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拿他沒辦法,想了想,她直接吻上他的脣,緊緊地貼了上去,權墨的眸光一冽,身體飛快地往後靠了靠,戒備地看着她,“做什麼。
“一起感冒。”
“……”
安歌說着又要去吻他,整個人傾壓在他身上,強制吻向他的脣。
權墨擡起手按住她的臉,眼中露出一抹妥協,“好,吃藥。”
她固執起來他只能投降。
“嗯。”安歌這才作罷,拿起杯子和藥遞給他,“給你。”
權墨將藥放進嘴裡,黑眸盯着她嚥了下去。
“我陪你去睡覺,等你睡着了,我去看看你母親。”安歌說道。
權墨擱下杯子,聞言眸子越發深邃,冷聲問道,“不準見她。”
見席薇,她的心情絕不會好,十多年前的事,她父母的死……
“好了,我陪你去客房睡。”安歌沒理會他的命令,想要站起來卻再次被權墨拉下,她跌坐在沙發上。
權墨很快縮起修長的雙腿躺下來,頭枕着她的腿,不讓她離開。
“你就在這陪我,什麼地方都不準去。”
權墨強勢出聲。
“……”安歌無奈地看着他,“好吧,我陪着你。”
安歌坐在沙發上,側着身子往沙發背上靠着,權墨動了動,在她懷裡尋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躺着,一隻手緊緊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
“要不要我給你數羊睡?”安歌輕聲說道,試圖轉移走他心底的那抹憤恨……
“好。”
權墨黑眸定定地看着她道。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十隻羊、十一隻羊……”
安歌數着,聲音軟軟的,像清風拂過權墨的心口,權墨枕在她的腿上,像個怕被拋棄的孩子手還抓着安歌,眼睛緩緩合上,長長的睫毛顫動。
“二十八隻羊、二十九隻羊……”
“安歌。”
“……”安歌停下數羊。
“我一生最美好的事是遇上你,而你一生最糟的事是遇上我。”權墨枕着她的腿,閉着眼睛,緩緩說道,聲線低沉。
安歌聽得心裡一顫,她看不到他的眼神,也知道他的眼裡有多壓抑,有多灰暗。
“是你說的,我們之間是宿命。”安歌輕聲道,“是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掉的宿命。”
“……”
“我愛你,權墨。”安歌說。
躺在她腿上的男人身體一震,手握得她更緊了。
半晌。
安歌低頭看到他眼睫上的溼意,不知道是不是眼淚,她的心口隱隱泛痛,她伸手將權墨擁緊……
“三十隻羊、三十一隻羊、三十二隻羊……”
安歌又開始輕聲數起來。
在她的聲音裡,他漸漸睡去,安歌看着他額頭上滲出的薄汗,開始出汗了。
安歌伸手將他的手拿開。
權墨的手握得很緊,牢牢地錮住她,安歌咬着牙費了好長一會功夫將鬆開。
因爲藥的緣故,權墨不像平時那樣容易驚醒,仍然睡着,安歌輕手輕腳離開沙發,讓他躺平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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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走到客房,拿起一牀被子回來,把被子蓋到權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