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錢貨兩清五十萬風波

權少強愛,獨佔妻身98,錢貨兩清 五十萬風波

安以然瞳孔猛地收縮,下意識反手開車門要下車,可車門卻已經被鎖死了。

感覺到越來越近的壓迫,安以然只能緊緊往後靠去,一個勁兒的往角落裡縮。雙眼警惕的瞪着整張臉掩埋在陰影裡的男人。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她不應該再怕他,可就是忍不住發抖。

咬着脣,雙眼瞪得大大的,臉色慘白得狼狽。身體緊繃着,大氣不敢出一聲,一副他一有任何動作她就炸毛的氣勢。

儘管外面陽光依然刺眼,可車窗遮光效果極好,車內一片昏暗。車子是改裝後的,後座極爲寬敞。沈祭梵坐在陰影裡,臉上表情看不真切,倒是一雙別樣銳利的眸子發出鷹隼一般灼人的目光,直直打在她臉上,沉穩的氣息混含着迫人的冷戾充斥在整個空間,形成巨大的壓迫感,逼得角落的安以然無處遁形。

“需要錢?”沈祭梵在安以然全身都僵硬的時候終於出聲了。

聲音跟他本人此刻周身散發出的氣息一樣,極冷,聽不出半點情緒。

安以然僅僅抿着脣,瞳孔微微誇張着,心跳得極快,幾乎要掙脫身體的束縛跳出喉嚨一般。咬咬牙,努力剋制不穩的情緒,終於迴應出聲:

“不要你管!”頓了下,又出聲道:“跟你沒關係!”

殊不知,這就已經氣勢弱了。到底是被這個強悍的男人左右過那麼長一段時間,身心毫無保留的交給了他。即便挺直了脊背離開,再見面哪能沒有一絲異動?

“哦?”冷聲哼出,夾雜着絲玩味和戲謔的語氣。

沈祭梵擡手撐了下頭,安以然在他擡手的時候差點驚叫出聲,她以爲他要對她怎麼樣,下意識的往後面緊緊貼了貼,後背被頂實了的感覺提醒她已是退無可退。緊緊咬着脣,瞪大着眼睛,睫毛微微顫抖着,警惕着他的一舉一動。

“沈祭梵,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離開你,付出了代價的。你是有身份的人,不能總是出爾反爾。如果,如果你敢再對我怎麼樣,我……”

看見他往前傾了些許,安以然即刻雙手交叉擋在胸前,以防他欺近。

然而他卻在她這副防備之際的時候再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接了她後面的話:

“你能怎麼樣?”

安以然有些驚訝,他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要出爾反爾嗎?後背挺了挺了,眼裡神情倔強了幾分,極嚴肅道:

“我會告你的,沈祭梵,我身上有傷,我會告你虐待。我知道你很厲害,我就算告上法庭也不能怎麼樣你,不過,你總要顧忌你的名聲。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反正已經這樣了,我不怕的,可你就不一樣了。沈爺強暴虐待無辜女子,法院不予制裁,我想,這樣的消息會有更多八卦週刊很願意爆料的,即使……”

“嗯?”沈祭梵臉色在黑暗中暗沉了幾分,忽而拉出幾分森寒的笑意,低聲打斷道:“真是長本事了,你考慮得倒是很周全。”

“我沒有用這件事威脅你,是看在當初你收留我的份上,我不是壞良心的人,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爲難我,我命如草芥,就算是我的錯,你那樣地位的人,沒道理一直跟我這樣卑微的人計較……”安以然聲音越來越小,是因爲面前巨大的黑影離她越來越近,不知不覺中聲音都開始顫抖。

在他欺近身前的時候,安以然禁不住驚叫出聲:

“啊,你你過去,不準過來,走開走開……”

擋在胸前的手臂連連朝沈祭梵推去,卻怎麼也推不開壓近如泰山一般的火熱身軀,仰頭,露出慘白的臉,聲音急切中已帶哭腔:“沈祭梵,你不能這樣,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能總這樣仗勢欺人,沈祭梵……”

雙手手心死死抵在沈祭梵胸膛,眉眼盡顯恐慌和焦急。熟悉的壓迫感陡然間將她侵襲,連他噴薄而出的熱氣都點點落在她臉上。眼眶裡一片溼意,霧氣氤氳。

“我非要仗勢欺人呢?”沈祭梵伸手卡上她脖子,順勢捏住纖巧的下巴,拇指輕輕磨蹭。溫軟幼嫩的觸感從他指腹間往全身竄去,眸間神色一暗再暗。

“你……我會告你的,沈祭梵,你不介意你的名聲受影響嗎?”但凡有身份的人,都介意着名聲。安家就是最好的例子,安家會了爲了名聲連子女都趕出去。

“有什麼關係?”沈祭梵壓迫感極強,情緒卻從一開始到現在半點沒有改變。

安以然咬着脣,眼底被他激起了點點怒意,狠狠抿了下脣,說道:

