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做的是最快時間內出結果的親子鑑定,她盯着權墨爲她疏通關係,她得以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全程看着他們做親子鑑定。
她和權墨抽了血樣。
爲了不讓有任何環節的漏掉,她還盯着醫生重新取了小安夏的血樣。
小安夏又被紮了一下,痛得又是一頓嚎哭。
小安夏不是個愛哭的孩子,今天一連受傷兩次,聽着女兒的哭聲,安歌的心狠狠地抽痛着。
“……”
這是安歌最漫長的一天。
親子鑑定不像檢驗血型那麼快,看着他們抽血樣化驗,安歌緊緊盯着。
全程的環節,她不漏掉任何一個地方。
人可以被收買,但儀器不會,她要盯着儀器出結果,她要自己來承受最真實的結果。
“……”
權墨站在她身旁,黑眸看着她的臉,薄脣抿緊。
安歌沒有理會權墨,只是盯着前面的兩個醫生,不讓他們有任何一個動作能瞞過她的眼。
權墨去抓她的手。
安歌掙開,沒有動。
“……”
權墨看着自己被推開的手,手心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顧不上小安夏哭泣,顧不上肚子餓,顧不上買東西,顧不上一切的一切……安歌只想要一個結果。
雖然,她已經隱隱感覺到了。
時間漫長,一分一秒都讓人感到煎熬。
權墨拿這樣固執的安歌沒有辦法,很久,結果出來了。
權墨下意識地去抓安歌的手,安歌推開他一個箭步衝過去,不需要什麼文件封面,只有儀器上最新出來的一張數據單子。
是基因位點圖,曲線很多。
“有4個相同。”
一個醫生走過來指着上面的數據說道。
安歌其實是懂這一點常識的,但這一刻還是傻傻地問道,“那這是什麼意思?”
她需要確認。
但事實上,她也不敢確認。
“不可能是親子關係,換句話說,這一組dna不可能是兩位的孩子。”醫生專業地解釋道。
“……”
安歌拿着手裡的曲線圖,呆呆地聽着,呆呆地看着,臉上失去表情,人往後仰了仰,一下子癱軟下去,坐在椅子上。
“安歌——”
權墨抓住她的手臂。
不可能是兩位的孩子……
小安夏不是他們的女兒,怎麼會呢?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剛剛還有哪裡看錯了吧……
“你們都出去。”
權墨站在她面前,冷冷地開口。
檢驗人員們面面相覷,一羣保鏢從外面走進來,禮貌而強勢地將一羣檢驗人員請出去。
滿是儀器和試管的屋子裡,只剩下權墨和一臉蒼白的安歌。
安歌看着上面的基因位點,想以自己的肉眼去找到更多的相同地方,可怎麼都找不到,差太多了……
就好像完全無關的三個人。
這不可能的。
安歌的眼眶紅了。
權墨在她面前蹲下身來,修長的手放在她的膝蓋上,“安歌,聽我說。”
“告訴我。”安歌難以置信地問道,“權墨,寶寶早產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聽到了我和席南星的對話。”
只有這個可能,纔會讓她開始懷疑安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