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休息會再哭,愛你有多深?

沈祭梵檢查着安以然身上的傷,可把爺眼睛磕磣得,心都揪緊了

安以然身上的傷痕,都看了遍,止痛藥膏先塗上,緊跟着讓約克過來。然後抱着人給換上家裡的衣服。安以然還在哭,怎麼哄都不聽,作死的哭,哭死得了。

沈祭梵面色很不好看,跟修羅似地,黑沉到谷底。小東西這身體,他養得就跟件藝術品似地,完美無瑕。這幼嫩的身體就是爺最爲驕傲的,白白嫩嫩,可如今,白嫩如瓷的身上竟然被強行嵌上這麼多傷痕。看着這些已經腫起來的鞭痕,倒不如直接抽他一頓得好。

無疑莎爾姐妹這茬兒沈祭梵是記下了,他的人竟敢這麼打?

體無完膚,小東西能不恨他纔怪。他打,都是打後面,屁股肉厚,哪裡敢碰別的地方?好得很,自己都捨不得碰一下的人竟然被別人打成這樣。

沈祭梵那心收得鐵緊,兜着安以然在房間裡走動,一手輕輕拍着她後背。陰沉的氣息將兩人籠罩,整個屋子似乎都暗沉沉的。

安以然不停的哭,似乎已經止不住了。抽得身子一下一下的抖,傷得不行。

“寶啊,別哭了,休息會兒,嗯?”沈祭梵那臉色,要多難看又多難看。

這麼個哭法,人都給哭壞了,哭得沈祭梵心疼,胃疼加肝疼。好說好商量着,休息會再哭行不?這麼哭下去,嗓子得發炎了,到時候要打針什麼的,又得一通鬧。

沈祭梵兜着人不停的拍,在屋裡走來走去,壓低着聲音無奈道:“乖寶,你這麼鬧騰,讓我多爲難。我看啊,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孩子好,有你一個就夠我折騰了。”

安以然扭着了下身子,通紅的臉轉向另一邊。沈祭梵拍着她的肩背,瞧瞧,說她還不高興:“小祖宗欸,別哭了,約克醫生馬上過來,給老公留點面子,嗯?”

沈祭梵這話剛落,外面就是敲門了。

沈祭梵兜着人從睡房出去,到休息室去,邊出聲道:“進。”

約克和魏崢一起進來的,門外站的是舒默和顧問,像兩門神一樣立在門口。約克回頭看了眼,手一伸,門給帶上了。

魏崢快速了看了眼安姑娘,很識趣的遠遠站在一邊,看着,半句話不多說。

約克藥箱擱下,沈祭梵兜着人坐在沙發上,板着安以然的腿,讓橫坐在腿上,撩起她的袖子。手臂上也有傷,沈祭梵把袖子往上撩,約克擡眼看了眼,眼睛抽疼了下,下手真他麼狠,薩爾姐妹不知道這是在老虎頭上拔毛?

魏崢看了眼,目光沉下去,眼神移開,轉向了別處。這要是沒有伯爵夫人首肯,薩爾姐妹再膽大妄爲,也斷不敢這麼打安姑娘,所以,今天那事啊,誰對誰錯還不一定呢。就算所有人一邊倒,可把安姑娘打成這樣,那也過了,到底安姑娘的身份擺在那,王室都承認的公爵夫人身份,婭赫家族的主母。婭赫家族史上,還沒有當家主母受罰的先例。

消炎止痛,活血消腫祛疤的藥擺了一堆,抹藥的先後順序說得很仔細。

“不會留疤,頭幾天會痛一點。”約克那話說得很保守,言下之意是,疤痕什麼的他的藥可以祛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但這有過程,不是立馬就見效。

約克藥留下就走了,不忘叮囑一點,安姑娘有點發熱,有可能會晚上會高熱,所以給留了退燒藥。沈祭梵讓約克開藥先把溫度壓下去,約克擦了下鼻尖,問,打一針可以不?沈祭梵臉子瞬間沉下去,約克立馬開溜。

這時候要給打針,安姑娘不得撞牆?得了吧,顯然姑娘現在還在氣頭上,他可不敢這時候往槍口上撞。前面快步退出了房間,魏崢在後面忍不住看了眼還在哭的安以然,垂首走了出去。

