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222,寶,他的寶回來了!
沈祭梵合上電腦,低沉的聲音道:
“前面停車,你們先回去,我去趟伯恩公爵府,讓査士弭車過去。”
“是,爺!”魏崢點頭,很快將車靠在前方。
沈祭梵下了車,後面査士弭的車開了上來,沈祭梵坐了上去,卻沒讓査士弭開車。
前面的車裡,顧問看了眼車後鏡,顯然爺是讓他們先走,轉頭對魏崢點點頭,魏崢也下了車,上了後面開上來的他自己的車,顧問同時下車轉了個方向,坐進了駕駛座,開車先離開。
車隊跟了上去,沒了蹤影后沈祭梵打了個手勢讓査士弭下車,査士弭微微愣神,側目看着沈爺,卻還是第一時間下了車,沈祭梵坐上了駕駛座。査士弭也不知道爺是個什麼意思,所以在車前頭繞了一圈又上了副駕駛。
沈祭梵側目神色不明的看了眼査士弭,並沒說話,開着車轉了個方向倒回去。
“爺,去伯恩公爵府……”査士弭覺得應該說兩句話放鬆下氣氛,可一句話沒完就被卡住了,趕緊打住,再不敢出聲。
顧問的車轉了條街就扯開了街道從另一條街岔了回去,讓車隊先開會公爵府了。安以然在這附近,不僅安姑娘在這附近,就連消失近一年的舒默也出現了,真是巧。顧問開啓通訊儀,快速搜索,沿着信息源追趕過去。
剛纔的人是安姑娘吧,剛纔顧問坐的是副駕駛,掃了眼車後鏡,就看到一眼,應該是她沒錯。再者,伯爵夫人不會提供錯誤的消息。
他們任何一個都不想對安以然出手,可這時候,安姑娘真的不能見沈爺。是她自己找上來的,攔不住,就只能……
顧問的車轉開街道時候,魏崢的車也跟了上去。剛纔開車的人是他,無疑他也是看到的,就在轉角時看車後鏡看到的。不過爺應該沒看到,他正在處理文件。
魏崢準備袖手旁觀,事情他不參與。爺沒那麼好唬弄,他總覺得從去玫瑰小鎮之時爺就對他們有所芥蒂,即便一切還是交給他們在處理,但似乎,他發現爺的親衛出現了。因爲四大暗衛隨身跟着,所以親衛隊的人極少出現,都在暗衛營候命。
魏崢不敢查沈爺的事,只是猜測,所以這一切都只看着顧問在做,絕不插手。
安以然和官靈兒走到了一箇中心廣場,但這裡像被提前清場了一般,極少的人。四周都是高樓建築,她們就站在林立的建築羣中間的空地。
官靈兒拉住安以然往大樓走,因爲感覺氣氛有點詭異。剛纔過來的大街上還人來人往熱鬧得很,怎麼走到這邊商業街竟然還安靜下來了,這不得不令人懷疑。
“我們去商場吧。”官靈兒拉着安以然就走,安以然四下看了看,狐疑問:
“哪有商場啊?都是辦公大樓,你想去別人辦公大樓裡走一走嗎?”
官靈兒沒說話,貼着安以然伸手從衣服裡間迷你手槍扣進了手心,緩下的睫毛擋住凌厲的目光,快速的觀察着周圍。心裡低咒了句,就不該大白天的出來。
“靈兒?”安以然狐疑,轉頭看向官靈兒,剛纔還說話不斷呢,這麼快就沒聲了?
“趴下!”官靈兒出聲的同時就出腿踹了一腳安以然,安以然根本就沒反應過來,雙腿一彎,跪趴了下去。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當下疼得呲牙咧嘴。
“靈兒!”安以然以爲又是官靈兒的惡作劇,卻沒想到擡眼時官靈兒也趴了下來,腳下一掃,安以然滾在地上。官靈兒的腿一過,三發子彈“叮叮叮”地射進了地面,子彈碰撞着大理石板冒出駭人的火花。
安以然臉色有些白,眼睛瞪得老大,慌了一瞬,道:“是我婆婆的人。”
幾乎是肯定,安以然心裡恐懼增大,看來伯爵公說的沒錯,伯爵夫人真的提前設下了埋伏等着她。
官靈兒滿臉戾色,快速轉到了廣場中的雕塑後,怒吼道:“說些P話,躲起來!”
