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228,我是個很小氣的女人
“你也要去嘛?”安以然撇了下嘴低聲問,這時候當然是希望身邊有個人陪。縱然是不怎麼熟的人,也希望能多留一刻。
安以然沒等到舒依依的迴應,車子開動,車裡很快陷入安靜。安以然貼着車窗,看着窗外的夜景。這個城市真美,隨處可見濃厚的異國情調,每轉過一個街角,都有種如畫的感覺,很有吉米的插畫線條,那麼真實的出現在眼裡。
可是,如今她已經沒了初來時候的欣喜,城堡也不再那麼神秘。一切回到現實才知道,原來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真的只是童話,格林沒有給灰姑娘寫後傳,大抵,也是因爲灰姑娘和王子結婚後過得並不是那麼幸福吧。
車子開了很久,安以然腦子一直胡思亂想着,這幾年的片段一一閃過,靠着車窗,眼淚就流了下來。等她發現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淚溼了滿臉。
“下車。”舒依依拉開車門,安以然頭歪了下,什麼時候停車的她都不知道。
“哦。”安以然鑽出車子,垂頭喪氣的往敞亮的大廳走。舒依依側目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再說話,而是邁着輕盈的步子走在了前面。
“要我陪嗎?”舒依依手上的卡在光亮的檯面上輕輕點碰,側目看向安以然。
安以然莫名的看着舒依依,還沒明白過來,只是下意識的點頭。舒依依快速的登記,要了兩間房。拿着房卡走進電梯,安以然依然悶聲不吭的跟着走進去。
到了門口時候安以然反應過來了,舒依依把門卡遞給她的時候安以然不接,說:
“你不是說陪我嘛,你也說話不算話?”拖住一個算一個,正因爲不熟,才厚着臉皮讓人留下來陪她。更主要是,舒依依並不是她討厭的人。
舒依依側身開了門,推着安以然進了房間,“你不怕我把你吃了?”
安以然扭頭,莫名的看向舒依依,舒依依想叉腰來着,順勢卻撩了下長髮放下手。側身坐在椅子上,“只有一張牀,您真想跟我同牀共枕?”
安以然拉着臉看向舒依依,終於忍不住道:“那你可以選擇睡地上,反正也不冷。”
舒依依挑挑眉,安以然也跟着挑眉,這動作一做,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下眉頭,怎麼這麼熟悉呢?總感覺跟舒依依跟熟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說話的方式還是跟霍弋是朋友的原因。安以然是不高興舒依依那損人的口條,可莫名的覺得親近。
安以然鑽進浴室洗澡了,嘩啦啦的水聲傳出來,這可要了外面舒依依的命,起身在房間裡走,又轉身坐下,坐下又起身,把空調溫度調得極低,屋裡很快就成了冷藏室。安以然從裡面出來,渾身起了一層雞皮子疙瘩。
“你想凍死人啊?”安以然皺皺眉頭,這樣的溫度還開空調,十度啊。
舒依依摔門進了浴室,安以然扭頭看着合上的門。眼皮子翻了翻,走過去,貼着浴室門說:“依依姐,你是不是很熱呀?你是不是那個什麼什麼呀?”
舒依依沒回應,安以然自討了個沒趣,也不說話了。關了空調,把窗戶打開,爬上牀鑽進被子裡就睡了。本來以爲睡不着的,可腦子有些漿糊,也有些發熱,竟然睡着了。舒依依上牀的時候安以然還有點意識,動了動,讓開了些空間轉向另一邊,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舒依依爬上牀後又下去,在牀前站了很久,直到安以然均勻的呼吸聲傳出來後,這才又爬上去。靠着安以然躺下身,側撐在安以然上方。眼睛就發怔似地一直盯着安以然的脣,嬌豔欲滴,飽滿瑩潤,親一下沒什麼吧,她們是朋友不是?
貼近時眼前出現了那位爺的臉,嚇得舒依依很快反彈開去。伸手甩了自己一巴掌,真是禽獸不如,起身下牀走了。
安以然早上醒來的時候沒看到舒依依的人,不過她衣服裡塞了點小錢,不多,剛夠打車的。安以然數了數,撇撇嘴,真是小氣,她又不是不還,這點錢夠去機場,哪夠賣機票呀?果然女人都小氣。
穿好衣服滑下牀,有些頭暈。伸手拍拍臉,不會又生病了吧?
