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舉起杯子鼓動大家熱鬧起來,還站在篝火旁開始熱舞,她跳得火熱,把氣氛帶動起來。
“好了,Lilian,你身體剛好一點,安靜坐會吧。”
安夏坐在椅子上見李麗跳得氣喘,不禁擔憂地說道。
李麗是個愛玩愛瘋的人,不聽勸,繼續跳着辣舞,權璆從一旁坐到安夏身邊,在她耳邊小聲地道,“你和權岸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安夏反問。
“別想蒙我,上次你在生日會喝得濫醉如泥,誰都看得出來是爲了權岸,這洋妞和權岸出雙入對的,你還關心她?”權璆一臉“你在搞什麼飛機”的表情。
“我關心她有問題嗎?”
安夏笑着說道,端起果汁杯和權璆的啤酒罐碰了碰,“來,哥,乾一杯。”
“……”
權璆一臉莫名。
安夏端起杯喝果汁,忽然,一個叫聲遠遠地傳來,分辯了一會兒,安夏才聽懂那叫聲在說“一個醫生連續做手術在手術室昏倒了!好像快死了!你們快去看啊!”
“砰——”
安夏手中的杯子一下子落地,果汁倒她一腳,她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篝火都映不紅她的臉。
昏倒、昏倒。
不會的,不可能……
安夏站起來就往跑,她一跑,剩下的幾個人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將手中的東西一丟就往醫院的方向跑。
沒了篝火,夜風冷得刺骨。
安夏不顧一切地往前衝去,不可能,不可能……權岸那張烏鴉嘴說房子塌就地震了,可地震也沒收走她的福份,她的福份纔不會被輕易收走。
他們纔剛剛和好,他不可以有事,她還有太多的話沒有說,她還有好多地方沒和他去過……
他不會有事的,他也不能有事。
安夏衝進醫院,沒有乘電梯,順着人羣議論的內容拼命地往樓上衝。
手術室外的走廊外,站了許許多多的人,有人在偷偷哭泣,“我女兒的命是他救回來的,那麼好的一個醫生怎麼會……”
“醫生也是人,就該好好休息的,怎麼能連續做手術。”
“……”
安夏聽着她們的話,身體打着一陣陣寒顫,拼命地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的……
“你們讓一下,我們把人擡出來。”
有人的喊聲響起。
擡出來?
也就是說人已經……
安夏站在人羣之中腿一軟,整個人往地上栽去,一雙手及時地抱住她,她轉過頭看向近在眼前的權亦笙,看着他擔憂的目光,聲音顫抖地問道,“不是他,對嗎?”
“……”
權亦笙回答不上來。
走廊上,人們讓開一條路,四個醫生擡着一個擔架從裡邊走出來,擔架上,純白顏色的布覆蓋住所有。
那白得刺眼的顏色讓安夏想到權岸的背影。
不會,不可能。
她不信,她絕對不信。
安夏死死地盯着那白布,猛地一把鬆開權亦笙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走到擔架前面,伸出手就掀起白布。
作者的話:今天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