安以然看了下剛纔還有人行走的廣場,現在已經空無一人,空空如也的地方,她要躲去哪裡?早知道就該往周圍的辦公大樓跑,現在她們正是在廣場中間,哪裡有地方躲?
“那些人去哪了?”安以然問官靈兒,明明是跟着人羣走的,剛纔那麼多人呢?
“你問我,我去問誰?”官靈兒目光發狠,這次任務簡直虧大發了,錢沒了,男人跑了,閨蜜背叛了,小命還差點不保,太虧了。
官靈兒頭往雕塑側邊探出,看了眼停在幾個街口的車,現在看清楚了,那些車是一開始就跟着她們的,只是夾雜在別的車輛中她沒注意。
良久沒有動靜,安以然從地上爬起來,官靈兒妙目連轉,也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看着對面藉口的動靜,心裡在估算往後退,能不能在三十秒內衝進後面的大樓。
她是可以,可那笨妞兒就不一定了。
“靈兒……”安以然朝官靈兒撲過去,幾乎在她撲向官靈兒的同時身後一股大力將她們兩人推倒,三人“嘭”地一聲同時砸地地上,最底下的官靈兒胳膊都差點被壓斷了,下意識推開身上的人,怒吼出聲:“你他麼不能小心點,痛死老孃了!”
血腥味瞬間瀰漫開來,被砸暈的官靈兒當即回過神來,伸手摸了一把流在地上的血,愣住,“傻妞兒你……”
這時候各顧各,這隻蠢貨還蠢得撲過來,她是想死嗎?
“你怎麼樣了,死了沒有?”官靈兒快速撐起身來,推了一把安以然。K--她最怕欠人東西,人情這玩意是永遠也還不完,可千萬別讓她欠條命,她還不起啊!
安以然也被砸暈了,腦子有些震痛,搖頭,回頭看滾在一邊的女人。轉向官靈兒搖頭:“我沒事,是她受傷了。”
官靈兒看了眼安以然身旁的人,愣了下,這隻生物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安以然往身邊的女人爬過去,女人能動,子彈嵌進了後背。安以然爲官靈兒擋子彈,那是因爲官靈兒是她朋友,可這人爲什麼替她擋?
“你還好嗎?”安以然低聲問,女人撐起身來,臉上的痛苦一閃而過。低聲道:“我沒事,你,有沒有摔到哪?”
安以然搖頭,眼前的女人很漂亮,皮膚很白皙,應該是混血,有深邃的輪廓也有精緻的五官,很高,纖細的身材包裹在修身的洋裝裡,儼然就是電視廣告裡走出來的超級模特。就算,沒穿鞋,但這並不影響她的氣質。
安以然搖頭,還不及說任何話,子彈再度掃射過來。三人被迫分開,各自貼在雕塑後方。安以然微微轉頭,看着不遠處的美豔女人道:
“你流了很多血,你要堅持住啊……對不起,連累你了。”
應該是路過的行人,卻無緣無故替她擋了一槍,安以然心裡很惱,也很急,因爲看起來傷勢很嚴重,兩個血窟窿裡不斷的涌出鮮血。
美豔女人搖搖頭,漂亮的脣形微張,卻沒說任何話。
霍弋的車從狹道開了過來,身後是通差帶着兄弟們架着槍跟着下車,霍弋低咒了句,直直看向美豔女郎,脫口而出,“舒……賤貨,你跑那麼快想找死嗎?”
好在他來得快…霍弋剛還想一逞威風,可擡眼看向對面,立馬焉吧了。這他麼都是什麼陣仗?皇家親衛啊,歐洲各大黑手黨都要繞道走的皇家親衛,他敢硬碰?
