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口吻專業而慎重:“當然,如果安小姐個人意願,也是可以做手術取出的,只是開顱手術風險不小,對身體的傷害可能比淤血更大,希望安小姐慎重考慮。”
“我沒想要做手術,既然鍼灸和藥物有用的話,效果慢一點也不要緊。”
安寧搖了搖頭。
她只要一想到開顱手術,要用手術刀把頭蓋骨打開,就覺得渾身不寒而慄,哪還有一點想做的意願?
反正只是有輕微的影響,也不太嚴重。
既然有慢性治療的辦法,那還是慢慢來吧,也不過是時間拖久一點。
“那好,我給安小姐開一些藥,您按時服藥,每隔三天做一次頭部鍼灸,先看看效果再說。”醫生見她這樣說,便點點頭,很快開了一張方子,交給護士去拿藥房拿藥。
何秘書聽到這裡,便對醫生使了個眼色,轉身走出了診療室。
醫生則對安寧又叮囑了良多,導致她一時間都沒注意到何秘書的行爲。
何秘書拿着診斷報告,快步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便拿出手機,撥通了穆炎爵的電話。
“少爺,安小姐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南方。
低調內斂的保時捷加長款穩穩停在一處豪宅門前。
穆炎爵握着手機,臉色冷凝,眉心深鎖,薄脣緊抿,聽完何秘書的詳細彙報,沉聲道:“這段時間,你寸步不離地盯着她,叫她按時吃藥就診,別的事,等我回來再說。”
“是,少爺還有其他吩咐嗎?”
何秘書恭敬地問道。
“通知蔣文,讓他去皇圖會所裡查,昨晚出了什麼事,她怎麼受傷的。”
穆炎爵口吻冷冽:“今晚之前給我回復!”
“是。”
電話掛斷了,穆炎爵臉色冷寒,衣袖卻被用力拽了一下,小安律正緊張兮兮地盯着他:“媽咪的身體檢查做完了嗎?情況怎麼樣?”
看到小奶包一臉忐忑的模樣,穆炎爵臉色微緩,揉了揉他的頭:“放心,你媽咪沒事。”
“那到底是什麼情況?媽咪要吃什麼藥?”
小安律可不好糊弄,一見穆炎爵接電話,小耳朵就撲棱撲棱地豎了起來,雖然聽不見電話那頭何秘書的聲音,但穆炎爵的回覆,他卻是聽得清楚楚,心裡轉過了千百種猜測,越猜越不放心。
他也懶得胡思亂想,焦急地催促:“你快說啊!”
穆炎爵也是拿他沒轍了,心知如果不告訴他,一轉頭,這兇殘的小傢伙弄不好就要入侵醫院網絡了,這才無奈地擰眉:“你那個笨蛋媽咪,說不定又被人欺負了,她以前不是出過車禍?腦子裡殘留了些淤血,受到震動後,淤血移位,壓迫了腦部神經,需要鍼灸和吃藥。”
“腦部淤血?”
小安律眯起一雙大眼睛,臉色嚴肅:“這個我知道,以前媽咪做全身檢查的時候就發現了,因爲沒有影響,媽咪也沒放在心上。”
他有些懊惱地咬了咬粉嫩的脣瓣:“早知道,我就拖着媽咪上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