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口好像要發炎了,你不打算去醫院看看嗎?”海倫盯着季沉的傷口,身有些擔憂。
季沉挑眉。
“沒事,小傷口而已。”這樣的傷口很快會自己恢復的,只是在額頭,似乎有點不太雅觀,他出門的時候肯定要戴帽子。
“好吧,既然你說了沒事,我也不擔心了!季沉,你過來和我一起吃早餐吧,我都忙活了一早了,你若是不吃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
說着,海倫故作一副心痛難受的樣子來。
季沉皺起眉頭,走過去嚴肅道:“海倫,我在這裡是真的有事,不是來玩的,如果你想找個導遊的話,我想方圓一定會很樂意的。”
海倫歪着腦袋,一雙藍眸睜的大大的,“我不是來這邊玩的,我也不需要什麼導遊,我是來看看老朋友你,看看過了四年之後你變成什麼樣子了。”
“好,那你現在看到了,可以走了嗎?”
“季沉,四年不見,你怎麼那麼狠心?”海倫眨巴着眼睛,十分無辜的說道。
她好歹也是大美人兒好不好,在英國的時候追求她的男人可多了,可爲什麼到了季沉這裡,她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座冰山呢?
好冷的一座冰山。
季沉嘆了口氣,坐下,“好,我們好好談一談。”
“吃完早餐再談,可以嗎?”海倫狡黠道,“我怕一會兒你會沒有心情繼續和我談。”
聽了這話,季沉的心情更加鬱悶起來。
不過被海倫這麼一打岔,他昨天喝進肚子裡的那些痛苦和難受,似乎都散去了一點。
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會去想那些美好的事情,然後再和現在作對,最後得出的結果往往都是悲哀的。
可兩個人的時候,有了說話的人,有了一個釋放情緒的對象,心裡沒有那麼難受了。
季沉的心裡很亂,不管是想起昨天穆凌峰親吻樂喬的那一剎,還是樂喬淡漠的遠遠看着自己時的難受,都讓他的神思得不到片刻的放鬆。
吃完早餐之後,季沉喝了杯水,此時海倫已經吃完了,她正安安靜靜等着季沉開口。
“你來這裡幹什麼?”
季沉開門見山的氣勢讓海倫十分歡喜。
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冷漠、嚴肅、果斷、睿智。
雖然口氣霸道了點。
“我來找你啊。”
“找我做什麼?”
海倫一怔,“當然是看看你了,我想你了嘛。”
季沉壓抑着心裡的怒氣,“你有男朋友嗎?或者我該問,你結婚了嗎?”
“沒有男朋友,單身貴族一個,怎麼,季沉你莫不是想和我……”
海倫故作傲嬌和開放,可耳朵還是有點紅了。
“不,你想多了!海倫,我最後一次和你說這樣的話,我和你,沒可能,別開玩笑了,我只愛我的未婚妻一個。”
海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但是驕傲如她,又怎麼會放下自己的尊嚴去追求一個男人呢?
她來找季沉,也只是想看看季沉結婚了沒有。
她承認,她對季沉是有好感,而且過了四年之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這樣的感覺促使她來到了Z國,來找季沉。
可從方圓的口聽到季沉有個愛的死去活來的未婚妻之後,她的心裡也漸漸的冷了。
只是,最後一絲希望還在。
現在看到季沉這個樣子,她十分有自知之明,而且她的自尊也不允許自己對愛情妥協,她故作淡定的問道:“我知道你只愛你的未婚妻一個人,那我現在想問問你,如果你的未婚妻不要你了,你會找別的女人結婚嗎?”
如果會,那麼她願意等。
可是季沉的話讓她徹底放棄了。
季沉說:“即便是不能與她結婚,我也一樣會守着她,一直守着她!”
他的話,是那麼的深沉,那麼的認真。
這是海倫見過最癡情的男人,也是海倫見過最無情的男人。
他對一個女人癡情,意味着,他對其他的所有女人都無情。
手指的指甲嵌進了自己的手心裡,海倫深吸一口氣,笑眯眯道:“唔,我會幫你的。”
季沉聞言,知道海倫已經放棄了。
他了解海倫,這是一個理智又美麗的女人,當然,她更是一個驕傲又看重自己尊嚴的女人,她不會死纏爛打,更加不會惡毒的使用一些伎倆去追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他很放心!
至於幫忙?
“不用了,我的事情,你幫不忙。”
“你都還沒有告訴我,我都還沒有開始幫,你怎麼知道我幫不呢?”海倫站起身,壓抑着自己內心的失落和難受,輕輕拍了拍季沉頭的傷口,“痛嗎?”
季沉冷睨着她,“你說呢?”
這女人,下手可真重。
“痛對了,用你們的話來說,這意味着你還活着!”
“你胡說什麼呢?”
“你昨天喝酒的時候大約是心死了,可現在你還能感覺到痛,說明你還活着!放心吧季沉,既然我海倫把你當做了朋友,這次又是特意來找你的,我一定要幫你的忙,然後再回國。”
季沉挑眉,斜睨着她,“你可別亂來。”
“放心,不會給你幫倒忙的。”海倫狡黠的眨巴一下藍眸,轉身走向了旋梯,“我剛下飛機給你做早餐,現在真是累死了,我先去睡一會兒,你收拾一下碗筷。”
很隨意的一個女人。
但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高貴,優雅,熱情,大方。
“最左邊的臥室。”
“知道了,我還不想睡你的牀呢!”
樂喬回到家,看到楊建國和楊天辰一老一小都盯着自己,她的心裡有些惴惴。
“大哥,爺爺,有事情嗎?”
“你說呢?”楊建國嚴肅道,“過來,坐。”
樂喬咬咬脣,不敢違逆,還是乖乖坐了過去。
坐下之後,,第一句話聽到的是楊建國的質問:
“昨天你和穆凌峰發生的事情,是真的嗎?”
樂喬看了一眼楊天辰。
“看你大哥做什麼,我問你話,你老老實實回答是了。”
這是楊建國第幾次對她那麼嚴肅了?
她忘了,但她知道,爺爺最近都在爲她的事情擔心,生氣。
“我和穆凌峰不會有什麼。”樂喬嚴肅道,“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和他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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