“你,趕緊過來!”霍弋隔空喊話,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安以然看了眼霍弋,咬了咬脣,顯然霍弋是故意對她視而不見的。她臉上剛纔露出的欣喜這當下即刻消失了。狠狠咬了下舌頭,轉向美豔女人道:
“是來救你的吧,你快過去吧,不然,我還會連累你的。”
萍水相逢的人而已,沒道理拉着人家不走。
美豔女人並沒有猶豫,直接走向霍弋,卻停在半路中,對霍弋說了幾句話,是泰北部落的語言,即便懂泰語的人也不一定能聽懂。
霍弋抹了一把臉,就知道沒好事兒,很不情願,可想想宏圖大業,還是出聲大喊:
“胖妞兒,你也過來,哥哥今天就算拼死也帶你走。”
安以然猶豫,美豔女人轉身看着她,目光帶着懇求。安以然不明白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爲什麼會對她露出這樣的目光,微微轉頭看向官靈兒。
官靈兒頭一揚,後腦撞在雕塑上,異常無語,怒聲吼道:
“笨蛋!這時候先保命,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想死在這?”
她是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帶一個人安全離開,自己能逃走就不錯了。要那邊的人真的出動,直接衝過來,無疑她不會再管安以然,自己先逃命。
官靈兒話落就快速衝了出去,美豔女人身旁已經有人衝了上來,架着分外拉風的新型機槍示威對面的親衛。官靈兒直接往女人那邊衝,安以然一咬牙,到底是霍弋開口了,也不管其他,先跟霍弋走。
安以然剛走出去,三條路口的車全部開了過來,另一輛黑色車從後方衝出來,按了喇叭,安以然轉頭看過去。那是沈祭梵的車,安以然站在原地不動,身後的女人大驚失色,快步向前衝過去,伸手抓住安以然的衣服,安以然卻甩開女人,自己反其道而行,朝開過來的車跑過去:
“沈祭梵……”
車子停了下來,顧問從車上下了車,安以然又停了下來。顧問出聲道:
“安小姐,爺讓我來接你回去。”
安以然後退一步,美豔女人往前衝去,五六發子彈直接射在她身前幾步,逼得她不斷後退,距離安以然越來越遠。官靈兒也轉身,跟美豔女人並排站在一起。
“官靈兒。”官靈兒看女人伸手不錯,有心結交,快速的打了個招呼。
“舒……依依。”女人微微側身,伸手簡單握了下,再向前一步,卻再度被飛射的子彈逼了回來。官靈兒看清了情形,低低出聲問:“那人是什麼來頭?”
“顧問,沈爺身邊四大暗衛之一。”舒依依低聲回頭,微微回頭,長髮被風帶了起來,整個人顯得嫵媚又冷豔,縱使同樣美豔的官靈兒都被驚豔了一把。
“姓霍的,你今天要能把安安安全帶走,我留在你身邊一輩子,怎麼樣?”舒依依出聲,目光帶着冷意和決絕。
官靈兒聞到些與衆不同的曖昧氣息,微微轉頭看向霍弋。那毒販子還沒被抓起來,真是天無人道啊,不過,她現在還需要藉助他的勢力,上帝還是壓後再收他吧。
舒依依話落,霍弋那兩眼瞬間點亮了起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成交!”
轉身讓通差請在馬德里的地下黑手黨派過來支援,他就不信,救不走一個女人。
“誒誒,等等,那是敵還是友?”官靈兒還是沒摸清楚狀況,既然是那位爺的人,那不是正好?不過好像,那些黑車是另一方的人,現在來了幾路人?
“不清楚。”舒依依敢肯定,顧問背叛了爺,那是伯爵夫人的親衛。後面是伯爵公的人,隱藏暗處,是想螳螂捕蟬吧。
“安安,過來。”舒依依前進不了,只能大聲喊。
安以然在中間,看看顧問又看看霍弋和官靈兒。安以然猶豫着,顧問是沈祭梵身邊的人,她該不該這時候跟顧問走?
安以然轉頭,舒依依急了,當即出聲:“安安,顧問背叛了爺,別過去!”
安以然驚了一下,轉身看着顧問,再看向他身後的車子,她能肯定沈祭梵沒在裡面。一咬牙,轉身朝霍弋那邊跑。霍弋當初答應過她,如果有困難只要她說一聲,他一定幫。還有靈兒,靈兒不會害她。
顧問手裡握着槍,直接對準了安以然後腦。官靈兒愣了下,“笨妞兒,後面!”
