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在……你是我唯一的人選。”邢雲烈很慢很慢地低道。
唯一的人選?
元月月皺緊眉頭,不是很能明白他這句話中的意思。
但是,元月月卻冷靜下來了。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她就必須要面對。
“邢雲烈。”元月月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你厲害!”
說完,元月月緊了緊手中的車鑰匙,終於還是決定往外走。
邢雲烈望着元月月離開的背影,他不知道她的選擇是什麼,但是,他的心,卻在這瞬間都空了。
四周的空氣幾乎都被抽走了,在這個別墅裡,邢雲烈連呼吸都缺失,終於也待不下去,開車去溫沛芸那兒。
眼下,也只有溫沛芸能夠讓他懷念起葉芷瑜,讓他的心可以稍微舒坦點兒。
而元月月,將車鑰匙交給周遠之後,就讓他打聽溫靳辰在哪兒,她要去找溫靳辰。
她只是不能回到別墅裡去,但並沒有規定,她不能去找溫靳辰。
周遠打聽人的速度並不慢,得到溫靳辰的方位之後,就載元月月過去了。
一路上,元月月的心都懸到了嗓子口。
溫柔說溫靳辰現在身邊有女人,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
那麼,溫靳辰現在,究竟在幹什麼?
當週遠將車子停在本市最好的酒店門前時,元月月的心跳得更加厲害。
溫靳辰有家不住,卻住在酒店?
強壓下心中那些不安的情緒,元月月告訴自己不要慌。
畢竟,溫靳辰不可能是在這兒找女人。
哪怕他再生氣,他也不可能揹着她找別的女人。
這點信任,元月月給得起。
深吸一口氣,元月月下車,就往酒店裡走。
溫靳辰訂的是總統套房,元月月站在門口,擡起手,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她的嘴角勾了勾,隨後,就輕輕地按響門鈴。
沒人來開門。
元月月又繼續按門鈴。
過了好一會兒,有人來開門。
元月月看見的,是一個長得眉清目秀,臉上掛着微微笑意的女生。
女生長得很漂亮,穿了一件很仙的長裙,個子高挑,看見元月月的時候,眼裡閃過抹敵意。
溫靳辰訂的總統套房裡,怎麼會有女人?
元月月揪緊拳頭,想着,或許這是溫靳辰新招的秘書。
但是,有些她原本認爲不可能的念頭,在此刻,好像都變成可能的了。
“你找辰吧?”女人落落大方的出聲,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快進來吧!”
“哦!對了,我叫夢雨。”夢雨嬌滴滴的出聲。
元月月看了眼夢雨,沒有多說什麼,將門大開,走進去,見溫靳辰坐在沙發上,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擺了好多水果,看起來,似乎格外有食慾。
元月月的眉頭一緊,四下打量了一圈,這個總統套房裡,還真是很有情調。
鮮花、蠟燭、薰香,在這間套房裡應有盡有,就連牀上的被褥都是大紅色,透着旖旎的曖昧,讓人想入非非。
尤其是,在牀頭櫃上,還擺了一盒避孕套。
元月月的視線最終落在溫靳辰臉上,這才恍然發現,夢雨已經坐在他身邊,手裡拿着一顆剝了皮的葡萄,正往溫靳辰的嘴裡送。
元月月不是傻子,看見這樣的場景,她當然知道在那張牀上,發生過什麼。
一時間,她的心就像是在被烈火烘烤一般,燒得她渾身都難受了。
溫靳辰真的……背叛她了?
對於這個結果,當她到邢雲烈身邊的時候,她就應該要做好準備。
但是,她盲目的自信和樂觀,想當然的以爲,溫靳辰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他們好不容易纔能夠在一起的感情。
畢竟,雖然她離開了,但是,他知道她的原因是什麼啊!
可是,現在看來,溫靳辰根本就不能理解。
鼻頭酸酸的,元月月強忍住自己想嚎啕大哭的慾望,想轉身就走,卻又實在不甘心就這樣。
更何況,她來找溫靳辰,也是有事。
“我們……談談。”元月月的聲音從喉間溢出,透着無盡的心酸。
“談?”溫靳辰擡手,將夢雨擁入懷中,再擡眸,看着元月月的視線冰冷又無情,“你不是很不願意看到我嗎?怎麼?如你所願,我來找別的女人了,你卻開始想要和我談了?”
夢雨看着溫靳辰,她的心潮澎湃,臉頰涌出一抹潮紅。
這兩天,溫靳辰將她喊來,但是,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每天晚上,都是讓她在沙發上睡,更別提碰過她。
不管她使出什麼本領,哪怕是給他下藥,他都很完美的躲過去。
如今,元月月出現了,夢雨當然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什麼。
想來,就是被利用呢!
雖然被人當做一枚棋子不是件很好的事情,但是,還能淪爲棋子,就說明還有用。
只要她部署得當,一定可以和溫靳辰發生些什麼。
不求做正房,如果能過個情人,再順便懷個孩子,她這輩子,也可以母憑子貴了啊!
夢雨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她不是個貪心的女人,但是,機遇在她面前,她也絕對不會放過!
溫靳辰抱着夢雨,可是,手的姿勢都是尷尬的。
元月月以外的女人,他強迫自己都沒辦法接觸。
元月月就是他的毒,而他所需要的解藥,也是她。
“柔柔來找過我。”元月月輕聲,“她說……你好幾天都沒有回去了。”
“那又如何?”溫靳辰反問,“你身爲他們的母親,你又回去了嗎?”
“我都已經不在家了,而你也要不在家嗎?”元月月提高音量,“在這種時候,柔柔他們……”
“你自己將事情做得亂七八糟,就不要指望別人爲你善後。”溫靳辰厲聲打斷元月月的話,“我沒什麼是想和你談的,滾出我的視線!”
元月月站在原地,看着溫靳辰的目光顯得很不敢相信。
有多久了?
她沒有再看見過他這樣的神情。
哪怕是他們剛認識那會兒,因爲裴修哲的事情他們倆有分歧,他也很少用這種態度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