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喝了一杯了。”安以然拒絕。
“喝了這杯我帶你去。”沈祭梵禁不住笑意,緩緩吐出幾個蠱惑人心的聲音。
安以然一口吞下,有些燒喉,面色也微微發燙。沈祭梵笑了笑,又將烈酒和紅酒混合一杯,遞給她,沒等她說話先開口:
“喝了。”
安以然乖巧的接過,喝完才反抗說:“你的酒不好喝,好辣。”看他還倒,不高興了,“你怎麼還倒啊?我不喝了。”
沈祭梵晃着酒杯裡猩紅的液體,俊臉在橘色暖意的燈光下顯得高貴而魅惑,笑得叫人移不開眼,高大的身軀走近她,在她身邊坐下說:“這杯是我的。”
仰頭一口飲盡,杯子順手滾落地上,安以然只覺得眼前一暗,後腦就被他掌住,當即驚呼出聲。沈祭梵趁機附脣而上,大半酒液灌進她嘴裡,少許從她嘴角滑落出來,順着雪白的脖子一直往下滑去,留下兩道紅色痕跡。
“你……”
聲音出不來,嗆着嚥下酒伸手推他。沈祭梵單手將她扣進懷裡,火舌帶着龍捲風一般的氣勢竄進她口中一頓狂掃,吸吮着她口中殘留的香濃美酒。她“唔唔唔”出聲反抗,沈祭梵卻故意放恨了氣勢,火舌直往她咽喉深處進攻,兇狠,狂野,逮着她舌頭狂舞,壓根兒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總算在她將窒息時他放開她,炙熱如火烙一般的吻並沒停歇而是沿着方纔紅酒滑過的痕跡,一點一點的舔吻下去,擁着她癱軟無力的身子在她脖子上一遍一遍的舔着吮着,伸手扯開大衣一路往下。
“不可以,不可以的,沈祭梵,不可以……”
安以然抓着他的頭搬動不了分毫,雙手穿進他濃密的發中試圖將他的頭拉開。然而卻適得其反令放肆的男人顯得更興奮。
沈祭梵下一刻直接把人放倒,扯了衣服情急兇猛的撲上去。原始的欲/望之火熊熊燃燒着,體內奔騰叫囂的情/欲如猛獸一般掙扎想要破籠而出。他很清楚,今晚,沒有任何藥物控制,他的渴望來自身體身體,而她,是誘因。
“然然,瞧瞧你多熱情,是想我了麼?”沈祭梵把着她胸前一側捐狂而蠱惑的低聲笑問。
安以然腦子本來就暈乎乎的,眼下被他一碰腦中瞬間一片空白,臉色爆紅。
那晚的事她沒有半點意識,而現在她感覺卻清清楚楚的感受着,肢體的碰觸,陌生而惶恐的感覺叫她從心裡排斥。胡亂的搖頭,雙手不斷往他身上推去。
“沈祭梵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再這樣,沈祭梵……”
沈祭梵輕輕鬆鬆壓着她的腿,撐起身慢搭斯里的一件一件脫掉身上的衣服,那動作斯文而高貴,笑容捐狂而邪魅。無意識勾起的脣角揭示了他有多滿意她眼下的表現。
不得不說,他真是愛死了她怒紅着臉直呼他名字的模樣兒。
“別急啊然然,夜還長着呢……”半分沒被她的拒絕和控訴影響,興致頗好的玩着前戲,直弄得安以然驚叫討饒。
最終還是把人裡裡外外吃了個乾淨,安以然從他進去後哭聲就一直沒斷過。這男人太狠了,動作生猛絲毫不溫柔。安以然越哭他越得勁兒,咬牙硬撐着他興趣依然不減,總之她怎麼樣他都興致勃勃。
總算雲初雨歇後,沈祭梵捧着她臉說:“然然,你家的事,我給平了。”
安以然哼哼,轉頭都沒力氣,渙散還沒聚焦的眼神撇向一邊。沈祭梵多精明一人啊,能看不懂她那是不信的意思?
其實她心裡現在是恨死他了吧,本來想着來見“沈爺”,卻被他擄上了牀,也不知道她那心裡有沒有把他罵上過百八十遍。
“不信?”
沈祭梵挑挑濃眉,眼裡帶着危險的氣息。安以然真是怕了看見他那眼神,身子下意識的一縮,輕聲而出:“信啊。”
聽聽,多敷衍。
說真話他也不會傷心啊?畢竟他心臟承受能力那麼強大。饜足的男人心情確實不錯,緩緩點頭,捧着她的臉一下一下親下去,然後說:
“你心裡有沒有在罵我?”
安以然搖頭,罵他什麼?
沈祭梵這回確實以己度人了,安姑娘現在氣兒都還沒回過來,哪會尋思着罵他?
沈祭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在她胸前一下一下的戳,表情魅惑得人神共憤,吐出的聲音低啞而醇厚,比那會兒飲下的紅酒味道還甘醇。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沒帶你去見那什麼大爺,你心裡肯定是惦記着,這不,罵我呢。”
安以然被他戳得面兒紅,伸手抓住他的手不讓動:“你別碰我!”
臉兒俏紅,眼兒嬌媚,滿是惱意瞪他。她脾氣向來很好,可今晚她已經記不得多少次控制不住自己了,太陌生以至於有些慌。
“好,不碰,我咬……”沈祭梵話落還當真去咬,溼濡的脣咬上後電流瞬間竄過她四肢百骸,驚得她喊出聲。
大概是聽到自己聲音有些怪異,當即咬住脣迷瞪瞪的望着他,半是驚駭半是恐慌。他一碰她,她身體就覺得怪異,到現在還沒理清楚這是爲什麼,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情慾?
沈祭梵低啞的笑出聲,親了親她的臉,說:“不鬧你了,我說了,你家那點破事兒我會給平了,你別再擔心,嗯?”
她意識還在天外遊離,魂魄暫未附體,木訥的點頭,傻不愣登的望着他。純透的雙眼被情/欲染上了絲媚色,些許驚恐莫名的目光從水潤潤的眼裡傳出來,看得沈祭梵心底一緊,伸手矇住她眼睛,俯身躺下,將她帶進懷裡扣着。
“然然,那你說說,心裡還罵我沒?”沈祭梵揪着這一點又問。
安以然很不習慣這麼貼着別人,還是個男人,一點一點的往後移,聽見他說話,她不解,反問:“罵你做什麼?”
沈祭梵一聽她這話登時覺得自己小人了,伸手摸着她的頭,臂膀輕輕把人一帶,又貼緊了他。
“乖,回去後安家人問你今晚的事,你不能說,嗯?”
“嗯。”她哪敢說?
“睡覺。”沈祭梵不再出聲,把安以然的頭往胸口一壓,臂膀將人大半個身子撈上身心滿意足的睡去。
安以然小心的挪啊挪,可他那手臂剛硬得跟鋼筋似地,紋絲不動。努力了半天最終放棄,困得不行了才沉沉睡去。
沈祭梵對安以然除了那點兒由念想升級爲欲罷不能的玩意兒外,還一點讓他失控的是能讓他安靜的氣息。沈祭梵是風光無限,可這幾年來能讓他安心睡一覺的時候太少太少,他有嚴重的慣性失眠,而安以然是他最好的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