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現在不在美國,否則她一定爲自己默哀。
“第二,那只是個大學生,他要我陪他玩五子棋而已。”安歌喝了一口咖啡穩住心神,然後淡定地解釋道,“第一,我真的是在和天喻說話才掛你電話的,我不是故意的。”
“藉口。”
權墨冷冷地道。
“我哪有。”安歌覺得冤枉,人靠着玻璃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她往外望去,街上車輛來來往往。
“尹天喻比我重要?”權墨冷冷地問道。
“說到這個,權墨,我有尹天喻和學長的最新進展,你想不想聽?”安歌問道。
“不想。”
權墨潑她一頭冷水。
“……”
好吧。
安歌又是喝咖啡,不遠處,那金髮藍眼的大學生晃着手中的棋盒衝她喊道,“快點,安歌,我們戰它一下午!”
聞言,安歌飛快地按下靜音,以免權墨又吃飛醋。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我突然又想聽了。”權墨的聲音幽幽地她手機裡響起,不等她說,又道,“你把席南星和尹天喻的進展分三個重點、五個層次給我說清楚明白。”
安歌傻眼,消除靜音,“可是我和天喻也聊了沒幾句啊。”
哪有什麼三個重點,五個層次。
現在是寫作文嗎?
“我不管,你現在開始講吧。”權墨幽幽地道。
“……”
安歌抓狂,哪有他這樣的人。
“我聽着,說吧。”權墨說道。
“權墨。”安歌深呼吸後,望着玻璃外的街道,輕聲問道,“是不是你已經在生我的氣了?”
他一向小氣。
這一點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沒有。”權墨斬釘截鐵地道,“我沒有生你一個人跑到美國的氣,也沒有生你掛我電話甚至關機的氣,更加沒有生你要和男人一起玩的氣。安歌,我現在很大方。”
他一番話說得平淡無奇,連個起伏升降的語氣都沒有。
最後“很大方”三個字還被他加了重音。
“……”安歌聽得頭皮一片發麻,她咬了咬脣,道,“權墨,你一個人在國內記得要按時吃飯知道嗎?最近天氣冷,你多穿點。”
“你這話題轉移得太僵硬了。”
權墨冷冷地道。
“我不是要轉移話題,我是要掛你的電話。”安歌說完這句話,立刻把手機拿到自己臉前,不敢對着耳朵聽,她快速地說道,“反正你已經生氣了,那就累積着吧,等我回去再一起算總賬。”
“安歌,你這女人——”
權墨的聲音立刻從手機裡傳來,安歌完全不敢聽下去,直接掛掉電話,關機,然後長長地鬆一口氣。
權墨吃這種無聊飛醋加生氣的時候呢,她都很無奈。
在一起時她不得不安撫他,現在她到了美國,天高皇帝遠好麼……她不用繼續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
想到這裡,安歌頓時覺得自己出來是個很明智的抉擇。
太棒了。
安歌把手機放進口袋裡,捧着咖啡杯朝那大學生侍應生走過來,“來來,姐姐跟你殺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