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六章:嫁給我

露西跟張晉帶着保安風塵僕僕的趕下來,驅散着圍在門口的記者,還未等她開口;長槍短炮便將她圍了個水泄不通。

顧言站在不遠處,看着這架勢,嘴角抽搐,她真是太小看這羣記者的爆發力了。

於是、被圍在人羣中的露西,看着自家老闆搖着頭,轉身離去。

她心裡萬分憂桑。

老闆要坑你,你能咋滴?

顧言最不想的就是面對一大幫記者,且不說這裡面有多少人連職業道德都沒有。

坑露西?她冷笑,不坑你坑誰?

張晉站在一側,嘴角抽搐,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們家老闆的畫風這麼清奇?

並非顧言畫風清奇,實在是她今日平白無故被人坑了,心裡不快,想找些事情乾乾。

她轉悠着,尋思着沒地方可去,便晃悠到了軍區醫院,去等着許攸寧一起吃中飯。

她一路上樓,路上的人望着她的眼光千奇百怪,也實屬她心理素質好。

許攸寧從病房查房出來,便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被一羣色狼團團圍住。

“幹什麼呢”?許攸寧一聲大喝,奇了,現在外頭到處都是她的新聞,她還有心思到自己這裡來串門?

“忙完了”?顧言扒開人羣,笑眯眯的看着現在對面的許攸寧。

許攸寧刀一樣的眼光掃過去,圍在她身邊的人立馬散去。

真爽,空氣都清新了。

“你瘋了吧”?許攸寧一臉你是傻逼的模樣看着顧言。

“沒有”,她不僅沒瘋,而且還挺好的。

“顧總這是想在我們醫院引起鬨亂”?

“沒想過,不過有人多管閒事的話,我想會的”,如果有人多管閒事通風報信的話,她相信,圍在他們公司門口得人,很快就能轉移陣地。

“這麼一大羣人圍着你,你也好意思”?許攸寧掃了一圈辦公室。

衆人縮着脖子,只想隱身。

“我心裡素質好”,她得意道。

許攸寧將手上的病例甩到桌子上,“心理素質好着東西說白了就是不要臉”。

“那我就是不要臉”。

“你……”,許攸寧氣得半晌說不來話。瞅了一眼顧言,接着道,“我真不曉得你是沒心沒肺的樣子,跟誰學的”。

難不成?是最近忙傻了,以前怎麼沒發現。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除了你我身邊還有別人嗎”?顧言悠哉悠哉的看着她。

許攸寧氣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都怪自己頭上來了?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沒心沒肺了?

顧言其實也沒想跟她耍嘴,不過就是今日確實沒地方去,她從公司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如今想回家連門都開不了,只有到許攸寧這兒來了。

見到她,不免就想鬥兩句嘴。

許攸寧氣結,哼哼着坐在椅子上,不打算鳥顧言。

顧言也不急,隨手拿了她位置上的一本書,翻了兩頁,發現看不懂,又放回去了。

“一起吃飯”?顧言溫聲問道。

“怕被圍攻”,許攸寧哼哼道。

“我也怕、但我不能不吃飯呀”!顧言一臉無可奈何的說到。

許攸寧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甚是心疼,別人不知顧言爲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她是知道的。

別人覺得她是一舉成名,只有她知道,她是熬了多少個不爲人知的夜晚,纔有今天的成就。

“你怕你別亂跑啊”!許攸寧起身,倒了杯水、遞給她。

顧言結果杯子、笑兮兮道;“你這是打算我在這裡長座”?