帶上門,魏崢側目看向舒默,舒默被魏老大看得發毛。魏崢轉身先走了,顧問緊跟上去。約克沒回隔壁的醫院,而是直去了後面的會館,同舒默在後面走着。兩人勾肩搭背的,壓低了聲音在商量着什麼。

舒默扯開約克搭在肩上的竹竿兒胳膊,步子邁動得快了些。他人不矮,一百八十幾的淨身高,體型是瘦削型的版型,乍一眼看上去是挺高了。可跟約克這根竹竿兒並排,卻顯得“嬌小”,約克這人,起碼得兩米吧。也只有爺跟魏老大那種強壯的體魄站上來,也能將這根竹竿兒壓下去一頭。

“你法子多,魏老大是想讓你出手呢。”約克跟上去說。

舒默冷冷給了眼約克,有事就都想到他了,前一陣兒還都想要他的命呢。這茬兒就沒那麼容易完,他記得實呢。想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他?想都別想。

約克賊呵呵的又把胳膊往舒默肩頭上搭,“這事兒是爺默許的,你只管動手,有爺擔着你還怕什麼?”

約克心裡有自己的打算,他倒是可以幫安姑娘出口氣,可到底那是伯爵夫人,那女人當初是出了命的狠,他這條命不經摺騰,也折騰不起,還是把這事推出去吧。

晚上公爵府裡靜得出奇,莎爾姐妹在伯爵夫人的公館外巡視。莎爾妹妹從側面的廊道中轉出來,廊子中間斗拱門處,一個傾長的身形立在拱門出,斜斜的站着,目光漫不經心的打量着由遠及近的莎爾妹妹。

走近了,看清了男人是誰。不是別人,真是花名在外的舒默。沈家四大暗衛中,舒默名聲堪比魏老大,不是別的,就是這花花腸子,過手的女人可不算少。至於實力嘛,這還真是個迷。不過對外,這個男人已經是死人一個,他竟然還敢大搖大擺的在公爵府出現,膽子倒是不小。

“美人,今晚有沒有時間?”舒默慢搭斯里的開口,向來他對獵豔是很有信心的。

“有啊,舒大人想陪睡?”薩爾妹妹笑着出聲道,手臂直接就繞上了舒默的脖子。

舒默勾起脣角,擡手手背擦了下鼻子,拉出絲痞笑來,笑得放蕩不羈,卻又是女人抵制不住的誘惑。舒默張口咬住了薩爾妹妹的脣,情慾分子瞬間在空中點燃。脣色交纏,舒默手搭在薩爾妹妹腰上,鑽進衣服內大力捏了把身前的柔軟。

放開人,薩爾妹妹笑道:“舒大人睡過的女人怕是數都數不清了吧?”

“喲,小嬌嬌這是在吃醋?”舒默壞笑出聲,目光如夜色中的狼一般灼亮照人。

“吃醋輪得到我嗎?今晚舒大人陪睡,可是真的?”薩爾妹妹望着舒默。

舒默臉上的壞笑不退,手在薩爾妹妹後臀上放着:“當然,今晚保管爽得你不想下牀,到時候你就知道你養的那些男人有多弱。”

“口氣真不小,當然了,那些人怎麼能跟舒大人比。”薩爾妹妹笑道,舒默擡眼看到薩爾姐姐過來,拉開薩爾妹妹的手,順勢拍了下她後臀,轉身先走了。

轉過廊子舒默唾了口唾沫子,漱口水往嘴裡倒,完了連噴幾次口腔劑。撒手就扔,他不見得多幹淨,做過的女人數都不數過來,可吻過的女人一個手就能數下來。

顯然剛纔的女人還沒達到讓他願意用脣接觸的標準。

約克那邊等着舒變態,看他過來,又扔了罐噴霧給他:“你他麼還留這麼純情的東西?”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上過了,竟然還想嘴巴乾淨?這他麼不是搞笑嗎?

任何男人都可能,舒默?別介,說出去會笑掉人大牙的。

舒默手一抄,接過了噴霧,也不怕刺激胃,連着又往口裡噴了幾次。

“他麼老子犧牲大發了!”舒默狠狠唾了口唾液,好聽的說是免費睡女人,可說難聽了就是犧牲色相陪女人睡,那感覺差多了。任何男人都習慣掌握主動權,頭一次變成了被動,這滋味不是很好。

“消消氣消消氣,好歹你這條命算是小姑奶奶救的,這事就該你來。”約克笑得賊歡,舒變態吃癟?這簡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那邊舒默一走,薩爾姐姐就到了莎爾妹妹跟前,“舒門的舒默?”

