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這邊的補血大餐,安歌拉着亦笙的小手,和權墨往小餐廳走去。
小餐廳里正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氛。
適合孩子們的低餐桌旁一個人都沒坐着,權岸一個人靠着牆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一雙黑幽幽的眼睛看着地上散落的飯碗。
幾個小男生都站在權岸這邊。
小安夏一個人站在遠遠的一邊,顯得孤零零的,正在低低地抽咽。
安歌正要開口,權墨冷漠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我來解決。”
聞言,安歌點了點頭,便沒再說話,只站到一旁。
傭人走上前來要收拾地上的殘局,權墨冷冷地開口,“給我下去,誰砸的誰收拾起來。”
權墨說話不會刻意大聲,聲線低沉,但就是有種不怒自威的味道存在,令人不敢違抗……
“……”
小安夏絞着小手站在一旁,頭低着,不擡起頭。
權岸擡頭看了一眼權墨,被他冷峻陰沉的臉色怔到,幾秒後,權岸走向前開始收拾地上的碗筷,把飯全部拿起來,從頭到尾一聲不吭……
見狀,幾個小跟班一擁而上,個個搶着幫忙。
權墨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眼神幽冷地看向幾個孩子。
那神情彷彿在財團開會一般。
“現在誰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權墨冷冷地說道。
權岸小手上全是沾着米粒,走到權墨面前,小腦袋微微低垂着,口齒清晰地陳述,“我給妹妹盛飯,她不吃,我要喂她,她還是不吃。”
“所以你就砸了她的飯?”
權墨的目光分外冷冽。
幾個小男孩對權岸是絕對的擁護,個個擔憂地看着他。
權岸站在那裡,還沾着飯粒的小手握緊了,低頭站在那裡沉默,沒話說了。
安歌看向一旁的女兒,只見小安夏站在那裡,飛快地擡起頭,又飛快地低下頭,似乎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你很喜歡用暴力來讓別人服從你麼?”權墨冷冷地說道。
“……”
權岸低着頭不說話。
“認不認錯?”
“……”
權岸還是沒說話,不知道在倔強什麼。
“很好,去罰站,五個小時後會有傭人提醒你結束。”權墨的聲音冷漠極了,沒有一點感情。
“我知道了,爸爸。”
權岸是不敢違逆權墨的,轉身走出去罰站,幾個小男生也跟着嘩啦啦地走出去。
估計又是要陪着權岸一起罰站。
安歌看向小安夏,“安夏,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小安夏擡起頭怯怯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拼命搖頭,走到權墨面前張開雙手求抱……
權墨把她抱起來,從椅子上站起來,黑眸掃向安歌,“有問題麼?”
他問的是她對他處理的方式有沒有意見。
雖然權墨讓他們兄妹分開管理分開培養的模式她不贊同,但其餘時候,她都很認同。
暴力行爲是不值得提倡的。
尤其權岸還不滿四歲。
“沒問題,十二這種行爲是要讓他自己反省一下。”安歌淡淡地說道。
她是權大家長的腦殘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