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界都在猜測簡逸軒會跟季明淵怎麼樣怎麼樣,但那是因爲他們不清楚兩人的關係。
簡逸軒認識季明淵的時候,正是他處境最艱難的時候。季明淵毫不介意地將他納入團隊之中,之後再步步將他扶持起來,又經歷過幾次生死考驗。可以說,除非是再投胎一次,不然兩人是不可能背叛對方的。
季明淵清楚這一點,簡逸軒也是。
所以季明淵纔會跟簡逸軒坦誠布公的談,但是同時,他也需要正式聲明自己的立場。
先小人後君子。
“如果你以後有什麼不滿,就衝着我來,”季明淵道:“邊悅沒有做錯什麼,要錯也是我的錯。”
是他認定的人,他無論如何都會守護到底。
看着這樣的季明淵,簡逸軒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邊悅爲了救季明淵,不惜將自己弄得頭破血流。
當時,他們之間認識還不超過三個月。
那一瞬間,他也曾經動搖過,或許男女之間真的有真摯的感情。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記憶又漸漸遠去。
簡逸軒嘴角微揚道:“我知道了。明淵,你要做好準備,因爲我可能會有很多不滿意的地方需要發泄。”
“儘管來。”季明淵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和猶豫。
簡逸軒搖頭,他是知道季明淵的,這個人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不是輕易能改變的。
就算是他,也僅僅是能做到這一步而已——讓季明淵找他出來談判。
簡逸軒道:“不過我也要先將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以不主動找邊悅麻煩,但是如果她來找我麻煩,就別怪我還手。”
“她不會。”
“或許,她也有你不瞭解的一面呢?”簡逸軒道。
季明淵腦海中想到的是昨晚邊悅和江仲傑江伯俊吃飯的事。的確,對於邊悅,他現在也不敢說是全部瞭解的。
季明淵和簡逸軒分開後,就回了參謀部。
第二天,邊悅醒來,習慣性地看旁邊。手觸及到冰冷一片,纔想起來,昨晚季明淵沒有回來。
邊悅打開手機,依舊是沒有任何回覆。
邊悅打了個電話,季明淵接起,聲音有些微啞。可是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更像是一晚上沒有睡覺所造成。
邊悅道:“明淵,你……吃早飯了沒有?”
季明淵眉頭微皺,“你就是爲了問這個?”
當然不是。可是想問的問題也不知道從何問起,邊悅只能道:“你昨晚沒有回來,我很想你。”
季明淵迴避這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再不出門的話你會遲到,有什麼話,見面再說。”
“……哦。”
邊悅低落地掛了電話。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她已經意識到,季明淵的情緒不對,或許不是簡逸軒的原因,而是她的原因。
邊悅認真反省。
“犯錯了?”
一張大臉突然靠近,邊悅嚇了一大跳,“江仲傑!你這樣很沒有禮貌知道嗎?!你嚇到我了!”
江仲傑道:“惡人先告狀,分明是你擋到我的路纔對。怎麼,犯了什麼錯?主任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邊悅看着他的臉,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荒謬的猜測:難道明淵知道我昨晚和江家兄弟吃飯的事?
見邊悅突然盯着自己的臉,江仲傑摸了摸道:“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帥?”
邊悅沉默了一下道:“請問這位同學,你成年了嗎?”
江仲傑頓時氣得恨得牙癢癢,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說他娃娃臉。江仲傑道:“邊悅,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邊悅看他,十分認真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我心情不好,你爲什麼還要湊上來?”
江仲傑頓時笑了,“你不開心就對了。季明淵回去肯定跟你算賬了吧?哎呀,作爲正常男人,誰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對自己撒謊,然後還去跟對手吃飯這種事。”
邊悅頓時揪住江仲傑的領帶,“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放手!放手!這可是純手工做的,你快放手!”江仲傑氣急敗壞地解救自己的衣服,“邊悅,你放開手我們還是朋友!”
邊悅咬牙將他的領口也揪了起來,“快說!”
“……”江仲傑徹底沒脾氣了。果然不能跟暴力女做朋友,這可是純手工的、純手工的……
江仲傑道:“我大哥說的,他說前天晚上季明淵就在旁邊和簡逸軒吃飯,我們走的時候他也剛好走。時間太湊巧,所以應該是知道你也在旁邊,所以才一起的。”
邊悅想起季明淵還給她打電話,問她要不要接……
所以,那個時候,其實他就在附近,看着她從頭到尾說謊!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那麼奇怪,原來,他知道自己前天撒謊,還看到自己是怎麼撒謊的。
“哇,你這個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要去道歉,更像是要手撕季明淵?你沒事吧?”
邊悅怒瞪着他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江仲傑:“……不像。”
“哼!”
邊悅將他推開就走。
江仲傑覺得自己還是早點開溜的好,今天一天,最好都別在邊悅身邊出現。
晚上下班的時候,江仲傑正要離開,卻被邊悅擋住了去路。“幫我個忙,我要去一趟參謀部。”
江仲傑頓時頭大,“老大,你知道參謀部那是什麼地方嗎,你說想去就能去啊。”
邊悅理所當然道:“如果是其它地方,我幹嘛找你?”
江仲傑頓時被她的理直氣壯震懾住了,“真是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好說。”
“跟着我,就說我要去找我大哥。雖然我大哥不在那裡,但是經過的時候順便去一下,應該也沒問題。”江仲傑立刻就想出了辦法。
邊悅看着他,突然很認真道:“仲傑,謝謝你。”
江仲傑渾身雞皮疙瘩頓時掉落一地,“你還是別嚇我了,我寧可你現在拿拳頭威脅我。”
邊悅繃了一天的臉終於露出笑容,“嗯,下次我會直接用拳頭的。”
江仲傑無奈,自認倒黴帶邊悅去參謀部。彼時,季明淵正打算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
他剛打開門,就被人反手推進了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