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什麼都明白,那就應該懂得,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十七特助諷刺地斜睨莫醉醉的傷臂。
“是地位不高,但總歸比你高了那麼一點。”回視十七特助的手腕,莫醉醉笑得愈發欠扁。雖然對雷昊焰的狠辣手段有點膽寒,但處在她的位置上,他的做法真特麼大快人心。
平曇曇幾乎可以想象,如果是在狗血電視劇中,十七特助此刻肯定要被氣得吐血不止了。
“莫醉醉,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連焰最重要最珍視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這些年,她過慣了被人高高捧着的生活,此刻竟被莫醉醉如此狠踩,十七特助只覺得心火燒得她恨不得當場斃了這個死丫頭!
被戳中了痛點,莫醉醉笑意不變,心底卻是疼痛的,“你是知道了,可是又如何?”
那個男人,根本不懂得與女人交心。莫醉醉曾經以爲只要她用心去暖他,總有一天能暖化他,最終卻發現,徒勞無功的努力,沒有對方情意回饋的堅持,做太多都無法帶給自己安全感。
莫醉醉這貨天生就是戳別人心窩的貨色麼?看着憤怒失控跳起來的十七特助,平曇曇忍不住在心底爲她默哀。
“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動手,我不想雷昊焰把你的右手和雙腿也折了。”安撫十七特助重新坐下,莫醉醉放下杯子,“說吧,你來找我,總不會是爲了來說風涼話的。”
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十七特助才稍稍冷靜下來,下意識地想點菸,卻發現自己有一隻手不能用。
“曇曇,幫她點菸。”莫醉醉發話,平曇曇配合地做起沉默的小二。
“他爲什麼會娶你?”吐出一口菸圈,十七特助冷聲問。
“……”這個問題,莫醉醉其實也很好奇啊,若說是爲了她墨家子孫的身份,已經沒落的墨家比起那些正在上升期的家族,顯然並不具備吸引力,而且,他拉她去登記時,也並不知道她墨家人的身份。那麼,其他還能有什麼原因?
“如果我說,大概是因爲我的身體對他胃口,你會不會很想揍我?”斟酌了半晌,莫醉醉能找到的原因竟然只有這個。
“雷昊焰什麼時候缺過用來發泄的女人?”十七特助美麗的臉龐再次扭曲了。
懶得理會她的諷刺,莫醉醉看向同樣好奇的平曇曇,“難道我是傳說中的名器卻不自知?”
“……”死污女!好想噴她一臉狗血!
平曇曇翻白眼,十七特助卻一臉若有所思,“我找男人試試你?”
“去死!”這女人把男女關係看得好隨便!莫醉醉臉都黑了,這特麼是能隨便試的嗎?而且她不過是隨口亂噴好嗎!
“莫醉醉,不管你隱瞞了什麼,我會查出來的!”
“說實話反而沒人信。”
隨便她去查了,莫醉醉無所謂地聳肩,“大姐,如果你查出什麼來,麻煩也告訴我一聲,相信一定可以打擊報復到我的。”
“誰是你大姐!”十七特助可不會像十三特助一樣隱忍,她也沒有自詡爲下屬,所以聽到莫醉醉的稱呼,她當場就發飆。也正是因爲知道莫醉醉的年齡,所以纔會被狠戳了心窩。
“別因爲一點小事就暴躁上火,大姐,你臉上皺紋還不夠多嗎?”
下意識地看向櫥窗裡猙獰的自己,十七特助心底開始血淚橫流。她才三十歲,就已經開始顯現老態,如果不是爲了等那個男人,她又怎麼會單到現在?!
“莫醉醉,逞口舌之利能讓你得到什麼?總有一天,你會爲你今日的狂妄與囂張付出慘重的代價。”
“何必去考慮那麼多得與失,我爽了不就萬事ok了?”蹙眉,莫醉醉風輕雲淡地又丟下炸彈,“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心裡的彎彎轉轉實在太多。”
“你特麼才上了年紀!”十七特助忍不住又跳了起來!
“坐下啦,大姐,你這樣一再跳起來很丟人的,又不是當街撕架的賣菜大媽。”
“你才特麼賣菜大媽!”十七特助剛想坐下,又暴怒地跳了起來!
她不是來撂狠話的嗎?爲什麼會莫名其妙跟這嘴巴混不吝的臭丫頭拌起嘴來?!
平曇曇趴在桌子上,悶笑得全身顫抖。莫醉醉這嘴巴,也特麼太陰損了!不過真是大快人心!她愛死她這張嘴了有木有!
笑眯眯地看着焦躁的十七特助,莫醉醉環視漸漸靠攏的暗衛,她挑眉,很詫異他們爲什麼會主動顯身。
“夫人,你們坐得太近了。”那女人如果動了殺心,絕對能秒殺夫人的。畢竟沒有在黑暗世界裡求生存過,夫人還是太單純。
而且,他們也都聽到了所有對話內容,不得不說,他家夫人太威武,除了膜拜,他們已經找不到其他詞彙來形容他們心底狂奔的笑意。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危險,莫醉醉尷尬地摸頭。
十七特助冷笑,“放心,我不會讓她輕易死掉的,否則不是太便宜她了嗎?”
暗衛們看了她一眼,不言語地站在莫醉醉身後。
“十七大姐,人貴自知。我就是因爲太有自知之明,纔沒有你那麼多的痛苦。”
“你得到了他,自然可以站着說話不腰疼。”
“用你的說法,之前得到過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大姐您何必非揪着我這一株小野花呢?說不定哪天就枯萎了,真是的,殺豬何必用牛刀。”
這女人自詡爲豬麼?可她也並不想做醜陋不堪的牛刀……十七特助眉心跳個不停,嚴重感覺到自己跟她有巨大的代溝,而這種認知,同樣讓她崩潰不已。
她跟雷昊焰同齡,整整大出莫醉醉九歲,足有三個代溝了,這事實太特麼坑了!
“你是他唯一娶進門的女人,莫醉醉,只此一點,我們就是不死不休的局。”十七特助眼神陰鷙。
她憑什麼要爲自家男人的爛桃花買單!莫醉醉在心底摔桌!
難掩頭疼地扶額,她跟這位十七特助真的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大姐,能不能這樣,您儘管去勾搭雷少,隨便您怎麼使盡全身解數,但是能不能別跟我死磕?我只是一個無辜的路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