安以然拿了門卡推開門,外面是蘇拉和蘇雯,安以然立馬黑臉了。看也沒看兩人一眼直接大步走進了電梯,也沒等蘇拉蘇雯直接下樓了。後面兩人進了另一部電梯,跟着下樓,並即刻連線樓下的人。
安以然走進大堂,把卡遞上,收卡的大堂經理雙手接過,眼神不敢看她。安以然等了會兒,幾個前臺的小姐都跟她一樣站着,看起來很是戰兢。
安以然忍不住了,出聲催促道:“昨晚登記的時候不是交押金了嗎?我朋友走的時候你們沒給回吧?怎麼,難道你們這裡是不退押金的?”
那大堂經理一腦門兒的冷汗,還真忘了茬兒,趕緊快速的把押金給雙手奉上。安以然接過,不怎麼高興的看了那人一眼,好吧,看在他態度還算和善的份上,她就不計較了,拿着錢塞進衣服口袋裡轉身走出酒店。
加上押金錢也不夠,惱死了。安以然站在酒店門口,沈祭梵的車下一刻停在她身邊,挺拔的身軀下一刻從車裡出來,俊毅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朝她走近,伸手拉她,低聲道:“寶,玩夠了就該回家了。”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安以然伸手甩開沈祭梵的手,拉着臉子轉向另一邊。
沈祭梵側身,手臂一伸就把人裹進了懷裡:“聽話,跟我回家。”
夜不歸宿,以前她哪敢?沈祭梵不是不計較,但現在不是時候。有些事情他沒打算讓她知道,他的那些破事她並不需要關心,她只要好好的做她自己就夠了。
安以然轉頭,怨恨的目光望向沈祭梵,冷笑出聲,問道:
“你還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你以爲你是誰?沈祭梵,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的女人不是那個叫什麼凱露的嗎?怎麼,你想坐享齊人之福?別做夢了。”
“然然……”沈祭梵順着她的頭髮,並沒有理會她的憤怒。
安以然拍掉他的手,怒哼:“我不是你的然然,你的然然已經死了。從今天起,我們再沒有關係。”
沈祭梵依舊沒理會她的言語,俯身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坐進了車裡。安以然往上一拱,腦門兒撞上車頂,又給狠狠撞了一下,疼得眼淚直滾。手腳並用的掙扎推攘,沈祭梵抱得緊,附脣在她臉上親吻,低聲道:
“不哭,我在,乖,別亂動了乖寶。”
安以然擡腿要踢,可空間限制,踢不到,手被反鉗着使不上力,一動就被勒得疼,安以然咬牙瞪他,“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我已經被你害得很慘了,你真的……”
眼眶瞬間就紅了,看到這個男人心裡的委屈就再也控制不住。不想再流淚的,昨天已經哭過了,可她自己已經不受自己左右。堅強不過三分鐘,眼淚就滾了下來。
“我已經這麼狼狽了,沈祭梵,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把我逼死才甘心?我再這樣下去,我都瞧不起自己了,沈祭梵,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霸着我了?你已經要娶別人了,你爲什麼就不能痛快的放手?藕斷絲連很好玩嗎?看着我被你弄得這麼狼狽你很舒坦是不是?讓女人爲你難過爲你傷心,你的虛榮心一定得到很大滿足了吧。沈祭梵,我也難過了,也鬧過哭過了,夠了吧?”
安以然掙扎不開索性就不動了,頭一歪靠在他肩上痛哭,用力的壓下洶涌的傷心和無助,吞嚥着苦澀的眼淚,哽咽不斷。
“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昨天的訂婚禮只是場戲,不當真的。”沈祭梵到底還是解釋了句,可要跟她說他現在所處的形勢,她更不會理解。
女人是無法理解權利與地位在男人心中的分量,爲了站上高位掃除的障礙算得了什麼?安以然本就不是多有事業心的女人,沒有多少貪念,讓她理解沈祭梵的做法,這基本上不可能。普通百姓怎麼能夠理解想要征戰天下,擴大領土的帝王的雄心?他們要的就是三餐溫飽,簡單的生活,哪裡能夠體諒半分殘忍的殺戮?