安以然回頭看顧問,傻了,顧問要殺她?一時間愣在原地。
官靈兒一跺腳,直接衝了過去,官靈兒一出動,後面的人緊跟着往前衝,消音的子彈只空中亂飛,只聽到戾風飛行的呼嘯聲,很是恐怖。
安以然嚇得尖叫連連,抱着頭蹲在地上,無數的子彈險險擦身過去。安以然眼睛緊閉,緊緊捂住耳朵不聽不看,嘴裡下意識的驚恐尖叫。
官靈兒從空中撲過去,身後舒依依和通差帶着人不停的開火掩護。
官靈兒撲過去就後悔得腸子鐵青,他麼霍弋那麼多人,她逞個什麼能要出來?子彈又沒長眼睛,萬一掛了怎麼辦?
安以然被官靈兒推開,在地上滾了幾滾,待安以然微微撐起身擡眼時,官靈兒身體已經被射成了馬蜂窩,無數個血洞涌出鮮血,眨眼間的速度就淌成了一條河。
“靈兒--”安以然烈聲嘶吼,淒厲聲劃空而開,從地上爬起來,拔腿衝過去。
然而身體卻在下一刻被拽入寬大的懷抱中,安以然擡眼,一眼,萬年。
現在纔來,現在纔來,你怎麼現在纔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放開我……”安以然憤怒的嘶吼,對着沈祭梵又催又打。
沈祭梵緊緊抱着人,手裡的重型槍支扔在地上,健穩有力的雙臂緊緊把安以然抱住,微微俯身,下顎抵在安以然晃動的頭頂,閉上眼,任時空滑過,忍子彈滿天飛,任血色飛濺,什麼都不管了。閉目,深深吸氣:
寶貝,他的寶,回來了!
“你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衣服亂扯,擡腳一下一下朝他腿上踢去,沈祭梵微微鬆了手,對她的狂怒和嘶吼視若無睹,捧着她的臉,想要看得再清楚一點,感受得再清楚一點,這是她的氣息,她的溫度,這是他的寶。
沈祭梵微微一鬆,安以然猛力推開沈祭梵,伸手就甩了他一耳光,脆響在滿天硝煙下顯得微不足道。深仇大恨一般怒視他,紅着眼眶轉身:
“我恨你,沈祭梵,我恨你!”
轉身朝官靈兒跑,一跑動,就出了安全範圍,子彈再度飛了過來。身體被一股大力拽開,幾步轉動,再度落回男人懷裡。
安以然眼淚飛濺,擡手狠狠捶打着沈祭梵胸膛。沈祭梵由着她,伸手捧着她的臉灼熱脣迫不及待的吻在她臉上,一下緊跟一下重重的碾磨在她臉上,她脣上,一下一下的用力的碾磨着,吸吮着,她獨有的味道,他做夢都貪戀的味道。反覆的親吻之後再將脣移回她的脣瓣,任由她雙手如何廝打,他依然吻得忘情,吻得深入,大口大口的吸着她的脣,灼熱的氣息不斷的噴灑在她臉上,她的嘶喊和她的氣息全被他一口吞進。
她掙扎得太厲害,幾乎用盡了全力在踢打他。沈祭梵單手扣住她的頭,另一手勾進她的身子往懷裡揉,強勢野蠻的脣依然在她脣上放肆的侵犯着。
親衛隊的子彈將兩人護在了安全的範圍中,密不透風的子彈形成了一堵鐵牆,阻止任何外力入侵。
沈祭梵的出現令在場所有人都感詫異,出現得太快太驚人。在皇室親衛下殺令之時,幾乎與官靈兒同時接近安以然,擦身而過,截住了安以然。於此同時,身後趕到的親衛火力大開,全速向皇室親衛掃射。
顧問並不是真想朝安以然開槍,他槍根本就沒有子彈,只是做給伯爵夫人看的。他是希望這樣做能讓伯爵夫人相信他,他對安以然並沒有任何憐憫之心,也是不讓親衛動手的理由。
可他沒開槍,莎爾顯然等不及了,提前下了殺令。而且,顯然王室的親衛不受莎爾控制,等了一時卻不會放過最佳時機。
卻沒想到那一刻,爺出現了。也好在死的是別人,否則,他就……
王室的親衛在沈家親衛出現後即刻撤了,是怕承擔責任。伯爵夫人的人死傷大半,公爵出現令所有人多猝不及防,一輪開火後即刻撤退。顧問在莎爾下令的當下就開車走人了,他若不在第一時間走,同樣會被射殺。
槍林彈雨漸漸消失,親衛黑壓壓一片將沈祭梵二人圍在中間。另一側霍弋的人快速撤離,剛剛趕過來的黑手黨顯然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發生什麼事就被請了回去。不過看了下現場的情況,跟王室火拼,霍弋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膽了吧?