“你這樣針對我到底是爲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你就算把我逼死了也得不到什麼,你爲什麼要徒勞做這些?你的公司,有那麼多的事等着,你爲什麼偏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不值得的,沈祭梵。難道你真的想讓那樣的事人盡皆知嗎?我說得出就做得到,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不要以爲我不敢。”

“你敢。”沈祭梵很確定迴應,聲音還是沒有半點別的情緒,平淡還帶着略顯公式化的敘述。鬆開手,微微啓開了些身體,看着她的臉說:

“我喜歡你的身體,今晚陪我,五十萬給你,公平交易,嗯?”

安以然在他話落時臉色慘白得過分,眼底的屈辱瞬間翻涌而出,咬着牙狠狠瞪着這個傷人於無形的男人。身子微微一挺,伸手猛地甩上他的臉,“啪--”一聲悶響在狹窄的空間顯得格外刺耳。安以然怒目橫瞪,眸中似要碰觸火花來:

“你混蛋,下流,無恥,冷血,卑鄙……去死吧!”

不解氣,還不怕死的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下一刻反手摸着車窗下面的按鈕,匆忙中一通亂按,竟然在他身軀籠罩的巨大黑影壓過身來時打開了車門。安以然幾乎還是連滾帶爬的從車裡跳出去,滾地上,狼狽的爬起來快步跑開。

沈祭梵眼眸中瞬間被陰霾填充,露出嗜血駭人的目光:該死的,小畜生長出鋒利的爪子,開始撓人了啊。

安以然一口氣跑出了兩條街,回頭看沒人追來時這才慢下來,而眼淚也在此時奪眶而出。他眼裡,她果然就跟出來賣的女人沒什麼兩樣,她就是那樣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可笑的她當初在他身邊時做的那些不切實際的夢,他怎麼可能會對她有一點點特別?他能眼都不眨一下就殺掉那麼多人,那樣的無情冷血,怎麼可能會有人的感情?怎麼可能會對她有特別的感覺?

真是癡心妄想!

伸手狠狠擦去狂涌而出的淚,滿腔愛慕換來這樣的結果,真是夠諷刺的。

擦掉眼淚後重重的吐出氣息,能怪他嗎?怪不着,是她自己想多了,他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她只是個暖牀的,是她自己被表象迷惑了,看不清現實。

沈祭梵捏緊的拳頭鬆開又捏緊,剛硬臉頰繃得鐵緊,在盡力剋制心底翻涌的嗜血情緒。車內就跟開足了冷氣一般,陰森森的駭人。

沒過多久,人回來了。

安以然帶着淡淡的笑容跟沒事兒人一樣自己貓腰坐進車裡,淡然的笑着說:

“好啊,今晚我陪你,然後你給我五十萬,我要現金。”頓了下,又補充說:“銀貨兩訖,這是你以前說過的話。我希望今晚過後,你別再來找我,我真的已經,很厭煩你了。一點新意都沒有,我要找下家,比你,更好的。”

沈祭梵那胸口啊,簡直就跟火山口似地,被熊熊烈火燒灼着。眉峰處青筋立現,剛硬的臉頰緊繃到一個極處。傾身而近,伸手瞬間扣上她下巴,一把捐狂怒火燒得眸底通紅,怒氣當即噴薄而出:

“找下家?比我更好的?嗯?倒是想通了,看到自己的潛能了?你以爲什麼人都能出來賣的?你不看看你在牀上那要死不活的樣子,經得起幾個折騰?想靠身體賺錢,你以爲就是脫光衣服躺牀上就行的?”

安以然心就像被他無情的言語剜了個大洞,血肉模糊着。幸好,幸好已經痛麻木了。眼底淡淡的愁緒涌出,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低聲道:

“就算要死不活的樣子可還是深得你心不是嗎?你同樣喜歡我的身體了,沈爺這麼挑剔的人都會喜歡,我還愁沒人要我嗎……啊……”

她話沒說完,沈祭梵大掌順勢卡上她的脖子,直接就位卡住她脖子提着她近身,一把怒火越燒越旺。手上勁道越來越大,安以然很快呼吸不了,幾乎已經聽到喉嚨被捏碎的聲音,眼眶裡淚水滿灌,手不停的抓着他,又伸手去扳他手。

“然然,你這是找死。”