長座?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

許攸寧中午開着車、載着顧言去吃飯,兩人思來想去沒什麼地方安全的,除了白慎行的醉言居。

浴室、兩人就這麼開着車遊蕩過去了。

好巧不巧的、今天中午,白慎行在山水居宴客,期間出來抽根菸的功夫,便見到顧言跟許攸寧兩人進了包廂。

招來服務生、耳語幾句,便進了包廂。

“真不知道這地方有什麼好的”,許攸寧放下包、對着顧言到。

“錢好啊”!一頓飯萬把塊的、能不好嘛。

“資本家都是這麼剝削勞動人民的”?許攸寧拆開消毒碗筷。

“錯了、是我們自發送上門來讓人家剝削的”,可沒人拉着他們過來,是他們自發的送上麼來的。

“你請客”,許攸寧毫不客氣。

“我就沒打算讓你請客”,顧言不屑。

兩人一頓飯吃的也算是熱鬧、顧言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怎樣,許攸寧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要慫回去,氣的許攸寧這頓飯愣是沒怎麼吃就飽了。

兩人吃好出包廂,大老遠的就聽見許攸寧擱哪兒罵罵咧咧的聲兒。

“我說這是誰呢!這麼吵、原來是我們家小喜鵲兒來了呀”?

“臥槽”。

大老遠的聽見一到欠抽的聲音,許攸寧閉着眼睛、壓下自己要過去抽人的衝動。

顧言回來、只見許家老二靠在不遠處、嬉皮笑臉的看着她們。

“喲、這不許老二嘛~又帶着人家小妹妹出來浪啊”?許攸寧轉身、一臉老孃碰到你就是倒黴的表情瞅着他。

“可不、怎麼也沒想到碰到你了呀”!許攸寧說、他們家最欠抽的就是他二哥,最毒、喝砒霜長大的。

“我今兒出門忘記看黃曆了,要知道會看見您老人家、我是不會出來了”,許攸寧不爽啊、她剛剛一頓飯的功夫、被顧言慫飽了,這會兒許老二直接撞過來了,她哪有不慫回去的道理。

“來、吱個聲聽聽、好聽的話、今兒這頓哥請了”?

“我可不會吱聲兒、你邊兒上的妹子我看不會,聲帶應該也挺好的”,許攸寧瞅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妹子,妖嬈的不要不要的。

隨即便加了一句道;“只怕這天底下叫的最銷魂的、也就你許老二的女朋友了”。

“你”、許老二邊兒上的妹子想衝上來跟許攸寧撕逼。

嚯?想搞事情?她還沒試過跟許老二的女朋友撕過逼呢。

不介意今天試試。

顧言看這架勢、雙手抱胸,幽幽的退到一邊,找了個好位置、默默的坐下去,看着她兩撕逼。

“乖乖、想撕就上去、爺挺你”,許老二拍了拍邊兒上妹子的臉蛋兒,一臉柔情的說到。

顧言嘴角抽搐,孃的、論腹黑、誰能比的過許家老二?

慫恿自己的女朋友跟自己親妹妹撕逼,而且還衣服看好戲的模樣。

“真的”?妹子問到。

“我會爲你加油鼓勁的”,許老二送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顧言擡手招來服務員、上了杯茶;悠哉的自斟自飲。

“這麼沒腦子的女人、你也看得上?你這已經不是瞎的問題了”,許攸寧對着許老二一臉鄙視。

“你說誰沒腦子呢”?妖嬈的妹子氣呼呼的瞪着她。

許攸寧一挑眉;“喲呵~還有點腦子啊”。

“不都說胸大無腦嘛?我沒腦子很正常,若是你沒腦子、那真是惹人啼笑了”,我沒腦子我胸大啊,你呢?

顧言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好有自知之明的一姑娘。

許攸寧臉被氣的清一陣、白一陣;倒是個伶牙俐齒的女人,還能慫上兩句,她瞬間就來勁了,最怕那些慫不了兩句就不行的女人了。

“胸大胸小全靠手、姑娘你這胸,只怕是經歷了不少主子吧”?許攸寧尋着一處地方,悠哉的靠上去、挑釁的看着許老二。

許老二也悠閒、看着兩個女人撕逼,爽的不要不要的。

“最起碼我有人摸、你呢”?本就是出來混的、你說什麼我都不在乎,我就是靠身體吃飯的,你能奈我何?

