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都是當兵沒幾年的,哪裡見過這種架勢,當即求饒。
動靜惹來了c軍的人注意。
李副軍和肖正軍正好要去開會,一看老閆抓着自己的士兵,連忙道:“閆指揮!快放手!”
老閆抓起那個士兵,看向李副軍道:“你們來了正好,我倒要好好問問,他季明淵是怎麼帶兵的!他戰場上不是挺有能耐的嗎,下了戰場就熊了是不是?!”
肖正軍皺眉,指向那幾個不敢說話的士兵,嚴肅道:“你們說,怎麼回事!”
那幾個士兵面面相覷,都是縮着頭,不敢說話。
“再不說,老子替你們說!”
“別!我們說。”
因爲老閆惡狠狠地就在旁邊站着,那幾人也不敢有什麼隱瞞,當即把話一句不落地說了一遍。
肖正軍聽完,滿臉冷色。
李副軍指着他們,已經是氣得說不出話。
老閆道:“季明淵呢!”
李副軍道:“他們不是季明淵的兵,季明淵現在也不帶兵。閆指揮,這件事謝謝你,我們會嚴肅處理的,請你放心。”
老閆將槍收回去,罵道:“小兔崽子,今天算你們走運!”說完,他走出去兩步,又回來,“這件事也別讓姓季的知道了,免得說我老閆挑撥你們c軍的關係!”
說完,老閆又走了。
李副軍愕然。
肖正軍卻是笑着搖頭,明明是爲了季明淵着想,卻偏偏要這麼說,看來兩人的關係不像外面傳的那麼惡劣。
李副軍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吧,以後嘴巴都給我管嚴點。”
“是,謝謝副軍。”
“慢着。”幾人正要走的時候被肖正軍給留住,只見他一臉嚴肅道:“閆指揮剛纔說是季明淵不會帶兵,我看不會帶兵的是我這個軍長!你們既然能來這裡,說明你們也算是骨幹!身爲骨幹,還犯這種錯誤,要是輕易就原諒,別人該以爲是我這個軍長縱容你們背後妄議季參謀。”
“軍長……”
“每人負重四十公斤,不行進一百公里不準回來!誰要是堅持不下去了,可以,我立刻給他批退伍手續!”
四十公斤,一百公里,相當於要走兩天兩夜。
那幾人當即變了臉色,想要求情,可是肖正軍根本不給他們機會直接就走了。李副軍細想了一下,明白過來肖正軍的用意,命人押着幾人即刻出發。
李副軍上了車,笑着道:“你想讓他們體驗一下季明淵過去三天的經歷,也是用心良苦。”
“就他們,頂多就只能體會到皮毛。”
季明淵這些人負重四十公里,在要衝越防線的情況下,還在三天內行進了將近一百二十公里,其辛苦程度還有對意志的考驗,根本不具備可比性。
“看你的意思,好像對季明淵大改觀?”李副軍道。
肖正軍道:“不管他是誰,只要是個好苗子,我就沒理由虧待他。以後,還要經常見面。”
“說得是。”
老閆問了季明淵所在的地方,擡腳就要邁進去,卻發現門鎖着。“季明淵!老子來了,你給老子開門!”
邊悅一下子推開季明淵,拉好自己的衣服,在他猝不及防間狠狠踹了他一腳。
季明淵疼得臉都要抽了,指着邊悅,咬牙切齒。
邊悅嘴角微彎,整理好自己的頭髮,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拉開了門。季明淵在門拉開的瞬間站直,面無表情。
邊悅對着閆指揮問好,隨後自然地出去,關上門的時候,還朝季明淵揮了揮拳頭。
季明淵咬牙。
老閆神經比較粗,只以爲兩人是在說什麼重要的事,一進去就道:“你現在有事?”
季明淵道:“這要視你來找我什麼事決定。”
“那就是沒事,走,跟老子比賽槍法去。”老閆也是軍中有名的神槍手。季明淵沒回來之前,他沒將誰放在眼裡,“什麼型號隨你。”
季明淵看了他一眼,“沒空。”
“怎麼,你不會真打算參加個人賽吧?”
按照季明淵的年齡參加個人賽正是最好的時候,可是他對多數人來說都是前輩仰望級的存在。
季明淵道:“沒興趣。我現在需要休息。”
老閆看了他一眼,冷笑,找了張椅子坐下,“季二少爺能耐,大忙人,當然需要休息。我問你,你爲什麼查沈高雄?”
季明淵看他。
老閆道:“只怪你手下不夠小心,就算只是演習,一樣有監聽。你這次回來,不單單是爲了當這個參謀吧?”
“老閆,你手伸得有些長了。”
“哼,我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再裝糊塗。聽說,你還將段城給弄了回來,可是你回來這麼久了,我怎麼沒看到動靜。該不會,又是流言吧?背後說你季二少爺話的人可不少。”
老閆這話是冷嘲熱諷,可是季明淵落在心裡卻是不痛不癢。
“你什麼添了八卦的愛好,怎麼,軍-隊彌補不了你內心的空虛?”論毒舌,季明淵顯然不會輸給任何人。
老閆冷笑道:“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不也在這裡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不過季明淵,這裡可比你想象的複雜多了,就算你是季家太子爺,照樣會被人幹掉。”
季明淵挑眉,看了他一眼,“多謝忠告。”說完,他站起來,道:“想比什麼?就當作爲答謝。”
老閆既然這麼直接說出他監聽到的內容,說明不會往外說,這一點,季明淵還是領情的。
老閆道:“雖然狙擊上我沒你快,可是要說手-槍,你比不過我。”
“那就試試。”
兩人都是行動力十足的人,當即就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開始比試。邊悅本想跟上,不過走到一半就停住了,只是在季明淵回來的路上等他。
半小時左右,季明淵一個人從叢林中走出來。
邊悅走上去,問,“怎麼樣?”
季明淵看着她透亮的雙眸,心頭有些癢,不過終究是顧忌着場合,便道:“進去說。”
邊悅:“……愛說不說!”
季明淵失笑,“就算有有關沈高雄的消息,也不聽?”
邊悅猶豫。
季明淵低聲保證道:“只談事,不做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