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夕長大了,知道討小妹妹的喜歡了?”顏笙一逮着機會就愛調戲他。
小夕嘟嘟嘴,漂亮得如同洋娃娃的小臉蛋滿是害羞的紅暈,“我不用討小妹妹的喜歡,我本來就招她們的喜歡。”
看着小夕興沖沖的換了衣服,開心的出了門,讓傭人帶着去了旁邊的別墅,顏笙的繼父才放了心。
看着莫安在門口站着,一直看着小夕到了人家門口,“爸,您別看了,回來坐着休息會吧。他一來您這邊就去人家家裡玩,人家都認識他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顏笙的繼父莫安坐了回來,看着對面的顏笙,“怎麼樣?有沒有合適的人,陪你走之後的日子?”
顏笙知道哦,繼父想問的根本不是這個,他只是在忍着。顏笙挑了挑眉,“爸,你知道的,這麼多年我沒有辦法和男人相處的,我總是想起一個人,但是我看不清那個人的臉。我沒有心情,而且,我也太忙了。”
這些年莫安每次想要嘗試給顏笙安排以後,總是會被各種各樣的藉口給敷衍過去。
莫安看了顏笙一眼,“你總是想起一個人?安,這樣不行,你要試着和男人相處,不管你再怎麼有能力,你總是一個女人,需要人照顧,需要人呵護,發生事情的時候也需要一個人和你一起承擔,還有,更重要的,是小夕不能一直缺失父愛。這樣對他的成長也不利。不是嗎?”
“爸,我想想,我想好以後再決定怎麼做。”看着顏笙沒有說下去的興趣,他也就選擇了沉默。
不過這個沉默沒有持續多久,莫安看着顏笙整理剛剛小夕打開的行李箱,“安,你帶小夕去水族館了?”
這纔是莫安真正想問的問題,顏笙也低頭繼續整理小夕的行李箱。
顏笙沒有擡頭,“是,小夕其實很喜歡,只不過之前我沒有時間,而且我也克服不了對水的恐懼,所以一直沒有帶他去。昨天他生日,我就帶他去了。”
莫安知道顏笙對水的恐懼是有原因的,現在一聽到要帶着小夕去水族館就週期美圖,一副不贊成的樣子,“現在呢?不怕水了?昨天晚上有沒有難受?”
顏笙整理好行李箱,擡起頭看着莫安,“爸,我克服了,一開始進去的時候我頭暈胸悶,不過後來看着小夕很開心,我也就忘記了,沒有像前幾年一樣那麼難受了。”
莫安臉色變了變,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安,你有什麼打算?”
顏笙當然看到了莫安臉色的變化,心裡也瞭然,莫安一定知道一些什麼。
“爸,我本來沒有什麼打算,但是昨天,我有了一些打算。”現在的顏笙和五年前的顏笙有些不一樣,現在的顏笙更懂得如何和人對話,這之中的一些心機與城府,是掌控一個大企業的人必須具備的一些能力。
“你想做什麼?是什麼突然讓你改變了想法,還是,你想起什麼了?”
“爸爸,我想知道,你知道一些什麼?”顏笙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養父問道。
莫安聽到顏笙這樣問自己,其實心裡有很大的震動,但是因爲不想讓顏笙再回去,而且帶着小夕離開自己,所以他想把自己知道的一直瞞下去,雖然自己知道的不是很多。
顏笙看着莫安猶豫不決的表情,再次開口,“爸爸,你知道嗎?我忘記的事情,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您剛纔和我說,要和男人相處,要爲自己找一個好的歸宿,還有,給小夕一個 完整的家庭,我都清楚,可是,爸,正是因爲我心裡的心病,我纔不能像您說的那樣做。爸,您還要繼續瞞着我嗎?”
其實顏笙知道,繼父不願意和自己說實情,一是不想自己帶着小夕離開美國離開他,二是擔心自己,如果到時候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次被捲入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裡。他害怕分離,也害怕失去。
看着繼父的表情有變化,顏笙繼續說,“爸,你知道我爲什麼突然就改變了嗎?”
繼父擡起頭,看着顏笙,示意她說下去。
“爸,昨天晚上,我親手給小夕做了晚飯,之後我帶小夕去水族館玩,他回來的時候很累了,我抱他上樓,然後他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問他生日許了什麼願望,這孩子一開始轉過身不說,結果我轉過他來的時候看見小夕哭了,嘴裡喊着爸爸。”說到這裡,顏笙的眼圈也紅了,自從有了小夕,小夕是她的盔甲,也是她的軟肋。難過的時候,困難的時候,只要想想小夕,好像渾身充滿了力量,可是每一次自己落淚,也是被小夕感動或者是因爲心疼小夕。平靜了一下情緒,顏笙繼續說,“爸,五歲的孩子,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說要找到爸爸,有了爸爸,媽咪就不那麼累了。”
顏笙的繼父聽着,也是禁不住紅了眼圈。他很疼小夕,近似於溺愛,所以有關小夕的事情,他都會特別上心。
看着莫安已經眼角微潤了,顏笙繼續說,“爸,還有,昨天晚上,我又做夢了。您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做一個夢,昨天晚上的幾乎是最完整的。”
聽到這裡,莫安問了一句,“夢到什麼了?”
“爸,之前我也和你說過,我夢到一個男人,但是我總看不清他的臉,而且夢裡的女人,好像是我,但是有和我不太一樣。爸,不過我相信,那個人就是我。我想知道,當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夕的父親到底是誰。爸,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我做您的女兒五年以來,我感受着您對我和小夕的愛和真心,您覺得我是離開了就不再理您不再管您的人嗎?”
莫安終於開口說了話,“安,我不是擔心你帶着小夕離開我,而是我希望你能待在美國,和小夕一起幸福的生活。”
“爸,您也說了,希望我和小夕幸福的生活。您覺得,我現在幸福嗎?小夕幸福嗎?”
一句話問的莫安啞口無言,難道是自己真的錯了?顏笙知道,養父的心裡一定在做很激烈的鬥爭,所以顏笙想,留時間給他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