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都說了沒有嫌你老

獵妻 139,都說了沒有嫌你老

沈祭梵重重吐了口氣,伸手把安以然給拽起來,提着她的身子近身,目色暗沉,眸底烈火依然在燃燒。舒歟珧畱安以然咬着顫抖的脣望着他,眼淚在眼眶打着轉兒,眼瞼一開合,淚水決堤似地順着臉頰滾落。

“對不起,沈祭梵,對不起。”彈開被牙齒緊咬的脣瓣,抖着聲兒低低的說。小模樣真挺可憐,這段日子是無法無天過頭了,以至於這副楚楚可憐的小樣兒竟有些顛覆。伸手去抓沈祭梵的袖口,脣一抿,又是一串淚滾下來。

沈祭梵是真恨不得撕了她,說真話就那麼難?說謊騙他不算,竟然關着屋子聚衆酗酒?看看這狼藉不堪的屋子,聞聞這滿屋子熏天的酒氣。平時他在時候這不許那不讓,潔癖的毛病令人髮指,現在毛病都好了?他不在,是不是住垃圾坑都不算過分?合着這小東西鬧心的就是他是吧?是他礙着眼了是吧?

安以然被提起來抓近了他身前,怕,又不敢再推他,還得伸手去抱他:

“對不起,我道歉,沈祭梵別生氣了好不好?前兩天你說的話我都有聽,我保證沒有說一個字假話。只有今天而已,沈祭梵,我請你去旅遊好不好?明天週末,我請你去旅遊,你別生氣了,原諒我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沈祭梵?”

沈祭梵鬆了手,冰冷蝕骨的目光看着她。安以然在他鬆手後立馬往他懷裡撲,大聲痛哭。這段日子也是被他寵壞了,竟然忘了他這能嚇死人的壞脾氣。

伸手在他起伏的胸膛輕輕順撫着,小小聲說着,“別生氣別生氣,明天我請你去旅遊,我請你去玩,我們去過二人世界,別生氣了沈祭梵,我道歉,我認錯。”

也只有在這時候才知道這麼狗腿的討好他,想着明天只能對不起小趙兒了。本來小助理跟她男朋友去,就不大好再讓小趙兒去,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小趙兒對小助理上心了,跟王越那就是情敵。要是兩人都去,指不定到時候得發生什麼事呢。還是不讓小趙兒去的好,正好用來討好沈祭梵了。

又道歉又認錯,還給好福利,在他總算盛怒消退了些後再小小聲解釋說:“我本來沒想騙你的,可是,你一直打電話過來,我有朋友在啊,我是主人我得招待好他們呀。我要是接了你的電話,你肯定能聽到這邊的聲音,你要知道我請朋友回家來,能答應嗎?你肯定讓我馬上讓人走啊,可是,大家都那麼高興,我怎麼好掃興礙?我們是朋友,我還是他們的上司,我這樣做多不好啊,對不對?”

伸手不斷輕輕摸着他胸口,一下一下給順着,漸漸回來血色的俏臉在他胸膛上輕輕蹭着。繼續說:“我知道你爲我好,但是,我也沒經常這樣啊,只是偶爾的一次,還是很久很久才一次,我們畢竟是朋友嘛,請來家裡玩是多正常的事。”

頓了下擡眼望着他的臉,偷偷觀察着他的臉色,見他臉色稍微好看了點,心底這才鬆了口氣,悄悄吐了着氣再說:“我其實真的沒想騙你,我那樣說,只是不想讓你擔心我。沈祭梵,我真的是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發信息那樣說的。”

頭往他懷裡貼,軟乎乎的吐着氣,隔着衣服在他胸口親了下,然後臉又貼上去。再出聲道:“好了,我說完了,沈祭梵,你現在,有沒有稍微消氣一點點?”

沈祭梵擡手在她頭上揉着,良久才吐着渾濁氣息,壓低聲音道:

“然然,知道我爲什麼發火嗎?你可以胡鬧,可以任性亂來,但是必須跟我說真話,我不想在身邊放個說謊精,我希望我們之間是坦誠的。你不僅說謊,還酗酒,你聞聞你着滿身的酒氣,不是答應過我除非我在,別的任何時候都不會碰酒嗎?你的承諾到底兌現了幾句?嗯?然然,你自己說,你今天做得對不對?”