“沈祭梵,昨天那麼盛大的場面,曼德王妃都出現了,你只對我說一句‘逢場作戲’就算交代了嗎?呵呵,男人真的都一樣,可以拿工作作爲一切事情的擋箭牌,沾花惹草跟別的女人調情,就算都舉行盛大的婚宴了還冠冕堂皇的能用逢場作戲當說辭。懂不懂‘無恥’是什麼啊?”安以然撐起身,心灰意冷的看着他。
沈祭梵鬆開鉗住她的手,雙臂有力的抱着,低聲解釋道:
“寶,我在這個位置,騎虎難下。懂嗎?我不只是我一個人,我身後,與我緊緊相連的人不少,我若不爭取,拱手相讓,那麼曾經鼎力支持過我的各大氏族與族人們都將受到最殘酷的懲罰。乖寶,你這麼善良,你忍心看到因爲我而造成的血腥殺戮嗎?我並不是再危言聳聽,這個位置,涉及了太多的人和事,不變動也就順着這個軌跡走下去,如果變動,將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家主易主,頭一件大事將是“清理門戶”,多少人會受到牽連,又有多少世家商賈受到影響。亞赫家族如今的財力和影響力,極有可能會影響到國家財政。從沈祭梵坐上家主大位後,很多行業都與王室共同持有相同的股份。這是婭赫家族財力日益雄厚的原因之一,國企都控制在婭赫一族手中,說是掌握了國家三分之一的經濟命脈也不韋過。
若不是沈祭梵勞碌奔波,爲王室與國家日進斗金,卡洛斯國王怎麼會如此重視他一個王室外親?無論是國家,王室,還是家族,平民百姓,經濟的地位佔據多重要的位置?日常生活,柴米油鹽不要錢買?
沈祭梵是真的想卸掉身上的擔子,所以近幾年來着力在自己的KING集團上,是克隆另一個商業奇蹟。但身上的擔子太重,他一撤,後面上位的人誰接得了?不是他自大,這一環一環關係就像被卡扣死死卡在一起,一個卡子掉落,整個鏈子就斷了。這擔子沒法兒轉交。
再者,也沒人會有他這麼大方,跟王室做生意,擺明了就是雙重剝削。
利益平分,可他們還要按條例向國家交稅,連帶王室那份。王室本就是佔了大便宜,只是掛了個名,出動的人也都是閒職。且不說沈祭梵退位是誰繼位,這事情本就是家主做主。誰會雙手把真金白銀送給別人?
惡戰是免不了的,商場,經濟,族人的人事調動,波及範圍太大。
沈祭梵到底是放不下婭赫一族,準備反擊了。
本赫家族的聯姻只是其中一步,在他眼裡這根本就只是一個行動,絲毫不影響他的生活。原本是一場婚禮,但還是考慮到安以然回來,毅然改成了訂婚。
但關係是確定了,這關係並不是指婚約,而是與本赫家族,也就是曼德王妃的母氏一族的盟約成立。這次的結盟無疑沈祭梵佔了先機,盟約對他極有利。曼德王妃的力挺,會讓一部分還準備觀望,中間遊的氏族快速選擇。
再一點則是,大選是在兩年後,而卡洛斯國王宣佈退位的時間是在四年後。他若順利大選,之後兩年,王室便被他牽制。在雙方合作上,談判會更有利。
沈祭梵確實是個野心勃勃的男人,不是不愛安以然,但要讓他放棄一手起建的商業王國,那是不可能的。安以然在出事之後,這個男人只給了自己兩天的時間頹廢,兩天後就再度振作。這足以看出這個男人不是那麼簡單就爲情所困,他有着理智得可怕的思維,沒有任何人能掌握。
越理智的人,越無情,這話,是一點沒錯。放在沈祭梵身上,只能表現得更明顯。
可,到底也對安以然心存愧疚,所以隨她如何折騰,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氣來了就動手。是捨不得再動她一下,就是爲了彌補對她的虧欠。
安以然撇開頭,不願看沈祭梵,已經心灰意冷,哽咽出聲道:
“沈祭梵,不要跟我說那些大道理,你知道我笨,我不懂,也不想懂。”
沈祭梵抱着她,啓脣,卻並沒再多解釋。他太瞭解她了,早就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要不然也不會在她一出現就迫不及待的帶着她去玫瑰小鎮,阻止外面的人出入。阻止外人接近,同樣也是阻止她接觸外人。隔絕一切通訊,沒有電腦,沒有電視,任何人不得提半個字。瞞一輩子是不可能,但能拖一時算一時。