莎爾妹妹臉上的媚笑即刻消失,點頭,“我沒看出他帶的是什麼目的。”

“舒默的目的,有可能簡單,也有可能複雜。”薩爾姐姐看了眼消失在轉角的人,舒默這人花名在外。毫無目的的搭訕,這不是不可能,但在這個時候,倒是不得不提防他們是爲了報復。

“姐,舒默爲少夫人報復,這似乎說不過去。”莎爾妹妹想了想出聲道,再有,即便是爲了白天的事,公爵大人都沒說話,舒默有什麼立場?

“事情沒有絕對的,你小心點。”轉身的時候問道:“怎麼,今晚還真來?”

“免費的,我倒要試試浪子舒默的本事。”薩爾妹妹笑着出聲,薩爾姐姐若有所思的看着莎爾妹妹,頓了頓道:“我倒更看好魏大人。”

莎爾姐姐走遠了薩爾妹妹才反應過來,怎麼,姐姐這是看上魏門的魏崢了?可惜,那不是那麼容易上手的。

暗衛都有自己的私生活,這些不在家主限制之內。暗衛沒有結婚的先例,結婚是第一大禁忌。結了婚就有牽絆,拖兒帶女的不是暗衛的責任。在人權上,只要走出暗衛營的人基本都享有,但結婚組建家庭是絕對禁止的。除了不能有家庭外,生活需求,生理需求,只要不妨礙任務的完成,這些基本上沒有限制。

後半夜薩爾妹妹去了舒默那,是有提防,可誰會料到他們會在空氣裡動手腳?一進去,警惕心還沒開啓身體晃了幾晃,暈了過去。

舒默和約克帶上門,把人拖進了屋裡。兩人雖然都先服了藥,但還是帶了口罩,以防萬一。能在第一時間把這個從狼羣裡走出來的猛女放倒,可見這空氣中的迷藥成分有多重。約克拿着噴霧對着莎爾妹妹鼻子再一噴,扔在掙扎的意識即刻陷入深度昏迷,同樣帶有強烈的致幻劑。

“你,把她衣服扒了。”舒默立在一邊,一臉的嫌惡。

約克扭頭,很是不情不願:“燒了吧,懶得麻煩。”

說這話時候擡手就把牀上女人衣服撕了,約克拽着莎爾妹妹的頭髮拖到了他那邊的房間。舒默和約克的套房是挨着的,這兩人早就在兩套套房中間的隔牆上開了道門。

約克拽着赤身裸體的女人過去,那邊屋裡早就準備好了,用鐵鏈把人掉起來,鞭子扔給舒默:“抽吧,姑奶奶捱了十鞭,你得抽她個百八十鞭才成。”

舒默把袖子往胳膊上撩,唾了口唾沫子在掌心,搓了幾下,眼裡露出嗜血的暗光。鞭子起手,猛地使力在空中甩出凌厲的弧度,“哌”一聲清響落在莎爾妹妹身上,下一刻一道血淋淋的痕跡出現在裸露的皮膚上。

約克讓舒默先停在,拿了瓶藥水過來全灑在鞭子上:“這打上去,打多深就留多深的疤,除非她換成皮,否則這輩子也好不了。”

舒默眼睛賊亮,“約克,放個片子,要最猛,最浪的。”

約克賊眉鼠眼的看了眼舒默,“變態舒,你倒是樂在其中啊。”

片子很快放出來,各種淫靡的聲音在屋裡傳蕩,聲音聲聲入耳,聽得人口乾舌燥。舒默唾了口唾沫子,擰着鞭子“哌哌哌”的抽上去。莎爾妹妹中了致幻劑,聽到什麼她現在就在做什麼。所以當舒默的鞭子抽上身,血肉模糊的當下,她卻申吟得越來越大聲,身體也扭得越來越厲害。

約克看了會兒,轉身出去了,他去降降火。照舒變態那個狠勁兒,無疑會抽得莎爾妹妹半個月下不了牀。以牙還牙,爺有顧忌忍着不動手,有的是人出這口惡氣。

約克兩小時後折回來的,舒默已經把一切都搞定了,人也送了回去。

不過搞定了事情,自己那火還沒搞定。約克賊溜溜的眼神兒往舒默褲襠口掃去,嘿喲,這火兒還沒下去呢。湊他跟前道:“怎麼樣,兄弟給你弄只母猴來?”