“走吧,還不死心?”霍弋臉上岔岔的,扯了下滿臉不甘心的舒依依,再道:
“你做的也夠多了,一年來的努力最終還是被那人四兩撥千斤的給壓了下去。認命吧,不是你的,就彆強求了。”難得的,霍弋這廝還說了句人話。
舒依依長長吐了口氣,轉身走了,纖細柔美的背影透着幾分悲涼與落寞,叫人很是不忍心。
悲涼的笑了笑,不是她的,終究不該是她的。無論做再多,還是一場空。
霍弋看看舒依依臉上的落寞,受不了這女人臉上的文藝表情,擡手搭在舒依依肩膀上,忍不住又開始貧了,賊呵呵的笑道:
“美人兒,往後跟着哥哥我,保管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絕不虧待你,怎麼樣?”
安以然哭得驚心動魄,眼淚怎麼都停不下來,不停的抽噎。沈祭梵輕輕鬆開她,一鬆開,安以然就將他推開。沈祭梵伸手拽住她手腕,暗啞的聲音低低喊出聲:
“乖寶……”深邃的眼神灼亮異常,眼底漂浮着慢慢的疼惜,拉住不鬆。
安以然轉身反手又甩了他一耳光,沈祭梵酷硬麪頰微微泛紅,看得出她的用力和憤怒。安以然緊緊抿着脣,眼底滿是仇恨的光,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怒道:
“放開,我讓你放開!”沈祭梵面色暗沉,安以然又板他的手,吼出聲:
“你放開我,不放我還打你!”
沈祭梵靠近她,握上她另一隻手,拉近面頰旁,道:“只要你高興,給你打。”
安以然眼眶通紅,眼淚溼了滿臉,狠狠咬着脣,滿目傷心和痛苦。沈祭梵忽然俯身,附脣在她脣上輕輕的啃咬,又開始親吻。安以然撇開臉,沈祭梵鬆了手將人抱進懷裡,深深的親吻着。在安以然推開他轉身的時候,沈祭梵直接將人扣住打橫抱起。
“你放開我,沈祭梵,看看靈兒,我要去看看靈兒,沈祭梵……”安以然不停的掙扎扭動,又推又打,嫉惡如仇的嘶喊,打着他肩膀,又推他的臉。
手臂橫在他肩膀上時才發現他中了槍,那是在剛纔護着她的時候受的傷。
安以然摸了一手的血,眼睛被刺得極痛,氣勢弱了,抱着他脖子哭得泣不成聲的哭求道:“讓我看看靈兒,沈祭梵求你了,救救她,讓約克醫生救救她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求你了,救救她。”
親衛已經撤走了,只剩蘇雯和親衛隊的幾個高級將領。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站在的位置有些遠,看着血泊中的女人面色並無半分波動。爲了感激她的犧牲,他會厚葬她。
“寶,回去了,嗯?”沈祭梵垂眼低低的詢問出聲,安以然搖頭,掙扎了下身子,他依然絲毫不鬆。安以然吸了下鼻子,滾出一串淚來,抓着沈祭梵衣襟:
“你救救靈兒好不好?沈祭梵,救救靈兒,求你了。”
“她死了,乖寶,聽話,我們回家,好嗎?”他想看看她,好好的看看她,這失而復得的寶貝,讓他怎麼捨得放手?
“我不准你這麼說,她沒死,沒死!”大吼出聲,又忍不住哭出聲來,“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死了呢?你別騙我了,你就是不想救她。”
沈祭梵不管她的無理控訴,直接埋頭,脣在她額上親了下,面頰貼了上去:
“我們回家,好嗎?”聲音低沉中透着迫切和按耐不住。
“不要,我不要回家,救救靈兒……”安以然抓着沈祭梵,撐了撐身體,望着沈祭梵說:“你讓約克醫生來,你讓他來呀,沈祭梵,求你了。”
査士弭在沈祭梵身後站着,沈祭梵無奈,側目對査士弭點了下頭,査士弭即刻聯繫約克。別說約克了,就是神仙來也沒救了。那都已經死透了,還有什麼可救的?
