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星被她看得臉色格外難堪,壓抑着怒意,目光陰鬱地看着她,“你說你討厭你父親,你把你父親的名字告訴我,我讓他認你,或者,你想要他有什麼樣的報應我都幫你。但昨晚這件事,不準告訴第三個人。我希望到此結束。”
他希望一次懷買斷。
父親?
尹天喻站在那裡,一張嬌俏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不必,如果你不去坐牢,什麼補償對我來說都是假的。”
“昨晚的事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席南星道,這女人果然糾纏不清。
“是啊,我十三歲那個流浪漢要強-奸我時,也說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因爲我走進了他的視線裡。”
尹天喻冷笑着說道,充滿嘲弄。
席南星坐在那裡,臉色僵了僵,“你說什麼?”
十三歲……流浪漢……
“在我眼裡,你和流浪漢沒有什麼區別。”尹天喻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不能坐牢,這麼丟人的事我也不會到處宣傳,因爲我覺得噁心。”
尹天喻說完轉身走出去,毫不拖泥帶水。
一走出去,尹天喻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哭個屁。
沒保護好自己就知道哭哭哭。
尹天喻在心裡罵着自己,伸手狠狠地擰自己的大腿,用力地擰下去,但以疼止哭,沒用,眼淚還是拼命地掉下來。
她仰起臉,不斷地眨着眼睛,逼自己不哭。
眼淚是流給疼自己的人看的,她的眼淚……只能算是眼部分泌物而已,和眼屎沒什麼區別。
“……”
席南星坐在牀上,看着空空如也的門口。
這女人……是什麼構造。
把什麼流浪漢都擡出來說,沒有自尊麼?是想羞辱他,還是羞辱自己?
不過,這意思應該是說她不會到處去亂說吧?也不會纏着他?
席南星站起來,從衣櫃裡拿出襯衫長褲穿上,剛扣了幾顆釦子就聽到尹天喻的尖叫聲傳來,“大叔!大叔!安夏不見了!”
“什麼?”
席南星震驚,連釦子都顧不上扣便衝出去,衝進安夏的小房間裡。
只見本來的小牀上只有被子放在那裡亂疊着,襪子只有一隻,一些小衣物不見了。
尹天喻站在那裡,眼眶紅着,看向席南星道,“我想進來看看她,發現已經沒人了。”
席南星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地上沒有拖鞋,他立刻道,“可能出去玩了,找!”
尹天喻聞言拔腿就往外跑,邊跑邊焦急地大喊,“安夏!安夏”
席南星比她還慢了一步,錯愕地看着她的背影。
這女人……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那麼……
那麼什麼,席南星想不出確切的形容詞,也想不了太多,追出去找人。
溫馨的小房子裡,壁爐裡的火在燃燒着。
安夏坐在餐桌前還在哽咽着,抽抽嗒嗒地任由權墨給她穿正本來亂七八糟的衣服,權墨低眸看着她,“還哭?”
“……”
安夏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一雙眼睛淚汪汪地看着權墨,聲音稚嫩,“我、我還是覺得你們在騙我這個小孩子,Uncle一定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