舒默擡腳就給約克踹了去,可惜,沒踹到。別看約克人高,但伸手還挺靈活。

舒默扭了下脖子,低咒了句,看來是太久沒瀉火了,足有大半年了吧,今兒就一張片子就讓他控制不住了。他自制力什麼時候這麼弱了?

約克轉身往舒默跟前撞,伸手握了下,一握,臉子黑了,擡手就跟舒默打了起來。

舒默動手是因爲命根子被男人碰了,而約克動手的原因是知道當年花那麼長時間研究出來的藥,被這混蛋偷了。那玩意是正常人有的尺寸?別他麼開玩笑了。

“老子早就猜到你是你,你個變態王八羔子竟然不承認,還誣賴魏老大!”

約克邊打邊罵,氣得不行。約克無疑是打不過舒默的,吃了不少拳腳,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那玩意他花了多長時間才研究出來的?準備獻給爺的,可那寶貝隔天就被人偷了。怪不得舒變態能一槍博得貴婦小姐的喜愛,特麼全是他的功勞。

“老子吃了總比扔了好,這纔是你研究那麼長時間的價值體現!”舒默不佔理,可下手卻不輕,打得約克抱頭鼠竄,滿屋子逃命。

“舒默,舒變態,你他麼再不收手,往後別有事兒就來找我,別想從我這拿到什麼好東西,別想從我這討一顆藥……”約克就跟兔子一樣,連蹦帶跳的躲,一開始還勉強能對打兩下,到後來那就是在捱打。舒默那人,你指望他下手輕點?約克那就是免費的沙袋,愣是被打得個滿頭包。

套房對面的顧問實在忍不住,敲門進來了。顧問出現得有些鬼魅,敲門聲剛落,人就站在了舒默面前。這深更半夜的,這種方式出現實在挺挺驚悚。

“要打滾出去打,你不睡覺別人要睡!”顧問沉着臉怒道,這段時間顧問的工作量是最重的,大大小小的事不少,休息時間根本就不夠。這樣緊迫的休息時間還被人打斷,沒給槍子兒就不錯了。

“顧二哥,你來得正好,變態舒他偷了我獻給爺的寶貝不承認就算了,還誣賴魏老大。現在被我發現了,竟然還死不悔改,變態王八羔子是殺人滅口啊。”約克立馬躲在顧問身後,被打得頭暈目眩,滿頭的包。

舒默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雙手抱胸,一臉的壞笑,“怎麼着?想拿回去?”

“都給我安靜點。”顧問甚少發火,剛纔還沒讓兩人有所察覺,這眼下才發現。

舒默,約克都不吱聲了。舒默在原地站了會兒,雙手插褲兜裡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得泄火,這火憋了多久了?算算最後一次碰女人,那還是在Z國的時候。

約克倒是也想走,可這是他的套房,他能往哪走?顧問看了眼約克,轉身走了。約克在屋裡站了站,去了舒默那邊。別看舒默人變態,可這人愛乾淨,他那屋是他們四個人裡最乾淨的。約克覺得舒變態這就是在裝,弄得跟誰不知道似的。

舒默是採花的好手,經驗老道豐富,就沒有失手過。直接溜進了內閣大臣之一的家裡,牀上躺的女人是那位高官的新妻。男人年紀已經過五十了,可這女人才三十出頭。這類的女人,無疑是舒默的重點對象。

上到內閣大臣家眷,下到良家婦女,只要舒默上手過的,無一不被他弄得服服帖帖。這種情況下,多的不是慾求不滿的女人等着這個壞男人來。

舒默壓上去的時候是火急火燎的,倒是盡興,可最後高處來的時候眼前的人竟然變成了安姑娘,這把舒默給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立馬拔出來跳下牀。眼神有些驚恐,就跟見鬼了似地。

女人那正是要死要活的時候,這下空了,那叫個難受。無限風情展露,緩緩撐起身來,臉上嫵媚一片,嗲聲道,“心肝兒,你怎麼了?”