沈祭梵話落附脣而下,帶着怒意的脣重重壓上她的脣,卡在她脖子的手掌微微鬆了鬆,卻依然緊扣着,她想要呼吸,只能從他嘴裡得到空氣。下意識的吸氣,沈祭梵卻趁機將火舌竄進她嘴裡,帶着颶風一般強勁的勢頭在溫熱滑膩的口舌裡掃蕩,剛猛的氣勢幾欲拔掉她的舌,溼濡軟滑的舌狂熱兇狠的糾纏着。

當他將火舌直抵她喉嚨深處時不堪的畫面即刻在腦中閃現,當即胃裡一個翻涌,連連作嘔。伸手用力往他臉上推,頭往一邊轉去,也總算能呼吸到空氣。

眼裡翻涌着淚,一顆一顆掉進黑暗裡。氣息被他打斷,急促的呼吸着,迫不及待的換氣呼吸。

沈祭梵一手圈着她的身子,將她圈在胸懷裡,微微柔和的酷硬臉頰貼上她的側臉,一手掌在她後腦不讓她再躲。

從她出了賓館他就跟上她了,跟着她在大街小巷轉了這麼久,只要她哪怕回頭看一眼,就能發現他的車。可她一直沒有,慌慌張張的進出在每一家貼有招聘貼條的店面。直到,走進媚色,他才終於動怒,讓人綁了來。

連媚色都肯去了,再跟他服句軟怎麼就不行了?

那晚是他失控,可前提也是她太過胡鬧,不過就是想給她個教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他忌諱得很。她當初跟他走的時候,再三保證發誓過,除非他不要她了,這輩子她就跟定了他,絕不說離開他的話。可聽聽她自己在說些什麼?

他本是個話一出就是鐵板子釘釘的人,無論是有意無意,只要他說過的話,必定得有個結果。以己度人,以己要求人,他是這樣的,他自然要她也這樣。

什麼樣的話說百遍千遍他都能聽聽就算了,可她發誓過的話就不能當玩笑似的掛在嘴邊溜,不是說一般人就能言而無信,誰也沒有這樣的特權。

她那樣的性子,不給重點的教訓她就是記不住。是,他承認失控了,那也是被她逼的。總是一廂情願爲別人着想,卻把消費他當做理所當然,沒有那麼多的太應該。能爲別人想卻忘了站在他的角度爲他想想,只把他當成無所不能,忘了他也是人。

今天出現在她面前,她怎麼就沒想想是爲什麼,他那樣的人難不成還有閒工夫出來逛大街?主動出現那就是示好的意思,可她卻一臉戒備,傷不死他是麼?

還找下家?很好,找就是,找一個解決一個,兜再大一圈兒,始終都要回到他身邊。不介意跟她玩玩,總要讓她看看清楚,她應該站在誰身邊纔是應該的。

“剛纔這,是提前預支的,五十萬總得先嚐嘗味道,你不虧。”沈祭梵低聲道,低沉的聲音已經沒有剛纔的怒意橫飛,帶着淡淡的失意。

安以然莫名其妙的,眼淚嘩啦啦的掉。好在側臉撇在一邊,全部掉進了黑暗裡。終究是做不到無心,給自己建築再厚的心牆依然管不了發疼發酸的心,還是被他輕易而舉的傷得體無完膚。

她是真的很佩服那些淡然冷情的女子,能做到那樣,好難!

沈祭梵板正她的臉,毫不意外看到她溼意滿滿的臉,伸手一點一點擦去,低沉的聲音透着淡淡的涼薄氣息,目光盯着她傷痕依舊的臉說:

“話是你自己說的,我不過是順你的意思,怎麼,自己受不了?”

“不要你管!”安以然不願意看他,頭轉不了,目光卻撇向了別處,被眼淚浸溼的睫毛一排密密的搭在下眼瞼上,掩去了眼眶裡的惱怒和委屈。

沈祭梵輕輕擦在她臉上的手在她出口的時候募地重了幾分力,似乎不解氣,又重重捏了下溼潤的臉,在她微微躲閃的時候才停手,出聲道:

“我沒那閒工夫管你,不過是不想看到花了五十萬換來的人,卻是不情不願。然然,給你兩個選擇,要五十萬我們一夜兩清,二是跟我回淺水灣,不提錢的事。”

“沈祭梵,你喜歡上我了?”安以然擡眼,淚意滿滿的目光望着他。

沈祭梵明顯一怔,喜歡?這個東西,對他有害無益,他即便是了也會選擇漠視。不承認,道:“你覺得有這樣的可能?”

他對她所作所爲,強勢霸道得令人髮指,可哪一件不是一個男人想對一個女人徹底佔有的表現?明顯得一個眼神就能看出的東西,他卻要避忌,不正面迴應。

倒不是不讓她知道,而是這樣的東西,只要她在他身上用三分真意就能明白的事,卻要反問他。怎麼,得到他的迴應她才能確認?她就不能自己帶着心看看?