“我已經認錯了沈祭梵,我沒說我做得對,因爲要陪朋友,總不能大家都喝酒,我在一邊看着呀?那多掃興呀。再說,啤酒也不醉人的。”安以然吐吐舌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生氣的原因是她喝這茬兒,可她在自己家裡喝酒,又沒有什麼關係,就算喝多了,倒牀上睡就可以了,又不會出什麼事,他擔心什麼呀?

“然然!”沈祭梵聲音瞬間冷了幾分,擡手用力捏着她臉:“還不知錯?”

“沒有,我道歉,我認錯,對不起。沈祭梵,能不能別生氣了,我已經認錯了。”安以然趕緊伸手再圈着他身軀,臉往他懷裡鑽去,小小聲說着。又伸手拉他的手臂,環自己腰上,“沈祭梵,你抱抱我礙,就一會兒,我想你了。”

沈祭梵的手下意識動了下,輕輕往懷裡環扣。安以然高興了,他這動作就表示她過關了,趕緊從他懷裡退出來,拉着他袖口往沙發邊拖,伸手幾下把沙發上堆的零食推開,拉他坐下,安以然靠近他身邊,撲進他懷裡,圈着他脖子嘴巴就湊過去在他脣上親着,然後擡眼看他說:“沈祭梵,我真的想你了,是真的。”

大方的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圓鼓鼓的胸脯放,順道按了兩下,“這裡,想你了。”

沈祭梵臉色暗沉,安以然吐了下小舌頭,好吧,誘惑不成功。沈祭梵卻她起身要離開時起身把人帶了回來,大掌扣在她後腦和腰臀,張口含住她的脣,重重的吻上去,火舌頂在她脣舌間掃了一圈又收了回去,就舔着她的脣瓣反覆啃咬。

鬆開她,伸手在她脣上重重按壓摩擦着,安以然吃痛,剛想出聲時他又將她的頭給帶了過去,附脣而上,反覆咬着她嬌嫩脣瓣,用力吸了夠才放開。

安以然捂着嘴,覺得嘴巴已經被他吸得漲得發疼了。還沒出聲呢,沈祭梵卻嫌棄的把她給推開了:“一股子怪味兒!”

安以然退開了幾步,撇撇嘴,嫌棄她還親那麼久,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我馬上去漱口刷牙,你等我。”安以然轉身往洗手間跑,心裡哼哼,大爺真不好伺候。想想,礙,算了,誰讓她今天做錯了事?

沈祭梵突然出現的那一刻她是真的給嚇懵了,哪裡能料到他會在這點兒上回來。魏崢不是說要去好幾天嗎?這才兩天,安以然以爲她能放鬆個幾天來着。

冰涼的漱口水咕嚕了幾下,水挺燒喉的,差點就吐了,趕緊吐出來,擠着牙膏刷牙,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刷了個遍,對着鏡子再一笑,吐了口氣聞聞,嗯,很香。接着撲水洗了把臉就跑出去,直接往他身上撲,翹起嘴巴在他薄脣上親了下。

“可以了吧?”安以然笑眯眯的問,沈祭梵直接把她頭勾近身邊,幾頓天翻地覆的激吻,直吻得她氣喘呼呼,鬆開後趕緊退開兩步大口呼吸着,紅着臉看他。

沈祭梵手指微微挑了挑:“屋子裡,趕緊收拾了。”

話落進她屋裡拿着睡袍進了洗手間,安以然看着他的背影,拍了拍紅通通的臉,吐着氣,她怎麼這麼沒出息?被他親一親渾身就熱乎乎的了,安以然覺得自己真是太容易被他撩拔了。連連甩了幾下頭,警告自己別太多想,就因爲跟他親熱多次了,弄得她白天上班都會時不時想起他,抓着頭髮懊惱道:

“完蛋了,安以然你完蛋了,你已經被沈祭徹底梵蠱惑了。”

怪叫了一聲,跺腳,沈祭梵哧裸着上身推開衛生間的門看她,“然然?”

