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個是什麼人送的嗎?”他看着脖子上的東西,冷峻的臉上不帶任何的情緒。
劉華清看了一眼,也是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聽首長您說起過。”
他眼裡閃過一絲失望,揮揮手,示意他出去吧,病房之內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將那戒指拿了下來,他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對着這戒指發呆。
上面刻着幾個字母,應該是什麼的縮寫,可是他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總感覺這東西就是自己那一直無法填上的記憶,只是爲什麼沒有人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要是他訂婚了,或者結婚了,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心情有些煩躁,他最近煩躁的感情越來越濃了,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好像要離開自己一般。
他必須儘快回去,可是現在身體還沒有康復,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加快身體的恢復。
“你們看,那個華夏的帥哥又來了!”
整個醫院最熱鬧的就是那康復中心,因爲這裡是在野外,而這康復中心最熱鬧的就是上午九點到十點,因爲不少美女都知道這裡有一個酷酷的華夏的帥哥。
“你們說他是不是啞巴啊,我都沒有見過他和誰說過話呢。”
“他要是啞巴的話,那他還眼瞎呢,他都沒看過我!”那金髮碧眼的美女挺着胸,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對她視而不見的。
“你們說他不會是……”
“你想多了,他好像性格就那樣,而且我見過他說話,他說話也就是這麼冷冰冰的。”
“真是可惜了,要是他看我一眼,我死也願意!”那女子一臉癡迷的看着背對着自己的人。
一直慢慢前進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聽到了她的話,居然真的回頭了,目光不帶一絲溫度,掃射了一眼這邊,突然猛的向着這邊跑來,直接將剛剛開口人按倒在地上,接着一陣槍響聲傳來。
整個康復中心頓時一片混亂。
誰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那愛麗絲更是嚇的臉色都白了,那些人是衝着她來的,因爲那子彈打在了她剛剛坐的位置上。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從來沒有看過自己一眼的人救了自己。
“小姐,您沒事吧?”很快一羣保鏢隨後趕來。
她並沒有搭理那些保鏢,而是有些嬌羞的看着他,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叫愛麗絲!”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沒有任何的波瀾,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踉蹌的向着前面走去。
他沒有想到現在自己的身體居然如此的羸弱。
剛剛那麼一下就消耗過度了。
愛麗絲趕忙過去想要將他扶着,他猛的推開了她,這讓她直接坐在地上了。“別碰我!”他的神色冷的嚇人。
“找死!”愛麗絲身後的保鏢,看到這個人居然如此不識好歹,想要上去教訓他。
愛麗絲直接喝斥住了。“幹什麼!那麼有本事剛剛怎麼還差點讓我中槍!要不是他,我現在已經死了。”
那些保鏢頓時眼裡露出幾分羞愧。
她有些癡迷的看着消失在視線之中的
背影,雖然有些虛弱,但是卻那麼的挺拔,這纔是她愛麗絲要找的男人。
“幫我打聽一下,這個男人是誰,不過要是驚動了他,你們就都不用敢了。”愛麗絲冷漠的說了一句,這才離開。
劉華清看着剛剛離開沒有多久的他回來了,而且臉色蒼白的嚇人,這讓他忍不住吃了一驚。“首長,您怎麼樣?怎麼回事?”
“沒事,你扶我去牀上。”他真的有些撐不住了,但是他就是不想剛剛那個女人碰他,不知道爲什麼。
劉華清趕忙將他扶上牀,去喊了醫生過來。
那醫生檢查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剛剛因爲動作太大,用力太猛這才牽扯到了原來的傷口。
他躺在牀上就這麼昏昏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被那說話的聲音驚醒的,他最不爽的就是這種情況。
“怎麼了?”他的聲音裡面的不滿將劉華清嚇了一跳。
“外面有人說要進來看望您,說您曾經救過她。”劉華清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擰着眉心,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色透露出不耐煩,剛想說趕她走,愛麗絲已經走了進來。
他眼裡沒有絲毫的溫度,整個人臉上冷酷的要命。
“我並沒有惡意,我只是想過來看看你怎麼樣,順便道謝。”愛麗絲並沒有在意他臉上的表情,只是輕聲的說了一句。
沈飛清擡起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我並沒有救你的意思,完全是本能反應。”
他這話真的沒說謊,只是出於對危險的本能,他就這麼不受控制的救了她,要是在他清醒的時候,他絕對不會這麼做,她的死活本來就和自己沒有關係。
這話真的有些傷人,不過劉華清倒是不意外,因爲他了解他,他對所有人都冷的要命,好像一塊千年冰山一般,他都沒有看他笑過。
“可是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救了我,我應該謝謝你的。”愛麗絲的笑變的有些勉強。
他看了她一眼,冷漠的開口,道:“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他的話讓愛麗絲身後的人恨不得直接宰了他,這個男人真是好大的脾氣,在整個M國誰敢和他們小姐這麼說話?