“你,是個霸道專橫又冷血無情的人,誰要被你喜歡那纔是最最不幸的事。我,會謹記這一條,在以後離你遠遠的。因爲,被你喜歡,和喜歡你,都是痛苦又受折磨的事,攤上了,就是下了地獄。我,不會再那麼愚蠢了。”安以然嚴肅而認真的敘述,眼裡透着堅決果斷的冷意。

沈祭梵低咒了句,板正她的臉提近了幾分,薄怒而出:“就那麼痛苦?”

“是!”仰頭,不怕死的出聲。

大概是斷定,他其實是怕了她會撕破臉皮把他虐待她的事跟八卦週刊爆料,他們這樣的人,誰不怕被麻煩事上身?弄得不好公司形象就被毀了。

沈祭梵給氣得,狠狠壓了下彈跳得厲害的心臟,伸手把人給丟開一邊,冷戾的目光拉了開去,見不得,免得他一個失手掐死她。

沈祭梵平復着不該起的情緒,接通了電話,低低吩咐了幾句,很快有人坐上了駕駛座。安以然瞪大眼睛看向前面,她記得沈祭梵的專用司機以前是魏崢,後來換成了顧問,可此刻坐在前面的人卻很陌生,她確定從沒見過。

頓了下,又搖頭,關她什麼事?

“回別墅。”沈祭梵低聲吩咐。

“是。”前面人恭敬回道。

安以然卻在這時候忽然出聲,大聲吼道:“我不要去別墅,沈祭梵你要去別墅,那我就下車了,我取消交易!”

沈祭梵按捺住眉色間攢動的怒火,怒氣噴薄而出:“你給我老實呆着!”

“我不要去別墅!”安以然仰臉嚴肅的再次聲明。

不要去那個給她太多太多回憶的地方,她不敢再踏進那裡。

“你沒的選。”沈祭梵怒聲道,安以然咬着脣瞪他,下一刻卻笑了,轉身打開車門:“那就再見!”

沈祭梵忍不住再度低咒了句,傾身伸手把人直接給抓回來,怒聲道:

“你說想去哪?”

“哪裡都行,那種事不是隻要有牀都能做嗎,去酒店,賓館,招待所……”安以然滿不在乎的說,沈祭梵眉峰隱隱跳動,低怒道:

“閉嘴!”

安以然識趣的閉嘴,同樣睜大了眼睛望着他。自以爲手上捏住了他的把柄,也不怕了,她想,應該去趁現在傷沒好去醫院開個證明,身上的傷總會有好的時候,到時候她就沒有再耍橫的資本了。

其實她是真的恨他的,可他的靠近,還是那麼沒用的難以拒絕。並非就那麼犯賤,那樣無所謂的貶低自己,說那種話的時候她心裡的痛誰能知道?反正賣身也不止一次了,既然他要,她就給,拿了錢以後再滾得遠遠的,一切再從頭再來。

前面的人等着沈祭梵的話,沈祭梵吐了口濁氣,手忍不住按在眉心,低低說了個地方,前面人恭敬應着,即刻開動車。

安以然一直縮在一邊,背脊挺得筆直,遍體鱗傷的離開他,以爲以後會兩不相欠,可沒想到,才短短几天,她再次只願爬上他的牀。她一生,似乎從沒出息過,真的已經沒有任何底線了。原來在一切都看透了之後,是真的會破罐子破摔。

到了京都大酒店,安以然擡眼望着沈祭梵,心裡怨聲四起,這裡,她來過不止一次了,她記得很清楚,第一次,第二次都在這裡。安以然聳拉着頭,果然有什麼樣的開始就註定了什麼樣的結果,本來心裡就沒有完全平復,踏進這裡時一幕幕過往跟電影畫面似地閃過,令她更不堪了。

頂樓同樣的總統套房,安以然在門口遲疑着不肯進。沈祭梵走了幾步,回頭看着站在門口不知道胡思亂想些什麼的女人。眼底的無奈滑過,身長玉立的靠在牆面,出聲道:

“走,還是留,你選。”他就沒想過逼她,到底是一次次縱容着。

安以然搖搖頭,跑開心裡雜糅而起的想法,毅然走進屋裡。沈祭梵淡淡掃了她一眼,大步走進去,一邊伸手解開了外衣,隨手扔上了沙發,安以然有些禁不住發抖,現在他就要嗎?