伯爵公打的什麼主意,沈祭梵能不知道?直可伯爵公估計錯了,他的小東西與伯爵夫人不同,同是女人差別卻甚大。他的小東西,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知道躲起來哭,不會要求別人償還什麼。所以伯爵公想看到的結果,不會發生。
沈祭梵不說話,安以然自嘲的笑了下,又轉回頭,抓着他袖口說:
“沈祭梵,我真的很容易滿足的,我不要你多強,不要你多厲害多有錢,我只要我們兩個人能很快樂的在一起,就我們兩個人就可以了,沒有那麼多的要求。”
沈祭梵微微疊起眉峰,垂眼看她,深邃的眸子裡全是令人看不懂的情緒。安以然沒等到他的迴應,只能泄氣的笑了起來,鬆開手道:
“我真糊塗,還在自欺欺人。你怎麼可能過那種生活呢?你跟我都不是一樣的人,我竟然到現在還在做夢。呵呵,算了,算了沈祭梵,你別介意,我沒有要求你那樣,你就當我在胡說八道。你有你目標,你的雄心壯志不是我這種小塵埃能理解的,你別受我的話影響。你加油哦,你這麼厲害,想做的事一定會成功的。”
安以然邊哭邊笑,聲音一段一段的哽咽在喉嚨底下,心裡發疼得緊。
沈祭梵擡手擦乾她臉上的淚,把人抱在懷裡,抱得緊緊的,良久纔出聲道:
“乖寶,你只要乖乖的在我身邊就好,我會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送到你面前來,你什麼都不用做。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要相信,我沈祭梵的妻子,只會是你。”
安逸貼近沈祭梵懷裡,抱住他身軀,良久才低低的出聲:
“沈祭梵,我是個,很小氣很小氣的女人,我不聰明,不溫柔,也不懂得體貼人……我想改,改成你喜歡的那樣,因爲我捨不得你,我說愛你,是真話。可是,我做不到勉強自己,可能,我更愛我自己多一點,我不想勉強我自己。這些在你看來無關緊要的事,我就是做不到不在意。沈祭梵,你希望我自在快樂一點嗎?”
沈祭梵揉揉她的頭頂,並不答話,而是岔開話題說道:
“然然,我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包括你說的無拘無束。你現在做任何事情我有沒有阻止過你?你希望自在的生活,這跟在我身邊並不衝突,你說是嗎?”
安以然搖頭,閉口不答。因爲已經開始提防他了,她總是在不經意間被他糊弄,等她幾天後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太多時候這樣,事情被他三言兩語蓋過去。
車子都已經開出市區了安以然纔出聲說:
“沈祭梵,你好多好多事情瞞着我。你把我看得透透的,可我對你卻還是一知半解。沈祭梵這樣,很不好。因爲你的出現,讓我活得好累,好辛苦。”
沈祭梵拉着她的手輕輕吻了下,便握着沒放,安以然也沒再說話。
車子進入玫瑰小鎮的範圍,半小時後開進了玫瑰園。沈祭梵沒有再離開,就在家陪着。昨天他也就露了下臉,跟曼德王妃照了個面就匆匆走人。昨晚上纔回玫瑰小鎮,半道上接到安以然沒回去的消息,當即讓人查到了人的下落。
所以沈祭梵也是今天才回來,帶着安以然一起。
安以然回去後就把自己關進了隔壁房間,沈祭梵打開門在她牀邊坐了會兒然後去了書房。安以然一直沒轉身看他,直到人出去。
晚上又開始分房睡,沈祭梵很無奈。但也知道這事情她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釋懷,也就沒強迫她什麼,她高興怎麼來他都順着。
沈祭梵偶爾會在家久一點,偶爾又很晚纔回來。但現在,無論多晚多早,都看不到廳裡亮燈,她已經不再等他。
沈祭梵心裡不是那麼好受,雖然早就料到的結果,可這過程是真有那麼點兒磨人。習慣了她的順從,習慣了再晚一進門都能看到她,儘管很多時候她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可那樣的日子已經不在,這次,是真的傷她的心了吧。
小東西脾氣是長了不少,以前哪有生氣生這麼長時間的?