安以然猛地回頭看他,趕緊搖頭說:“沒事我沒事,沈祭梵你繼續洗吧。”

沈祭梵隱晦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關了門。安以然吐了口氣,想着還是先拯救這些沒來得及吃的零食。拿了個大袋子全部裝裡面,然後藏到衣櫥裡,把衣服全堆上面。又開始感慨,找個愛管人的男朋友真痛苦,明明就不是什麼大毛病,可他就是那麼介意,而她偏偏就還得聽。

沈祭梵這纔剛回來,安以然就開始想着他什麼時候再出差了,他要每週都出差多好。安以然把垃圾全裝袋子,鍋裡那一鍋的菜也吃不了了,可惜了那些肉丸子,剛燙好的肥牛肉和生蝦…安以然邊打包邊流淚,銀子啊,都是銀子啊,她現在是真的挺窮的,好難得放縱吃一回過癮,結果還這麼浪費,拖着一大袋子垃圾出去扔,順帶給小趙兒打了電話,說明天改計劃的事。

安以然再進門的時候纔想起,沈祭梵還沒答應她明天去不去呢。嘆氣,往洗手間走,敲門,出聲問:“沈祭梵,沈祭梵你明天要不要陪我出去玩啊?”

安以然等着裡面的迴應,然而門卻直接開了,沈祭梵精壯的哧裸身軀就那麼大喇喇的站在她面前,安以然猛地瞪大了眼,厚實的胸膛,完美的胸腹肌肉和下面已經微微昂起的龍首,直愣愣的盯着他肌理分明的身軀,猛地,嚥了下口水。

瞬間熱氣騰昇,面紅耳赤的拉上門,伸手捂着眼睛大聲埋怨:“沈祭梵,你怎麼老不穿衣服就出來了呀?你不是拿了衣服進去的嗎?你會害我長針眼的。”

門再度打開,沈祭梵已經套上了睡袍,拿着她的毛巾擦着頭髮的水,垂眼看她。安以然微微打開指縫,目光從開啓的指縫偷偷看他,見他穿了衣服這才鬆開手,紅着臉再問:“你明天,會不會和我出去玩?去一個度假村,住週末兩天,”

沈祭梵有公事要處理,卻是下意識反問:“同行的有誰?”

“如果你去,就是我們倆還有小助理和她男朋友王越,如果你不去,就是我跟小趙兒還有小助理他們倆去。度假村啊,之前做的宣傳案子就是他們家的,邀請我們公司免費體驗情侶系列,享受週末兩日……”

安以然沒說完沈祭梵擦着頭髮從她身邊走過,邊出聲道:“嗯,去。”

情侶系列,既然爲情侶,無疑吃住都在一起,他還沒大方到把自己女人讓出去的程度,“正好可以放鬆兩天,”話到此回頭看她,挑眉道:“都收拾完了?”

“哦,沒有,還有一點,你別催我,要不你想睡吧,我會收拾好的。”安以然趕緊往陽臺跑,拿着笤帚把地上掃一遍,又換拖把把地面來回拖了兩遍,滿意了,陽臺的玻璃窗一直開着,外面的風吹進來,安以然爲了讓屋裡味道盡快散掉,所以把房門也打開了,整間屋子通透着,讓夜風帶走屋裡的味道。

總算給收拾完了,一看時間,老天,兩點了,怪不得她這麼困,苦哈哈的趴沙發上,擡眼看沈祭梵。沈祭梵坐沙發另一邊,掛着無線耳機,目光一直盯着電腦,安以然在屋裡來來回回的走着,他從頭至尾就沒擡起過頭。安以然以爲他在看電影還是什麼的,所以她這邊一空下來就開始有意見了,出聲抱怨道:

“沈祭梵,沈祭梵我都累死了,你就不能安慰我一句嘛?倒杯水總可以吧。”

沈祭梵擡眼看她,目光彷彿是穿透她看向別處,很顯然是還沒準備把心思往她身上轉移。頓了下,倒是放下電腦,起身給她倒了杯水,繼續拿着電腦看着。

安以然捧着水杯,喝了口,又嚷嚷:“水都涼了,我要喝熱的,沈祭梵我要喝熱的。”伸手把水杯往茶几上放,又在沙發上滾,擡腳踢他:“我要喝熱的。”

沈祭梵關了耳機轉頭看她,順手拉開她的腳說:“你重新燒一壺,聽話。”

“不要,我都累死了,你看,這房間全是我打掃的,還拖了好幾遍,手都酸了。你不幫我拖地,你連水都不給我喝,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嘛?別人家的男朋友從來不會讓女朋友幹活兒的,拖地就該是你們男人的事,沈祭梵,沈祭梵我要喝水,你快點,我要喝水。”安以然踢他,腳掌卻被沈祭梵握住動不了,安以然有些火了,她就想讓給杯水而已,在她累了一晚上後這要求不算過分吧?

