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安歌伸手去拿,吸管插-進去猛吸了幾口,喝下好幾口白開水,頓時無語地看向邊上的男人,“酸奶呢?”
“你不是在喝?”
“這是白開水。”
“你也凍着了,喝白開水好。”
“我要喝酸奶!”對安歌來說,生命中是不能少了酸奶的。
“那你求我。”
“求你。”安歌乾脆利落。
“安歌,你還能不能有點志氣?”求得這麼快。
“趕緊給我,給我!”安歌黏上權墨,伸手就往他身上口袋裡掏,果然掏出一瓶酸奶,立刻美滋滋地喝起來。
權墨低眸看着她,伸手撥了撥她擋住眼睛的髮絲,眼裡盡是寵溺,擁着她往房間裡走去……
房間裡,席南星和尹天喻正坐在牀上,拿着玩偶陪安夏玩,安夏笑得很開心,一臉單純,沒有一點受驚過的樣子。
一旁的沙發上,權岸一個人靜靜地坐着,小臉上沒有表情,一雙眼睛直直看着牀上的安夏。
安夏卻是看他一眼都沒有。
“……”
安歌見到兒子這樣,心疼的不得了,拉着權墨退了出來。
“怎麼了?”權墨低眸看着她,忽然向前兩步,將她逼退到牆邊,雙手按在她頭的兩側,黑眸鎖住她的眼,嗓音磁性、性感。
這樣子很像是在調-情。
安歌的臉熱了熱,道,“那個,我還是不贊成把安夏的記憶就這麼抹去,對十二來說太不公平了。”
兄妹好不容易和好,怎麼一退就退到公元前。
“他是男生,是哥哥,承受一點不公平沒什麼。”權墨低沉地道。
“可是我心疼兒子。”安歌坦言說道,“而且我覺得安夏也應該知道。”
安夏應該知道哥哥是喜歡她的,是拼了命保護過她的。
“……”
權墨低眸看着安歌。
安歌背貼着牆,一臉倔強固執。
這女人真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權墨的眸色深了深,沒把話說絕,只淡漠地道,“那就讓權岸自己選擇,如果說,讓權岸自己去說。”
“……”
這不是等於沒說嘛。
他都在權岸面前提什麼二度傷害了,權岸關心妹妹,怎麼會去說……
安歌氣惱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不行,他的控制慾還是得制,她抿抿脣,“權墨,今天我和你說的話你可別誤會。”
“什麼?”
權墨目光一凜。
“我和你道歉,是因爲我覺得我不應該拿身體健康來騙你。”安歌認真而嚴肅地直視權墨的眼睛道,“但這不代表我認同你的控制慾,你的霸道你的控制慾都是爲了我,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那從現在開始,你給我找回自己。”
什麼意思?
在雪地上哭成那樣,原來還是堅持自己的理論。
“你想說什麼?”
權墨問。
“我想說的很簡單。”安歌靠着牆,“你要去想,如果不是爲了我,如果沒有我,你想要什麼,你會做什麼。”
他不能這麼一直卑微,什麼都爲了她。
他應該有自己想做的。
權墨盯着她,英俊的臉上沒有一點遲疑之色,脫口而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