沈祭梵衝了澡走出房間,在安以然房間外站着,敲了下門然後推門進去。安以然躺在牀上,在看小說,小說名字叫《簡愛》,這書說的就是一個非常平凡的女子勇敢追求愛情的故事,安以然挺佩服女主人的勇敢。
可惜,她不是簡·愛,沈祭梵也不是愛德華。她再勇敢,也改變不了沈祭梵的任何想法。那個男人,太過自我,從來都是他掌控別人。
沈祭梵進來,安以然並沒有擡眼看他,目光還停留在書頁上,只是也沒再看進去一個字。沈祭梵坐在牀邊,伸手摸了下她的頭髮,低聲道:“還生氣?”
安以然微微側了下頭,避開他的大掌,眼神依舊停留在書頁上。
沈祭梵跨上牀,靠着她坐下,摸摸她的臉,側目看着她,怎麼好像瘦了?伸手將人摟進懷裡,低聲問:“廚房人說你最近都沒好好吃飯,爲什麼?”
安以然沒說話,這幾天她話都特別少。沈祭梵話本來就少,難得將就着她開口扯些廢話,可她卻不迴應,弄得兩人氣氛很僵。
被沈祭梵抱着,安以然不舒服,掙扎了下,沈祭梵卻沒鬆。安以然也不再動了,想抱就抱吧,隨手連着翻了兩頁,並沒有看進去。
沈祭梵安靜的抱着她抱了會兒,索性伸手把她的書合上,握上安以然的手低聲道:“手這麼涼,知道這裡晚上涼氣重就不要開窗,嗯?”
沒回應,沈祭梵也不惱,板正了她的臉,仔細看着她嬌嬌俏俏的小模樣,又忍不住滿腔的憐惜。附脣在她脣上親了親,逮着小嘴巴一通啃咬之後,再道:
“寶,給我一點反應,嗯?”胸腔裡有些煩悶,很想下一刻將她揉碎狠愛,可看她這清冷的樣子又控制下來。她本是反感的時候,就不能再逼她。
安以然總算開口迴應了句,說:“你要反應,爲什麼不找你的未婚妻?我想,凱露小姐會很願意爲你服務,也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讓你玩得盡興。”
沈祭梵面色黑了黑,是真沒想到那事情讓她這麼難以釋懷。他眼裡,那不過只是個行動而已,那場訂婚宴即便被外界被所有人認可,可他是半分感覺沒有的。
“然然,哪來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如今已經成了我的妻子,是你啊,乖寶。”沈祭梵逗弄着她小巧圓潤的耳垂低聲道,又撥弄了幾下她的脣。
安以然輕聲冷哼了聲,轉開臉,眼裡情緒很淡,低低的出聲:“何其榮幸?你還是去找你年輕沒美麗的未婚妻吧,總這樣爬上別的女人的牀,你就半點不愧疚?”
“小東西,”沈祭梵無奈,捏着她的纖柔的下巴轉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睛低聲道:“何苦說這種話故意慪自己?這麼說心裡就高興了?”
安以然緩下眼睫,拒不承認他的話。不過,也確實把自己給嘔得厲害。
“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記得幫我帶上門,謝謝。”安以然翻身滑進被子裡,背對着沈祭梵躺下。沈祭梵卻並沒有下牀,而是順着她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安以然在身後發燙的身軀靠近時下意識往牀邊移動,沈祭梵卻伸手把人撈了回來,翻身壓在身下。安以然橫在胸前,沈祭梵當即將她的雙手反壓在頭頂,附脣就在她脣上親吻,氣息有些紊亂:“寶,一星期了,給我,嗯?”
安以然左右轉動着頭,避開他的吻,睫毛如花枝亂顫,急聲怒道:
“你不是新娶了未婚妻嗎?要變禽獸你找她去,別一發禽就來找我。沈祭梵,我不想做那種隨便的女人,我不想再看不起我自己!”