伸手把着沙發靠背坐起來,當即往他跟前湊,擡手就把他電腦給關了。

屏幕瞬間黑掉,沈祭梵眉峰募地堆疊,當即側目看她,低怒道:“然然!”

沈祭梵滿面暗沉,安以然撇嘴,當即嘟嚷道:“我要喝水,你看,我把地拖得這麼幹淨,屋子也收拾得這麼整齊,我都快要累死了,沒要你幫我,只讓你給我杯水,你還不肯。你自己抱着電腦玩,你還兇我,哪有你這樣的男朋友?”

沈祭梵擡手按了下眉心,壓下火氣,重啓電腦,然後擱沙發上,起身給她去燒水,回頭看她道:“然然,別再動電腦,我在開會。”

安以然擡起下巴看他,撇撇嘴,好大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剛纔說他在開會?

安以然有些懊惱,往前面爬了下,探頭看他的桌面,桌面確實有個會議室,安以然吐了下舌頭,她又不知道他在開會,誰讓他開會一句話都不說,她還以爲他帶着耳機在看電影呢。想想,她在辛苦的幹活兒,他卻在悠哉的看電影,確實會心裡不平衡嘛,伸手拍拍胸口,不知者不怪罪,跟她沒關係。

水壺擱茶几上,插上電,沈祭梵再度坐下,把電腦放膝蓋上。安以然趕緊討好的往他身邊爬去,在他身邊坐着,伸手抱住他胳膊說:“沈祭梵,我不知道你在開會,你應該先告訴我,不然我也不會關你電腦了,嗯,對不起。”

沈祭梵鼠標點開會議室,手微微頓了下,無奈的笑笑,側目看她,擡手揉着她頭髮,出聲道:“你呀,”無奈出聲,頓了下又捏捏她的臉說:“去洗澡吧。”

“你還要開多久?”安以然問,會議室頁面已經出來了,安以然把頭湊過去,想看看這麼晚了會幾個人跟他開會。有這種不吃不睡的老闆真夠慘的,大晚上的還被他拖來開會。沈祭梵把耳際掛她耳朵上,安以然聽了下又還給他,咕噥道:

“你明知道我聽不懂你還這樣,你故意的對不對?”安以然看着調出來的人像,自言自語道:“哦,他們那邊不是晚上呀?”

沈祭梵微微擰眉,側目看她。安以然擡手捂住他眼睛不高興的吼他:“你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吃掉!”沈祭梵擡手拉開她的手,道:“好,等着你來。”

安以然忽然臉紅了一下,又坐回去,“沈祭梵你腦子裡現在全是流氓思想,下流!你不怕被你下屬知道你在開會時候都還在想那個嗎?丟人。”

沈祭梵帶着淡淡的笑意掃了她一眼,這小東西,伸手她推下沙發,“洗澡去。”

“知道了。”安以然跳開,沈祭梵擡眼看着她的小身影,在她進了洗手間後這纔將目光拉回屏幕。

這會的時間還就得在現在,西班牙那邊現在是下午四點,而美國那邊現在是上午十點,要開全球會議不是他就將多數人,就得多數人將就他。好在這已經近尾聲,重要的前兩天就已經說過了,今天這只是最後的補充,所以他不需要再出聲,只需要聽着各方對公司內部發展方針的調整而已。

這裡是新華都商場外的十字路口,是這邊商業街車輛以及人口流動最大的地方。安以欣從商場出來,手上提着張秘書送的兩套衣服,都是本季古琦主打的新款。有人送,她當然會收,安以欣如今已經漸漸從痛苦中走了出來,又回到正常的工作狀態。現在覺得跟張秘書走近挺好,至少公司現在發展得很順利。

路口等着紅綠燈,站在她身側的太太大概四十來歲,穿着端莊舒雅,安以欣目光看過去時看見前面的女人愣了下,難道是她?安以欣稍稍往前走了一小步,側臉看過去,臉色微微變了下,真的是她,張秘書的原配。

