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休養了好多天,顏笙的身體越來越好,本來蒼白得像是一張薄紙片的臉色也終於在各種補湯的作用下變得紅潤起來。
前段時間各種勞累和擔憂,她瘦得讓人擔心,現在又住進了醫院,雖然漸漸的好轉,可是厲少宸看向她的眼神裡,卻是止不住的心疼,他一直沒有做到保護好顏笙的責任,反而讓她一直受傷,每次她危急的時候,他也總是不在她的身邊。
一種戳敗感佔據了厲少宸的心扉。
“厲先生,厲太太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再修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謝謝醫生。”
小夕在厲少宸旁邊站着,萌萌的問醫生,“叔叔,我媽咪的身體恢復的很好的話,是不是可以給小夕生小妹妹了?”
醫生蹲下來,捏了捏小夕的臉頰,“小夕好乖,想要小妹妹了?那等你的媽媽身體再恢復的好一些,然後小夕要多留給爸爸和媽媽時間啊。”
歷少宸回頭看了顏笙一眼,笑了笑,“醫生,好了,我們家夫人害羞,你看現在都躲到被子裡了。”
醫生笑了笑,離開了。小夕跑到顏笙的牀邊,“媽媽媽媽,小夕想要妹妹了,你和爸爸快點給小夕生一個好不好?我們班的小仔現在有兩個雙胞胎妹妹,好幸福啊!好不好嘛,媽媽?”
顏笙半靠在病牀上,看着一臉期待的小夕,又看了看厲少宸,“小夕,你爸爸身體不好,最近不行,以後再說。”
小夕歪着頭,“爸爸身體不好?爸爸怎麼了?”
顏笙笑着,“你爸爸公司的事情太累了,所以身體不太好。以後再說。”
小夕點了點頭,“好吧媽媽,爸爸陪着你好了,我去旁邊病房找妹妹玩一會。”
小夕一顛一顛的出去,厲少宸看着門被關上,扭頭看向顏笙,“顏笙,我身體不好?”
顏笙沒有多想,只是下意識的告訴小夕暫時還不能生小妹妹,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暫時讓小夕放下這個念頭,誰知道厲少宸這麼想?
顏笙道歉,“厲少宸,對不起,我就是隨口說出一個理由,對不起。我道歉。”
厲少宸一手撐在顏笙的腦袋邊,另一隻手扣着顏笙的下巴,“我的厲太太,你要不要試試,我的身體究竟好不好?能不能給小夕生一個小妹妹?”
顏笙剛想躲,一不小心拉着了傷口,皺了皺眉頭,厲少宸立刻不再逗顏笙,“好了,好好休息。不和你鬧了。小心傷口。”
顏笙躺好,厲少宸給顏笙蓋了蓋被子,“顏笙,警察局的調查結束了,昨天出的結果,安國強涉嫌故意殺人,而且財產詐騙等多項罪名,判處有期徒刑四十年,以後這半輩子,都在監獄裡過了。而且因爲安氏當年是從你父母手裡竊取來的,法院判了,安氏重新歸還你手裡。”
顏笙點了點頭,“厲少宸,等我出院之後,你陪我去墓地給我爸爸媽媽掃掃墓吧。”
厲少宸點點頭,“知道了,陪着你。”
幾天之後,顏笙出院,厲少宸陪着顏笙去墓地給顏笙的爸爸媽媽掃墓。
“爸爸媽媽,女兒不孝,時隔這麼多年之後才調查清楚當年的事情,希望爸爸媽媽能原諒女兒。”
厲少宸輕輕抱着顏笙,感受到顏笙的難過,也開口,“爸,媽,謝謝你們養育了這麼好的女兒,並且讓我遇到了她,愛上了她,並且成爲了我的太太,我很幸運,也很幸福,爸媽,你們放心,我也會讓顏笙幸福。”
顏笙看着厲少宸認真的側臉,微微笑,“厲先生,誰讓你叫我爸爸媽媽叫爸爸媽媽了?我同意了嗎?”
歷少宸看了顏笙一眼,“顏笙,小夕就是我們的愛情的見證,你怎麼賴都賴不掉,等你身體好了,我再讓你生一個,讓你想賴賬!”
離開墓地的路上,顏笙看着窗外一閃即逝的風景,開口說道,“厲少宸,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小夕,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只有顏沫沫他們了,你陪我去看看顏沫沫吧。之前我找線索的時候,去看過顏沫沫,我感覺她的狀態很不好。雖然當年對我很不好,但是畢竟,是一脈相承的姐妹。”
厲少宸挑了挑眉,“好啊,現在直接去還是……”
“直接去吧。”
“好。”
依舊是那個破舊的小木屋,厲少宸陪着顏笙走到木屋的時候,看到了在門口坐着玩泥土的顏沫沫,距離顏笙離開已經多半個月了,顏沫沫又變成了髒兮兮的樣子,顏笙蹲下身子,看着正在玩泥巴的顏沫沫,溫柔的說道,“沫沫,還記得我嗎?”
顏沫沫雖然髒兮兮的,但是精神好像比上一次好了很多,看到顏笙,開心的笑着,“姐姐!姐姐!”
厲少宸看了看顏沫沫,低聲和顏笙說道,“瘋了比不瘋好,瘋了對你笑起來那麼真心,那麼單純。”
顏笙用手肘頂了一下厲少宸的肚子,“怎麼說話呢?”
厲少宸擺了擺手,“好了好了,進去吧。”
進到房間之後,顏笙看到了坐在牀邊的顏勇城,顏笙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開口,“伯父,您什麼時候出院的?”
顏勇城擡頭看到是顏笙,有些驚訝,“你是顏笙?”
顏笙笑着點點頭,“對,我叫你大伯,我當然是顏笙。”
“你怎麼有些不一樣了……”
顏笙點點頭,“對,之前受過傷,簡單整了一下臉頰。沫沫的媽媽呢?”
顏勇城低下頭,深深嘆了一口氣,“哎,別提了,盛桂蘭前些天跑了,顏笙,之前一陣留到家裡的錢是你留下來的吧?還有沫沫的藥。”
顏笙點點頭,顏勇城便開口說道,“我就說嘛,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我就想着一定是你,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說你就是顏笙,但是你一直沒有來過我也不敢確認,但是今天厲少宸陪着你來,我也就清楚了。”
顏笙環視了一圈,發現家裡除了發黴的被子,幾乎什麼都沒有,想了想,問道,“伯父,沫沫的媽媽是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