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歌想到尹天喻昨天怎麼都不肯賣房子的情景。
是因爲她是個連身份都沒有的人嗎?
安歌看向資料,上面寫着尹天喻的母親爲了做小三衆叛親離,早早過世,尹天喻十歲起就一個人生活。
十歲起一個人生活?
安歌震驚地看着,忽然明白尹天喻爲什麼會養成那樣牙尖嘴利、強勢、戰鬥力極強的性格,一個女孩子那麼小年紀就開始獨居生活,她不強勢不保護自己,沒人來保護她……
“尹天喻的身世這麼崎嶇。”安歌嘆了口氣,“她母親做錯了事,卻要她來承受一輩子的惡果。”
權墨伸手抽走她手裡的資料,往電腦前一丟,“管別人那麼多做什麼?”
他人從後貼着她,雙手抱住她,俊龐在她臉上蹭了蹭。
“做什麼?”
“我們爲什麼要起這麼早?”權墨的嗓音喑啞,張嘴含住她的耳朵,“再陪我去躺一會,好冷。”
“我纔不信你呢。”
好冷?他權墨會怕冷?
再去躺一會兒?那就直接要躺到午後了吧。
“我保證不碰你,就躺着。”權墨說道,聲線性感。
“我不信。”
“不然沙發上陪我躺一會?”
“不要。”對他來說,沙發和牀有區別嗎?都是以將她吃幹抹淨爲前提的。
“那就去廚房?”
“爲什麼還有廚房?”安歌轉過身來,羞窘氣憤地捶他一記,“權墨,你淫-蟲上腦?”
“我要去做早餐,爲什麼就是淫-蟲上腦?”
權墨盯着她,蹙了蹙眉。
“做……早餐?”
安歌傻眼。
“去廚房當然是做早餐,不然你以爲是什麼?”權墨低眸深深地盯着她,驀地做恍然大悟狀,手指彈了她的腦門一下,“安歌,你就這麼希望我對你怎麼怎麼……”
“我哪有……”
安歌窘得臉通紅,轉身就要走。
權墨哪裡肯證,長臂一伸,將她困在自己的懷裡,薄脣貼着她的臉,隔着一毫米的距離在她紅得滴血的臉上緩緩移動,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
安歌低着頭閃躲,雙手抵在他的胸膛。
“既然你這麼想,那我成全你。你知道,我是聽安大人的權墨。”權墨嗓音低沉磁性地說道,性感得近似在誘-惑,薄脣在她臉上游移着,卻偏偏不吻上去。
“別,權墨你別這樣。”安歌招架無能,只道,“大白天還是做點更有意義的事。”
“這就是最有意義的事。”
權墨正要吻上去,就聽一個稚嫩的尖叫聲從外面傳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是安夏。
權墨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拉着安歌衝出門,只見小安夏一路“啊啊啊啊啊”狂叫着衝過來,小臉上全是驚呆的恐懼。
只見小安夏身上的衣服穿得亂七八糟,扭扣扣錯,外套穿在裡邊,裡邊的衣服穿在外面,還有一條袖子晃在外面,畫面實在滑稽……
“啊啊啊啊啊……”
小安夏一路衝過來,直撲到安歌的腿上,小手緊緊抱住她的腿,“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