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都不敢擡頭去看,她知道權墨已經站在她身邊,她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強勢的氣息,和淡淡的薄荷香氣。
“被包場了是麼?”
權墨冷冰冰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
“是啊。”
那大學生站了起來說道,面對權墨那張冷冰冰的臉,說話間還是有些不自信。
權墨轉頭看向一旁的保鏢,一字一字道,“一個小時內,我要這家西餐廳姓安。”
他說的沒有一絲炫耀浮誇的成份,聲音淡漠,就像在說天氣一般平靜。
“是,少爺。”
保鏢低頭,然後匆匆跑了出去。
“現在我有資格進入這裡麼?”權墨看向大學生。
“……”
姓安?
那大學生看看安歌,又看向權墨,倒吸一口涼氣,察覺了點什麼,不由得往旁邊站了站,走到其他侍應生身邊一起站着。
還算識趣。
權墨勾了勾脣,走到安歌對面坐下,冷漠地低下眸,只見桌上放着棋盤,棋盤上落着黑白二子……
他蹺起一腿,骨節分明的手隨意地擱在膝上,一雙漆黑的眼淡漠地看向對着撫額遮住眼的女人。
權墨也沒說話,就這麼淡淡地看着她。
長久的靜默。
安靜得死氣沉沉一般,空氣格外壓抑。
“……”
安歌知道再怎麼躲也躲不過去,便放下按在額頭上的手,微笑着看向對面英俊的男人,“嗨,這麼巧。”
權墨眸色淡淡地看她,不動聲色,“嗯,巧。”
“你怎麼也來美國了呢?國內不是很忙嗎?”安歌繼續笑着問道。
“嗯,來了。”
權墨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聽得格外怪異瘮人,一雙眼幽幽地盯着她。
安歌都找不到話接下去了,只能訕訕一笑,“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wωw ⊕ttκǎ n ⊕¢ 〇 “我沒從你臉上看到什麼就好的神情。”
權墨直接揭破她。
“……”
安歌默,再度低下頭去。
權墨坐在那裡,半晌,他伸出修長的手,拿起一枚黑色棋子擱到棋盤上,嗓音涼涼的,“說吧,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已經解釋了。”安歌弱弱地說道。
“那剛剛又是因爲什麼,因爲你要下棋,和另一個男人?”權墨淡淡地反問,又拿起她那邊的白子,落下一顆。
他自己和自己下起棋來。
“……”
安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雙手放在桌上對手指。
很顯然,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條:撒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這個小氣鬼哄高興了,那事情就能揭過一頁;第二條:直接撕破臉,憑什麼每次都得是她哄着他啊,在島上,他可是說好了以後都聽她的。
“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想好解釋。”
權墨低着眸,也不看她,繼續拿出棋子落子,一個人對弈起來,不急不燥的。
他永遠都是這樣,說話淡淡的,但隱藏的意思卻是不可一世,唯我獨尊。
她也是有骨氣的,好嗎?
“咳咳。”安歌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我不接你電話怎麼了?我有事我怎麼接你電話,哪條法律規定我必須接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