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心軟,心軟了,利用

沈祭梵單手把安以然擋了回去,手機往另一邊放,側目看她。安以然臉上岔岔的,咬着脣不敢開口說話。雙手在桌子地上攥着,十根指頭都快攥成了麻花狀。

沈祭梵垂眼看着小東西,無聲笑了下,現在他怕她?都聽她的?這怕是小東西做夢都想的,她要是聽話點,讓他省點心,事事依着她倒也無所謂,可她這小樣兒,依着她能成?要他對她稍微放寬些,指不定一兩天她就能徹底忘了自己是誰。這也不是沒有過的事,他一不盯着,她那心就野了。

這麼個小白眼兒狼,又沒有半點自制力,他能把她放開來管?

沈祭梵擡手輕輕揉了下安以然的頭,下午才委屈的哭了一通,這時候他鐵定是不會在說她什麼,就非得有不得不說的話也得緩個一兩天,否則讓小東西心裡留下陰影了,又得好長時間都安撫不過來。

“菜都涼了。”沈祭梵出聲道。

“哦,我馬上吃。”安以然一聽,小心翼翼的望了他一眼,立馬捧着碗扒飯。

沈祭梵微微側向她,起手搭在她頭上,輕輕撫摸着她的發,安以然身體僵了一瞬,含着米飯不解的轉頭看他。沈祭梵拍拍她肩膀,伸手抄過了她手裡的飯碗和她身邊的湯碗,拿着匙子喂她喝了口湯,再裝了半勺米飯,菜放在上面,往她嘴裡送。安以然伸手去擋,“我自己可以……”

沈祭梵手上避開了下,不容抗拒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安以然咬了下脣,不說話了。張口接住,沈祭梵滿意的勾起笑意,出聲道:

“乖寶,不是我要管你,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管你是爲你好,不允許你做的那些自然有我的道理。再有,我是你男人,對你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你說對嗎?”

“嗯。”安以然點頭,她哪有搖頭的權利,她就是意見他也不會聽的,對這點,安以然幾乎都死心了。反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再對,他說不對那也是錯。

沈祭梵專注的喂她,似乎還很享受這個過程,看她吃好了他這才動筷子。他吃的時候安以然想上樓,可沈祭梵伸手拉了她一下,安以然又坐了下去。

“陪我坐這一會兒也坐不住?”沈祭梵低低的出聲,安以然坐着不動了,他以前也沒說她不可以先走啊,都是她吃完就跑了,嘟嚷聲小聲說:“不是,沒有。”

安以然很累,白天消耗了太多體力早就想睡覺了,可沈祭梵還在書房,安以然抱着漫畫期期艾艾的走進去,在他對面坐下,書擱在書桌上,手裡捧了盒椰奶在慢慢的吸着,偶爾翻動一頁。最先是挺直了腰背坐着,慢慢的就塌下去了。

雙腿有些熱熱的發脹,疲勞感一波一波的襲來,困得睜不開眼。

沈祭梵擡眼看小東西,出聲喊她:“乖寶。”

“在。”安以然下意識的出聲,聲音出了後才擡眼看他,猛地想起下午他說過對老公應該有對老公的態度,立馬又規規矩矩的坐好了,看着他:“什麼事?”

沈祭梵出聲道:“爲什麼把它剪了?”

沈祭梵目光從她臉上往一邊劃拉開,落在光禿禿的仙人球上,綠油油的仙人球就跟被拔光了毛的雞一樣,樣子滑稽卻令人覺得可憐。

安以然眼底忽然閃過一絲慌亂,看看仙人球,又看看沈祭梵,她能說她就是一時手癢,沒控制住嗎?重重咬了下脣,這才小小聲道:“可是,可是都已經剪了,接不回去了。沈祭梵,你別生氣,我再買一顆還給你就是。”

沈祭梵狠狠抽了下眼角,放下手裡的文件,大掌交握,擡眼看她,問話道:

“怎麼,然然,你認爲再買一顆這事就完了?你並不認爲你這種行爲有些殘忍?它長得好好的,你是出於什麼把它剪得光禿禿的?沒準過幾天這顆植物就死了。然然,你覺得你這種行爲是正確的嗎?”

