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再去給你熱一遍飯。”席南星擁着她往前走去,邊走邊道,“對了,你知道麼,安歌也留信走了。”
“啊?”
“我相信,在美國,權墨的手腳一定沒我快,我已經找到你了。”席南星的聲音揚了起來。
“……”
一個小時前。
機場,人來人往,人頭攢動,航班延後、起飛的聲音播放在機場裡,被人聲慢慢蓋過……
機場的某幾排座位前,一些保鏢四周站立,嚴守以待。
安歌坐在位置上,穿着利落便於行動的白色長褲,一件深色風衣,一頭長髮垂在肩上,一張臉上戴着大墨鏡,遮住了臉,看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她坐在座位上,身邊是一個行李包,手裡捏着一張明信片。
明信片是她讓傭人連夜去製作的,只打印了兩張,一張她留給權墨,一張她自己戴着。
“亦笙哥哥,我抓到你了!”
“你就會抓權亦笙,他老讓着你,他是故意讓你抓到的,安夏,你來抓我。”
“我會把你們一個個全部抓到的!”
“……”
幾個孩子在前面的空地上玩着你追我趕的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安歌隔着墨鏡看向他們,孩子們玩得開心極了,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勝過一切……
驀地,她身邊的位置多了個人。
安歌轉過頭,只見權岸坐在她身邊的座位上,小小的身板挺得筆直,兩條小長腿併攏,一張五官格外精緻的臉上看着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寫着淡定從容,超乎同齡人。
“你怎麼不去玩?”
安歌問道。
“我去他們就玩不成了。”權岸看了那邊一眼,聲音乾淨,口齒清晰,但還是透了幾分稚嫩的味道。
“……”
聞言,安歌望向前面,幾個孩子正玩得特別開心,小安夏的臉上也是一派輕鬆自在。
也是,權岸加入的話,小安夏只會嚇得躲回來,怎麼會和他們追逐玩耍。
想到在菲島古堡的那個地牢裡,安歌不禁蹙了蹙眉,“真的不需要媽媽把安夏失去的記憶告訴她嗎?”
“不需要。”
權岸一口答道。
“好吧。”安歌點了點頭,權岸問道,“還要多久才上飛機?”
“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她就要帶着幾個孩子上飛機離開了。
安歌低眸看着手中的明信片,嘴脣抿緊,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權墨看到她留下的信會怎麼樣?
大發雷霆?
冷漠如霜?
還是討厭透了她這種留信走人的方式,她寫的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仔細看。
“媽媽,你在等爸爸?”
權岸坐在她身邊,口齒清楚地問道。
“我不知道等不等得到。”
安歌彷徨地說道,她是真的沒底,記得,剛從泰國回到國內的時候,她也上演過一幕離家出走的戲碼。
但那多少是帶了些夫婦遊戲的味道,權墨不會當真,她也沒有。
這一回,她是認真的。
卻不知道他會不會認真,亦或者……認真過了頭。
走不是她的目標,她只想要權墨給她一個答案,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