站在廊子處不敢再上前,一雙眼直直盯着沈祭梵挺拔偉岸的背影發呆。

沈祭梵在確定她不會轉身走之後就將她徹底忽視,一直拿着電話不停的說着什麼,剛掛斷又有電話進來,一個接一個。立在落地窗前,眼睛俯瞰遠處,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揣在褲兜裡,樣子有幾分隨意,卻在散漫中透着十足十的霸氣。

安以然忽然側身被貼在牆面上,伸手按着胸脯。爲什麼心會忽然跳得這麼快?伸手捂住發熱的臉,她是喜歡他沒錯,可、也沒到看到他就這麼大的反應吧。

她似乎,從來沒有過這種心跳的感覺。她其實是極容易喜歡一個人的,慢熱,卻只要相處久了,足夠熟了,讓她產生依賴之後她都不會拒絕就喜歡上。像謝豪,像孫烙,說不上有太多的什麼感情,反正是喜歡的沒錯。

可當初跟他在一起的喜歡跟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到底她這是,怎麼了?

沈祭梵回頭,掃了眼屋裡,人咧?

目光掃過去,又帶回來,看着她薄薄的側身心裡嘆氣,雙手插褲兜裡,看着她出聲:“處在那是怎麼個意思?要想面壁思過也要做得合格點。”

安以然陡聽他出聲,愣了下,紅着臉低垂着臉走進去,每一步都走得極小心。

沈祭梵走向她,高大的身軀站立在她面前。安以然面前就跟堵了道銅牆鐵壁一樣,有些面紅心驚。咬着脣,頭埋得更低了,低聲說:

“你要那個,就快點,做完了我還要回去,我家人都還等着我。”

沈祭梵臉色很不悅,伸手擡起她的臉,看到她滿面霞光倒是略微閃動了下眼裡的情緒。默不作聲附脣輕輕含着她兩片脣,極仔細的啃咬吸吮。

安以然禁不住他這麼溫柔的撩拔,伸手推開他,後退了一步,自己伸手脫衣服,邊說:“你別這麼磨蹭好不好?”

沈祭梵眸中忍不住竄起了簇怒火,走過去,伸手拽着她直接往牀上摔,俯身壓上:“你是更喜歡狠的?溫柔的不夠味兒是嗎?”

安以然被他氣得滿臉通紅,咬着脣瞪着他,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心驚,一瞬間又沒了底氣,只得撇開別處,閃動着纖長的睫毛不說話。

沈祭梵抱着她翻滾,在她身上啃咬了個遍,直把她弄得火急火燎時抽身離開。

“我有點事要處理,你自己先休息會兒。”說着直接去開門。

原來有人在按門鈴,她竟然都沒聽到。很快門合上,沈祭梵的助理拿着資料走進隔間的書房,很快又離開。沈祭梵四個助理,她都見過,只是沒說過話。

安以然紅着臉氣喘呼呼的從牀上坐起來,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他又想把她丟在這裡嗎?沈祭梵立在臥房門口,看着她說:“五十萬,是一夜,不是一小時。一小時給你五十萬,你也太會算了,同意就留下,不同意就走,門沒關。”

沈祭梵轉身進了書房,看來是有應急的事要即刻處理。

沈祭梵剛轉身,安以然氣惱的捶了下牀,出聲喊:“礙,沈祭梵……”

再次出現的人不是沈祭梵,而是他的助理,一個挺斯文的年輕小夥。笑着說:

“安小姐,這是老闆吩咐買來的藥,請記得按時服用。”藥放在桌面,目不斜視的轉身離開。

安以然微微愣了下,什麼藥?門合上後她走過去,一堆活血化瘀的,跌打損傷的,內服外用的藥倒是齊全。安以然拿着要盒子認真看着,放桌面上輕輕哼聲,他這是什麼意思?打一巴掌再給顆糖嗎?

晚上的一次藥已經配好了,包在一張紙裡面。安以然想想,是該氣他可不能跟自己過不去,燒了壺開水把藥吃了。

想來是沈祭梵故意在藥裡面混了安眠藥,安以然吃了藥沒多久就困得不行。電視上放的是什麼都都不知道,本來這兩天也睡得少,身體又處在一個極度不舒服的狀態,一被藥控制,神經在強制的情況漸漸放鬆,身子一倒,完全睡了過去。

沈祭梵處理的事,把資料交給助理帶走。沈祭梵進屋的時候,安以然已經睡沉了。沈祭梵看了她良久,轉身關了電視,快速衝了個澡出來,草草擦了下頭髮,裹上睡袍,跨上牀將她衣服剝了個光。

白皙幼嫩的皮膚上傷痕點點,屁股上一片片的淤青,就跟捱了二十板子杖刑一樣。他的手有多重,他自己清楚,就已經猜到會是這種情況。

拿着藥一點一點在淤青處揉散,背上胳膊上,青痕不少:

“小磨人精,你要聽話,我能這樣對你?”

