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溫靳辰找到一家酒吧,要了十箱酒,有一瓶沒一瓶的開始買醉。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元月月,想她爲了不讓他輸,而和邢雲烈周旋。
想她在知道他輸了的時候,那麼傷心無助的模樣。
想她在知道他贏了之後,卻又毅然決然的走到別的男人身邊去。
她難道不知道,他的心理真的沒有那麼強大嗎?
她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乖乖的留在他身邊……多好!
“月兒!”溫靳辰拿着酒瓶就往自己的嘴裡灌酒,“月兒……”
別人買醉,都是爲了忘記。
而他買醉,卻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忘記麼?
呵!
恐怕,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忘情水,都沒辦法讓他忘記元月月吧!
那個女人和他之間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就算他短暫的忘記她,他也一定會將她記起來!
因爲,她是他那麼深、那麼深,愛着的女人!
溫靳辰繼續往嘴裡倒酒,就在這是,手中的酒瓶忽然被搶走。
溫靳辰只感覺手掌心一陣疼痛,應該是觸碰到傷口了。
擡眸,當看見厲少衍的時候,溫靳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他剛纔還貪婪的妄想了下,會是元月月來找他了。
她會不會回心轉意,會不會原諒他弄丟溫暖的過失,會不會和他回家,好好的生活。
可是,當看見來的人是厲少衍之後,溫靳辰所有的期待,就只能全部落空。
“別喝了!”厲少衍冷聲,看着溫靳辰的手心還在流血,他不由繼續出聲:“跟我去醫院包紮!”
聽說了溫靳辰和元月月之間的事情,厲少衍就立即趕來了。
他真沒想到,邢雲烈現在竟然做得這麼過分,很明顯,是在強行拆散元月月和溫靳辰這對苦命的戀人。
“包紮?”溫靳辰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手上的傷治好了,又能怎麼樣呢?心裡的,能治?”
“既然你知道月兒是爲什麼要去邢雲烈身邊,就好好配合她!”厲少衍疾聲,“你這樣在這兒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就可以解決事情嗎?”
“我知道她是爲了溫暖纔去的邢雲烈身邊,邢雲烈也知道!”溫靳辰指着自己的心口,“但是,我也知道,她恨我、怨我,她說和我在一起太辛苦那些話,不止是爲了要讓我放開她,而是因爲……她是真心的。”
“辰……”
“如果哪天宋菀佳告訴你,她和你在一起很難受,你會是什麼反應?”溫靳辰沒有好的語氣,“事情沒發生在你自己身上,就不要來勸我!”
“我不是來勸你的。”厲少衍冷聲,“是來問你,接下來,你想怎麼辦的。看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幫忙?”溫靳辰苦笑,“邢雲烈口口聲聲說着,當初我們對他太差,說你們全部都圍着我轉,現在,你還幫我,你不怕惹禍上身?”
“還需要惹禍上身嗎?”厲少衍挑眉,“陸旭對他做了什麼?他竟然要那樣害人!”
“陸旭……”溫靳辰沉沉地深一口氣。
對於厲少衍的話,完全沒辦法反駁。
“現在菀菀等着李偲回來救治,而邢雲烈現在竟然傷了李偲和陸旭,不就是在間接和我作對嗎?”厲少衍握緊拳頭,“你覺得,我會放過他?”
“那你去幫我把月兒搶回來!”溫靳辰的眼裡燃起一抹希望,“讓她回到我身邊,和孩子們待在一起!”
“我倒是覺得,她現在待在邢雲烈身邊,也不是個很錯誤的決定。”厲少衍輕聲,“溫靳辰,月兒不是個需要你那麼用心呵護的女人,她可以自己獨當一面,你該給她機會,讓她成長,畢竟……”
頓了頓,厲少衍再說:“畢竟,身爲你溫靳辰的女人,如果她太弱,她也活不了多久。”
厲少衍的話讓溫靳辰的眸中一痛。
就因爲他是溫家人,所以,他的家人、他的朋友,就都要被他所拖累嗎?
以前的元月月,分明是個天真爛漫,不需要有任何勾心鬥角的女人。
而自從她和他在一起之後,她的生活,就完全變樣了!
想着元月月越變越強,需要動用她的腦細胞去解決她面臨的所有困難,身爲母親,還要承受丟失孩子的痛苦。
他口口聲聲愛她,而他給她的,又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讓她做生爲母親該做的事情吧!”厲少衍勸道,“你要做的,是配合她。現在,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發展了,儘早找到溫暖,對你和她,都有好處。”
溫靳辰擰住眉頭,按照厲少衍的說法,他是必須要按照元月月的意思做事了。
讓她……繼續在邢雲烈身邊待着嗎?
低眸,溫靳辰看着自己受傷的手,他的眉頭緊緊地擰住,臉色黑沉得很難看。
“月兒的做法,或許是眼下救溫暖的最好辦法了!”厲少衍輕聲,“儘早找到溫暖,你們一家,就儘早團圓。邢雲烈分明知道月兒接近他的目的,卻並沒有排斥,你要擔心的,是這個。”
“邢雲烈應該是很有把握,他能夠讓月兒跟我分開。”溫靳辰沉聲分析,“葉芷瑜死後,他一個人生活,應該是很孤單吧!”
“所以……他就找上月兒了?”厲少衍顯得很詫異,“他和月兒……”
“他不可能會喜歡上月兒!”溫靳辰立即打斷厲少衍的話,語氣裡,溢着濃濃地擔憂。
雖然他好像很堅定邢雲烈不可能會喜歡上元月月,但是,溫靳辰卻總感覺不對勁。
畢竟,像元月月那樣的女人,連厲少衍都會對她動心,邢雲烈也沒有什麼不可能。
更何況,邢雲烈處處想和他一較高下,對元月月用心良苦,也不會不可能。
“怎麼?”厲少衍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弧,“擔心月兒會被搶走?”
“你能不能別總左一句、右一句的喊她爲月兒?”溫靳辰醋意大發,“以後,我也天天喊你老婆爲菀菀!”
“隨你啊!”厲少衍並不在乎這些,“你想怎麼喊她都可以。”
“你!”
“我聽說了你們今天在賽馬場的事情。”厲少衍將話題又繞回來,看着溫靳辰的視線裡,免不了是擔憂,但語氣依舊顯得輕鬆,“怎麼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喜悅者的感覺?畢竟,你不還是贏到了月兒依舊是你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