“公交車”、許攸寧不恥道。

“公交車也是車”,對方慫回來。

許老二靠在柱子邊兒上、打量着坐在一旁喝茶的顧言,初見的時候他就被這個女人給吸引住了,周身冷冽的氣質,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今早在經濟報上看到她的時候,詫異的久久不能回神。

這會兒見她這麼悠閒的坐在這裡看戲喝茶,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她坐在那裡、世間萬物都是配角。

許是許家老二的眼光太過濃烈、顧言擡眸、便見他靠在不遠處望着自己,舉了舉手中的茶杯,算是打招呼。

許老二輕聲失笑,打招呼的方式都這麼特別。

這邊、許攸寧在跟許老二的女人撕逼着,那邊、許老二的目光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顧言。

白慎行站在樓上、見許家老二的目光流連忘返在顧言身上、手中的酒杯,猛然縮緊。

喚來許贊,耳語兩句,許贊點頭便下去了。

她現在可算是知道許攸寧像誰了,這不明擺着是一家人嘛?

許老二肆無忌憚的目光並沒有讓她感到不悅,相反的,她但是覺得許老二很有膽量。

“是婊子還立貞潔牌坊”,許攸寧似笑非笑道。

顧言舉起茶壺,剛爲自己斟上一杯,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二樓下來。

優雅的身段與這古樸的裝修,竟然相輔相成,顧言眼裡略微散過一抹驚豔。

“喜歡在大廳喝茶”?聲息低沉。

轉臉、他已到眼前。

顧言擡頭,仰望。

轉而淺笑,揚了揚手中的茶杯,“一起”?

白慎行不禁失笑,她倒是有雅興,頷首坐下,拿出一旁的茶杯,放在面前,顧言難得心情好,替他斟上一杯。

“喜歡看這種不入流的戲碼”?白慎行詢問道。

顧言端着茶杯淺酌兩口,淡笑道:“人生百態,悉數嚐盡,嘗不盡的,看看也好,白董高貴優雅,斷然是不會喜歡這樣的戲碼”。

顧言眼睛望着許攸寧對着白慎行道,一是看戲,二是有什麼事情她能第一時間衝上去,畢竟女人撕逼起來,是不要命的。

“小丫頭感悟挺多”,白慎行寵溺的看着她。

小丫頭?真敢說,現在外人誰不說她顧言手段狠辣,雷厲風行?

也就白慎行一人喊她是小丫頭。

顧言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白慎行坐在一側、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微微苦澀。

顧言擡手給自己斟了一杯、擡手、朝站在不遠處的許老二揚了揚手、示意一起,許家老二樂意至極。

於是、白慎行、顧言、許老二、三人就這麼坐在一張桌子上喝着茶,看着戲,期間是不是的交流兩句。

“顧總現在在漢城可謂是一人獨大”,許老二笑着打趣兒道。

顧言掃了他一眼;這話也敢說?看來不像許攸寧說的那樣、是個菜包子啊。

“都是你們這些人捧的、我不過就是一個商人而已”,但不上一人獨大,真正一人獨大的從來不是她們這些小囉囉。

許老二坐在一側、感受着白慎行對他的凌遲,心中不免咋舌、外人都傳言麥斯白董不近女色,看來、並非如此。

嘴角牽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也是商人、就不知顧總是不是跟我是一樣的人”。

顧言聞言、微愣、擡頭、見他玩味的笑容,嘴角下壓、敢陰我?

“哪種人?遍地開花?還是整出一聯合國”?