安以然一張臉瞬間憋紅了,她只是一時手欠而已,這也要拿出來說一說嗎?

“以後不會了。”頓了下又說:“仙人球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再說,我都說了會再買一顆還給你,你就別說我了好不好?要不然,我把我的先給你咯。”

沈祭梵按了下眉心:“乖寶,我的意思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呀。”安以然望着他,目光中有幾分茫然,難道還有別的意思嗎?

“說說我忽然說這事情的目的。”沈祭梵出聲道,他向來拒絕承認他跟她之間有代溝,他認爲他完全可以跟她很好的溝通。

“哈?”安以然覺得沈祭梵挺莫名其妙的,完全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麼。想了想,試着出聲說:“你,難道不是不高興我把它的刺剪了嗎?”

“嗯,很好,還有呢?”沈祭梵目光看着她說,他不指望她能多瞭解他,最起碼她也要開始學着猜猜他的心思吧,很多事情一字一句都拿出來說,那令他覺得很不恥。比如讓她多想想他,多理解理解他的話,他自己也覺得說那話挺掉價兒的。所以,他得開始讓她慢慢學着看清他想的,她是不聰明,可以慢慢來嘛。

安以然在沈祭梵的目光注視下有些手足無措,她眼裡這根本就不是件值得這麼正式說的事情,又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別的深意,挺懊惱的望着他,怕說錯。

沈祭梵不得不出聲道:“我剛纔說,你覺得這件事,是你重新買一顆新的就能彌補的嗎?顯然不是,對嗎?你買十顆回來,這一顆被你剪掉刺的植物依然是這樣,現在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安以然本來挺明白的,可被他這麼鄭重其事的一說,不明白了。他那意思,是不是在告訴她,這一顆是獨一無二,不可取代的?糊里糊塗的望着他問,“沈祭梵,你是不是很喜歡這一顆呀?那,那些剪掉的刺也接回不去了呀。”

沈祭梵大感失望,按着眉心,頓了下,接着再次循循善誘道:“寶貝,我們不說這顆光禿禿的植物,別撇它,就說說你這行爲,你認爲你這麼做對嗎?”

安以然恍然大悟,搖頭,“我知道不對,可我,剛纔已經認錯了。”

沈祭梵看她,他在想爲什麼他會牽引不了她的思想呢?她那腦子裡亂七八糟都是些什麼,怎麼就不能跟着他想的方向靠攏?

“所以,你認爲我提出這件事來的目的是什麼?”沈祭梵再度發問,兜了一圈,補充了些空白的諮詢,再度發問,她應該能明白了吧。

安以然都怕了沈祭梵了,小心的出聲,類似反問和試探的語氣說,“你想告訴我,不該這麼對待植物,要好好愛護它們對嗎?”

沈祭梵那心啊,瞬間敞亮了,眼底湛亮一片,瞧吧,小東西還是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們還是有心有靈犀的時候。這事情雖然小,慢慢來,往後她會做得越來越好。他不急,以前沒刻意把她往這方面牽引,是他疏忽了,往後時間還長,慢慢來,總會達到他想要的狀態。

沈祭梵看着她點頭,難得給了她一個滿意的笑容。安以然總算鬆了口氣,心裡暗暗叫苦,天啦,沈祭梵變得越來越可怕了,竟然還要考問她?答對了還好,答錯了肯定又會生氣,安以然埋着頭,吸進嘴裡的椰奶都變成了苦味。

沈祭梵現在帶安以然出門都沒有刻意避忌什麼,一直都有想公開的意思。京城的小報小社當然不知道沈祭梵這號人物,可那些在京城有幾年,幾十年歷史的大報社和雜誌社就不同了,這位大人物在京城現身是早就聞到些蛛絲馬跡了。

就沈祭梵本人在京城知名度或許還沒有魏崢幾人高,可有KING集團的強悍存在,即使對這號人物不熟悉,社會大衆的關注度也會很快聚焦。KING集團的決策人可跟一般的富商不一樣,顯然是金字塔頂尖上的人物,而皇室的背景更加給這個低調神秘的人物添加了些神聖的色彩。Z國國家形態不一樣,王室那都是封建社會纔有的羣體,沒想到如今這個新型的體制下,竟然還冒出了王室成員一說,單就這兩條,這位神秘的決策人就已經是全京城聚焦的對象了。

