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不明白其中涉及的事情,可聽到溫靳辰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她甚至都想謝天謝地了,用力抱緊溫靳辰,對他說道:“一切都會好的!”
溫靳辰”嗯“了一聲,卻又在心裡多補充了一句:但願一切都會好。
從溫靳辰答應元月月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起,元月月就很認真地在籌備着。
一旦這個計劃實施,將無法再停手……
在這期間,元月月也沒有忘記,元思雅懷孕了的事情,她還特意吩咐桂姨準備了一些酸梅,將酸梅給元思雅送過去。
一切都好像正在步入了正軌。
元月月現在心裡就想着兩件事。
一件是挖坑,然後讓溫沛芸跳下來。
另外一件就是等待李偲給溫靳辰檢查,然後動手術。
元月月的日子過得很充實,還會運動一下,提高自己的身體機能,以後生孩子就不會太累。
平常的時候,元月月就去涼亭裡坐着,偶爾看看風景,偶爾發發呆。
去涼亭坐着,也是元月月的計劃中的一環。
正確來說,是溫靳辰改良過的計劃——元月月計劃裡的漏洞,都讓溫靳辰補上了。
這天,溫靳辰拿了一個小盒子給元月月,對她簡單地說道:“這是誘餌。”
“這麼快就準備好了?”元月月很驚喜的出聲,將盒子接了過來。
盒子是拳頭大小,很普通,一看就是不會裝貴重東西的盒子。
元月月將盒子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塊玉佩。
溫靳辰很篤定地說道:“溫家的那塊玉佩很重要,只要玉佩一出現,就會引起注意的,不管是不是真假,都值得讓他們拼一拼。”
現在元月月手裡的這塊玉佩,和溫靳辰爺爺給元月月那塊玉佩的顏色差不多,形狀也類似,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爲是同一塊。
玉佩底下還放着一張小卡片,卡片上寫着:恭喜你找到了爸爸送給你的禮物。
字體龍飛鳳舞,充滿了狂妄之氣。
元月月將卡片拿了起來,疑惑地問道:“爲什麼還要加這個卡片上去?這不是誘餌嗎?這些字又是什麼用的?”
“傻傻的。”溫靳辰寵溺地看着元月月,對她輕聲解釋着:“現在誰也不知道玉佩是不是真的在我的手裡,如果貿然亮出我的底牌,不就吃大虧了。”
“更何況。”溫靳辰笑得有些壞,“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是溫家的玉佩,如果大魚真的上鉤了的話,拼盡力氣偷到的玉佩,結果發現是我送給我女兒的禮物,你猜他們會怎麼想?”
元月月認真的想了想,按照溫靳辰的這種說法,將玉佩偷到手後,發現這根本就是假的,一定會有種被玩弄的感覺吧。
元月月好半餉,才說道:“這卡片也沒有寫上柔柔兩個字,誰知道你是送給你女兒的,偷到的人要是看到這行字,會被氣暈過去,你這招,好狠。”
將窺覬的人玩得團團轉。
月月的內心充滿了崇拜之情,看着溫靳辰的眼睛裡都閃着亮光。
溫靳辰挑眉,輕啓薄脣:“這一切都是在你的計謀上建立的。”
元月月所想的計劃裡,只是引狼入室,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不過她所能想到的誘餌太低,不能將大魚釣上來。
所以溫靳辰找了一塊差不多的玉佩,加大籌碼。
溫靳辰這麼做,分明是狡詐的,元月月卻不由得笑了。
狂妄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會讓人覺得你一點兒都不好欺負!
元月月小心翼翼將玉佩放在盒子裡面,然後合上蓋子,卻又不解了。
猶豫了會兒,元月月不由問:“爲什麼不找個貴重或者是精緻一點的盒子,那樣子不就更加明顯了?”
溫靳辰笑了:“月兒,我問你,看到這樣的盒子,你會打開看看嗎?”
元月月認真的看了眼手裡的盒子,真的很普通啊,好像糖果罐一樣。
她弱弱地說道:“也許我會扔進垃圾桶。”
“這就對了。”溫靳辰壓低聲音,“你想想真的玉佩放哪了,就明白爲什麼要用這個盒子裝了。”
元月月聽言,恍然大悟:“我懂了!”
越是不起眼的地方,就越是可能藏着寶。
他們想得到,自然別人也想得到。
“接下來,就靠你了。”溫靳辰的聲音,給足了元月月信任。
元月月點了點頭,不過,她又有疑惑了。
“我要在家裡演一齣戲,那溫沛芸要怎麼知道?難道還有內奸?”元月月問。
“傻。”溫靳辰點了點元月月的額頭,小聲說道:“由無心人透露出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總會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裡。
元月月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有內奸。
她握緊手中的盒子:“那我去藏了。”
元月月說完後,拿着盒子,假裝和往常一樣,走到涼亭裡,準備她日常觀賞風景。
明明是在自己的家裡,元月月的神情有點不自然,左顧右盼,好像是在做什麼壞事一樣緊張着。
元月月坐不住,在涼亭一直在走來走去,最後她的眼神掃了一眼四周,彷彿在看什麼。
她慢慢地蹲在了石桌下,快速將盒子貼在了石桌底下。
將盒子放好後,元月月迅速站起,似乎動作過大,讓她忍不住一手扶住自己的腰,一手撐住石桌。
緩和一些後,元月月又看了一眼四周,這才從涼亭裡離開。
她放好的東西,如果不蹲下來看的話,是看不到的。
元月月在藏好東西之後,進屋之前,又看了一眼涼亭的方向,然後見沒有不妥的地方後,這才進屋。
一進屋,元月月就露出分外激動的表情。
“我把誘餌藏好了,剛纔演的戲怎麼樣?我覺得我可以領一個奧斯卡獎了。”元月月對溫靳辰彙報着,同時心裡又在懷疑,“他們會上當嗎?”
元月月在涼亭裡藏東西的時候,溫靳辰都在一旁看着。
看到元月月站起扶着自己腰的時候,他差點就衝了出去。
可他要是衝出去了,就會功虧一簣。
溫靳辰伸手輕輕撫摸着元月月的腹部,擔心地問了句:“有沒有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