許老二就是一種馬、他遍地開花,女朋友遍佈全球各地,許攸寧氣憤的話語突然呈現在她的腦海中,於是、看着許老二似笑非笑道。

白慎行冷笑。

倒也是敢在顧言面前說話、這丫頭嘴巴毒的時候你沒看見。

許老二怎麼也沒想到顧言會這麼跟自己插科打諢,一臉草泥馬的看着她,顧言輕笑。

將手中的杯子倒扣在桌面上、起身,準備走人、對着許攸寧喊到。

“行啦~要動手就快點,不動手就趕緊走人”。許攸寧不爽的看了妹子一眼、轉身走人,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的對着許老二道;“以後有人收拾你”。

這句話、、、還真是被許攸寧說着了,這些都是後話。“許先生跟顧總很熟”?望着飄飄然而去的身影,白慎行沉聲道。

“算不上、見過兩次而已”,許老二道。

他不是沒了解過白慎行,對於白慎行這樣的人、他一直都是敬而遠之的,不過今日是碰到了,稍微纔有些交集。

白慎行起身、扣緊身上的西裝、對着許老二冷聲道;“希望不會有第三次”。

許老二坐在原地、望着白慎行孤傲的背影、心中五味陳雜。

一首插曲過後,顧言拿着許攸寧的鑰匙回了臨水灣,不想、臨水灣也圍滿了記者、她頓時頭大,感覺自己的名氣現在比陳墨這位大明星還火點。

她今日未開車出來、臨水灣治安良好,不許出租車進去,如果她現在下車、記者絕對會蜂擁而至,上來圍堵她。

顧言靠在後座上、不免傷神。

手機上傳來短信聲、她點開,只見白慎行發來一行字;“回政府大院”。

她當然知道政府大院治安良好,記者根本就進不去、可是真的很抱歉,她寧願去找個酒店睡覺也不想回去面對白鷺跟顧輕舟他們。

“師傅、漢家酒店”。白慎行此刻尚在醉言居跟人應酬、剛剛在樓上看到許家老二那肆無忌憚的目光、本想着是讓許贊下去給他點警告的,想想還是算了,自己出面來的快點。

於是、便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籌光交錯、推杯交盞、整個包廂都是喚着喝酒聲,許贊進來、附在白慎行旁邊耳語兩句、白慎行輕微點頭。

“白董是真忙、這一個飯局下來,秘書來來回回都好多次了”,不免有人打趣道。

“沒有李總那麼好福氣喲、有這麼一個能幹的秘書”,外人誰不知曉、李總的秘書,實則就是自己的情人。

“可別取笑我,我的秘書,哪兒能比得上你們安迪、那可是個大美人,而且能力非凡,簡稱爲蛇蠍美人”。

“這話得安迪在的時候說、還能博個好感什麼的,現在說她聽不見啊!”

席間有人打趣道。

白慎行嘴角始終牽着談定自若的笑、望着一桌子人開玩笑。

剛剛許贊進來說、顧言入住了他旗下的酒店,並沒回政府大院,白慎行此刻是又好氣又好笑,這是想拉自己下水?

今日風聲這麼大、顧老爺子晚上肯定是要招人回家面聖的、她哪兒都不去、偏偏去自己旗下的酒店。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你們說說啊!這GL的顧總、是何許人?能在一夜之間顛覆了整個漢城金融圈的歷史?好生厲害的人物”。席間不免有人讚歎,讚歎顧言的能耐跟手段。

“而且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一出手、就是致命傷”,衆人將話題轉移到顧言身上,只要不是言語什麼顧言不好的事情,白慎行就當是聽聽了。

“可不、太厲害了,幸虧我不幹風投那一行,不然、被秒成渣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堂弟媳可是說了、讓我小心點顧言、這個女人惹不得”,此人正是徐蓓丈夫的堂哥,兩家人見過幾次,徐蓓跟他提起過顧言,他一直沒怎麼在意,只是今天這突如其來的創新高,讓他不能不打電話過去問問是個什麼情況。

“人家在國外可是數一數二的金融高手”。

“一直在國外的人,怎麼就想到到漢城來血洗金融圈呢?她今天這一出、不是將漢城原有的控股公司全都堵死在路上了嗎”?“槍打出頭鳥,只怕這位顧總,後面有的是難處喲”,畢竟不關自己的事情,衆人也只是聊聊、並沒有當回事、往心裡去。

白慎行端起酒杯、淺酌一口道;“這漢城、怕是沒人敢給她難處”。

衆人聞聲、驚訝的看着白慎行,這白董是何意思?難道說他要護着這位顧總?

