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元月月顯得很懷疑,自然也是氣憤的,“我的人現在觸電了,可你卻連救護車都不讓叫,你到底想幹什麼?”
“元小姐。”保姆冷聲,“請你相信,我所做的決定,全部都是爲了你們好。”
“你!”
元月月怒瞪着保姆,正準備說話,就看見保鏢將周遠擡了出來。
此時,之間周遠的臉上都已經黑了,很顯然是被電擊的,而他閉着眼睛,脣色發白,讓人不由爲他捏了一把汗。
“周遠。”元月月着急的喊,“你醒醒啊!周遠!”
她讓他保護她,是因爲相信他的能力。
她讓他幫她找證據,也沒有想到他會有危險。
但如今,他卻就這樣躺在這裡,萬一他真的出事,那就是她害的!
畢竟,是她想到的這個辦法,讓他去書房幫她找證據。
“周遠!”元月月伸手,推了推他,彷彿都能感受到電擊,“周遠!”
她開始慌了。
眼下她看見的這一切,很顯然不會是周遠假裝的。
那也就是說,他真的出事了!
難道,是在找證據的時候,意外出事的?
元月月的渾身輕輕一顫,而保姆已經蹲了下來,有板有眼的開始爲周遠檢查了。
元月月看向保姆,眼下,她一個人,想要掀起什麼風浪,肯定是不行。
她又沒有手機,想叫救護車都很費勁。
她竟然只能依賴保姆。
畢竟,這位名義上的保姆,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元月月這才第一次認真的打量着保姆。
之前,她雖然覺得這位保姆身上的氣質和桂姨身上的很不一樣,但是,她有太多的事情要煩惱,也就沒有想太多。
如今,她卻發現,自己別的事情可以不想,這名保姆的身份,她倒是該好好想想!
尤其是,邢雲烈會將別墅的一切都交給保姆管理,可見她確實不是一般人。
此時,保姆在面對這突然發生的一切時,從容不迫又淡定冷靜,而她在幫周遠檢查的時候,她的手法也是嫺熟的,看起來,倒像是一名醫生。
可是,這名保姆給元月月的感覺,卻絕對不只是醫生。
難道,是像李偲那樣,既懂醫術,又還是殺手?
想到這個可能性,元月月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
“他沒什麼很大的事。”保姆沉聲,“畢竟是訓練有素的保鏢,所以,能經受住的電擊也比一般人強些。”
“真的沒事?”元月月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他……”
“暫時昏迷。”保姆輕聲,“讓他去草坪上躺着吧,待會兒應該就醒來了。”
保姆的話纔剛落,保鏢就已經將周遠擡走了。
元月月看了眼保姆,然後,就立即跟着周遠都草坪上去。
她現在還覺得怪怪的,爲什麼周遠會被電擊呢?
元月月輕輕推了推周遠,他依舊閉着眼,沒有給她任何迴應。
這時,邢雲烈回來了,當他下車後,就直接向元月月這邊走來。
看見邢雲烈,元月月的眉頭一緊,再起身,直面着他。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電路着火?”邢雲烈開口就是質問,很顯然,直接將嫌疑人鎖定爲元月月。
元月月倒也理直氣壯,冷聲:“這是你家,我沒問你,你還先問我?”
邢雲烈看了眼在地上躺着的周遠,沒有多說什麼,就直接走去和保姆談話了。
元月月望着邢雲烈,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似乎在等待着一個答案。
而很快的,那些來調查原因和排除危險的人們也都來了。
元月月四下看了看,很希望能夠找個機會溜出去。
哪怕,是給溫靳辰打通電話,讓他配合她救溫暖,她的勝算都大很多。
想着,元月月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深邃,隨即,衝邢雲烈喊道:“我要送周遠去醫院!他不能就這樣在這裡躺着!我擔心他!”
“他會沒事的。”邢雲烈並沒有答應元月月,“等將別墅裡查一遍之後,我們就可以進去了,到時候,他好好休息,我會找醫生來給他做更進一步的細緻檢查。”
“邢雲烈!”元月月握緊拳頭,“你知不知道,有時候只是耽誤兩分鐘,就能致命?”
“我已經說過了,他會沒事。”邢雲烈冷聲,“月兒,你現在必須聽我指揮。這是我家第一次出現停電現象。”
聽着邢雲烈的話,元月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只能閉嘴。
她現在,還沒有那個實力和邢雲烈對着幹。
尤其是,她不知道周遠到底爲什麼會被電擊。
按理來說,他不是應該做好了避電措施,會很小心嗎?
元月月憂心忡忡,現在又出不去,只能陪在周遠身邊,然後,小心翼翼的照顧着他。
終於,在半小時後,邢雲烈終於來喊她進別墅了。
周遠也被兩名保鏢擡進了別墅的臥室裡,讓他好好休息。
元月月則和邢雲烈來到書房。
別墅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元月月和周遠自然是首要被懷疑的對象。
元月月四下看了看,周遠就是在這裡找的線索,看現場,都沒有任何雜亂的痕跡,不知道邢雲烈會不會發現有人動過這兒。
“沒有什麼要向我解釋的嗎?”邢雲烈冷聲發問。
元月月看着邢雲烈,她的眼眸清澈而又純淨,壓根就沒有任何雜念,讓人看不出她有絲毫的心虛。
“解釋?”元月月淡淡一笑,“如果你確定今天家裡斷電和我有關係,我即便解釋,又有什麼用嗎?”
邢雲烈沉默着,沒有回話。
元月月也站在邢雲烈身前,沒有任何怯懦的表情。
邢雲烈來回打量着元月月,他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彷彿這樣做,就能夠看出她和別墅斷電究竟有沒有聯繫似的。
元月月深吸一口氣,再繼續出聲:“更何況,我被你軟禁在這兒,停電的事情這麼突然,周遠也受傷了,你讓我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總要給我一句證明你自己清白的話吧?”邢雲烈語調淡淡地發問,“畢竟,在這個家,我目前能懷疑的,不是你,就是周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