在遊戲城的時候沈祭梵不是沒感覺到有人跟拍,不過是他默許的。他很欣然告訴所有人,他身邊的女人是誰,適當的正面報道,他可以接受。

也是想給安以然一些來自社會和媒體的壓力,讓她打消出門往外跑的念頭。這一次曝光,無疑往後出門都不會安寧。他是不介意她被拍,可這就要看她自己選擇了。她如果願意被人拿着相機跟拍,那她隨時可以出門。

不過,以沈祭梵對她的瞭解,這幾乎不可能。

她自己出門他會擔心,要陪她出門他又沒那麼多時間,所以,不得不限制她。

沈祭梵承認這會讓她很困擾,也承認這麼做自私了點,可要他看她跟別人笑得那麼開心而無動於衷他做不到。如果她真那麼想玩,他也可以陪她,在家修個旱冰場並不費事,家裡給蓋個遊戲城也不難,他所有空餘時間都可以陪着她。沈祭梵做到這種地步,他想不通她還有什麼不滿。她想要的,他完全能滿足,所以他認爲她沒有立足隨便出門,就在家呆着有什麼不好?

就晚上的時候網上新聞已經瘋傳了,花色八卦週刊的一條新聞在發佈後短短兩小時已經被點擊過千萬,並且快速侵佔各大搜索類網站的頭條。有圖有真相,KING集團幕後神秘大BOSS陪嬌妻出遊,現身地下游戲商城。

圖片很多,一組一組的,不過到底也是不敢得罪KING集團,發佈新聞的記者再三考慮下,都挑選了側面和背影的照片,正面的照片一張都沒剖上網。

在這新聞幾乎都要把整個網絡轟炸了的時候,作爲當事人的安以然還矇在鼓裡,她在看漫畫,所以沒開電腦,沒玩手機,所以並不知道。倒是沈祭梵第一時間得到了被曝光的消息,他看不懂中文,可照片他看了,都是側面和背影,沒什麼大的感覺,因爲他不介意給她個正面,就是要大衆認出她來纔好。

舒默那邊問要不要處理,沈祭梵給回絕了,留着。

就這兩字兒,讓網絡越來越瘋狂了起來,甚至往沈祭梵沒預料到的方向發展。

沈祭梵合上電腦,安以然一看他終於忙完了趕緊把書籤夾在書頁中,合上書站起來說:“沈祭梵,你忙完了?”

“嗯,走吧。”沈祭梵點頭,走她身邊,鐵臂微微擡了下安以然自覺的往他懷裡靠,沈祭梵攬着走出書房,垂眼看她問:“困了?”

“還好。”本來是困得不行,不過被他剛纔問的話給鬧醒了,只是覺得很累。

沈祭梵揉揉她的頭髮,進了房間。安以然進去就抱着圓圓滾滾爬上了牀,沈祭梵在牀邊立着,目光看着她道:“乖寶,把他們放你房間去,以後別帶上牀。”

安以然抱着圓圓滾滾愣了下,轉頭看他,有些委屈,“你不喜歡它們了?”

沈祭梵不置可否,他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出聲道:“聽話,嗯?”

安以然坐着不動,一手一隻肥貓,不想抱着下去,左右看看小聲嘀咕道:“圓圓滾滾啊,爸爸不要你們了,看吧,多狠心啊,對吧?陪了他那麼久,他竟然不要你們了,你們現在是不是很傷心啊?我們要不要集體反抗呀?”

沈祭梵眉峰推了推,冷哼出聲:“乖寶?”

安以然立馬從牀上跳起來,大聲聲明:“沒有啦,我開玩笑而已,別那麼小氣嘛,我馬上放我房間去。”

說着從上面“咚”地一聲跳下來,腿本來挺累的,一跳下來有些發軟,崴了下沈祭梵扶了一把,安以然擡眼衝眉眼彎彎一笑,抱着兩隻肥貓就跑了。

安以然回來時候沈祭梵已經上牀了,看樣子明顯是在等她。

安以然爬上牀去,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抱他身軀低聲說:“沈祭梵,我今天好累,腿裡面好像在燃火一樣,身上也有點疼,那個歇一天好不好?”

