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不如把這個公佈,肯定能掀起一片輿論,安小姐會被抨擊得連網絡都不敢上,這樣權墨就更沒心思打理集團了,我們正好攏絡高層,他也不會有時間來針鋒相對。明雷處處替席南星着想,幫着他復仇。
“……”
席南星盯着這張紙,臉色有些難看,半晌,他將紙張直接撕掉。
“席少……”明雷愕然。
席南星將《流產手術同意書》撕成碎片,丟進垃圾桶裡,擡眸,目光陰鷙地看向明雷,“這事不要和任何人說起。”
“席少,這可是個好機會。”
明雷蹙眉。
安歌的資料被封得嚴實,他可是花了很多渠道和代價才弄到這一份東西。
“用這種東西攻擊一個女人,我還沒那麼下賤。”席南星陰鬱地說道,“出去辦事。”
“是,席少。”
明雷只好轉頭離開。
席南星看了一眼垃圾桶裡的碎片,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若有所思。
十年前……
看來十年前發生了不少事情。
幾天後。
安家,安歌在堂姐安小暖和形象設計師的幫助下穿上潔白無暇的婚紗,一頭長髮被挽起,打理成雍容華貴的髮型,嬌豔的妝容不失純淨,耳朵上的寶石耳環是西方皇宮13世紀流傳下來的,僅此一對。
略長的婚紗將安歌的曲線完美得襯托出來,像一條純潔的白色美人魚,身上散發着海面的光亮……
“真漂亮。”
安小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安歌,不禁連聲感慨,“妹妹這麼好的示範在前,我以後還怎麼找得到一件稱心如意的婚紗吶。”
說是婚紗,指的還是男人。
“……”安歌聞言笑了,眼中是滿滿的小幸福。
權墨嘴上大方地說着只要她需要,可以把她的親朋好友都叫來。
但事實上,他也只叫了安小暖一個人回國。
小氣的呀。
但她現在……能理解了,她很多東西都理解了。
安歌低頭,看向手上的戒指,轉了轉,Karma,宿命,十年前就註定的宿命……
等他們一結婚,這場宿命是不是就等於劃了一個完美的句話?
安歌想着,安小暖穿着伴娘服已經在旁邊“咔嚓咔嚓”不斷拍照,邊拍邊感慨,“新娘子真漂亮。”
她這邊是略顯冷清的。
除了形象設計師和保鏢們,她只有安小暖一個孃家人。
忽然,外面響起的車聲和鞭炮聲讓安家的小別墅前頓時熱鬧起來,安歌會心一笑,權墨來了。
“少奶奶,權總來了。”
兩個女保鏢走到窗口望了一眼下面說道。
“快快,把房門關上!”
安小暖激動地說道,先是撲到門口關門落鎖,然後按着安歌坐到牀上,將她的一隻鑲着鑽石的高跟鞋強行脫下來。
“小暖姐你幹什麼?”
安歌不解。
“這是正規流程,新郎要遞紅包找鞋子的。”安小暖一本正經地說道,然後走到一個女保鏢面前,說道,“聽說你們身手好,來,丟水晶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