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安歌回想那一段時光,自責、痛苦像個黑洞般吞噬着她,“是我不好,我不該情緒激動……不然不會早產,寶寶不會死……是我,是我害死孩子的……是我害死寶寶的。”
“安歌!”權墨的語氣重起來,單膝跪在地上扶住毫無力氣的她,逼她正面對着自己,他深深地盯着她,冷聲吼道,“你給我聽好,不是你的錯!是我刺激你,如果說兇手,我是兇手!你可以恨我!”
但不要責怪自己。
他會心疼。
安歌呆滯地看着他,眼淚掉得更兇了,“兩個了。”
“……”權墨的身體僵硬。
“第一個孩子,我不敢要;第二個,被我害死了……”安歌整個人跪到地上,痛苦地用手去抓自己的頭髮。
她居然一無所知。
寶寶沒了。
他們的孩子原來早就沒了,一天都沒活在這世界上過……
權墨把情緒幾乎崩潰的她抱進懷裡,牢牢抱住,一手輕拍着她的背,“安歌,算我權墨求你,不要嚇我。”
“……”
安歌痛苦地掉眼淚,一種鑽骨的疼遊走全身。
“我可以沒有孩子,但我不能沒有你。”權墨緊緊抱住她,“安歌,不可以嚇我,你乖,不要嚇我。”
“孩子……我要孩子……”
安歌嘶啞地喊出口,人趴在他的肩上,眼淚和鼻涕一起淌下,毫無美感可言。
“安夏就是我們的女兒,她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權墨試圖給她洗腦。
“……”
安歌痛苦不堪,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是她害了孩子,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泰國。
陽光普照,氣溫溫暖得剛剛好。
茶室裡,茶香飄散,寧人心神,透着濃濃的禪味。
兩個中年男人各自佔據棋桌一方下着棋,正是羅先生和權奕天,羅先生擱下一粒白子,將權奕天的局勢圍困住。
“已經好些天了。”羅先生冷漠地開口,“我請你來是要把魚抓回來,而不是來頤養天年的。”
權墨一點回來的跡象都沒有。
“急什麼。”權奕天笑了一聲,一張尚是英俊的臉露出一抹算計。
“我從來不多喂多餘的魚餌。”
羅先先冷冷地看了一眼權奕天,把權奕天比作成魚。
聞言,權奕天的臉色冷下來,“羅先生,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投靠你,只是合作。”
“你這人眼裡寫滿貪婪我豈會看不出來。”羅先生冷冷地說道,“黑庭不是席家集團,沒那麼容易霸佔的。”
他要利用權奕天對權墨瞭解,將權墨拉回來。
但權奕天是隻狐狸,野心大的很,遲早得除掉。
“那就試試看。”
權奕天落下一粒黑子。
驀地,棋盤上局勢大逆轉,權奕天從困頓中突圍出來,形勢一片大好。
羅先生看着棋局,臉色很冷,端起邊上的茶杯一口飲盡,站起來道,“一個月,我再給你一個月。我看不到權墨回來,我會把這裡燒了。”
“……”
權奕天但笑不語,目送着羅先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