應該被他揉重了,安以然眉頭緊緊皺着,輕哼聲低低的響起。好在睡死了過去,這要是清醒着被這麼按着一通揉壓,不哭死去纔怪。她本來就是個怕痛的,淤青處擦藥都怕碰,哪裡允許人這麼揉。

沈祭梵拿着藥,一通按壓,揉稔,完全不留情面的。火辣辣的疼,安以然哼哼聲兒漸大,估計是給痛醒了,眼神倦倦的睜開,嘴巴咂巴兩下立馬又睡了過去。

藥擦完了給她套上袍子,拖進懷裡,按了燈就睡了。

這兩天安以然沒幾乎沒怎麼睡,沈祭梵照樣也沒睡好,慣性失眠。前一秒睏意十足,後一秒即刻清醒。那種感覺很不好,以前是習慣了那種狀況,可很長一段時間正常睡眠後,再度失眠,那就是相當痛苦的。

安以然睡沉了,沈祭梵將她塞進懷裡抱着,任他擺弄着她的身體她半聲不哼,沈祭梵覺得這時候的她乖極了,開了牀頭燈,側身看着被他團成一小團的小東西。眼底是滿滿的笑意,伸手就跟逗弄寵物似地,在她脣上按來按去,又忍不住捏捏她的臉,撥弄着紅豔豔的脣,又抓着她的手吻着,怎麼看,怎麼閤眼。

倒是滿足的抱着人肉抱枕睡了個好覺。

安以然醒來的時候,牀頭已經沒人了,本來都準備好了接受他再次的侮辱,可誰知道竟然昏天暗地的睡死了過去。翻開手機,時針指向十一點。

安以然驚得立馬從牀上彈坐起來,懊惱的伸手捶着頭,她怎麼能睡得這麼死啊?快速的翻身下牀,下地時一愣,衣服怎麼換了?

募地臉上一紅,昨晚他到底有沒有對她……身上倒是跟拆了骨頭一樣,痛楚明顯,怎麼比昨天還痛?難道她睡着了他都沒放過她?可下身卻沒有那種事後的感覺,應該、沒有吧。

猛地又一陣驚醒,她的五十萬啊。轉身要抓手機打電話的時候,目光落在牀頭的銀色小箱子上。第一個反應就是錢,忽然莫名的心驚肉跳起來。

走近一步,抖着手提起頗有分量的箱子,有密碼,但她並沒有撥動密碼數字,試着按開兩邊的按鈕,叮了一聲脆響,開了。箱蓋彈開那一瞬間安以然眼睛都直了,眼裡就是紅彤彤一片的百元大鈔。

“嘭--”安以然猛地扣上蓋子,雙手不期然的抖得不行。

天啦,那麼多的錢,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手捧五十萬。並不是被天上掉下來的幸運砸暈了,而是渾身都充斥着莫名的恐懼。

這、算不義之財嗎?她是不是不該要?她根本什麼都沒做,五十萬就到手了,這讓她一時間很是惶恐。咬着手指在牀邊不停的走來走去,她真的要拿嗎?她可以拿嗎?不勞而獲的錢,拿了她會不會有報應?

安以然糾結得直拉頭髮,一張臉皺得跟苦瓜乾兒似地。起碼來回走了大半小時纔打定主意,錢要拿,就當她借沈祭梵的,以後這錢,一定要還回來。自己給自己寫了張欠條,然後按了手印,想着下次讓魏崢帶給沈祭梵。

欠條寫好,手印打上,總算心裡踏實了幾分。這才慢搭斯里的換上自己的衣服,不過她心裡挺奇怪,怎麼今天身上比昨天還痛?

收拾完了後提着箱子走出去,走到門口又轉身回來把沈祭梵昨晚讓助理買來的藥也帶走了。那是她用得着的東西,五十萬都要了,再計較那點藥也沒多少個意義。

左右再看了看,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轉身走出去。

畢竟手上的箱子裝的是滿滿的現金,五十萬啊,能買幾個安以然了。大概是心理原因吧,她總覺得有人在盯着她看,不,盯着她的錢看。出了電梯下意識的加快了步子,心都快跳出喉嚨了。

總算也多了個心眼,沒有在這時候打電話叫安以鎳或者安以欣,他們現在對她好,可不代表就是真心對她。這個錢,是她出面借的,到時候要被他們拿了去,往後不還的話,她可就慘了。怎麼都得先存起來,拿一部分救急用,租房子,然後就是爺爺的後事。

安以然走出京都大酒店,那心就一個勁兒的跳,就跟跑了八百米似地,呼吸都被卡住了。她狠狠拍了兩下胸口:能不能別跳了?太難受了。

不敢往街上走,因爲這個點上街上人已經多了起來,更不能提着這麼打眼兒的箱子去擠公車,她手裡那隻箱子不就那等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焦急的站在路邊等車。以免意外,雙手抱着。