一桌子人都屏息不語、等着白慎行的後文,白慎行舉起酒杯、意興闌珊道;“來來來、走一個”。

白慎行在商場上可謂是一匹黑馬,衆人自然不能博了他的臉面,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白慎行嘴角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誰能讓顧言不好過?

且不說有他在,就是顧輕舟這個身份,就夠他們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喝一壺了。

具他所之、最近顧老爺子也很關注這個問題。

顧老爺子是個極爲注重後輩成就的人,顧言先前沒有出名,他尚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顧言功成名就,他自然沒有放任她的理由。

顧言、必須入顧家。

白慎行在暗地裡爲顧言捏了一把汗,顧老爺子爲人剛強,若是顧言反抗、只怕兩人只見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應酬結束、他前往漢家,在總統套房面前駐足、敲門。

顧言窩在牀上,想休息,但是沒有半點睡衣,聽聞敲門聲,穿着睡袍去開門,誰想、站在門口的是白慎行。

“你怎麼來了”?她微微皺眉。

“我的酒店、還不許我來了”?白慎行好笑的問道。

“白董怕是走錯房間了”,她冷嘲道。

“沒有、我找一個叫顧言的”,白慎行一本正經道。

白慎行不理會她、直接推門進去、環顧四周,發現牀上稍有凌亂。

“準備睡覺”?

“白董如果覺得打擾,可以離開”,她逐客。

“你休息、我可以等”。

不要臉。

顧言白了他一眼。

“有事”?給自己倒了杯水,靠在書桌處、看着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的白慎行問到。

現在天氣轉暖、他只着一件白襯衫,袖子搞搞推起、剛剛應酬出來,微微有些酒氣。

“隨便跟你聊聊”,白慎行悠閒自在的說到。

“以我對白董的瞭解、白董此番來,只怕是說教來了”,顧言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

白慎行挑眉、似有點不太相信這話是從顧言口中說出來的。

“原來在言言的印象你,我對你的關心都是說教”?白慎行略微傷心的眸子看着她,問到。

裝。

顧言不予置評,不打算理會他那戲謔中帶着憂桑的眸子。

白慎行見她不言語、知道她又是不想跟自己多說了,他好像總能把天聊死。

望着顧言,重重的嘆了口氣,罷了,你竟然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一切都由着你來,顧老爺子想讓你回顧家又如何,左右他活不了多久了,半截都入了黃土的人,你還會怕他不成?“恭喜你”,白慎行突然轉變語氣、一本正經道。

顧言微愣、神經病吧?自由切換這麼順暢?

“喜從何來”?顧言不明所以的問到。

“創漢城金融圈新高”,白慎行鄭重道。

顧言冷笑,“如果我說,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個呢?白董還覺得可喜嘛”?

“覺得,我們言言的沒一點進步我都會覺得是天大的喜事”,白慎行樂於見顧言這麼馳聘商場。

“是嗎?我以爲商場沉浮多年,白董早就看淡了這些”。

“外人我自然是看淡了,可言言的、我喜聞樂見”,白慎行毫不掩飾自己對顧言的愛意,因爲他知道,在如今這個局勢裡面,掩飾、就意味着抹殺。

是嗎?顧言坐下去手肘撐着書桌,端着水杯、喝了一口道,“白董對我這麼上心、何不幫我擺平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她淺笑嫣然的看着白慎行,白慎行寵溺的望着她。

他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可是有些事情只能自己解決,他只能給予幫助。

白慎行擡腿、雙手交握於腿上,“做個交易如何”?

