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洗澡是要一些時間的,安歌來不及多想,連忙衝出房間,衝出別墅,直奔馬房,將紙交給秦醫生,激動地問道,“秦醫生,你幫我看看,這麼多組相同,是不是代表這可能是我的孩子?”
秦醫生拿過紙,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點點頭,“的確如此,是母子的機率很大,但爲了確保精確率,我們還應該繼續分析,這個太快速了,不能保證……”
秦醫生還說了一大堆安歌一句都沒聽進去。
就只認一句“的確如此”。
這代表什麼,代表她的孩子還沒死?那怎麼可能呢,權墨是親眼看到死嬰的……
“秦醫生,秦醫生。”安歌急切地打斷他的專業理論,着急地問道,“這頭髮看得出是幾個月的麼?”
秦醫生搖頭,“權太太,你這太爲難我了,這邊儀器不夠,我現在只能判斷說肯定不是幾個月大小嬰孩的。”
不是小嬰孩的。
有這句話就夠了。
這就說明,不是當時有人拿了小嬰兒的頭髮收藏到現在,再說,早產的孩子應該沒這麼好的頭髮……
所以的答案都指向一個結果——寶寶沒死。
她的孩子還活着。
安歌往後摟了摟長髮,身體裡的血液幾乎燒起來,一種難以名狀的驚喜遊走她的全身……
她和權墨的孩子還活着。
那就是說當時在醫院肯定有哪個環節出了事,對,權墨說當時看她出血,急得親自去找血袋,回來就看到死嬰了……
那也就是說,他出去的那一會,手術房裡被人動了手腳也不一定。
被調包了?
一定是這樣。
安歌寧願相信這個事情,至少,這樣證明,她的寶寶沒死,還活着,活在這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
手機再一次響起。
這回是電話,是泰國的號碼。
安歌呆了下,推開門走出去,接過電話將手機放到耳邊,“喂?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麼?我孩子是不是在你手上?”
“怎麼樣?失而復得的感覺如何?”一箇中年男子冷厲的聲音在她手機裡響起。
“……”
安歌的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了。
這聲音……
安歌的身體像被捲入可怕的夢魘一樣顫抖起來,頭疼得厲害,渾身發冷,十幾年前的回憶剎那間像流水一般傾入她的腦海裡——
「如何,你被你強-暴的聲音聽起來如何?這樣就受不了了?」
「我再說一次,想保你父母的命,就給我記住這張臉,在庭上,你要斬釘截鐵地告訴所有人,就是這個人強-奸的你,是席南星強-奸的你。」
「小女孩,配合一點對你有好處,什麼時候答應,什麼時候我就不讓你聽自己的聲音了。」
……
是他。
是那個惡魔。
安歌整個人陷入無端的恐懼中,根本無法控制自己,聲音顫抖極了,“你……你是權奕天?”
那邊沉默了幾秒,冷厲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冷漠陰邪,“你這麼害怕讓我想起了十多年前那個小女孩,怎麼,跟了權墨這麼久,還是這個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