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木偶遊行的邊上,現在遊行到一個十多米高的大頭木偶。你在哪,要不我們去找你?」
「雙面禽獸:站在那別動,我知道在哪。」
安夏發着短信,人被後面的人推着往前,她往前撞去,她一擡頭,就發現自己站在街道中間,一輛遊行的車正慢慢朝她駛來,已經不到50釐米。
“……”
安夏震驚地睜大眼,剛要往後退,手就被一隻溫實的手緊緊攥住,她人被往後一拉,臉上的南瓜木偶面具掉下來。
遊車的花車從她身邊駛過。
她擡眸,只見徐生攥着她的手,緊張地看着她,“你沒事吧?”
“沒事。”安夏心有餘悸地搖搖頭,“謝謝你,徐師兄。”
說着,安夏就要把手抽回來,手卻被徐生握得緊緊的,他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沒有一絲放開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安夏,可以嗎?”
“……”
安夏低頭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他的手不像是權岸那樣的舒服溫熱,徐生的手心有汗意,讓她覺得難受……
她忽然發現,權岸握她手的時候,握得再緊她好像都習慣了,可看着這隻手,她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只想撤回來。
她怎麼會突然去想權岸?
“你不說話?”徐生看着她,“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認真的。”
“啊?我……”
安夏想要解釋,忽然就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安夏!”
權岸的聲音。
安夏震驚地回過頭,只見一輛花車正慢慢駛過去,對面的路邊擠滿了人,但站在最前面的男生仍是很醒目。
權岸的個子頎長,白襯衫長褲,學生領帶,萬年不變的打扮,一張臉輪廓如上帝的刻意雕琢,精緻極了,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他戴着一副淡色邊框的眼鏡,鏡片上一抹光滑過之後,一雙深瞳死死地隔着街看向她。
準確的說,是看着她被徐生握住的手。
“……”
是權岸。
他找來的真快。
安夏忘了甩開徐生的手,擡起另一隻拿着手機的手朝權岸招手,示意他過來。
權岸站在那邊,已經吸引了不少女生的注意,好多女生都故意往他身上撞去。
權岸被撞了出來,他一步一步走向安夏,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和徐生,他走到路中間,突然不動了。
因爲他終於看清楚,那個男生……的確是在抓着安夏的手不放,而她,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一輛遊行花車慢吞吞地駛過來。
權岸一動不動。
他就這麼站在那裡,任憑安夏怎麼喊他都不動,他就像根柱子一樣豎在路中間,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遊行花車不由得停了下來,司機探出窗口趕人。
他好像聽不到一樣,筆直地站着,夜風襲來,權岸身前的領帶被吹起,鏡片下的眼越來越幽暗。
安夏急切地掙開徐生的手,跑到權岸面前,把他拉到路邊上,“哥,你怎麼啦?車過來都看不到?”
還好是遊行,那些花車都開得比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