沈祭梵微微皺眉,她雙手被他反鉗在頭頂上,大口喘氣下胸脯聳得高高的,沈祭梵俯身就緊緊貼了上去,埋頭在她臉上一通亂啃。她躲得厲害,沈祭梵只能將熱吻往下,在她脖子上重重的吸吮啃咬,一路往下在她鎖骨上不停糾纏。
安以然狠狠咬着脣,皺緊了眉頭,被他全力壓下來,重量感十足,半點不能動。掙扎不開,索性順從了,僵硬着身體一動不動,木樁一樣,眼睛閉得很緊,一副任命受辱的表情。
沈祭梵解開她的睡袍,在她胸前肆意着,慢慢的也停止了動作。紊亂的喘息還在繼續,撐起身軀懸在她上方,捧着她的臉仔細的看。她這副表情,將沈祭梵心刺了一刀,附脣在她臉上輕柔的吻着,低聲道:“寶,是我,睜開眼看看我?”
安以然臉撇向一邊,依然閉着眼睛,冷聲說:“要做就快點,我想睡覺了。”
沈祭梵捧着她的脣一通狠吻,卻在放開她之後下牀走了。
安以然鬆了口氣,緩緩把衣服拉回來牀上,抱着被子背對着門口,閉上眼睛。其實她並沒有半點睡意,卻不願意再動,閉目養神,什麼都沒想。
沈祭梵去而復返,直接上牀擰起安以然粗魯的撕了她的衣服,狠狠壓在身下。
“給我點反應?嗯?不然我弄到你下不了牀,然然,寶貝,快,出聲,嗯?”
沈祭梵動作有些兇狠,心底發悶,她生氣,他並不好受。
顯然她的反應超出了沈祭梵的預料,真的沒想到這點小事她會如此介意,只是個形式過場而已,他也解釋過了,她也知道不是真的,就那麼介意?她到底在乎的是他的人,還是隻在乎她的身份?也不是一輩子都維持,最多兩年而已。
沈祭梵以爲安以然會像回來時候那般胡鬧,發脾氣,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任何胡鬧撒脾氣都可以,他都有耐心哄着順着,可唯獨不能不聲不響,不給半點反應。沈祭梵心底也堵了口氣,他就沒指望她能理解他,就算慪氣,也都這麼久了,也夠了吧?他事情多,整天忙得暈頭轉向,還想着早點回家,多陪她一會兒。她就不能適當給點反應,給個笑臉?
安以然被沈祭梵弄得很不舒服,最後哭着結束的,因爲弄疼了。
沈祭梵第二天時候又後悔,心想着沒準兒她再過一天氣兒就消了。小東西脾氣一向來得快去得也快,可經過昨晚的用強,得,又有的慪了。
沈祭梵是想不出法子討好她,只能從她喜歡的東西上着手,早上走的時候走得急,是怕看到她眼淚汪汪可憐樣兒。一出門就讓人去準備東西,下午回來時候東西是沈祭梵親自帶回來的。
不是什麼稀罕玩意,而是零食,各種各樣的零食,安以然曾經最愛的薯片,果凍都有。沈祭梵爲了挽回安以然的心,這次是下血本了,連零食都破例給買了。
當這個外表冷峻的高大男人抱着一大抱的零食出現安以然面前時,換來不是小東西的欣喜若狂,而是看怪物似地眼光,良久沒聲音。
沈祭梵那樣子,有那麼點滑稽。因爲反差太大,令人直感覺像做夢,如果親眼看到,一定會連問自己兩遍,沒看錯吧?沒看錯吧?
安以然表情依舊淡淡的,望着沈祭梵把東西堆了她一牀。安以然伸手抱頭,擡眼,說:“我已經很久不吃零食了,嗯,謝謝你的好意。”
沈祭梵那滿面春光微微僵在臉上,雙手卡在虎腰上,腰板兒挺得直,偉岸的身形立在牀邊,擋了安以然大片的光。噎了好大會兒纔出聲道:
“那,放着吧,興許有想吃的時候。”沈祭梵這感覺像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氣氛頓時尷尬,男人面上難堪。虧得他想了一天,就盼着她給個好臉,像曾經那樣跳起來抱住他嬌嬌軟軟的說着好話兒,結果……
安以然看着沈祭梵,好大會兒後埋下頭繼續勾着線條。沒出聲,沒點頭也沒搖頭。沈祭梵心口那叫一個堵,想發火,也尋不着藉口,挺尷尬的在牀邊立着。
沈祭梵轉身走的時候安以然忽然擡眼看他,喊了聲:“沈祭梵。”
沈祭梵站住,側目看她,等着說話。安以然問:“你現在也吃零食了嗎?”