安以欣在張啓華錢包裡見過他們一家的全家照,雖然是幾年前的照片,可樣子相差無幾。之後在幾次慈善晚會上她也見過幾次,有過簡單的照面,所以認得。

紅綠燈變換,身邊的車道和對面開始行車,安以欣看着遠遠而來的大巴,瞳孔微微擴大,直直看着,移向張太太身後,大巴過來時安以欣伸手用力往前推去…

紅燈,馬路,鮮血,尖叫……安以欣臉上帶着殘忍的笑,轉身離開。

……

安家對於安以欣要跟張啓華結婚的事感到很是震驚,不說張啓華前妻剛死不久,看看條件,張啓華雖然是許市長身邊的一把好手,前途無可限量,也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可,二婚,還有兩個孩子。安以欣再差,那也是沒結過婚的。

安母怎麼都不同意,“欣欣啊,那個張秘書有什麼好?比你大十幾二十歲,你又不是嫁不出去,爲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啊?都快五十歲的老頭子,你你……欣欣啊,女人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別賭氣,啊?聽媽的話,你條件這麼好,還怕找不到好男人嗎?再差,不能去給人當後媽呀。”

女兒還沒生孩子,張啓華已經有兩個兒子了,嫁過去還能生自己的嗎?自己不生孩子就給前妻養兒子?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安父也不同意:“這事不行,張秘書不行,我們安家高攀不起。”轉頭看向安以鎳:“你也認識不少人,給你妹妹好好找找,總有合適的。”

“爸,媽,我的事你們沒有權利插手,我只是跟你們說一聲我的決定而已,並不是問你們同不同意。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會跟他結婚。好了,公司還有事要忙,我先走了。”安以欣拿着包起身就走了,並沒再多說一句。

安以欣做事向來我行我素,誰管得了她?安父怒沉着氣,道:“以欣這脾氣要再不改改,有她好受的,婚姻是兒戲嗎?說結婚就結婚。”

平時安父說兒女的時候安母都要在這時候幫兒女說話,可她現在她也是真給安以欣堵着心了。女人再能幹,最終都要嫁人成家的,嫁的男人決定她後半輩子的一切:“那張秘書都五十歲的老頭子了還想跟我們欣欣結婚,他怎麼這麼不要臉啊?當官的人就能這樣隨意糟蹋好人家的女兒嗎?”

安以鎳擡臉,頓了下出聲:“四十七,沒到五十。”

“你住口!”安母吼回去,痛心疾首:“我苦命的女兒啊,這是要跟誰賭氣啊?還是以爲謝豪那個小王八蛋死了我們欣欣就解脫了,沒想到又遇到更狠毒的,都五十歲的老頭子了啊,半截入土的人了竟然還想打我欣欣的主意。”

安父聽得煩,看向安以鎳問:“張秘書的前妻才死不久,他們就決定要結婚,你老實說,他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那張秘書就那樣做人的?”

“爸,這事我真不清楚。公司跟政府合作了不少案子,可能在工作上他們談得來,由合作關係自然成爲的朋友,可是談得來,所以相處就多了。爸,我能保證以欣跟張秘書沒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他們的來往公司人都睜着眼睛看着的。”安以鎳頓了下再道:“至於他們是什麼時候做這個決定,我是真的不清楚,但以欣和張秘書都不是衝動的人,既然他們覺得合適,我們就不要干涉了……”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在胡說些什麼?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收了張秘書的禮了,所以口口聲聲向着那個老東西說話?你妹妹再差那也是沒結過婚的,張秘書能配得上我女兒嗎?二婚,還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都念大學了,你讓你妹妹嫁過去給別人的兒子當後媽?你是不是想害你妹妹一輩子啊?”安母怒聲吼出來。

安以鎳被安母堵得啞口無言,這事兒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才得知那一刻他也大吃一驚,怎麼都想到安以欣會跟張秘書走到一起去。上次進醫院的時候張秘書的焦急他倒是看出來了,可萬沒想到會是以欣有那種意思。那時候,那不是張秘書前妻還在?安以鎳這話拿着不好說,他們一個個的都是成年人了,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事,所以儘管他也不看好這事,卻還是選擇支持安以欣。