“那你好好養傷,有什麼需要的記得打電話給我。”她知道他不會收自己電話的,所以將寫好電話號碼的紙條放在了桌子上。
劉華清感覺那個女孩子有些面熟,可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小姐,我們還去看老先生嗎?”身後的保鏢輕聲的問道。
“不去了,這件事別告訴我爺爺,他現在不能受刺激。”說完又看了一眼病房裡的人,這才轉身離開。
在南湖市的厲爍沁睡的也不是很踏實,總是夢到清哥,看着他對自己笑,可是卻怎麼都抓不住。
眼角兩行清淚滾落了下來,站在她牀邊的他看着她眼角的淚水,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他就這麼輕輕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淚水,手輕輕的拍着她,她抓着他的手不肯放手。
他終究一動未動的在那裡坐了很久,等她徹底睡熟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她手裡抽出了手。
他看着她,眼裡滿是化不開的柔情,可是那眼底也帶着幾分痛。
發出了輕不可聞嘆息聲,緩緩的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她完全不知道之前他曾經來過,第二天起牀之後,她感覺眼睛有些難受,嗓子有些乾澀,揉着有些發痛的眼睛,向着洗手間走去。
等看清楚鏡子裡的自己,她都被自己嚇了一跳,只看到雙眼有些紅腫,好像哭過了一般,昨夜的噩夢不斷在腦海之中閃現着,眼裡帶着幾分落寞。
她輕輕的摸着掛在脖子上的戒指,微微嘆口氣,收拾好心情,這才走了出去。
她並沒有看到厲書擎的身影,不由很好奇,他去了哪裡?
她推開了他房間的門,看着躺在牀上的他,他在睡懶覺?這不科學啊。
她走進一看,這才發現他的身體有些輕微的抖動,緊皺眉頭,整個人眉宇之間看起來很難受。
“厲書擎,厲書擎?”她推了他一把,他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幾點了?”他看了一眼手錶,這才掙扎着坐起來,道:“我去給你做早飯。”
厲爍沁感覺他有些不對勁,將手放在了他的額頭,燙的要命。“你發燒了,你快躺下。”厲爍沁有些着急的開口道。
她知道一般不輕易感冒的人,一旦感冒了,那就很嚴重。
厲書擎不太相信。“我只是有些頭疼,不可能感冒了,我都多少年沒感冒了。”
“你給我躺下!”她有些心疼的將他按在牀上。
她用溫度計給他量了一下,已經四十多度了。“你自己看!”她心疼的說了一句,去了自己房間。
“你燒的厲害,吃退燒藥效果肯定不好,我直接給你打屁股針。”她輕聲的說道。
“這不好吧,那都是小孩子打的。”他不知道是因爲不好意思,還是發燒的緣故,臉有些紅。
厲爍沁有些哭笑不得。“誰告訴你的?趴下!”她嚴肅的說道。
他乖乖的趴下,她將他的睡褲微微褪去一點,打針之後,又按了一會,這才示意可以了。
“張嘴!”她用棉籤抵着他的舌頭。
“啊!”他張開嘴,發出了聲音。
她看了一下,有點發炎,給他吃了消炎藥,又吃了感冒靈之後,從櫃子裡拿出了厚被子,給他蓋上。“你休息一下,我給你熬粥。”
“你別把我毒死就行!”有些虛弱的他聲音沙啞的說道。
她知道他是怕她擔心自己。“快睡吧,睡覺起來就好了。”
這次回來,她第一次這麼溫柔的和自己說話,他心滿意自的閉上了雙眸,開始休息。
她走了出去,打算給他熬粥。
可惜,她幾乎不怎麼下廚房,所以有些笨拙。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做飯還真的是一個技術活。
第一次,直接把粥蒸成了米飯,第二次幾乎看不到米了。
第三次米都成糊糊了,可是綠豆還是生的。
她不知道自己試了多少次,整個人早就滿頭大汗,累的都快直不起腰了,怎麼熬粥都這麼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