沈祭梵垂眼看她,她這是該,自作自受還有什麼好說的?

“老公,老公,我跟你說話呢。”安以然臉往他胸膛貼,輕輕的蹭着。

沈祭梵揉揉她頭髮,應了聲:“好。”

安以然臉上一喜,立馬撐起身來,往他懷裡撲,抱着他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下:

“沈祭梵,你真好!”

沈祭梵拉着她,把她按着坐好,兩人對看。安以然坐着擡眼望着他,挺緊張的,因爲她知道他這樣子就是有話要說。她現在怕死了他嚴肅的樣子,也害怕聽到他語氣森冷的聲音,那會讓她不寒而慄。好學生似地坐着,等着他發話。

沈祭梵對她這恭謹的態度很滿意,也坐起了身,伸手握住她的手,道:

“乖寶,在任何場合都要把我放在心裡,做得到嗎?”

安以然點頭,她大概懂了沈祭梵的意思,他很介意她心裡有沒有想着他,其實她有的。回來在車上的時候他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如果那會兒他像現在這樣好好跟她說,她肯定不會那麼傷心。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非要板着張冷臉教訓。

“沈祭梵,我真的沒有不把你放在心裡,我一直都想着你的,我也很聽你的意見。滑冰的時候,你先說不玩了,我也沒玩了,後來玩,也是你同意後我纔去的,對吧?還有跳舞的時候,我也問過你的,你答應我才跳的。沈祭梵,你總說我玩得高興了就忘了你,可我沒有,我很在乎你的感受,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會忽然生氣。我本來以爲我今天做得很好,可你回來的時候還是生氣了。”

安以然低聲說,這是在爲自己辯解,可看他臉色明顯沒有剛纔好了,趕緊又出聲說:“沈祭梵你先別生氣,先聽我說完好不好?我知道是我錯了,不該忽視你,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會因爲那個就生氣,你以前也沒說不讓我在車上玩手機。不過,以後我會記住的,就是想說,你有時候真的好小氣礙。”

“乖寶,你說很在乎我的感受,那我倒要問問你了。爲什麼當時有人跟你挑戰的時候問你選誰當隊友,你毫不猶豫的就選了別人?”沈祭梵總算說了卡住的他那口氣的點了,是的,玩手機對他漫不經心那些都比不過這一點。

不過安以然被沈祭梵這話說得挺奇怪的,納悶的看着他:“那……”

安以然是有點恍惚他說的是什麼時候,是那個男生跟她比賽的時候嗎?抓着頭髮皺緊了眉,悶悶的出聲:“我也不認識他們,選誰都一樣啊。”

他是介意她選了個男生嗎?哦,是了,她根本就沒注意這點,她應該選女生的。可是,都不認識,男的女的有什麼關係?也就跳那麼一會兒而已。

“一樣?”沈祭梵臉色沉了下去,他一變臉,安以然心裡就慌突突的。

“那,有不一樣嗎?就算選的是男生,我也沒看他的臉。再說,沈祭梵,他們都還是小孩子,中學生而已,這你也介意嗎?”安以然垂下臉,忍不住撇了嘴,小小聲咕噥道。他介意,那當時他就該說話,他一句不說她怎麼知道他會介意?

沈祭梵聽了她的話,微微僵了臉,“你認爲我說這話是介意你選的是男是女?”沒錯,這他確實介意,明明有女生,她怎麼就選了個男的?再是中學生,那也是男的,“那你說說,爲什麼會找個男的?”

“隨便指了個而已,哪有理由啊,我又不認識他們,哪裡知道他們誰厲害誰不會玩?”安以然擡眼出聲,語速有點快,因爲覺得又被他冤枉了。

沈祭梵看了她好大會兒,直把安以然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識往後縮了下。什麼嘛,這話也不能說?那他到底想聽什麼?