也知道越是在意就越引人注意,可她一個手提着就是擔心啊。

安以然電話忽然響了,她微微皺眉,一手抱着箱子一手去掏電話。可就這瞬間,一輛改裝過的機車從她跟前飛過。而她手裡的箱子就那麼脫手了,安以然抓住電話的手一僵,下一秒立馬慘叫起來:

“啊--我的箱子我的箱子……你站住,你還我的箱子……”

拔腿跟着跑,一路狂奔,眼淚也跟着飛甩了一路。寶藍色頭髮,幾乎瞬間就想起曾經的四千塊,就是那個傢伙搶走的。那時候是四千,可今天是五十萬啊!

安以然一張臉慘白,整個情緒大崩潰,追到立交橋對面過不去了這才陡然剎車,“嘭”地一聲兒倒在地上,抱着頭失聲痛哭。

“爲什麼要搶我的錢,爲什麼?那麼多有錢人,爲什麼總要搶走我救命的錢……爲什麼,爲什麼……”

陸陸續續有人圍觀,有人拉她,有人看着小姑娘哭得可憐,十塊二十塊的放在地上。

安以然哭了個夠,一雙眼睛通紅,嗓子因爲邊跑邊喊都被風給撕啞了。從地上爬起來,地上的錢一分也沒要。抓着手機,跌跌撞撞的擠出人羣,攔了車往帝王大廈去。

她真的是崩潰了,五十萬對她來說就是鉅額,剛借到手還沒捂熱就被人搶了,她怎麼能這麼笨?她怎麼笨得這麼令人髮指?

坐上車的時候哭得那叫個慘,前面開車的師傅看她哭得慘,多嘴勸了句:

“小姑娘,你還年輕,失戀是常事,以後找個更好的。”

“不是……不是,我被搶了,我的錢被人搶了,我們一家人救命的錢,被搶了……”安以然哭得稀里嘩啦的,眼淚一串跟着一串翻滾,已經慌得手足無措。

抱着頭哭,又恨自己沒用,從來都沒這麼厭惡過自己。經常有人說她笨她笨,她不就是笨嘛?伸手一下一下打着頭,就跟敲石頭似的,又狠又重:怎麼這麼笨,怎麼這麼笨啊?

前面師傅看得不忍心:“小姑娘,算了,丟了再賺回來,不幸中的萬幸人沒受傷。這種飛車族搶東西的手上都帶着刀的,一準在邊上看好了,車子一過去伸手就搶,有的死拽着不放,手指頭都被削了的。又能怎麼樣?車子一下就沒了影子,報警都抓不到。你呀,就認了,總算人還好好的。”

安以然半句都聽不進,就一個勁兒的乖自己沒用,合計她那頭都給自己打出腦震盪來了。

到了帝王大廈,司機沒收她車費,安以然跌跌撞撞的要往大樓去。可照樣被攔了下來,安以然哭得聲音都啞了。好在她那張臉還沒脫形兒,魏崢早打了招呼,以後她再來直接放行,所以警衛看來看去,倒是把人給認出來了,直接放她進去。

安以然上了頂樓,沈祭梵公司的總部,直接往會議室那邊跑。

她也只知道去會議室的方向,這棟大廈的設計並不是傳統辦公樓的設計,裡面通透無比,七彎八拐就跟迷宮一樣,沒人領頭絕對是能被困在裡面的結果。

“安小姐?”

會議室外站着的人是顧問,看着滿身狼狽的安以然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顧問大吃一驚,這副樣子,嘖嘖,實在是……

安以然看到顧問在這裡,就確定沈祭梵肯定在裡面開會。顧不得別的,直接撲過去拍門:

“沈祭梵,沈祭梵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沈祭梵你出來,我該怎麼辦?”

驚慌失措下第一個想到的只會是心心念唸的人,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清醒的時間,就直接跑來了。

顧問撫額,這姑娘還是真麻煩啊。

走過去拉開安以然:“爺在開會,安小姐還是安靜等一會兒吧。”

安以然不聽,直接在外面大聲喊,又拍門,哭得稀里嘩啦的。

顧問不好再勸,讓她哭鬧去,反正這外面無論任何動靜,裡面是聽不到的。而安姑娘現在這樣子,一看就是精神受了極度刺激。這時候要是上前拉她,不給她記個狠纔怪,讓她鬧去,省得爺出來時候被她參一本。

魏崢很快回來,拐彎就聽到安以然的聲音了,微微皺眉,大步走過去:

“小姑奶奶,你這是又怎麼了?”

