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了心思,安歌舔了舔脣,有些心虛地笑笑,“我想她需要發泄,我能體會她的感受,突然間經受大變故,如果當時有人也能讓我咬一口,我會好受很多的。
“那你怎麼不來咬我?”
權墨一邊替她處理傷口,一邊涼薄地睨她一眼。
“我哪敢,堂堂dk集團的總裁、金融界的權少,整天冷着個臉,眼神好像分分秒秒要將我處死一樣……我敢咬嗎?”
安歌立刻抱怨道。
那個時候,她每天都巴不得繞着他走路,連面都不想對上,更別說咬一口了。
“你那個時候很怕我麼?”
權墨低眸溫柔地處理傷口,聲音卻是嘲弄,涼涼的。
“怕啊。”怕得要死。
“那……”權墨張了張脣,眸光浮動着,頓了幾秒後又道,“算了。”
“嗯?你要說什麼?”
安歌看向他,不明白地問道。
“沒什麼。”
“你說啊,你這樣話一半我很難受的。”安歌伸出手推了推他。
權墨不爲所動。
安歌立刻撒嬌地倒進他懷裡,不讓他處理傷口,聲音軟軟地道,“說嘛說嘛……你到底想說什麼?”
纏人的女人。
權墨被她纏得沒辦法好好處理傷口,眼裡涌起略爲無奈的寵溺,輕咳一聲,嗓音低沉又有些僵硬地道,“那……你和我第一次,是什麼感受?也是怕?”
“……”安歌沒想到他問這個,臉上頓時熱起來,小聲地道,“有兩個第一次呢,你說哪個?”
“十幾年那次不算。”
那是他最洗不清的一次罪孽。
權墨的眸光幽冷。
“哦……你說的是後面那個第一次啊。”
他怎麼天馬行空想到問這個問題的。
安歌的聲音越來越小,“羅先生剛去世,黑庭又發生了這麼多,我們說這個不太好……”
“跟你有多少錢的關係?”
她和羅先生關係很好麼?很熟麼?
權墨擡起她的手臂,低頭在她的傷口上輕輕地吹了吹,“說。”
權墨靜默了片刻,在權墨越發銳利的目光下開口,“想聽真話?”
“廢話。”
“我當時就是在想……當被畜生咬一口,沒什麼的,坦然一些面對就好。而且這個男人也夠帥,我也不算吃虧……”安歌語速飛快地說完。
權墨替她吹傷口的動作頓時滯住,身體像被冰封似的僵硬住了,臉部輪廓也完全僵住了。
涼颼颼的冷氣自他身上冒出來。
堪比冰天雪地。
安歌被凍着了,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權墨?權墨?”
是她用“畜生”兩個字太嚴重了麼?
“權墨?權墨?”
安歌又去戳他。
權墨終於動了下,轉過英俊的臉,一雙眼睛近乎陰沉地看向她,聲音冷得徹骨,“什麼意思?只要是個男人夠帥,你就敢和他上-牀?!”
嗯……
嗯?!
他的重點……怎麼好像有點不對。
“不是。”安歌吐舌。
“你明明是這麼說的。”權墨冷冷地道,一副要追究到底的姿態。
他追究起來,安歌自認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