“然然,爲什麼你下意識出口的不是我,而是別人,我是你男人,你任何時候想的不應該是自己男人嗎?爲什麼需要別人幫忙?”沈祭梵不再跟她繞,直接出口了,這就是壓在他心口那塊巨石,釋懷不了。

沈祭梵一出聲,安以然傻眼,就這點小事情都能扯到這個問題上面來?她有點無語,可又不敢說他神經錯亂,只能在心裡暗暗編排着沈祭梵的壞,狠狠編排了一通,過了把癮後才很認真的跟他解釋,一字一句說得很慢:

“沈祭梵,你都不會玩啊。因爲我先有問過你會不會玩,你說了不會嘛。所以那會兒纔沒有喊你呀,你也不會,我就是讓你跟我一起組隊,你也是會拒絕的,所以就隨便指了一個人啊。再說了,你是KING的終極BOSS礙,每人的時候你陪我玩玩還差不多,怎麼可以跟一羣中學生比跳那個呀?要是被人看到,多丟人。”

沈祭梵臉色隱晦不明,挑着幽幽的目光看她,安以然倒是坦然,直接跟他對看。她現在越來越確定沈祭梵更年期提前了,一米米小的事情都會被他放大了說。

對視良久,他眼裡整個塞滿她白生生俏臉的時候總算出聲了:

“你肯定你當時就是這麼想的?爲我想了這麼多?”這令爺有些欣喜啊。

安以然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用想也是那樣啊,他那麼重視形象的人,會跟她在跳舞機上蹦躂嘛?別說他了,就她都接受不了。

沈祭梵看着她那副本來如此的樣子當即有些咬牙,怎麼能這樣呢?他這麼在意的事情,在小東西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或者,他不單獨提出來,她壓根兒就沒想起來?難道她眼裡,這是無關緊要的?

安以然看着沈祭梵,有點無語,不,很無語。多大點兒的事啊?也要這麼正兒八經的跟她談一談,弄得心裡慌突突的,以爲又哪裡做錯了,男人心,海底針!

“乖寶啊,你真是……小磨人精!”沈祭梵自己挺掉價兒的,他自己跟個妒夫似地在一邊慪了半天氣,結果小東西壓根兒往心裡去,不平衡了。

直接把人給壓了,這麼發泄得痛快怎麼來。安以然都快遞被他給氣死了,答應了今晚不來的,纔多久啊就反悔了,男人的話能信嘛?

第二天關於KING集團神秘策劃人與妻子現身遊戲城的新聞遍佈大街小巷,全城沸騰,不看KING集團大BOSS人如何,就憑他那無與倫比的背景,也能令人津津樂道。消息一出,京城紙貴,各大報刊的銷量一天之內的銷售量達到有史以來之最,這新聞簡直就是給全京城扔了顆炸彈,盛況空前。

不過當事人似乎還沒意識到消息已經被傳到現在的程度,各大媒體一晚上都在緊緊盯着各網站的新文頭條有沒有被黑掉,等了一晚上沒動靜這第二天才敢大肆報道。誰都摸準了幾分那位爺的心思,如果要阻止,一晚上有足夠的時間消除,可一直到早上還掛在網上,這顯然就是爺默許了,這才大張旗鼓報道出來。

報道的事沈祭梵肯定是知道的,什麼樣的局面他多少都預料得到。就算他沒心思去理會這些,他低下養那麼多人是幹什麼吃的?有關KING和沈祭梵的新聞,是嚴防死守層層把關的,只有沈祭梵這邊默許,市面上纔有相關的報道。

魏崢對爺的做法有些意見,這新聞一出去,無疑會轟動一時,當時候安姑娘怕是連門不敢出,對爺媒體報社肯定不敢去打擾,可安姑娘就不一樣,只怕到時候所有人目光都會對準安姑娘。魏崢就鬧不明白,沈爺這麼做,目的幾何?

安以然睡到早上九點多才被沈祭梵從牀上提了起來,她實在累得不行,昨天跳太久了,滑冰本來就是全身都用力的活動,已經讓她運動量到了一個程度,後來跳舞是把體力消耗到了極限。從來沒持續那麼久的活動,一歇下來,全身的疲累是無容置疑的。安以然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似地,又酸又痛。

沈祭梵提着人進了浴室,三兩下給她衝了澡,換上乾淨衣服,擡手忍不住在她後臀上拍了幾下,安以然吃痛的叫了幾聲,沈祭梵冷聲橫着她:

“就該了你,昨天我沒說早點回來,今天有事做嗎?疼也得忍着!”

