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數百年過去,傳聞半真半假,歷史也是真真假假。
權墨淡漠地道,“歷史上,王子因宮廷之變帶着索菲亞逃了出來,死在外面。看起來,他們是死在了菲德島上。”
歷史和傳聞應上了。
島上的王妃一直沒人能說出具體的名字。
安歌愣了愣,頓時明白過來,“也就是說,其實建造菲德堡的就是他們,後來,宮廷的人發現王子的蹤跡,追殺至此。而索菲亞跳下城堡死後,王子也沒有獨自離開,而是帶着她的屍體一起進入古堡的密道。”
這樣,一切都連上了。
“確切的說,這裡不是密道,是王子給索菲亞王妃建造的永眠之地。”
權墨冷漠地看了一眼這個金碧輝煌的廳室。
“可是王子爲什麼不去復仇,不打回去繼承皇位呢?”安歌指向一個門,“我發現很多金銀珠寶,我覺得在數百年前,有這些足以建立起一支軍隊了。”
“這個答案,你要去問他了。”
權墨睨了一眼外面泡在污水中的兩具白骨。
“……”安歌一陣發寒,問是肯定問不到的,她想了想,把這個故事補上,“我想,王子夫婦一定非常恩愛,所以王妃死後,王子就再也沒有鬥志去戰爭吧,纔會帶着她的屍首永眠在這裡。”
這大概就是結局了。
除此之外,實在沒有理由解釋王子爲什麼帶着這麼多金銀珠寶悄無聲息地死去。
“也許吧。”
權墨淡漠地道。
安歌看向滿地的花枝,不禁感慨,“島上的人都以爲王子另娶她人,其實他就沉睡在這裡,從未背叛,連索菲亞王妃也被塑造成一個最後化爲惡魔的女人。”
這個結局讓人覺得唏噓。
一個被埋藏了數百年的真相,就被兩個年幼的孩子這麼給撞破了。
安歌看向權岸,權岸拍着安夏,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看着她,一直認真地聽着她講話,但估計也聽不太懂。
“我記得,你說那個故事是教育女人不該爲男人付出太多。”安歌站在那裡,看向權墨英俊的臉龐說道,“但我覺得,索菲亞是信對了男人,不是嗎?”
王子終究是沒有背叛她。
“信對男人?”權墨迎向她的視線,聲音淡漠地重複着她的話,黑眸沉沉地看着她,別有意味,“那也要有女人拋出自己的一切去相信,才能知道男人有多愛她。有的女人有太多自己的想法,就看不到了。”
這話中暗指的味道……很明顯。
“我……”
安歌被他說得身體僵了僵。
權墨坐在那裡,目光幽冷地看着她,半晌,他轉過臉去,不再說話。
“……”
安歌不自在地低下眸,心口像被什麼梗住一樣,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她裝病騙他的事,他不能釋懷。
以他的性格,他也不可能釋懷。
權墨坐着,看看安歌,又看看權墨,一張小臉上有些茫然,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回事。
安夏高燒燒得厲害,安歌沒讓她降溫,倒把自己手掌心捂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