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逶迤着來到了一棟富麗堂皇的如宮殿一樣的虹慶會門口。
他們直接饒了過去,從後門帶着顏笙她們進去了。
顏笙還發着低燒,昏昏沉沉的,狀態不大好。
沒想到這次一病,顏笙直接就躺了兩天,只能迷迷糊糊的直到自己的身邊常有人走進走出的,還能聽見妙麗哀怨的哭聲,“顏笙小姐,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顏笙睜開了眼睛,一室的光亮,讓她還不能夠完全適應,她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妙麗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頭髮束在腦後,看上去很完整,除了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暫時看不出來這兩天有被人欺負的跡象。
她的嗓子有些啞,“妙麗你別再哭了。”
妙麗從專注的哭泣中擡起頭,看見顏笙醒了過來,忙過來一把將她抱住,虹慶會只有顏笙是她認識熟知的,在這裡,顏笙就成爲了她的依靠和寄託,“我以爲顏笙小姐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下輪到顏笙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發燒了,不會死的。”
妙麗掖了掖鼻涕,“總之顏笙小姐你能醒過來,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顏笙從小到大其實沒什麼談得來的朋友,安沐雪算是一個,但是她居然和李彥背地裡攪和在一起。或許,這世界上是不存在友誼的吧,有的只是利用和被利用。
但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單純善良,她的地位不高,只是顏家一個打雜的幫工,但是她和那些趨炎附勢的人不同,她願意去幫助身體不好的陳媽,也願意冒險去給顏笙報信送吃的,雖然膽子小了點,總是哭哭啼啼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是一個很好的姑娘。
顏笙不知道該怎麼主動去安慰人,她有些不自在的伸出手在妙麗的背上拍了拍,“你以後不要總是顏笙小姐顏笙小姐的叫我了,怪彆扭的。”
妙麗立馬否決,“可是這怎麼行,顏家都是有規矩的,我是底下做雜物的傭人,和你是不一樣的。”
說道最後,連她自己的聲音都弱了下去。
“你這就錯了。”
妙麗擡起頭,有些不解的看着顏笙。
顏笙卻是淡淡的一笑,“我們都是一樣的,我不屬於他們顏家,你也不屬於他們顏家,所以我們是平等的,你不用和別人一樣尊稱我,叫我顏笙就可以了。”
“可是.”妙麗的內心還是有些小自卑。
顏笙乾脆果斷的說道,“沒有什麼可是,就這麼決定了。”
她眉間的笑容和平時冷傲的顏笙判若兩人,妙麗一時看得呆了,隨即又漲紅了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嗯,我記住了。”
“這是哪裡?”顏笙環顧了一下四周,很乾淨的房間,牆壁粉白,完全不像是虹慶會裡頭的裝橫。
“你前兩天生病了,廖媽媽怕把你放在裡頭會傳染給別人,所以在旁邊找了間房子安排你先住下。好像那天接我們過來的阿金也住在這片區域,看守的人太多,我們想要逃走的話,可能性不大。萬一被抓住了,恐怕下場會很不好。”
虹慶會的人應該不會真的把她怎麼樣,雖然顏笙勢力薄弱,但是好歹在顏氏集團還有點股分,再不濟.
再不濟,她手上還有厲少宸慷慨打賞的一個億,就衝這點家底,收買虹慶會的人,足夠了。
顏笙突然覺得有些無奈,爲什麼事情總是能和厲少宸牽扯上。
“這兩天,有什麼人來過嗎?”
“我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這兩天只有廖媽媽過來看了一下。”妙麗有些支吾的說道,“阿金也來過,不過我沒有開門讓他進來。”
顏笙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阿金?你去找他說,我要見廖媽媽。”
“啊??我我我啊。”妙麗一臉的惶恐,有些扭捏的說道,“可是他老是看我的屁股,太壞了.”
昏睡的這兩天,妙麗似乎和阿金髮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啊。顏笙忍不住笑,眼睛也忍不住飄到了妙麗的身上,“其實,阿金說的都是實話啊。”
“啊啊啊啊啊!顏笙你怎麼也學壞了!”妙麗漲紅了臉,一跺腳轉身出去了。
顏笙頗覺得有趣。
整整躺了兩天就覺得四肢快躺退化了。
顏笙起來梳洗了一下,鏡子裡的自己看上去蒼白沒有血色,不過總比之前那副狼狽的模樣好。
她碰了碰頭頂,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還好是在頭上,如果當時那些碎片不小心扎到了臉上,現在毀了容,才真正是可悲了。
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讓自己看上去更加清爽一些,也有了幾分和廖媽媽談條件的資格。
她本來就十分貌美,細眉小嘴,而現在看上去又有了一些柔弱美,只要性格上肯低頭俯首,絕對是個能捧上天的大紅人。
廖媽媽見到顏笙的第一感覺就是這麼算計的。
阿金剛纔來說顏笙找她想仔細談談,她還覺得不可思議呢。
“小天鵝,你可總算是清醒了,都耽誤了兩天,還好沒遲了。”
廖媽媽是個約莫四十幾歲的女人,臉上撲着厚厚的粉,遮去了皺紋和斑點,妝容也極濃,她咧着嘴笑的時候,顏笙都要懷疑是不是下面粉了。
見面就喊她小天鵝是什麼鬼?
而且什麼叫做沒有遲?
顏笙不悅的皺着眉頭。
廖媽媽打着笑說道,“你彆着急,小天鵝不是胡亂喊的,是你在虹慶會的代號。”
“顏家夫人事先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說是想讓你來我們這兒好好調教調教,我就說了,你這麼好的底子,稍微開教一下,絕對能夠頂替冰靈成爲虹慶會的第一頭牌。”
“盛桂蘭給了你多少錢?或者是給你開了什麼條件?”顏笙開門見山,她不想再虹慶會這裡耽誤功夫,如果遇上什麼不可掌控的事情就糟糕了,畢竟她現在除了那一個億,其他什麼籌碼都沒有。
廖媽媽沒料到顏笙一開口就是這麼犀利的問題,“喲,談錢傷感情,我們還是先來談談該怎麼準備後天晚上的事情吧。”
顏笙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廖媽媽這樣的生意人,最是向錢看齊的,可是她竟然連商談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