安以然委屈死了,有人來挑戰,那她也不能當縮頭烏龜躲起來不跟人比呀。

沈祭梵擰着安以然上了車,車子直接去了酒店。安家是提早就爲沈祭梵準備了專用通道,將人接到了單獨的接待空間。沈祭梵的行蹤一向對外保密,所以安以鎳也是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

安以鎳結婚,這結婚的盛況可是超了頭婚。主要是來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多,那些個商業大腕兒以間接的合作關係過來勉強說得過去,可政府的大小官員來那就牽強了,給的理由是曾經張秘書的同僚,即便張秘書沒了,而張秘書內人也裡面關着,這層關係大家都還記得,所以要來討杯酒喝,就連許市長和副市長都是用這理由過來的。

理由確實勉強,可這些平民百姓得罪不起的官場人物都來了,總不能拒收禮讓人家走啊。安以鎳接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大禮,因爲喜帖就派了親戚朋友和幾個合作關係比較融洽的老闆,可來的人大有止不住的氣勢。

不請自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說,連媒體都被吸引了過來。安家人還以爲是來的這些榮耀的大人物們,所以媒體纔過來,並不知道昨晚一晚,和今天這麼短的時間內,安家跟着安以然都活到外太空去了。

不少商業圈的大亨們也都是早上看到報紙才知道安家出了個了不起的女兒,這不,一打聽就聽說安家老大今天擺酒請客,都湊上來了。

帝王集團,那並不是媒體片面報道的財力與勢力驚人的財閥集團。商業圈的人比媒體更清楚KING集團的財力和勢力強大得有多恐怖,帝王大廈哪家企業不想入駐?以前是頭門無路,現在有了接近的能靠近的路子還能不抓緊了?

宴會廳是在頂樓,本來預訂的六十桌的宴席,臨時增加到兩百桌。因爲這臨時冒出來的問題,直弄得安家人頭大,看着宴會廳的賓客們,絕大部分都不知道誰是誰,來訪登記中出現了好些耳熟能詳平時怎麼都攀關係都攀不上的人物,安以鎳覺得今天就是他人生的巔峰了,他是怎麼料到這些大腕兒能給他捧場。

媒體記者被警衛攔在了樓下,不過照樣有不少娛樂臺現場轉播酒店樓下的盛況,就跟明星參加頒獎典禮倍受矚目一般,不時的現場播報,又有哪家企業的老闆前來道賀,哪位官員攜妻帶兒出現,高朋滿座,可見樓上宴會廳是何等盛況。

魏崢在跟沈祭梵回報着什麼,壓低了聲音。安以然撓撓耳朵,她又沒想偷聽,幹嘛弄得神神秘秘的。安以然那邊瞟了魏崢,看魏崢那架勢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結束,所以坐了會兒起身就溜出去了。

走出去看到大廳的人士給嚇住了,這足足又幾千人了吧,看來大哥這幾年人緣是真的好,這麼多人來捧場。安以然這是頭一次見到這麼人聚集在一起,有些傻眼,完全不敢走出去。心裡又有些懊惱,挺氣沈祭梵的,他明明知道今天是來參加喜宴的,他竟然逼着她穿了一身最難看的衣服,她自己是想穿那條裙子,然後美美才出現,結果成了現在灰不溜秋的樣子,氣死她了。

安以然不敢走出去,怕被人擠到,只能停在走廊裡。看了會兒外面,這時候這麼忙,肯定沒人有時間來管她,所以轉身往走廊盡頭的露天陽臺去。

這陽臺應該算是酒店比較特色之一了,盡頭延伸出去有十幾平米寬的陽臺,玻璃地面的。雖然清楚看得到承重支架,可安以然不敢走出去,因爲踩上去垂眼就能透過腳下的玻璃直接看到樓下的一切。那感覺跟懸空踩在半空中沒有區別,她有點恐高,膽子小,怕站上去腳下的玻璃地面碎裂。

安以然吹了會兒風,轉身時候安全通道的門被拉開,出口地方是放着禁止出入的標識物,安以然愣了下,歪頭看過去,心裡正亂七八糟想着是不是有賊上來?

