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東西,容少景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女子是來給他傷口換藥的,八成也是老桑格的安排。
雖然對安排一個女人來給他換藥,容少景心裡有些排斥,但身在別人的地盤上,多少要學會客隨主便,如果事事都想按照自己的意思來,那也太蠢了一點。
容少景的傷在肩膀,貫穿到後背,自己動手實在不太方便,稍不注意就會扯到傷口,必須得有幫忙才行。
他微蹙眉看了一眼四周,自己帶來的那些僱傭兵都不在,周圍完全看不到旁人,十分幽靜,這應該也是老桑格特意安排的。
算了,不過就是換個藥而已。
容少景冷淡地心想,對那提着藤箱,一雙漆黑水靈的大眼睛期待看着他的女子點點頭,示意了一下屋內,便徑直轉身走了進去。
女子看出了他同意的意思,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提着箱子跟在他身後,一起走進了屋子。
想換藥就必須得脫衣服。
容少景就把這女子當成醫院護士一樣,在她走進屋來時,他已經自然地脫掉了上衣,露出一片健美白皙的胸膛,優美的鎖骨,漂亮的肌理線條,腹部精實排列的幾塊腹肌延伸到衣服之下,隱約看見深深地人魚線……
這種東方男子內斂而精壯的身材,顯然和緬甸當地常年經受日曬、全身上下皮膚黝黑、肌肉發達卻粗壯的男人很不一樣。
女子一走進屋,看到在這一幕,眼睛不由得亮了,小麥色的臉頰泛起隱隱的紅暈,不是羞澀,更像是一種激動的興奮,一雙眼睛大膽地在容少景的胸前、腹部、後背等處來回掃視,嘴裡發出低低的驚歎聲。
這顯然是一個火辣又大膽的女子,對男人的身體充滿興奮,情緒寫在臉上,沒有絲毫羞怯和僞裝。
容少景不由皺眉,回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用英文說道:“要換藥,就快點!”
女子明顯聽不懂他的話,但那個飽含警告的眼神卻看得清楚,心裡不禁微微一顫,連忙低頭走了過來,將手裡的藤箱放在牀邊的木櫃上,拿出一把小剪刀,指了指牀畔,嘴裡冒出一串緬甸話。
容少景不用聽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在牀邊坐了下來,背過身。
他肩頭的傷勢已經被包紮過,技術不是太好,爲了傷口透氣,紗布也沒有綁得很牢,鬆鬆地垂了下來。
染着血的紗布襯着他後背精實的肌肉輪廓,每一寸肌理,都彰顯着一種內斂而狂野的力道。
這是男性最原始的氣息,對女人而言,明顯就是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
女子幾乎是有些垂涎地看着容少景的身體,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一隻手貼在他溫熱的脊背上,另一隻手拿着小剪刀,沿着紗布包紮的地方,頗爲小心地剪開,然後一圈圈地將帶血的紗布拆了下來。
她的動作非常輕柔,好似生怕弄疼了容少景,纖細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他的脊背,帶着某種隱晦的挑逗,卻又不敢太過分。
見容少景始終沒有反應後,她才失望地垂下眼簾,將最後一層紗布除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