舒默覺得自己瘋了,他怎麼能在剛纔看到安以然呢?

“沒事,中場休息。”舒默又坐上了牀,擡手捏着女人,女人申吟了聲,順勢跌進舒默懷裡,一摸,已經軟了。不甘心就這麼完事,極盡挑逗,這還沒夠呢,家裡的老男人哪裡能讓她快活?就等着這寶貝來。

舒默心煩意亂,忽然沒了興致。這還是頭一次這麼快就草草了事的,女人還沒滿足,他也沒辦法,他現在提不起興致來。當即推開女人下牀,抄着衣服披在身上,這是準備要走了。

女人也跟着下牀,纏了上去,“心肝兒,今天這麼快,是不是那場事故中,這寶貝受傷了?”不得不這麼懷疑,紅檀械那邊怪獸出沒,全國沒有人不知道。

舒默臉上壞笑着,摸了把女人保養得極好的臉,道:“怎麼,失望了?”

“呵呵……”女人嬌聲笑着,倚進舒默懷裡。舒默擡手拉開,穿戴整齊,直接跳上窗臺:“今兒就到這,改天再來,幹你個痛快。”

“心肝兒,”女兒跟上去,伸手搭在舒默手背上,出其不意的問:“安安是誰?”

舒默愣了下,本來下一刻準備跳下去的身軀僵在原處,側目看着女人:“是誰?”

“這就要問心肝兒你呀,剛纔壓在我身上那麼賣力,喊的不是這個名字?還是,你唬我呢。”夜色中女人笑得極其妖嬈。

舒默臉上笑意不斷,擡手捏了下女人露出來的胸,道:“唬你的,走了。”

聲音還在空中繞着,人已經落地了。在原地站了站,他剛纔喊了“安安”?這他麼是怎麼了?

樓上女人以爲是舒默捨不得她,所以在地上站着不動,心裡感動得不行。

舒默一拍腦子,覺得這腦袋應該出了點問題,回頭得讓約克給治治。轉身,走人。

安以然晚上果然發燒了,高熱不退。病情有點來勢洶洶的樣子,似乎是瞬間燒起來的。沈祭梵一晚上沒睡,安以然被願意被他抱着,他一抱着就哭,哭得撕心裂肺。沈祭梵無奈,只能在她身邊躺下,不時的摸摸她的臉和額頭。

後半夜了,安以然睡着後沈祭梵才微微眯了會兒,也沒有眯多大會兒,似乎身邊就被團火燒起來似的。沈祭梵警覺性高,立馬睜開眼,安以然燒得通紅的臉在他胳膊上無意識的輕輕蹭着,因爲相比起她身上的溫度,沈祭梵這具本身熱能高的身軀倒是讓她感到舒服了。

“然然。”沈祭梵嚇了一跳,當即翻身下牀,即刻給她物理降溫。

安以然人都被燒得糊里糊塗的了,沈祭梵體溫計拿出來一看,手上一抖,四十度,還從沒燒到這個溫度。感激跟約克打電話,這要是再耽誤一刻,還得了?

沈祭梵把冰袋搭在她額頭上,握着她的手,手心燙得都快熟了一般,轉身又取了幾個冰袋,放在她手心。自己手上拿擱一個,在她身上游走。

約克剛在舒默那牀上躺下,爺的電話就來了。約克嘆了聲:“這勞苦的人生啊!”

提着箱子就往主樓去,約克看了眼爺抱在懷裡的人,直接就給紮了兩針。約克在屋裡站着,爺沒讓走人,他就只能站着。很想說讓把安姑娘放下吧,人身體溫度本來就不低了,這麼抱着,不是更高嘛?

望了眼天花板,得,還是閉嘴吧。看爺那張恐怖的臉,願意抱就抱着吧,反正安姑娘也不差那點溫度了。

安以然睡不好,沈祭梵就抱着在屋裡走,安以然趴在他懷裡還能安靜點,燒紅的臉貼在沈祭梵寬闊厚實的肩膀上,身子拱在他懷裡。沈祭梵兜着人,輕輕拍着背。

約克眼疼,想着往後就是安姑娘生的女兒也得不到爺這麼愛吧,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了,哪有這麼對老婆的?實在眼疼得很。

約克換位想了想,這要是換成自己,自己女人病了他會這麼來嗎?約克一這樣假設,渾身一陣惡寒,得,他做不來。不過,沒準兒舒變態平時就這樣哄女人的,要不然那些女人能巴巴兒的跟着他?

