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安歌才明白,原來這麼久以來,不是她多疑多心,而是權墨從希科爾回來後變了。
他真的……變了。
安歌抱着懷裡的兔子,看着他脣畔那一抹譏諷的笑容,人站在那裡像被冰凍了般,難以動彈。
好久,安歌才朝他走過去,故意走路走出聲音。
權墨英俊的臉龐變得淡漠,轉眸看向她,黑眸深邃,一抹寵溺深情濃烈得化不開,“過來。”
安歌很勉強地笑了笑。
她走過去,權墨把切好的蘋果遞給她,安歌伸手接過去,被權墨一掌打下。
權墨睨了一眼她懷裡的白兔,口吻不容置喙地道,“把兔毛吃到嘴裡,我餵你。”
“好。”
安歌凝視着他深情的黑眸,聲音澀啞地張開嘴。
權墨寵溺地把蘋果放到她脣邊,安歌張嘴咬了一口,喉嚨發乾,莫名地難以下嚥。
他和以前一樣,不是,是比以前更加寵她。
拿他的話說,她懷了身孕,他現在拿她當小祖宗一樣伺候着。
他愛她的不是麼?既然這樣,他爲什麼不能對她敞開心扉?他在謀劃什麼?爲什麼要騙她?他到底想做什麼?
“不好吃?”見她這樣,權墨不悅地蹙眉,就着她咬過的地方吃了一口,“你不喜歡蘋果?”
味道還可以。
那就是她今天不喜歡吃蘋果了,她現在懷了孕,口味一天一變。
“沒有。”她只是吃不下。
“葡萄吃不吃?”
“……”
“給你拿酸奶。”權墨把酸奶當成治安歌百病的良藥,轉頭朝一旁的傭人道,“拿酸奶過來。”
“是,少爺。”
傭人轉身離去。
安歌丟了兔子,猛地上前抱住權墨,重重地撞進他的懷裡,用力地抱住他。
這種擁抱,就像是怕最珍愛的玩具會突然不見,她要用盡所有的力氣抱他……
“怎麼了?”
權墨把蘋果往茶几上一丟,伸手抱住她。
“沒什麼。”安歌搖頭,很用力地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權墨,你掌權集團多年,真的捨得下陪我過這樣的生活?”
“怎麼又問這種無聊問題?”權墨任由她抱着,黑眸深邃,嗓音磁性寵溺。
“你這樣每天無所事事,只是圍着我團團轉,我怕你有一天會厭煩。”安歌鬆開他,目光真誠地看着他,“其實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我會支持你的。”
“……”
權墨深深地鎖住她的眸,沒有說話。
“真的。”安歌急切地道,指了指電視屏幕,“你有什麼打算,都告訴我好不好?”
“安歌。”
“嗯?”
權墨捧住她的臉,額頭貼向她,薄脣微動,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我的打算,就是你寫在風箏上的每一個字。”
權墨和安歌永遠在一起。
“……”
安歌怔怔地看着他,權墨在她的脣上印下一吻,然後將她抱入懷中,像大人哄着小孩子那樣,嗓音磁性地道,“安歌,你別再胡思亂想了,安心待產,把孩子生下來。”
安歌被他抱着,失望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