安以然一聽魏崢的聲音,立馬轉頭看去,下一刻就朝魏崢撲了上去,緊緊抱住魏崢,臉貼在他衣服上嗷嚎大哭:

“魏崢,我的錢被搶了,又被那個人,魏崢,你幫我搶回來,你快點幫我搶回來……”

顧問登時被眼前一幕刺得瞠目結舌,安姑娘什麼時候跟魏崢這麼親近了?下意識回頭看看會議室,這要是給沈爺看到,魏崢還有活路?

魏崢臉色不大好,被安以然一下撲上來的時候身體瞬間一僵,雙手下意識要護住她,卻在擡起手的時候僵在空中。他剛纔、怎麼了?

有些僵硬的將安以然拉開,將她擋在一個安全距離,伸手擦着她臉上的淚問:

“出了什麼事,慢慢說,別急。”

安以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語不成句:“我的錢,借沈祭梵的錢,被搶了,又被那個人錢了,他搶了我四千塊,今天又搶了我五十萬,魏崢,是五十萬……在京都酒店外面的那條街,魏崢,你快點幫我搶回來,求你了魏崢……”

魏崢和顧問同時一愣,又被、呃,搶了?

舒默正在這時候滿臉喜氣的回來,嘴角挑着絲放蕩不羈的笑。

安以然哽咽着,不住的抽泣,頓一下,又是一串淚,差點兒哭背過去。舒默轉進來,安以然剛好擡眼,舒默那一頭扎眼的寶藍色頭髮立馬跳進她眼裡。

從事發到現在,安以然眼前就不斷的跳出寶藍色頭髮來。

因爲別的她什麼也沒來得及看見,一看舒默,當下一跳,怪叫一聲,發了瘋似地衝上,抱住舒默拳打腳踢的招呼上去:

“混蛋,土匪,強盜,還我的錢,還我的錢……”

169 你不要我我跟誰結婚去92 沈祭梵你最好了124 關係關係煩人261 你在我的心才溫暖240 漂洋過海來看你第200章 驚嚇過度 狼狽爲尖25 女人又見面了17 錯了得罪的是沈爺278 沈祭梵我也會心疼你結局上266 別動我好不好257 惡神轉世兒子沈昱謙11 我的公主呢137 驚灩亮相136 致命一擊61 爺那您的意思是70 求你救他撩情攻勢276 真假小公主171 跟我結婚你都瞞着我10 好吧你是我父親104 腦袋等於小白兔01 訂婚宴32 我是來討債的153 我都要死了你纔來84 給你的感情是乾淨的39 這樣的愛你並不知道178 嫌我老了想找年輕的145 對你的好能彌補年紀的缺憾嗎24 親自帶你去見沈爺117 得做合格男友131 只要你高興73 活着沈祭梵我可以引誘你嗎207 陰晴不定的男人122 體貼如此溫柔103 不做情人72 怒火中燒184 醜媳婦還是小妖精55 沈祭梵出手270 爺願您健康長壽219 變態真他麼重口95 要乖纔會疼你呀134 老混蛋看你還不心疼43 僞君子165 結婚一拍兩散你選255 好丟臉真人秀礙121 分手分手你這個暴君152 浴望的深淵174 不平衡都結婚了185 暖意小東西給他長臉了36 成吧就順她的意251 好我依你60 跟我走183 惡質男人莫名其妙捱打161 她什麼時候走我什麼時候回去39 這樣的愛你並不知道59 你還有我102 婚禮策劃交友不慎213 袒護偏愛你還生氣嗎192 別總咬我礙53 被藥控制152 浴望的深淵57 現在不需要了141 我的愛很自私要你寸步不離253 捨不得你帶球跑了226 冒了一顆紅心心兒132 沈祭梵你怎麼可以那麼壞182 輿論審問信任選擇230 作踐自己嫉妒侮辱15 迷上了109 酒後吐真言喜歡大男人92 沈祭梵你最好了193 詭異的房間61 爺那您的意思是56 爺的意思102 婚禮策劃交友不慎258 要父母還是權利165 結婚一拍兩散你選279 盛世婚典大結局107 替代可以做好52 那個女人是誰172 不不還是瘧待你兒子吧06 嬌媚的大衆情人248 誠意請把您女兒交給我37 沈家暗衛營148 喜事04 永遠都要這麼倔嗎269 然然真乖184 醜媳婦還是小妖精181 安分點轉眼又跑了183 惡質男人莫名其妙捱打217 堅強的女人186 爺你開始變壞了163 誠意交換心肝兒寶265 殘酷極刑下跪求救12 孫家長孫到訪177 心肝兒你傷了爺的心159 你不是沈祭梵下藥06 醉了93 叮囑煩不煩呀87 不要怕我158 你還想在我手指上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