沈祭梵兜着安以然,就跟抱着個火爐似地,溫度高得嚇人。沈祭梵臉色黑得一塌糊塗,眼底的焦慮和擔憂掩飾不住。大掌不停的試探她額上的溫度,不停的輕輕拍着肩背,就差沒唱出搖籃曲來了。

約克人站得筆直,思想已經抽離,神遊到了外太空。約克心裡還祈禱着,這漫漫長夜眼眼看着就要過去了,爺總會給他留兩小時回去睡覺吧。

結果,很好,愣是到天亮了才放人。安姑娘溫度是降下來了,爺是怕她體溫反覆,所以一直把人約克留着,以防萬一。

約克走的時候那臉都是灰色的,回去就鑽舒默大牀上睡覺去了。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躺在牀上,沒敢睡太沉,即便休息着也神經還是緊繃着的。

打人的時候那是真下了狠心在打,可能說這個男人不疼她?生病比病在自己身上還痛苦,就這麼巴巴兒的看着,守着,什麼緊急要事全部推開,任何人不見。

安以然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託她的福,沈祭梵算是休息了個好。安以然雖然什麼都沒吃,但掉着營養液,可沈祭梵卻是當真一點東西沒吃。

安以然醒過來,沈祭梵才讓廚房端吃的上來。廚房的人走出去,沈祭梵把人抱起來,坐在一邊的桌子前。拿着匙子喂她,安以然擋開,不吃。

沈祭梵放下手裡的匙子,側臉看她,低聲問:“一天沒吃東西了,吃一點,嗯?”

安以然搖頭,頭有一點暈,嘴脣有些乾裂,嘴裡有些發苦。

“寶啊,那你想吃什麼?我讓人準備,想一想,有沒有想吃的?”沈祭梵這算是破例了,大病初癒當然得吃清淡點的東西。他也知道,這時候嘴裡是沒味道的。

安以然還是搖頭,擡手手背擦着鼻子,一擦,覺得疼。垂眼一看,手背上被針頭扎得淤青。安以然吸了下鼻子,轉身頭往沈祭梵肩頸裡埋。

“沈祭梵……”安以然聲音有些啞,鼻音特別重。聽起來嬌嬌軟軟的,倒是令沈祭梵心裡越發發軟了。

“我在。”沈祭梵輕輕拍着她後背,就病了這一會兒最合他心意麼,不哭不鬧的,安安靜靜的呆在他懷裡。

以前多安靜多聽話的女孩子,怎麼現在越來越鬧騰了?沈祭梵開始反省,到底還是自己讓她變成這樣的。沒有第一次的縱容,她哪裡敢鬧?

擡手把她的頭板過來,拇指輕輕磨蹭在還有些紅得不正常的臉上,低聲問:“有沒有想吃的? 這麼久沒吃東西,不行的,嗯?要不,先吃點這個?”

“我想吃酸辣粉,沈祭梵。”安以然搖頭,想吃酸辣粉了。

夢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還是中學生的時候,還在校園的時候。初中,高中,大學,畫面交叉着出現,分不清到底是哪裡,最後就是孫烙咧着一口白牙坐在她對面,兩人就坐在京大府中外面的美食街上,可吃着吃着,對面的人不見了。她慌得到處找人,卻沒找到。熱鬧的街市瞬間變得清冷,一個人也沒有。而這時候,沈祭梵卻找來了,硬逼着她跟他回去。她不走,沈祭梵掄起巴掌就打下來。

做夢都在哭啊,是真被這個男人打傷心了,也真被打怕了。

她睜開眼來,覺得天都是灰色的,像夢裡一樣。所有人都離她而去,她一個朋友都沒有,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身邊只有他,只剩他。她的世界裡,他無處不在,隻手遮天將她困住。她不聽話就要捱打,安以然忽然傷心得想哭。又轉過身臉往他頸窩裡拱,緊緊貼着他。

“乖寶,才醒來,身體還沒好全,不能吃太刺激的東西。聽話,喝點皺,嗯?”沈祭梵半摟着人,又把她的臉扳回來,盯着她的臉仔細看,擡手擦去她滾出眼眶的淚,低聲道:“好好的,怎麼哭了?我在呢,別怕,嗯?”