“約克醫生馬上就來,我們先回去等消息好不好?”沈祭梵低低的出聲,眼裡的急切目光像一把凌厲的鋼刀,透着冷冽的寒光。
“不好,不要!”她怎麼知道他們會不會敷衍了事?她守在這裡。
現場被拉了警戒線,整個中心廣場被暫時封鎖,就剩他們幾人在。有聞訊趕來的媒體,拍照的人下一刻相機都被扣留,整個中心廣場沒有一個外人。
約克趕了過來,看到沈爺鮮血溼透的後背,什麼也不顧直接衝了過來。
安以然忽然掙扎得厲害,沈祭梵緊緊抱住,低聲問:“醫生來了,等一等,嗯?”
“約克醫生,約克醫生你快救靈兒,你救靈兒呀!”安以然推了下沈祭梵的臉轉向約克放聲大哭。
約克疾步生風的腳步瞬間停愣住,看怪物一樣看着安以然,小,小姑奶奶?
伸手狠狠擦了下眼睛,不是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詐屍?
壓下心底涌出來的疑問,側目看了眼屍體已經僵硬的女人徑直走向沈爺。
安以然晃着腿,不停推沈祭梵,要下地,又着急的看向約克,急聲說:“你先救靈兒呀,沈祭梵又死不了,你先救傷得更重的人啊!”
約克仿若未聞,沈祭梵緊緊抱着安以然,不容她掙扎半分,出聲道:“聽她的。”
約克頓了下,又轉身走向血泊中的女人。準備處理後事的其他醫護人員都推開一步,黑驢帶着人趕緊走向沈爺,四五個人全站在爺身後,快速處理着傷口。
“爺,要麻醉嗎?”黑驢提着膽子問了句。
“不用。”沈祭梵低聲迴應。
安以然一直看着約克那邊,聽到沈祭梵話,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透着擔憂。沈祭梵順勢親了她一下,低聲道:“別擔心,不疼。”
安以然抿了下嘴,避開他灼熱的目光,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低低的說:
“靈兒不能死,沈祭梵,你要救她,好不好?”
沈祭梵臉上拉出笑意,點頭,“約克會盡力的,別擔心。”
安以然撐起了身,眼睛看着身後的人從沈祭梵肩膀上把子彈取出來,鮮血涌出來,安以然趕緊撇開了眼。感覺到沈祭梵身軀的緊繃,安以然把頭貼近他頸窩,低聲問:“沈祭梵,你,疼不疼?”
“不疼,乖,別擔心。”沈祭梵低低的出聲道。
約克跟黑驢換了一把手,黑驢跟着官靈兒的屍體上車,約克結果剪刀將沈祭梵肩膀的衣服再剪開了些,割去腐肉,止血,消炎,傷藥敷上去,動作一氣呵成,半點停頓不帶。
安以然的目光一直追着救護車走,動了下身體想下地,沈祭梵沒出聲倒是約克哼了聲出來,差點就碰到了傷口。擡眼,嚴肅而緊張的臉冷冷橫了眼安以然,接着再繼續手上的工作。安以然咬下脣,不敢再動了。
“我要去醫院,沈祭梵。”安以然見沈祭梵傷口包紮好了,終於低低的出聲。
沈祭梵卻抱着人直接上了車,安以然伸手推開他的頭,咬着牙大聲道:
“我要去醫院,你不要再左右的我的行動,沈祭梵!”
“不去醫院,我們先回家,回家等消息。”沈祭梵坐進了車裡,安以然供着身體往車外去,沈祭梵一手護着她頭頂,一手扣着她腰身將人拽了回來,緊緊抱着。
査士弭看了眼車裡面的狀況,直接把車門關上了,沒看多看。
車子直接轉道又開回了玫瑰小鎮,安以然雙手垂着前面的車座,大聲嘶喊:“進市裡,你去哪,我要去醫院,醫院!”又轉身抓着沈祭梵大聲道:“我要去醫院,沈祭梵,我要去醫院!你要帶我去哪,醫院,我要去醫院啊!”