一個小人兒從外面撐着爬杆翻了進來,安以然一愣,果然嗎?不動聲色走過去,正好碰到葉芳也撐着爬杆翻了進來。安以然傻眼了,驚訝出聲:

“大嫂,安峖?”

葉芳剛落腳,擡眼就看到安以然了,那個尷尬。安峖一看到安以然立馬撲了上去,抱着安以然的腰貼上去不停的喊:“小姑姑,小姑姑……”

葉芳看兒子的反應,當下欣慰的笑了,總算是沒白教他。看着安以然,笑着說:“以然,你別誤會,我不是來拆臺的,我就是來看看。你們給我喜帖,所以他們不讓我和安峖上來,不得已才從這邊走。今天,好像比我們當時還熱鬧啊。”

葉芳客氣的說了幾句,安以然臉上尷尬剛消愧疚又起。說什麼也是安家對不起大嫂,當初大嫂一心一意跟着大哥,可大哥卻前後背叛她。如今安家東山再起後,似乎誰都沒想起曾經因爲安家受到牽連的大嫂。

“好像是啊……嗯,既然都來了,那,那就出去坐吧。”安以然實在說不出口讓葉芳走的話,也是想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大嫂混跡在人羣中,應該不會被發現吧。這麼多人,就算大哥敬酒,也只會象徵性的敬一敬,不會一桌一桌挨着來。

安以然伸手拉着安峖先走,心裡愧疚得不行,又心疼又難過。

她當然也聽說了大嫂帶着安峖改嫁的事,可聽說對方家並不是很好。葉家家世確實不錯,可葉芳畢竟結過婚又有個已經五六歲的孩子,所以找的下家條件都不是很好。嫁過去沒多久就打架,兩個月不到葉芳帶着安峖心灰意冷的又回了孃家。葉家兩老還在葉芳還能勉強住着,可兩老不再了,孃家就不再是孃家,而是哥嫂的家,她哥嫂還能容忍她一個離婚女人在家裡住着?

葉芳進來的狀況確實不好,也是當初自己昏了頭聽了嫂子的話選擇二嫁,要是自己沒有二嫁,指不定她現在已經和安以鎳復婚了,不管還有沒有感情,兒子是他們不可否認的存在。公公婆婆也都喜歡安峖,就靠兒子,她也有得一爭。

可現在……或許這就是命,這就不該是她的。

安以然很怕跟葉芳對看,她不忍心看到葉芳脆弱孤苦的眼神。

她無法忘記當初葉芳在安家的時候,葉芳是當時安家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並沒有因爲爺爺,安父安母,安以鎳兄妹對她的成見而疏遠她。安峖對她比他大姑還親近,大嫂和安峖是安以然當年在安家唯一能感到溫暖的人。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大嫂回來。可是,這並不是她說了算。

安以然想起曾經的種種,心裡就酸澀得不行,拉着安峖往大廳走。

葉芳忽然叫住安以然,“小姑小姑,以然……”

安峖站住腳回頭看他媽媽,又拉拉安以然的手。安以然這纔回過神來,垂頭看着安峖問:“怎麼不走了?今天有很多好吃的呢。”

安峖沒說話,回頭看他媽,安以然回頭看着葉芳,趕緊又把目光移開,勉強笑着問:“大嫂,怎麼不走了?”

“我想,我還是太唐突了,我來這裡是個錯。他都已經結婚了,我再出現在這裡,就是打我自己的臉呢。”葉芳笑着說,眼裡蓄滿了淚水。

葉芳對安以鎳,是早在冷萍出現時候就死了心。可現在她這樣做,不是爲她自己,而是爲了安峖。她唯一的兒子,她全部的希望,如果再跟着她往後是一點出路都沒有。爲了安峖,她必須爭取。

安峖早就過了上學的年紀,可如今一直還在家耗着。現在孩子上學就是天價,再者她跟安峖都還沒有戶口,二嫁回來後就成了黑戶,這樣的情況下,安峖上學更沒希望了,哥哥嫂子怎麼會願意花一分錢在安峖身上?