“沈祭梵,沈祭梵你別再打我了……”安以然一出口就忍不住,淚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下來,泣不成聲。

“好,不打,以後都不打了,你乖一點,我以後都不打了,嗯?”

沈祭梵擡手連着將她臉上的淚擦去,她眼淚一掉,他那心就繃緊了。好好的,又哭,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一醒來就接着哭?

沈祭梵擦着安以然臉上的淚,附脣輕輕的在她臉上親着,又吸她乾裂的脣。安以然頭往一邊轉,沈祭梵扳回來重重的吸着,吻着,安以然又轉開說:“我在生病。”

“沒關係,我抵抗力強。”沈祭梵低聲道,捧着她的臉又吻了幾下,道,“吃點東西,好不好?先墊一墊肚子,身體還沒好,不能餓着。”

安以然怎麼能不傷心?他打她就算了,他媽還打她,他不僅不給她出氣,還把她打了一頓。憑什麼所有人都能打她?她不是他老婆嗎,爲什麼是人都能欺負她?

東西還是乖乖的吃了,身上的傷擦了止痛藥,可一動,碰着還是會痛。身體本來也不舒服,痛感自然就更明顯了。身上在痛,就提醒着她不能鬧,沒準又會捱打。

可東西吃完了後,還惦記着酸辣粉,“沈祭梵,可不可以?”

沈祭梵無奈,碰着她的臉,輕輕捏了下,道:“乖寶,聽話,身體不好就要忌口,嗯?這樣,我答應你,等你身體好全後,就帶你去吃,我們去鬧市,好嗎?”

“真的?”安以然眼底亮了一下,終於,可以出去了嗎?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沈祭梵握着她的腰身笑道,欺身而去,在她臉上親了下,把人整個抱在懷裡,將她的頭壓在胸口,下巴輕輕抵在安以然頭頂:

“我的寶兒受委屈了,在記恨我呢,還生氣嗎?生氣抵用券再用一次,好嗎?乖乖,別生氣了。跟夫人脾氣不合,那我們寶兒就大度些,不跟她計較,到底她是上了年紀的人,我們寶兒以後見着就儘量避開一點,不去招惹她,嗯?”

安以然咕噥了聲,沒說話,他的意思是讓她以後躲着婆婆了?安以然總算看明白了沈祭梵的立場,天底下男人都是一樣的。自己母親怎麼爲難自己老婆,他們都不會完全站在老婆一邊,他們總有這樣那樣的顧忌和考慮。

她懂,畢竟,夫人是給他生命的人,是他的母親。可是,這在當事人身上,是真的很令人無法接受。憑什麼她受了欺負和委屈就該算了?誰規定婆婆就可以對兒媳爲所欲爲任意打罵的?

在這裡她本來就他一個人依靠,可受了委屈他不站在她這邊就算了,還不分青紅皁白就打她一頓,誰願意?這個男人是她老公,不是任何的路人甲乙丙,這是要過一輩子的男人。她不希望自己男人有多強大,有多有本事,她只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在自己受了委屈的時候第一時間安慰,可以讓她依靠。而不是,他這樣。

“我要回國,我想我爸爸和媽了……”安以然剛止住的眼淚這瞬間又掉落下來。

至少,安父安母對她再不好,可從沒有打過她。安母從小不待見她,也從沒動過手。憑什麼,她被沈祭梵的母親打?憑什麼?誰家現在還會家暴進門的媳婦?這在Z國,這是犯法的。她就不該傻不愣登的跟着他來這邊,舉目無親,什麼都是那麼的陌生,出了事,誰會站在她這邊?老公不幫她,她就是一個人。

越想越心寒,這時候沒說出離婚的話已經很不錯了。

沈祭梵心裡抽痛一瞬,曾經,他下了多大功夫把她從那個你所謂的親人懷抱中搶過來,讓她慢慢習慣有他,依賴他,離不開他。卻在今天,又親手把她推了出去。

沈祭梵忽然心底騰昇起一股煩躁,緊了緊懷裡的人,道:“回國的事,以後再說。”

