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悅醒來的時候,腦袋疼得不行。護士一看她醒了連忙叫人,看到進來的人後,邊悅的腦袋更疼了。
“先別說話!”邊悅坐起來,對着進來的人道。
“方……”
“別說話!”邊悅捂着腦袋。
有什麼比昏倒前和昏倒後見到的都是同一個人,更讓人頭痛的。
這個麗薩……
陰、魂、不、散啊!
“方太太,你別再裝神弄鬼!”麗薩紅豔的雙脣在邊悅眼裡像是毒舌一樣蹦字,“醫生已經給你檢查過了,你不會有事。”
邊悅虛弱道:“我知道,我就是頭疼。”
現在誰能將她把麗薩趕跑,她感謝誰。
可惜,沒有。
邊悅看到麗薩那張臉都覺得自己頭疼欲裂,但是事情還是要做的,“麗薩小姐,請問我先生怎麼樣了?”
別問邊悅爲什麼突然對麗薩客氣了。
能下手將一個女人(伊凡娜)虐殺掉的女人,你覺得會好惹?
麗薩優雅坐下道:“方先生還在昏迷中,不過醫生說,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真的?!”
“哼,我沒理由騙你。”
邊悅開心道:“麗薩小姐,謝謝你!那他現在在哪,我想去看看他!”
麗薩也沒理由不讓邊悅看季明淵,不一會兒,兩人就出現在了季明淵的病房外面。
“那個,麗薩小姐,我自己進去看就行了,謝謝你。”
麗薩卻是道:“我跟你一起進去,方先生怎麼說也是因爲我們才受傷的。”
邊悅幽怨,等着麗薩的後背,不開心地走進去。
看着牀上臉色蒼白的人,邊悅難受得不行,她深呼吸幾次,纔沒讓自己不爭氣掉眼淚。
麗薩是見識過她之前樣子的,見她忍住,還嘲諷了一下。
“方太太和方總的感情,看起來很不錯。”
邊悅只顧着看季明淵,隨便敷衍,“還行。”
“還行?方總可是用自己的性命保護方太太,說還行,方太太不怕方總傷心嗎?”說完,她又道:“像方總這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靠之!
邊悅聽出別的味道來了。
她擡頭,看着麗薩,“麗薩小姐,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麗薩紅脣勾起,手撩着自己露在胸前的頭髮,“像方總這種男人,沒有女人不喜歡。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我。”
邊悅見過不要臉的,但沒有這麼不要臉的!
“麗薩小姐,很抱歉,我先生已經結婚了。”
麗薩道:“我知道,不過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好,再說,像方總這樣的男人,多幾個女人並不過分。”
在幾天內見識了季明淵對邊悅的好和呵護後,麗薩就下定決心,要把季明淵搶過去。
畢竟在他們國家,男人是不可能這麼對女人的,更不用說威廉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軍火頭子。
邊悅纔不管這些。
她當即不悅道:“麗薩小姐,我不喜歡有人覬覦我先生,而且,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先生是不會對你動心的!他只喜歡我!”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
邊悅憤怒,沒事把他們國家的語言學那麼好乾嘛!
居然連拭目以待這樣的詞都能說出來!
“麗薩小姐打算待到什麼時候?”
“在方先生醒來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
邊悅在心中打死了一萬個麗薩小人。
好在不到半小時,季明淵居然有了甦醒的跡象。
邊悅小聲叫,“明淵?明淵?”
季明淵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期待興奮的小臉,眸子很亮,高興從心裡透了出來。
“明淵,聽得到我說話嗎?知道我是誰嗎?”
麗薩站起來,嘲諷道:“方太太,方先生沒傷到腦袋,他是胸口中彈,”說完,她臉上揚起嫵媚的笑容,“方先生,您醒了?”
邊悅:……淫-婦!
季明淵看着邊悅那張憤怒的笑臉,想笑,但是又牽動傷口,他擡手拉住邊悅的手,安撫,“我沒事。”
邊悅的氣瞬間全消了。
季明淵看向麗薩,“麗薩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麗薩笑着道:“是威廉先生讓我來的,他說等方總醒了,就把這個交給方總。”
是一個小型的閃盤。
“邊悅。”季明淵讓邊悅拿。
邊悅伸手接的時候,得意地別了麗薩一眼,纔將盤拿過來。麗薩冷笑,看邊悅的眼神很毒。
季明淵道:“麻煩麗薩小姐替我謝謝威廉先生。”
麗薩道:“威廉先生說,這次和方總的合作很順利,希望以後還有更多合作的機會。”
“當然。飛騰也很希望能和威廉先生有更多的合作。”
客套的話說完,麗薩也沒什麼留下的理由了,不過走前她還是關心了季明淵幾句,還說,“如果有什麼需要,方總隨時可以打我電話。”
邊悅當時就不客氣道:“不用了,有什麼需要我就在他身邊,誰的電話也不用打!尤其是麗薩小姐的!”
麗薩冷笑了一下,又給了季明淵一個妖嬈嫵媚的吻才走。
今天麗薩穿的是低胸短裙,特別明顯,女人看了都覺得火-辣。邊悅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自我安慰——胸大無腦。
季明淵忍俊不禁。
邊悅聽到笑聲,沒好氣道:“笑什麼笑,還不是因爲你!”
季明淵戲謔道:“你可以不接招。”
邊悅臉微紅,她整刻心都掛他身上了,還怎麼不接招。她只能冷哼一聲,不說話。
季明淵突然呻-吟了一聲。
邊悅頓時緊張,手放在他胸口上,“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季明淵趁機啄了她一口,笑着道:“這裡不舒服。”
邊悅氣着道:“你想嚇死我啊你!”
季明淵看了眼她額頭上的傷口,“還疼嗎?”
邊悅這才重新注意到自己傷,她搖頭道:“早就不疼了,只是輕傷,我騙麗薩的。”說完,她低聲道:“你呢?”
季明淵躺在牀上還不能起來,“死不了,不過是比以前受的傷重了一點。”
邊悅愧疚道不行。“如果不是我衝動,也不會給弗蘭克機會。”
她知道好心會辦壞事,但是沒想到能壞到這種地步。更沒想到,他們前一刻還在幫弗蘭克伊凡娜,下一刻,弗蘭克就將槍對準了他們。
莫非,這些人都已經沒有人性可言?
“邊悅,這次受傷對我們未必是壞事,甚至可能是利大於弊。”
邊悅疑惑,“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