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
此時沈文娟正爲自家兒子鬧不平,“兒子都讓人欺負了,你到底管不管!?”
自從麗仙宮的事情之後,南照整個人都變了,成天成天地在家裡不出去,按理說這次也沒被關不應該這樣。
沈文娟思來想去最終將原因放在了季家身上。
肯定是季家怎麼欺負兒子!
南耀華被她鬧了幾天,已經是不耐煩,“現在人不是好好在家嗎?在家就好,你還想怎麼樣!”
沈文娟氣着道:“你就這麼怕季家!”
南耀華道:“這怎麼是怕!現在不適合和季家鬧得太難看,你沒聽到最近的風聲嗎?算了,我跟你說不清楚,總之,現在不是時候。”邊悅和季明淵的關係要好好琢磨怎麼利用。
“我看你就是怕!現在不是時候,那什麼時候是時候?!你要是不怕人家,你用得着等時候!?”
沈文娟這話說得繞,卻是在直戳南耀華,說他沒用。
南耀華氣得拍桌子,“我用得着怕季家?!我那是有別的打算!”
砰!
門突然打開,南耀華和沈文娟都嚇了一跳。
“老吳,你想嚇死人啊!”沈文娟怒地吼了一嗓子。
老吳一臉尷尬,對着南耀華道:“書記,一個姓季的少將來訪,還有、還有一個自稱是、是……”
沈文娟先是被姓季的少將弄得眉心一跳,見老吳猶猶豫豫,又不耐煩道:“自稱是什麼?見鬼了你!”
南耀華開口了,“老吳,你出去讓人進來。”
老吳小心看了南耀華一眼,“是。”看這態度,外面那個姑娘說的事是真的了。沒想到,南書記表面上看起來這麼正經的人,居然在外面也有私生女。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人畫皮難畫骨。
南耀華對沈文娟道:“我有正事,你先回避一下。”
“迴避就回避!”沈文娟冷笑道:“反正你們場面上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想見!”
南耀華面露不愉。
沈文娟起身迴避,但事實上並未走遠。剛來老吳可是提了姓季的,倒要看看姓季的是有三頭六臂,還是凶神惡煞,能讓老東西這麼忌憚。
南耀華怎麼也想不到,季明淵居然正大光明帶着邊悅來到了家裡。
他只在季明淵五六歲左右見過,還只大概有個輪廓,現在見了,心中也不由得驚訝,這季家的子弟竟然一個比一個出衆。不說長相,就說那一身的氣度,也不是其它**能比。
不過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終究還是年輕,又是年少得志,性格肯定難免張狂,做事卻考慮。
這樣安慰了自己一番,南耀華心中又重新落定。
“坐。”
季明淵看着南耀華擺出一副大家長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冷笑,“不必了,我只是過來告訴南書記一聲,以後邊悅是我的人,你不要再隨便打攪她。”
邊悅怔住,被季明淵包裹的手不由得握緊。
南耀華面露沉色,“季明淵,我不管你是誰,這裡是我家,她是我女兒,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女兒?”季明淵冷笑,眉目厲如鋒刃,“南書記也太一廂情願、自作多情了,不說邊悅承不承認,是你根本不配!”
“你說什麼!”南耀華拍下桌子,站了起來。
“哼,好大的官威,”季明淵站到南耀華面前,氣勢全開,論目中無人,誰能和季家的太子爺比,“你聽清楚了,邊悅是我的人,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以後別再讓我知道你對邊悅做什麼!”
南耀華先是心中一跳,隨即又覺得自己不可能讓一個後輩壓着,冷怒道:“姓季的,你別太張狂了!”
季明淵嘴角微揚,笑意卻不及眼底,“你錯了,就因爲我姓季,所以我有張狂的資本。就你南家,如果不是因爲悅悅,根本不值得我浪費時間!”隨即他話鋒一轉,“南書記,想好好調回b市,可沒你想的那麼容易。”
南耀華聽前面已經被氣得差點吐血,再聽到後面威脅的話,氣差點沒有喘過來。
沈文娟見南耀華跌坐在沙發上,立刻跑了處理,“耀華,耀華!”
沈文娟連忙找藥。
邊悅看着南耀華的樣子,竟然只覺得痛快,可是看着沈文娟,她的目光發冷。沈文娟當年如果不是靠她母親的資助,怎麼能夠存活下來,可是這樣的人不止不知恩圖報,還恩將仇報地爬上了自己恩人丈夫的牀!
邊悅站到季明淵身邊,季明淵正疑惑,就聽她開口,溫柔,含笑,“爸,就算我們許多年沒見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對身體不好。”
南耀華正喝水,當即被嗆到。
沈文娟停下拍南耀華背的動作,睜大眼睛看向邊悅,“你喊她什麼?!”她真的要瘋了,“你是邊怡的女兒!南耀華,你個王八蛋!你是不是暗中打算着將我們母子趕出去,好讓那個賤人的女兒回來?!”畢竟當年南耀華就是這麼做到的,她這麼多年來心驚膽戰,就是生怕南耀華再來這麼一出。
南耀華差點又要氣背過去,他剛擡起手,就見邊悅伸出手,轉動着碧綠的鐲子,南耀華睜大眼睛,沈文娟面色已經扭曲。
“這個鐲子我很喜歡呢,我媽也很喜歡,這麼漂亮的鐲子,要是留給賤人就可惜了。”說這話的時候,邊悅看着沈文娟。
沈文娟腦袋“嗡”的一聲,身體已經先於腦袋,伸出手就朝邊悅手腕上的鐲子撲。
季明淵適時地將邊悅的腰肢一摟,躲開。
沈文娟面色扭曲,雙眼恨得能灼傷人,“把鐲子給我!”
就是這個鐲子,讓她得不到南家那個老不死的承認!只要有了這個鐲子,以後她在南家就可以不用低頭夾着尾巴活着,就可以理直氣壯說自己是南家的夫人!
“咳咳咳!”南耀華劇烈咳嗽,已經說不出話。
邊悅靠在季明淵身上,笑着,目光卻冷如冰雪,“這個鐲子是我媽的,你不配碰她。”
南耀華聽着這話的時候,心中彷彿被刀狠狠地割了一刀。
邊怡,當年的鐲子果然是你帶走的,你帶走她,是因爲還始終念着我嗎?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
沈文娟還在尖叫,“南耀華,你要是不把鐲子拿回來,我跟兒子就離開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