顧言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我幫你擺平所有麻煩”。

“理由”,顧言道。

“嫁給我”,白慎行一本正經到,臉上無半分戲謔的深情。

顧言周身一顫,驚恐的看着白慎行,嫁給他?

“嫁給我,顧家、白家,我都幫你解決”。“如果是要以婚姻爲代價的話,我寧願自己麻煩一點,不勞煩白董”。

嫁給你?你白慎行何德何能?雖然我不計較過往,但不代表我就會嫁給你。

“我不介意被你勞煩”,白慎行老神在在的說到。

“我介意嫁給像白董這樣的男人”,顧言慫回去。

“哦”~白慎行站起身、邁步到顧言面前,“顧總倒是說說、我是怎樣的男人”?

“心狠手辣、逃避責任”,你白慎行在商場上心狠手辣,讓人望而卻步,你白慎行逃避責任,毀了我八年的青春年華。

“心狠手辣不過因爲對方不是你而已,逃避責任不過是無可奈何而已,這個解釋、不知道顧總滿不滿意”?白慎行擡手附上她的下巴。

顧言猛地甩開他的爪子;“論口舌之快,我自認比不上白董,白董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你有理解、我也可以不相信。

“我以爲我們之間、已經就八年前的事情解開了”。

“恩~是解開了、可原不原諒,那是我的事情、不是嘛”?顧言好笑的問到,你解釋清楚了、我就要原諒嘛?你當你是誰?

“那不急、慢慢來”,白慎行轉身、和她並肩靠在書桌上。

顧言止語,對於白慎行的突然造訪,她自然知道是爲什麼,顧老爺子後背衆多,但是入的了他的眼了,沒有幾人,顧家家大業大,是老一輩的紅軍家庭,妥妥的官二代。

到了顧輕舟這一輩、出了一個市長,一個參謀長,有幾人從商,也算是比較不錯了。

可到了孫子輩的,一個人才也沒有、不是繼承父母的家業,就是選擇自己熱愛的行業,老爺子本就退隱江湖,不問世事。

如今顧言一朝成名,顧老爺子自然是要出來問候一番。

顧言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顧老爺子的能耐。

這顧家、她今晚是回定了。

白慎行原本想與顧言言語一二,竟然她不想聽,他也就不便多說。

“後路崎嶇、言言要多加小心”,白慎行突然道。

“多謝”,她自然是知道後路崎嶇、知道有怎樣的險惡在等着她,可是白慎行突然的一番話,還是讓她激起漣漪。

在獨自前進的道路上,突然衝出來一個人給你加油,難免會爲此心生感動。

“麥斯、是你堅強的後盾”,白慎行向來是這麼想的,顧言有難、他來擋,GL有難,麥斯來擋。

顧言失聲輕笑;“GL不是我的、我不過就是一個打工的”。

你何必這麼在意,就算真有什麼問題,也是洛杉磯那邊的人槓着,也是由傑克槓着。

GL會是你的、白慎行在內心深處喊到。

“你休息”,白慎行拾起沙發上的手機,準備走。

“我以爲白董要陪我徹夜長談呢”?

“顧總若是想、以後隨喊隨到,今日不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白慎行開門出去,顧言站在原地,將眼光投向窗外,很難得的,第一次看見白慎行這麼心甘情願的離開。

而且還是挽留不住的那種。

顧言換身衣服,前往市政府,她現在需要跟顧輕舟好好聊聊,就上次的事情。

她不想顧輕舟跟白鷺離婚,那樣只會徒增她的煩惱,可是顯然,她最近太忙,沒有什麼時間來跟他交談,正好她今日無事,變來了。

“你怎麼來了”?顧輕舟顯然很意外,顧言會找到單位來。“過來找您有點事情,正好今天有空,就來了”,顧言不待顧輕舟招待,自己坐在沙發上。

顧輕舟端出市政府專用的茶杯,給她倒了杯水,她端起來看了看、邊說到;“現在好像很難見到這種杯子了”。

“像這種單位,到處都是這種杯子”,顧輕舟輕笑着說到,他一直覺得自己對顧言有所虧欠,自打那晚過後,他知道、已經不是虧欠這麼簡單了。“是嗎”?