因爲她看過他喝椰奶,那麼甜的味道,她都不太喜歡了,他竟然喝。安以然只是猜測他投資了家食品公司,所以接觸這些東西在所難免。
沈祭梵微愣,順口道:“偶爾,吃一點。”
也是爲了博她一個好,哪知安以然卻即刻接話道:“那這些,我賣給你吧。”
安以然說話的同時把畫板放在一邊,滑下牀,雙手又一大抱抱着朝沈祭梵走去,所有東西往他懷裡塞。沈祭梵眼角不自覺的抽了一抽,沒接。
安以然擡眼望他,張張嘴,說得理直氣壯道:“我已經不吃這些了,你偶爾吃就給你吧,還是,要我幫你送過去?算了,我給你送過去吧。”
安以然已經抱着東西轉身走出房間了,沈祭梵在原地站了站,擡手按了下眉心,他這……
跟着走出去,安以然抱着東西,沒法兒給自己開門。轉身時候沈祭梵在她身後,安以然趕緊讓開,出聲道:“請幫我開下門吧,我沒手了。”
沈祭梵立在門口,俯身而下,俊顏貼近安以然的臉。安以然下意識後退,沈祭梵伸手把人拉進身邊,低聲問:“寶,真的要這樣生疏了嗎?”
安以然臉上的笑容很僵硬,勉強扯了下嘴角,避開他目光的直視,低聲說:
“那,你抱着吧,我就不給你送進去了。”
沈祭梵推開門,道:“進來吧。”側身伸手又拉着她手臂,往裡面帶。
安以然抱着東西走進去,沈祭梵側身把門關了,安以然慌地轉身看他,眼裡閃着驚懼,趕緊出聲說:“你,沈祭梵你別再那樣對我,我們,我不想。”
“整天就知道胡思亂想。”沈祭梵底笑出聲,走近她,安以然趕緊退步,靠近牀邊,把零食全都放在他牀上,轉身繞開沈祭梵就走。
沈祭梵側身兩個大步就把人給帶了回來,安以然有些慌,想推他,沈祭梵一把就將她拽進了懷裡,緊緊抱着。
“寶,還要多久?”沈祭梵低聲問,慪氣也該有個時間限制。
“什麼?”安以然沒聽明白,不過她也不想去明白他的意思。她是逼着自己不要再關注他,不要再讓他的事情佔據自己的思維。趕緊岔開話題說:“沈祭梵,你要給我錢,零食的錢,你是多少錢買的,就給我多少。”
沈祭梵眉峰堆疊,要錢?
安以然沒見他有任何動靜,也沒等到他的迴應。輕輕推推他,擡眼望着沈祭梵,商量式的語氣再出聲道:
“不要原價,給你就是二手賣了嘛,折價給你,半價好不好?”
“要錢做什麼?”沈祭梵聲音有些冷,氣息也如同他語氣一般,在瞬間冷戾不少。
“沒做什麼,只是,我可能會偶爾會出去,想買些小玩意呀,但我身上沒錢……”她是真沒錢,所有的錢都是舒依依的,可那一點,哪夠她回家的路費?
她現在是想盡各種辦法籌錢,最低要攢夠五百歐元吧,機票都得四百多呢,她還不夠一百五。可又不能說她需要錢,免得他懷疑。
沈祭梵笑笑,俯身,削薄的脣印在她額頭上,低聲道:“需要買什麼,身邊人都會付錢的,你不用帶錢。如果不喜歡身邊有人跟着,只要在小鎮上,出去想要什麼,只需要說我的名字就可以,他們會給你東西,錢我隨後會讓人給送過去,嗯?”
“爲什麼要這樣?這哪裡還有買東西的樂趣?”安以然臉上不怎麼高興,頓了下,還是想要錢,低低的說:“沈祭梵,那你給不給我?”
“想要多少?”沈祭梵反問。
安以然想了下,也不能說多了,咬牙,小心翼翼的擡手比了下手,說:
“你給我,五十……三十吧,”說話又擡眼看他的表情,低聲問:“可以嗎?”
沈祭梵心底劃過想法,三十歐元,她也做不了什麼。出聲道:“你找找我錢包,裡面有沒有三十零鈔,沒有就讓人送過來。”
“礙……”安以然趕緊在屋裡找,心裡卻在想,沒有小額的,給她一張整的不行嗎?他那麼多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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