安母那邊一通傷心過後又給安以然打電話,安父怒聲阻止:“你別一有點事情就讓大家跟着擔心,然然一個人管理公司夠辛苦了,別有事沒事都去打擾她。”

“欣欣是她姐姐,當妹妹的關心姐姐怎麼不應該了?你現在倒是惦記着這個小女兒了,怎麼,小女兒出息了你就忘了大女兒?以然好歹是老闆,見的人不少,讓她給她姐找個條件好的男人有什麼不對?”安母便頂回去邊把電話撥了出去。

安以然那邊正在吃早餐,已經收拾好了要去度假村。

安以然搬着小凳子坐在茶几旁邊,一口一口舀着白粥往嘴裡送。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沈祭梵現在早餐是跟着她吃。白粥配小菜,還有個荷包蛋,營養美味。她剛吃好,安母電話就進來了,安以然扯着紙巾擦嘴巴然後接了電話:

“媽,什麼事啊?”這麼早來電話,今天不是週六嗎?難道有什麼事?

沈祭梵俯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下,她擡眼看他,沈祭梵指了指她沒吃完的粥,問她還要不要,安以然搖頭,手捂着手機說:“不要了,我吃飽了。”

沈祭梵點頭,把碗給收廚房去。安以然望着沈祭梵的背影,覺得沈祭梵挺神奇,他是king集團的終極大boss礙,怎麼會連這些都會做,家務做得比她還還好,還會做料理。大概除了她,沒人知道沈祭梵會做這些吧,真是個神奇的存在。

安以然聽着安母的哭訴,也跟着有些義憤填膺了。主要是通過安母的轉述後,事情成了張秘書那個老色鬼覬覦安以欣的美貌,前妻剛一登腿嚥氣,他立馬就逼着安以欣結婚,威逼利誘下安以欣還同意了。安母特意強調安以欣未婚,張秘史是二婚,還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跟安以然一樣大,安以欣這嫁過去就是給那麼大的人當後媽,這點實在讓人不能接受。

安母抱着電話好個哭,聽得安以然心酸酸的,只能一句一句的安慰。

安母哭完了這才進入正題呢:“以然啊,女人一輩子圖個什麼呀?就指望嫁個好男人,你姐的一輩子幸福就靠你了。雖然欣欣跟你不是一個媽生的,可怎麼說也是留的同樣的血,你們都是姓安,欣欣有事,你當妹妹的應該關心。”

安以然聽得糊里糊塗,什麼叫一輩子幸福靠她?這話可真有點嚇人,往後聽才命白安母的意思,原來是讓她幫安以欣物色條件好的對象。安以然鬆了口氣,這個她會看着辦的,可是,安以欣那樣的人,不是她自己看上的誰介紹的她看得上眼啊?那麼驕傲的人,也不會願意別人跟她介紹對象。

掛了電話後唉聲嘆氣,沈祭梵把她的小揹包拿出來,“然然,該走了。”

不是說八點出發?這都八點半了,早上起來時候還發了一通脾氣嚷嚷着叫她起來晚了,急得飯都不吃了,這眼下又不急了?

沈祭梵手遞給她,安以然伸手手往他掌心裡放,忽然說:“沈祭梵,你改天給我介紹幾個條件好一點的單身男士好不好?要條件好的,沒結過婚的,年紀不能大於四十歲,不能太矮,有穩定收入,最好有一定的物質基礎,不能有債務哦。相貌吧,其實人好就可以的,當然啦,能有人品好的又長得帥的就更好啦。”

“安以然!”沈祭梵臉色瞬間臉色透黑,鬆開握住她的手,擡手卡上她脖子:“這麼快就急着找下家?嗯?你是把這種事當成兒戲在玩了?”

安以然臉色當下就被憋紅了,完全沒反應過來他這忽然上頭的怒氣從何而來,伸手連連扯着他袖口:“你幹什麼呀?沈祭梵,鬆手,放開,快點鬆開!”

沈祭梵卡着她脖子往身邊帶,眸色幾見赤紅:“就因爲昨晚的事,嗯?”

