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一走進去,就見權墨坐在書桌前,一身乾淨利落的打扮,深色的大衣襯着他修長瘦削的身形,他手上拿着一支筆,低眸看向桌底,英俊的臉上,眉頭微蹙,“安夏,出來。
安歌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小安夏正抱着洋娃娃坐在書桌底下,靠着一隻桌腳,嗓音糯軟童稚,“爸爸,你抱我出來,我就出來。”
“……”
權墨的眉頭蹙得更緊,“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
“我沒有。”小安夏躲在書桌下面,搖着小腦袋,“你要是抱我,我就出來了呀。”
“……”
權墨坐在椅子上退後一步,彎下腰去,一雙長臂從桌底下撈起安夏,將她抱到書桌上坐着。
小安夏立刻伸出小手摸摸他的臉,一臉認真地道,“爸爸,你不要哭,你別不要我,我也不會不要你的。”
“……”
權墨看着她,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繞口令麼?
什麼要不要的。
安歌站在門口,看着這副畫面只覺得好笑,手掩住脣。
“爸爸你眼睛很紅,是不是又哭過了呀?”小安夏伸手摸着權墨的臉,很是心疼,聲音軟綿綿的,“不哭,啊,乖,乖乖的。”
“……”
權墨拉下她的小手,英俊的臉龐一片漠然。
“爸爸,其實我畫了畫給你當生日禮物的,但我怕你不喜歡,就沒有拿出來。”小安夏歪着小臉說道,肉嘟嘟的小手又去摸權墨的臉,“你不要哭,不要傷心,我再畫一副畫給你好不好?”
“蟲蟲。”
權墨打斷她的話。
“嗯。”
小安夏睜大一眼黑葡萄似的漂亮眼睛。
“誰說爸爸哭了?”權墨淡漠地問道。
聞言,安歌立刻轉過身,輕手輕腳地拉開門,準備撤離,那邊小安夏已經毫不猶豫地將她出賣了,“媽媽說的呀,媽媽說我不理爸爸,爸爸就哭了,爸爸好難過……蟲蟲不要爸爸難過……蟲蟲不會不要爸爸的……你不哭啊,乖。”
你個小背叛者。
安歌暗罵一聲,準備開溜,一個涼薄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跑?你能跑去哪?”
正是權墨的聲音。
那冰冷的聲線讓人背上一寒。
安歌慢慢轉過身來,朝着桌前的男人揮了揮手,笑得一臉尷尬,“嗨,我不打擾你們父女談心,我先走了。”
“蟲蟲,去畫畫,我和媽媽說話。”
權墨淡漠地道,將安夏從書桌上放下來,給了她紙筆,便擡眸幽幽地看向門口的女人,“進來。”
“安夏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該去收拾行李準備回國……”
安歌的身子挨着門一點一點往外撤。
“過來。”
“那個我還有事,真的,我很忙。”
“最近有一種新的酸奶出來,味道不錯。”
權墨目光涼涼地望着她,嗓音低沉磁性,話落,安歌便像一陣風似的刮到他面前,笑得一臉諂媚,“總裁你有什麼吩咐?什麼新酸奶?是不是很好喝?”
“……”
速度還真快。
酸奶纔是她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