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皺緊眉頭,很顯然知道邢雲烈要問的是什麼。
邢雲烈也不點破,而是繼續誘哄道:“只要你用那麼秘密威脅溫靳辰,他一定,會乖乖就範!”
“怎麼?”元月月揚起音調,“你對那些財產,也覬覦了?”
“說覬覦這個詞,多難聽啊!”邢雲烈輕笑出聲,“我只不過是讓你用這件事威脅他而已,如果你覺得是我在從中作梗,那你大可以不這樣做!”
元月月咬緊牙關,和邢雲烈接觸得越多,她越是對他改觀。
曾經那個讓她感激又心疼的邢雲烈,早就已經隨着葉芷瑜一塊兒死掉了!
如今的邢雲烈,貪婪得讓人噁心。
而元月月卻心知肚明,如果自己不假意配合,邢雲烈肯定不會對她真的信任。
她已經將事情進行到這一步了,邢雲烈也答應她在半月之內會讓她見到溫暖,只要她將剩下的時間忍過去,她就可以救出溫暖!
到那個時候,她就可以和溫靳辰聯手對付邢雲烈!
但是,元月月也是到現在才明白,邢雲烈明知道她是爲了溫暖的事情而來到他身邊,他卻絲毫不介意的用意。
原來,他綁架溫暖,就是爲了牽制她,然後,讓她說出關於溫家那份財寶的秘密!
他的用意,竟然是這樣!
這麼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讓元月月失望而又嘆息。
看來,她之前對邢雲烈所有的預估,都是錯的。
眼下,她又該怎麼辦呢?
見元月月明顯走神了,邢雲烈不由加重了聲音:“月兒,你自己可要考慮清楚。”
“讓我……考慮一下。”元月月輕聲,“畢竟這件事,影響很大。”
元月月並沒有打算否認,說自己不知道溫家的秘密,邢雲烈肯定不信。
畢竟,他不是傻子。
“可以。”邢雲烈點頭,“你也別太難過了,畢竟,你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要爲他們考慮。”
元月月沒有出聲,望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至極的笑意。
邢雲烈也沒有再說話,默默地退了出去。
當臥室的門關上的那顆,元月月的雙腿一軟,跌坐在牀上,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渾身就直冒冷汗。
玉佩的事,她絕對不可能告訴邢雲烈。
但是,如果她不泄露出這個秘密,邢雲烈真的會讓她見到溫暖嗎?
元月月並不確定。
只不過,如果她能先讓邢雲烈帶她去見見溫暖,事情就好辦了!
深吸一口氣,元月月坐在牀上,頭髮上的水不停的滴落,她的心裡透入濃濃地涼意,鼻頭酸酸的,很想哭。
……
元月月在家裡悶了兩天之後,邢雲烈也提了兩次玉佩的事情。
但元月月都含糊其辭的帶過去。
只是,這種辦法好像已經行不通了。
眼看距離邢雲烈說的半個月時間越來越近,而他卻壓根就沒有提過見溫暖的事情,元月月的心裡就很慌亂。
這天,元月月找到邢雲烈,見他正在書房處理事情,她緊緊地盯着他,視線裡,帶有些莫名的深邃。
邢雲烈看了元月月一眼,並沒有出聲。
反正,是她來找他的,她肯定不會就這樣無功而返的回去。
“邢雲烈。”元月月輕聲,“你告訴我,你究竟想不想知道溫家那最大的秘密?是不是覬覦了溫家的財產?”
邢雲烈這才擡頭,來回打量了元月月一圈之後,再淡笑着發問:“你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如果我說沒有,你會相信嗎?”
元月月並沒有被邢雲烈問住,而是反問道:“那是一筆很大的財富,得到那一切,沒有幾個人會不動心。你想要,也很正常。”
邢雲烈挑眉,笑道:“這麼說來,你願意幫我?”
他的話語裡,已經算是承認了,他對於溫家的一切,確實很想要。
“你考慮清楚了?”元月月問,“得到那一切,我知道確實很有吸引力,但是,得到之後,會有多少人覬覦,你平靜的生活將會過得有多被動和波折,你真的能夠接受?”
還不等吸引力說話,元月月又繼續出聲:“你看我要處理不斷的麻煩就知道,這種生活,並不好。”
“月兒。”邢雲烈脣角的笑意拉昇,“古時候,有皇帝。人人都知道,那個位子,坐上去,連個自由都沒有,但是,沒有哪個人,是不想坐的!”
聽着邢雲烈話語裡的野心,元月月有些嗤之以鼻。
“而溫家的一切。”邢雲烈補充一句,“就像是古時候的皇位一樣,吸引着所有人。”
“好。”元月月慘然一笑,“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要你像答應我的那樣,讓我見暖兒。”
“見暖兒,當然沒有問題。”邢雲烈聳聳肩,“但是,我很擔心,你假借見暖兒的名義,暗中做些對我不利的事情。比如……”
頓了頓,他再說:“趁我不注意,就把暖兒給……搶回去?”
聽言,元月月的脣角尷尬地勾了勾,立即反駁道:“我現在,身邊頂多就有個周遠,我能有什麼本事搶回暖兒?”
“你不是還有溫靳辰嗎?”邢雲烈直勾勾的看着元月月,“你和他的感情怎麼樣,這件事我管不着,但孩子,是你們倆共同的,一塊兒密謀些什麼,也不是不可能吧?”
元月月的臉色一變。
之前,她不是很能菜頭邢雲烈讓她待在身邊的用意。
如今,她終於明白,才發現,自己留在他身邊的決定,是有多幼稚。
而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也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有些事情,不做,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更何況,邢雲烈不也是明知道她的存在是個坑,照樣將她留在身邊嗎?
她也可以。
雖然明知道邢雲烈留住她是別有用心,但是,只要她處處警惕,危機,說不定反而是轉機。
救出溫暖,她勢在必行,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就這樣在別人那裡危險的生存。
“溫靳辰嗎?”元月月笑了笑,再唏噓道:“他現在已經有了夢雨,你覺得,我在他心裡,還依然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