安以然不說話了,可去意已決,就算再被抓回來,再被打一頓,還是要回去。

“沈祭梵,我可以說嗎?我懷疑,我嫁給了一個騙子。”這個騙子用寵愛的謊言,企圖困住她一輩子。

什麼都不留給她,朋友,家人,故鄉,什麼都沒有。

沈祭梵低笑出聲,以爲小東西是在說氣話呢,沒放在心裡。卻不知道,她的心,在這時候,被剜了好大一個洞,血糊糊的,很慎人。

“小磨人精,整天胡思亂想。”沈祭梵抱着人起身,往另一邊的單人沙發坐。

沈祭梵伸手拿過她的畫夾,低聲問:“要畫畫嗎?我守着你,嗯?”

安以然搖頭,沈祭梵卻翻開了畫夾,翻到後面,本該是一張白紙,可畫紙上有一雙十指緊扣的手。沈祭梵握着她的手,低聲道:“畫得好嗎?”

“你畫的?”安以然轉頭看他,顯然不信。

爺有多看不上這些小玩意她清楚得很,他那雙金貴的手,怎麼可能碰鉛筆?

沈祭梵輕聲底笑,不答反問:“不信嗎?”

安以然點頭,“沒說不信呀。”

安以然還是感動了一下,心慢慢的恢復跳動了。即便很寒心,可這一刻是感動的。下意識的伸手在線條上走,低聲說:

“雖然,比我的線條要差了許多,可是……”

沈祭梵板正她的臉,看着她圓溜溜的眼睛,等着後面的話,她說:“我很感動,沈祭梵,這是,你第一次附和我的喜好……”可是,我還是好難過,好難過,“怎麼辦?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沈祭梵,我又想哭了。”

沈祭梵無奈,把安以然扣進懷裡。也有些動容,他不過,就附和她做了這麼一點,她就感動得想哭,他的小東西,其實要的不多。

“不哭,乖。”因爲他做的事,她很給面子,所以沈祭梵倒是有話說了,道:“以前沒碰過,所以沒覺得,自己動手畫了才知道,這有多難。所以啊,然然,我爲你驕傲,那麼多畫稿,全是一筆一畫勾勒出來的,幾年來不間斷,就這份堅持,也不是誰都能比的。乖寶,往後,我會試着翻翻漫畫,嗯?”

“沈祭梵。”安以然心底暖暖的,他就從來沒因爲她喜歡什麼而刻意做什麼,可他現在,竟然會因爲她喜歡漫畫,而要逼着自己接受漫畫……

“感動了?”沈祭梵鬆開安以然,垂眼看她,安以然點頭。

“感動了就笑一笑,睡了一天一夜,嚇壞老公了。”沈祭梵欺近她,低低的出聲。

安以然脣角微微顫抖了下,下一刻一滴眼淚掉出來:“可是,我想哭。”

沈祭梵把畫夾往一邊放,抱着人輕輕的拍:“那我就允許你哭一會兒,嗯?記住了,只能是一小會兒。”

安以然開合了下眼睛,沒動,因爲眼淚已經被她給壓回去了。

沈祭梵見她安安靜靜的,垂眼看她,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臉,道:“小東西,故意埋汰我呢?”

“沒有。”安以然抿着嘴,咕噥出聲。

沈祭梵看着安安靜靜的人,心底陰霾漸漸揮去,握着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什麼事都不做,就這麼抱着,也不讓人下地。

睡了一天一夜,無疑是睡不着了,可這是晚上,總不能兩人這麼坐到天亮去。沈祭梵抱着人躺回牀上,安以然在牀上不停的翻,沈祭梵被她翻得煩了,直接翻身就把人給壓了。

安以然不高興,她還病着呢,他竟然就開始變禽獸。沈祭梵卻道:“女人高熱的時候,身體裡面是最舒服的,讓我試試?”

哪裡是在問她,都已經得逞了。倒是極盡呵護,安以然渾渾噩噩的,沈祭梵確實痛快了,小東西就是他的寶貝啊。出了一身的汗,不能洗,用毛巾給她擦了擦,抱着人睡過去。

安以然渾渾噩噩睡了會兒,後半夜確實睜着眼睛到天亮。睡不着,她在想,她的一切和這個男人相比,她會選哪一邊?她會捨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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