“什麼呀?”安以然臉色喉嚨難受,臉色漲紅,呼吸被完全阻斷,箍在喉嚨的掌漸漸收攏,安以然抓着他的手又去抓他的臉:“不是,你不答應就算了,用得着護短成這樣嗎?我姐還不一定看得上,放開,老混蛋,我要死了,要死了……”

沈祭梵手一鬆,把人揉進懷裡抱着,安以然推着他乾嘔不斷,臉色通紅一片,又幹嘔又不斷的咳嗽,眼淚都給逼了出來。沈祭梵緊緊擰起眉峰,重重吐着濁氣。是他衝動了,實在是,這小東西面前他再不能控制情緒,埋頭吻了下她頭頂,輕輕順着她後背,安以然滾着淚惱怒的推開他,後退回去趴沙發上順氣。

“乖寶……”沈祭梵想道歉,可天生的傲骨令他沒辦法把歉意表達出來。

“走開走開!沈祭梵我恨死你了,你怎麼不乾脆殺了我呀?動不動就家暴,有你這樣的人嗎?我要再小氣一點早就告你了,讓你蹲大牢去。老混蛋,老流氓,一不高興就掐人脖子,我又不是掐不死的圓圓滾滾,讓你可以隨便掐,我是活的,我是人!沈祭梵,你別走過來,我煩死你了,走開!”安以然伸手推已經到了跟前的長腿,反手又抓着靠枕一下一下往他身上打,怒聲吼道:

“老壞蛋,老流氓,走,你走,不要你了,我不要跟你結婚了,你馬上走!”

“乖寶,然然!”沈祭梵伸手提着靠枕扔開,雙雙握住她手腕蹲在她身前,用力握住她,道:“我說對不起,嗯?好嗎?我說對不起。”

安以然提了口氣瞪着他,繃着臉好大會兒又鬆懈了下來,他說對不起。她在他身邊這麼久,她沒從他嘴裡聽到兩種話,一種是表達歉意的“對不起”,一種是候表達愛意的“我愛你”。可能有些人天生就那樣,或許他爲這件事做得已經夠多,可就是不肯說。沈祭梵那樣位置的人,他的身份也不容許他對人低聲下氣。

沈祭梵看她鬆懈下來,他臉色才鬆動了幾分,握着她的手道:“我以爲你是爲自己找的,故意這麼做來氣我。別生氣了,嗯?”

這麼低聲下氣的說話,也只有對她了。安以然瞪大圓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心裡卻在回味,沈祭梵竟然跟她道歉了,竟然跟她說對不起了,真是奇蹟。

安以然那眼睛大,圓溜溜的眸子跟孩子瞳孔一般漆黑,所以純粹,盯着她眼睛看,什麼都看得透透的。沈祭梵看着她,半晌又無奈的低笑出聲,這小東西啊。

起身坐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把她抓懷裡坐着。輕輕拍着她肩膀說:“是爲你姐姐找的?嗯?但,你這麼認真跟我提這件事,如果我吩咐下去,大家都認真了,到時候你姐姐不願意,這不是讓我難做嗎?你姐姐的事,讓她自己決定吧,都是成年人,用不着旁人操心。男女之事,就更不用旁人操心,不要好心辦壞事,嗯?”

安以然撐起身,伸手摸着他的臉,湊上去親了下說:“沈祭梵,我不生氣了。”

沈祭梵笑笑,他早知道她沒生氣了,伸手揉揉她的頭髮:“我的話,考慮下。”

“我知道,可是,我媽剛纔說,我姐要跟張秘書結婚,你知道那個張秘書嗎?我爸爸和媽都同意,所以我媽讓我幫她找找跟她合適的。”安以然懊惱的說。

沈祭梵沉默,她家的事他是真不大上心,可她這麼鄭重其事的跟他說,他卻不好推辭,只得說他的意見:“然然,如果你家裡人反對你跟我結婚,你同意嗎?”

“什麼?”安以然愣了下,這在說她姐呢,怎麼忽然又說她了?不過還是被他帶走了思想,想了下說,“我爸媽,應該不會反對吧?你那麼厲害,他們不會反對的,我想,我爸爸會因爲你自豪,真的。所以沈祭梵,你不用擔心。”

沈祭梵臉色微微沉了下,“我重點並不是在他們同不同意,是在如果你家人反對,你的想法。你會怎麼做,然然?選擇聽家人的,還是跟我走?”

