元月月知道自己是中了毒的人,必須要快點兒離開周遠,他才能不跟着中毒。
周遠揹着元月月,小心翼翼的從窗戶上下去,將元月月帶去一棵大樹背後之後,再折回,將溫靳辰也以同樣的方式背出來。
就這樣逃離了那間牢籠似的房間,元月月有些不敢相信。
她回眸,看着那間房,總懷疑邢雲烈是不是在哪兒正看着他們。
否則,他們怎麼會這麼容易就逃離呢?
“周遠。”元月月始終覺得不對勁,“在去監控室的時候,你看見邢雲烈和那名保姆了嗎?”
“他們在一個房間裡談事。”周遠輕聲,“具體談什麼,我不知道。”
元月月猶豫着,看向溫靳辰,三人邊走,她邊小聲說:“你們認爲,邢雲烈真的不知道我們逃走了嗎?”
溫靳辰沒有說話。
周遠猶豫了會兒,再說:“他應該不會想到我會回來,尤其是,我做那一切都很隱蔽,應該……不至於被發現。”
“我只是在想,他給我下毒的原因。”元月月的語氣很沉重,“難道,他下毒,僅僅就是爲了……讓我,渾身黑漆漆的,再被辰誤會,引他上鉤嗎?就沒有……別的用意?”
“月兒。”溫靳辰擰眉,“你想說的,是什麼?”
“暖兒會被周遠帶走,這應該是邢雲烈沒有估計準確的事情。”元月月分析着,“周遠……你不該回來找我們。”
周遠站在原地,也開始察覺出了事態的嚴重性。
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個坑嗎?
“我們不能去找暖兒。”元月月沉聲,再看向周遠,“你確定,他會安全嗎?”
“是!”周遠應聲,“我確定。”
“那好。”元月月深吸一口氣,“從現在開始,你一定不要說出暖兒所在的位子,我們選一條路,隨便走,走到哪兒算哪兒,有人來接應,就離開,沒人來接應,就等着被抓。”
隨即,她再問一聲:“暖兒身邊,有人吧?”
“有名保鏢在照顧他。”周遠說。
元月月點頭,這樣,她好歹也能放心些。
元月月再看向溫靳辰,見他的眼神裡透着些許的讚許,她卻笑得很無奈。
“我們現在,好像也只能保全暖兒了。”元月月輕聲,“但願,他能夠好好的,不被邢雲烈發現。”
“走吧。”溫靳辰沉聲,“我們也要想辦法保全自己。”
“可是,你的傷……”元月月皺緊眉頭,“你還能走嗎?”
“刀扎得不算很深,當時,我躲開了。”溫靳辰讓自己的語調儘量輕鬆,“走吧,會有人來接應我們的。”
雖然溫靳辰將話說德輕描淡寫,但是,元月月怎麼可能不知道此刻他正忍受着什麼樣的痛?
平常,哪怕是不小心將手割破皮,她都會覺得好痛。
如今,那把刀可是深深插在溫靳辰的胸膛裡啊!
他還在流血,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血盡而亡吧!
元月月忽然覺得,讓溫靳辰出來,是件很錯誤的決定。
倒不如,讓他之前就在那間房裡休息,對他的傷勢還稍微有點兒幫助。
“怎麼了?”看出元月月神色的不對勁,溫靳辰不由關心的問道。
他不能靠她太近,一旦他湊過去了,她絕對躲得遠遠的。
他知道,她是不希望將她體內的毒傳到他身上。
但是,他們好不容易纔終於見面,他實在是想她。
“我們……要不就找個地方先休息吧?”元月月輕聲,“周遠,你有沒有辦法……先處理辰的傷口?”
周遠望向溫靳辰的傷勢,他沒辦法給出任何保證。
“我們不能待在這兒。”溫靳辰沉聲,“邢雲烈肯定很快就能知道我們不見了,這附近都是他的人,我們三個指望逃出去的可能性太小,必須得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先隱蔽地躲起來。”
“可你根本就沒辦法走太遠!”元月月急了,“而且,這附近反正都是邢雲烈的人,我們能躲去哪兒?”
“月兒。”溫靳辰沉聲,“你先別慌。”
元月月低眸,她怎麼可能不慌?
現在,他們都被困在邢雲烈的地盤上,想要離開,好像有點兒困難。
更何況,溫暖現在是不是真的很安全,她不敢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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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究還是擔心的。
深吸一口氣,元月月四下看了看,對於這兒,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熟悉。
“周遠。”元月月輕聲發問,“上次你在邢雲烈的書房,究竟找到什麼線索沒有?爲什麼……在你的後背有傷痕?”
這個問題,元月月一直都沒有辦法問周遠。
如今,他們暫時脫離了邢雲烈的掌控,她終於可以問了。
“在書房,我找到了一些邢雲烈部署要怎麼害你們的線索。”周遠輕聲,“他的書房,不是一個普通的書房。你肯定也看出來了,那個保姆,不是一般人吧?”
元月月點頭,等着周遠繼續說下去。
“那個書房,有暗門,但是,暗門裡面還有一扇門,以我的能力,打不開。”周遠有些懊惱的語氣,“那扇暗門背後,肯定有更加讓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有機會,如果可以偷偷地打開就好了。”
“暗門?”元月月皺緊眉頭,“你發現沒有,邢雲烈……他關暖兒的那間屋子,地板磚底下都是空的,那間房,肯定到處都是機關。而他的書房裡,又有暗門,我怎麼覺得,他不像是突然間做好的決定要與我們爲敵呢?”
“或許,他早就想要做些什麼了吧!”溫靳辰語調淡淡地分析,“只不過,葉芷瑜的死,讓他真正堅定了要做什麼的念頭。”
“邢雲烈……”元月月嘆息着,“他是柔柔的救命恩人。”
“月兒……”
元月月收好悲傷,看向溫靳辰,衝他淡淡一笑,再說:“如果邢雲烈真的是爲了毀滅而來的,那我就不能再將他想成是好人,他很有可能,做出對我們很不利的事情。”
溫靳辰點頭。
他不希望元月月對邢雲烈再抱有哪怕是一丁點兒的希望。
元月月再看向周遠,不由又問道:“那你後背受傷是怎麼回事?電暈你的,真的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