沈祭梵圈着她的手臂,箍着不讓她動,“不要鬧,乖一點,寶,讓我抱一會兒,我們去個安靜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不要去,不要喜歡,我要去醫院!”安以然有些抓狂,從見到他開始神經漂得高高的,一直處在快要崩潰的邊緣。
“寶,我受傷了,別動好嗎?傷口又流血了。”沈祭梵低聲道,想要搏取同情,讓她乖一點。
安以然抓着他的頭髮,手鬆了,也不動了。他就是把她吃得死死的,知道她沒辦法拒絕他的溫柔。只要他語氣一軟,她在強硬的態度都會立馬投降。
沈祭梵也鬆了些力,將她的鬆鬆的圈在懷裡。安以然眼眶一直紅着,滿眶的淚,眼底的委屈好深好深。一直不眨的看着沈祭梵,沈祭梵的目光也盯着她看,恨不得即刻將她一寸一寸吞下去一般,哧裸灼熱得令人恐怖。
“沈祭梵,我不想吵你,但是,你讓我傷心了。你不要再強迫我做任何事,因爲我可能,會離你越來越遠。”安以然吸了下鼻子,聲音很低,顫顫抖抖的,聽起來很是可憐。眼淚一滴順着柔美的臉頰滑落,掛在纖細的柔嫩的下巴,走出了一條溼漉漉的痕跡。說着話,嘴脣忍不住輕輕抽搐着。
“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相信我,嗯?”沈祭梵酷硬的臉靠近她,伸手將她的臉推近自己,下巴在她臉上蹭,又忍不住不停的親吻着,滿腔愛意甚濃。
“我要去醫院。”安以然趕緊出聲,沈祭梵貼着她的臉,微微愣了下,再道:“你去也做不了什麼,反而還會讓施救的醫生們有壓力,明白嗎?相信約克。”
安以然嘴脣動了動,沒再出聲。或許她去醫院,是真的會起到反效果。她去,沈祭梵也去,醫生確實會有壓力。而且,她很相信約克,舒默以前傷成那樣都醫活了,靈兒這次一定也可以的。
安以然無意識的往沈祭梵懷裡靠,久違的懷抱,如今再這樣靠着的時候,竟然有一絲陌生感。潛意識覺得這個懷抱不再是她的,心,忽然好疼。
沈祭梵長長鬆了口氣,將她的頭按在胸口,一下一下的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她身上專屬某地的衣服,她消瘦的模樣,她見到他時畏懼,驚恐,仇恨的目光,在沈祭梵眼前一一閃過,緩緩閉眼,掩去眼底的陰狠戾氣。
魏崢和顧問的車緊跟其後,也到了玫瑰小鎮,約克在前面先下車,放了些傷藥在査士弭那,然後跟魏老大進了館藏室。
車子開進了充滿了濃郁花香的莊園,莊園美得過分,每一處都充滿着浪漫色彩,就連園裡的鞦韆架都像畫裡的一樣,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方向,放眼而去都能入畫。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下車,安以然已經安靜了下來,目光看着整個莊園。沈祭梵仔細留意着她臉上的表情和眼底的情緒,在她漆黑的眼珠子微微波動時就走慢些,讓她多看幾眼,沒有任何波動時就加快腳步。
“好多花。”安以然終於忍不住低低出聲。
她想過自己再見沈祭梵時該用如何仇恨和冰冷的表情面對他,可一切都是假想,在見到他的時候,根本就就容不得自己左右。
沈祭梵底笑出聲,低聲道:“對,這個地方被稱爲玫瑰的故鄉,喜歡嗎?”