“我……”安以然猶豫,沈祭梵臉色黑了下去,安以然趕緊伸手摸摸他的臉說:“你看你看,我還沒說話呢,你又擺出這種臉了,很嚇人的。我當然跟你啦,我爸爸和我媽真的不會反對,我現在的事他們都會很支持,不會無緣無故反對。”

“那你應該你姐會聽你們這些家人的話嗎?每個人呢,都有自己的想法,大家都是成年了,無論是爲她好還是從哪方面出發,婚姻大事還是尊重她本人比較好。乖寶,這件事,你不要跟着家裡人瞎參合,沒用的。”沈祭梵低低的出聲道。

“礙,可是,”安以然嘆着氣,抓着他的衣服說:“可是我姐要結婚的人是張秘書礙,就是那個什麼市長的秘書,聽說聽厲害的人,你知道嗎?”

沈祭梵擰眉,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要問魏崢他們或許能知道,安以然擺手:“礙,反正就是,又老,又結過婚,還有兩個兒子。你知道嗎?我聽我媽說,張秘書前妻纔剛死不久,大兒子都跟我一樣大,比我姐老了十幾歲,我姐嫁過去,那就是給人當後媽呀。你不覺得很過分嗎?我姐那麼能幹,那麼漂亮,怎麼能嫁一個大她那麼多的老頭子?還是二婚,對不對?我姐都還沒……”

“你們爲什麼那麼介意年紀?”沈祭梵別的沒聽進去,就聽到老了,冷不伶仃打斷她,反問了句。

安以然還在義憤填膺說着她姐跟張秘書的事,忽然又被他岔開了話題,愣愣的轉頭看他,頓了下說:

“年紀差太多會有隔閡啊,都沒有共同語言怎麼相處呀?而且,我姐才三十歲,也不是很大嘛,可那個張秘書已經四十多歲了,兒子都我這麼大了。你想想啊,等我姐四十歲的時候那個秘書都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了,難道,要我姐以後就守着個老頭子過一輩子嘛?女人的青春多短啊……”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其實你後悔了答應跟我結婚?”沈祭梵聲音有些冷,臉色真不是那麼好看。

“哈?”安以然再度被他打斷話,愣住,擡眼看他:“沒有啊。”

“你覺得我們之間有隔閡,沒有共同語言,嗯?”沈祭梵再度出聲,輕哼自鼻息而出。

安以然微微張嘴,“不,不是啊……礙,沈祭梵,我不是說我們,我是在說我姐和那個秘書。請你不要混爲一談好不好?情況根本就不一樣嘛。”

“是不一樣,可你介意的問題都是相同的。放在別人身上你都能這麼義憤填膺,擱你自己身上不是更捶胸頓足?”沈祭梵冷聲道,目光犀利的落在她臉上,強勢的揪扯着她躲閃的目光。

“礙,我沒有那麼想。”安以然深呼吸又吐氣,望天,完了後又看他,說:

“好吧,我是有那麼一點點介意的,不過,我遇到你的時候你還很年輕,你現在也很年輕,如果,我姐能早十年遇到那個秘書,然後那個秘書沒有結婚沒有兩個兒子,那就是很完美啦……好吧,先不說我姐,說我們。”

粉嫩舌尖探出來,潤了下脣,繼續巴拉:“我們現在都很年輕啊,你也沒有那麼老嘛,你那麼勇猛,對不對?我沒有浪費青春啊,從一開始遇到的人就是你嘛,你看,我們多幸福啊。所以啊,你不要再扯着這個問題說事了,我都沒再介意了你還介意什麼呀?你看,如果我們能活八十歲,那至少有一大半的時間我們兩個都是在一起的,可要換成是我姐跟那個秘書,那我姐就很可憐了嘛。要是能活一百歲,我們有八十年的時間是在一起的……”巴拉巴拉……

沈祭梵板着她的頭,埋頭狠狠吻上她的脣,火熱兇猛的在她脣舌間翻卷吸吮,大力啃着她的脣瓣,龍舌卷着她的舌頭用力吸着絞弄着,良久,鬆開她,拖出一絲晶亮的津液出來,伸手輕輕擦去她脣邊的水跡,給出結果:

“這事我不同意,不想讓我不高興,你就別多管閒事。”

“礙……”安以然紅着臉看他,眼裡水濛濛一片,嘟嚷着脣小聲埋怨:“都讓你親了還這樣,太不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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