她真的不想拆散別人,可她也走投無路了。早就計劃要回安家,安家每個人的事葉芳都很仔細的打聽着。想過從兩老那下手,曾經也想過找安以欣,甚至想過直接去找安以鎳。就昨晚看到網上的爆料和早上各大新聞的頭版報道,她就下定了決心,找安以然最有用。

所以對安以然說這些,其實是以退爲進。她知道安以然心軟,謝天謝地她當初對這個處處被人欺負的小姑不錯,否則她今天是一點退路都沒有。

並不是想要利用安以然,她真的只想爲兒子謀一條出路。那個楊可還年輕,這個婚結不成,還可以再找。可她不一樣,她這樣的情況,誰願意接受?

安以然看着葉芳,心裡很難過,要不是大哥當初背叛大嫂,又怎麼會讓大嫂走到今天這一步?大哥當初對大嫂的做法,確實禽獸不如。爲了冷萍,拋棄妻子,最後連累家人。

他們可以原諒安以鎳,因爲是家人,親人。可葉芳不能,他們沒有理由要求她原諒,這個無辜的女人至始至終就是被安以鎳害的。

“大嫂,你別這樣說,在我心裡,你是永遠的大嫂。”安以然低聲說。

葉芳給兒子使了個眼色,安峖立馬抱着安以然痛哭。安峖的個頭竄高了不少,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抱着大人的腿,現在他能抱住安以然的腰了,哭得令人心痛。

“小姑姑,小姑姑,舅舅和大舅媽是壞人,會打安峖,也會打媽咪。外公外婆走了後大舅媽就不讓我和媽咪進屋,要趕我們走。小姑姑,安峖很久沒吃飽飯了,安峖想上學,安峖想認字,安峖想學畫畫……”

哭得安以然心都裂了,眼眶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

以前安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維護他的小姑姑,大姑欺負她,他會站出來幫小姑姑,有什麼好吃的也會給小姑姑留着。安以然那時候沒得到什麼溫暖,所以對這些事情記得特別清楚。她上大學時候可以兩個月吃饅頭,然後攢錢給安峖買玩具。安峖說想要的東西,安以然就是餓肚子也會給他買。

可現在,她最疼愛的小侄子在舅舅家裡受了這麼多苦,這讓她聽了心裡多難過?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打呢?孩子能吃多少,怎麼都不給人吃飽?別的可以忽略,怎麼可以不讓孩子上學?

“安峖……”安峖哭得泣不成聲,安以然心裡一軟,眼淚跟着就下來了。

蹲下身,抱着安峖,輕輕拍着他肩膀,眼眶通紅,哽咽道:“安峖別哭,小姑姑在,以後再也不讓安峖餓肚子,讓安峖去最好的學校唸書,讓安峖跟最好的老師學畫畫,不,小姑姑親自教安峖畫畫,好不好?”

“好……”安峖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吸着鼻涕。

這孩子曾經是個豪門少爺,因爲父母的關係,跟着母親奔波幾年,身上那一點出身自帶的貴氣已經被磨滅了,不少壞習慣在不自覺中就養成了。

安峖把臉往安以然身上蹭,你眼淚鼻涕全蹭在了安以然身上。安以然微微皺了下眉,並沒有厭惡,而是下意識去摸身上有沒有帶紙巾,可小包包在沈祭梵那放着,她身上什麼東西沒有。

安峖知道小姑姑在找紙巾,所以趕緊扯着自己的衣服袖子去給安以然擦眼淚:“小姑姑別哭,別哭,安峖以後會聽小姑姑的話,安峖會好好唸書,不會讓小姑姑失望。”

安峖年紀不大,卻已經懂了太多事。他這話一說,安以然想反悔都沒有機會,就是一板子給敲死了。

安以然是安峖感動稀里嘩啦的,怎麼會有這麼懂事的孩子啊,眼眶又溼了。

也不嫌髒,直接伸手就給安峖擦臉上的淚水,鼻涕。

沈祭梵找出來時候,看得眼都直了。那又不是她兒子,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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