安以然微微轉頭看着沈祭梵,咬了下脣,搖頭,不要喜歡。
沈祭梵也不惱,她心裡委屈,心裡有恨,他知道,他清楚,所以,他理解她。
“我們回房間,好不好?以後再出來看,莊園很大,後面花園裡的花更多。”沈祭梵低聲道,抱着人迫不及待的往小樓裡走。
玫瑰園的主樓是一棟兩層的歐式田園洋樓,其他幾幢顏色漂亮的建築是休閒娛樂的場所,會客多在那邊,主樓單是主人出入。
査士弭眼皮抽了抽,在主樓前止步,站了好大會兒到底是不敢跟上去,轉身往館藏室去了。進門就把傷藥扔還給了約克:“我不敢送,你自個兒去吧。”
四人在裡面安靜的等着,心思各異,誰都沒出聲。魏崢照樣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約克和査士弭那心思就活躍了,這兩人都不知道事情,還處在震驚當中。倒是顧問顯得比往常從容,靜立一旁,不聲不響。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踹開了主樓,直接大步跨上了樓,迫切而心急的想要早一刻走回房。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衣服,被他的樣子弄得心驚膽顫的,咬着脣,纖長的睫毛一下一下翻眨着,禁不住不停的顫抖。看沈祭梵抱着她進了房間,心裡害怕了。很快人被放在了柔軟的大牀上,安以然來不及看看房間的裝飾身子就被大山一般的男人緊緊壓住。安以然臉色駭白,猛地搖頭:
“不要,你別,亂來,別那樣,”伸手橫擋在胸腔,對上沈祭梵火紅的眸子心裡一慌,心跳都漏了一拍,連連搖頭,伸手去推他肩膀急急的出聲:“不要不要,沈祭梵,你你還在流血,你受傷了呀,你不要這樣!”
沈祭梵忍不住捧着她的臉不停的吻,迫切的在她脣上一通啃咬,渾身繃得鐵緊,結實渾厚的肌肉塊塊迸發而起,渾身如火一般炙熱。捧着她的臉,不停的激吻。安以然連連避開,他卻捧着哪就吻哪,悶聲低吼着,像極了一頭髮禽中躁動不安的雄獅,迫切的想要將她狠狠佔有。
“寶,寶,吻我,乖,吻我一下好嗎?”
用力將她揉進健壯身軀,熱源緊緊貼着她嬌軟的身軀,衣服已經被他三兩下了除了去,幼嫩嬌小的身體被強壯精悍的男人壓在身下,兩具身體黑白對比分明,強壯與嬌小對持着,真怕健碩的男人稍稍一用力,就將身下幼嫩的身體撕裂。
“不要,不要,沈祭梵不要這樣……”
安以然用力的掙扎,卻越掙扎被壓得越緊,越掙扎他沉得越深起得越猛,。,。
兩天,兩夜,安以然在尖叫與哭聲中度過。
再醒來,沈祭梵坐在牀邊,見她醒來,忍不住又抱着她在她臉上不停的親吻,咬着她的嫣紅如血的脣,低聲道:“煮了吃的,吃一點,好不好?”
安以然搖頭,聲音都啞了,眼睛有些浮腫。臉色還通紅着,眼睛水媚一片,輕輕煽動着睫毛,歪了一下頭,避開沈祭梵的吻。
“喝水。”低低的出聲,伸手下意識的摸了下喉嚨。沈祭梵握着她的手親了下,點頭道:“好,喝水,等等我。”
倒了杯溫水,將人扶着坐起來,然後在她身邊坐下,水杯拿着。安以然伸手去接,沈祭梵擋開,直接往她嘴邊遞,“喝吧,不燙。”
安以然咬着脣轉頭看了他一眼,抿了下脣,道:“我自己可以……”
“就這樣,我拿着,嗯?”沈祭梵再度揚開了些,出聲。
安以然頭轉開了,推開他要往被子裡縮,“不喝了。”
“寶……”沈祭梵目光微微沉下去,手上的杯子顯得有些尷尬。安以然翻身背對他,再出聲道,“不喝了,你出去,我還要睡。”
沈祭梵無奈,只能將杯子放在牀頭櫃上,低聲道,“睡吧,我守着你。”
“不要,你出去!”安以然伸手把就近的圓圓反手朝沈祭梵丟過去,“出去!”
沈祭梵無奈,只得站起身,退開兩步又微微側身道:“好,我出去,水放在牀邊,渴了要記得喝,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就叫我。”
沈祭梵說完也沒見她迴應一聲,站了會兒,還是出去了。
沈祭梵一出門,安以然就爬起來,身上已經被他清洗過了,到處找衣服,放在一邊的乾淨衣服想也不用想就是她的,套上衣服就滑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