“你們公司”?

“很好”,還不待顧輕舟問出來,顧言便答到。

“很好就行”,他有一千一萬個問題想問顧言,但是顧言冷漠的模樣、讓他不敢多言語,這個在政治場上呆了一輩子的男人,也會有這個時候。顧言見他失落的深情、不免有些不忍心。

“日後有時間在細說給您聽、今天來,是想聊聊您跟母親的事情”,顧言直言,她今天來是想聊聊顧輕舟跟白鷺。

她知道顧輕舟跟白鷺現在處於一個複雜的階段。

“母親愛您”,顧言道。

顧輕舟點點頭、他知道白鷺很愛自己。

“她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如果因爲我個人原因,就讓你錯失一個好妻子的話、我會感到也別愧疚,所以今天向來跟您說說我的感受”。“你說”,顧輕舟一臉歉意道。

“當初您跟我媽離婚、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的處境一度在顧家、在陳家、都是一個尷尬的存在,如果您想顧嘉銘跟我一樣的話、您大可跟母親離婚”,我不在乎。

“你母親這麼對你、你爲何還要幫她說話”?顧輕舟望着面前一臉淡然的女兒。

“因爲我知道、一旦你們倆離了婚,那麼世人譴責的是我,不是您,也不是白鷺”,社會輿論會壓死人,而且、顧言不想給自己徒增沒有必要的煩惱。

你們過怎樣的生活我不管、但是請你別來打擾我。

“你會恨我嗎”?顧輕舟問到。

“不會”,我已經不恨了,恨一個人太累了,在之前、她恨白慎行、恨白鷺、恨顧輕舟,可是每次跟他們交鋒過後,她總覺得心累無比,就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下來,簡直就是要累到癱瘓。

“可我們曾經那樣對過你”。

“那是曾經”,不愛自然不恨。

當初就是因爲對你期望太大,多以纔會失望,如今我不在信任你、自然談不上什麼恨不恨的事情了。

我只希望在漢城可以安穩的生活下去,沒有那麼多瑣碎雜事來煩擾自己。

“我們還會回到以前嘛?言言、我想彌補你,我想給你父愛”,顧輕舟蒼老的嗓音響起。

這是她那晚之後第一次見顧輕舟、只覺得這個在政壇上呼風喚雨的男人,一夜之間好像老了數十歲。兩鬢的頭髮都白了。

難道是他以前沒注意?

“會的、我一直把您當成我父親”,顧言昧着良心說到。

顧輕舟怎麼不知道顧言這是在敷衍他,他年近五十,又在政治場上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呆了一輩子,一步步的爬上來,纔有如今的地位,什麼人沒見過?

顧言在優秀,在有能耐,也是他的女兒,她的一言一語、他也算是看的透徹。他知道顧言能有如今的地位,斷然是經歷過一些什麼非凡的事情,他查過,可是無從查起。

顧言在國外那八年的過往、只有短短的數語,沒有其他,甚至連生活細節都沒有。

她有意抹掉一切,他又怎能查的出來。

他始終覺得虧欠顧言,如今、只怕是一輩子都償還不完了。

他將手中的杯子擱在茶几上,雙手撐着額頭,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他註定要失去這個女兒了。

“工作上有任何難事、我都可以幫你解決”,顧輕舟道。

他現在;不看重名譽地位了,他恨不得現在就退休,在家裡頤養天年。

顧言點點頭,就當是答應了,她自然不會來叨擾顧輕舟,他現在工作正在關鍵時期,出不得半點差池,若是在有個什麼,豈不是得不償失?

“會的”。

“有空回家裡吃飯”,顧輕舟道。

“好”,顧言答。

“我跟你母親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顧輕舟向顧言說到。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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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以言言爲重的白董,到底有啥事兒,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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