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別墅的人都濾了一遍?爲什麼?”安歌想到剛剛那些A4紙,原來那些保鏢不是因爲聽牆角開除的……
“權總離開的一週內,我們要確保少奶奶的人身安全。保鏢低頭。
“這是權墨吩咐的?”
“是的。”保鏢低着頭道,“那麻煩少奶奶轉告權總,我先下去了。”
“好。”
安歌推開門走進病房,背靠向房門,視線投向偌大的病牀,權墨躺在上面睡着,右手隨意地擱在身前,上面的兩枚戒指很閃很閃……
守了一整晚;確保人身安全。
安歌抿着脣,這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吧,權墨比她想象中的在乎她。
她走過去,輕手輕腳地爬上-牀,還沒躺穩,權墨便伸手將她撈進懷裡,讓她靠着他的胸膛,依然睡着……
她輕輕地更加靠緊他的胸膛,聽着他的心跳,她忽然感到一股暖意。
那是她甦醒以來,第一次覺得很溫暖、很溫暖……
是夜,權墨和安歌回到別墅,傭人已經將權墨去往美國的行李收拾好搬上車。
安歌沒什麼可做的。
司機打開車門,等待權墨上車。
別墅前的噴泉在隨音樂起舞……
安歌站在權墨面前,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只站在他前面,鞋子在地上一點一點。
“我說的有沒有記住?”
權墨沒有急着上車,轉身問安歌,身上穿着深色風衣,氣場凌厲。
“嗯。”安歌點頭,“你……”
“什麼?”
權墨目光清明。
“你去退婚不要和家人父母吵。”安歌雙手放在背後絞動着,眼睛明亮而認真,“他們養育你,做什麼都是爲你好,所以你和平一點。”
她的家已經沒了。
她不想他再爲了她,把一個家拆得零散。
聞言,權墨的眸子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淡,嗓音低沉,“不是每個家都像你們家簡單。”
“嗯?”安歌不明白地看着他。
他家很複雜嗎?
“沒什麼,我走了。”
權墨轉身,安歌正想去擁抱他,他已經一步坐進車內,她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尷尬地收回來,訕訕地抖了抖手。
司機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偷笑。
權總向來不是什麼解風情的男人……
權墨坐進車裡,擡起臉看向她,眸光緊鎖住她的臉,將她的五官全部烙刻進眼底……
“一路順風。”
安歌朝他揮手。
“嗯。”權墨淡淡地頜首,算是迴應。
車門在她眼前緩緩關上,緩緩將權墨那張臉隔絕在她視線裡。
車繞着音樂噴泉轉了半個圈,駛出別墅。
安歌站在原地,目送着車越來越遠,心裡空落落的,有着說不出的失落,不知道是因爲離別,還是因爲她剛纔沒擁抱到他……
他這一走,要一週。
七天。
168個小時,很快就會過去了,搞不好回來他已經成功退婚了。
安歌轉身,看向眼前巍峨的別墅,朝身旁的女傭道,“權墨不在的一週內,讓大家都戒備一點。”
安歌表面看起來呆呆的不想事,但心裡還是能分辯出些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