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他會吻她來個壁咚什麼的,這樣曖.昧的姿勢,就是爲了對她說一句:你傻得無藥可救?
墨辰霆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
心裡卻在說:不過我喜歡,喜歡到極致。
再次回到辦公室,沈毅年剛好也在裡邊,而他今天穿着白色的醫生袍,顯得格外專業成熟。
葉涼煙覺着,這樣的他纔像是自己當初認識的沈教授。做自己喜歡的事!她站在門口,沈毅年坐在裡面其中一張沙發裡,他們都互相看了對方一會兒,都保持沉默。
“站在那兒做什麼,快進來。”洛顏的語氣似乎比剛剛又慈祥了許多。
沈毅年的視線轉移到她穿着寬鬆裙,還不是很明顯的肚子。
雙胞胎,真好!
可惜,不是他的。
葉涼煙不明白沈毅年看自己的那種眼神是什麼意思,而且沈靈珊對她說過的話現在在腦子裡迴盪個不停。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用怎樣的方式去面對沈毅年纔好。對着沈毅年點了點頭,就反手將門關上,輕輕的走到墨辰霆坐的那張沙發空的位置坐下。
洛顏瞅着她那走路的姿勢,語氣有些嚴厲的說:“不要走那麼快,小心點肚子。”
葉涼煙剛坐下,聽見老人家這麼說,她頓時就有點不習慣了。但還是乖巧附和的輕輕頷首,然後低下頭不再說話。
“不用商量,我今晚帶她回a市。”墨辰霆在她耳邊說着話,語調甚是絕對冰冷。而他側着俊臉,黑眸深深的望着葉涼煙,話是對洛顏跟沈毅年講的。
葉涼煙驀地擡頭,剛好對視上墨辰霆幽深不見底的眼睛,她錯愕驚訝得很。爲什麼好端端的這個時候回去,他們還沒拿到解藥啊。
其實她是很想回a市,但卻是想他們都健健康康一起回去,而不是現在這樣,他今天中午還鼻孔出血了,那怎麼行?
她正想開口問爲什麼。
而墨辰霆早就知道她會問,便趁着她還在慢半拍組織語言開聲時,他搶先了一步,說:“沒爲什麼。”
好吧,他是她身體里居住已久的一條蟲子,她想什麼他都知道。
葉涼煙緩緩的扭頭,目光疑惑的看向洛顏。
墨辰霆不說,那自己也只好去問別人了。
“這個時候回去不好,辰霆,丫頭的安全我可以負責,萬一在飛機上,你們兩出了事……”洛顏的眼光也定格在葉涼煙身上,似乎眼裡帶着含義,在暗示着她去勸墨辰霆。
沈毅年緊緊的抿着脣,從葉涼煙進來到現在,一個字都沒說過。
墨辰霆棱角分明的俊臉冷若如霜,口吻絕對的又打斷掉老人家的話,“外婆的意思是,我沒這個能力保護我妻子?”
他說,我妻子……
頓時間,沈毅年跟葉涼煙的眼光都齊刷刷看去墨辰霆那邊。
他黝黑的眼瞼幽深至極,眉峰冷厲,輪廓如琢,棱角分明冷峻的俊臉似染上了一層千年冰山,對洛顏說話的語氣壓根就不像一個外孫對親生外婆的語氣。
爲什麼會這樣?墨辰霆從來就沒把洛顏當成自己外婆那樣看待過嗎?
葉涼煙的小手挽住墨辰霆手臂,晃了晃,下巴悄悄的擱着他精瘦且不顯蕭條的肩膀,弱弱的開聲說:“不如我們先回海邊別墅吧?那裡我覺得很安全。”
墨辰霆猛然低眸睨着她。
她還不知,那裡已經被炸……
不行,留她在西雅圖,就等於在她身上綁了一個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他不允許她有任何可能發生意外的意外發生。
葉涼煙目光很柔弱而也很真誠愛戀的盯着他,聲音也好輕:“我可以保護可以照顧好我自己的,不信我可以向你保證。”
“你保證?”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含着絕對的諷刺,語氣也是嘲諷得很。
葉涼煙能不聽出墨辰霆的意思麼?
他現在就是在說她,沒有半點自保能力,什麼都得依靠他……
雖然現實確實如此,可他要不要那麼直接?而且還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前,他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下。
葉涼煙的心裡忽然間說不上是什麼滋味,臉刷的紅了起來。被人看低的感覺,很不好受的。
她乾脆就不說話,手也伸開,小屁.股一點點的往沙發的最邊邊挪去。臉色很不好。
墨辰霆的喉結微蠕,想開口說點什麼,薄脣動了動,最終也還是一個字都沒說。
沈毅年見着這兒已經沒自己什麼事了,便對着洛顏說了聲“我先走”,爾後就擡腳走出辦公室。在他擰開門把的那瞬間。
葉涼煙忽地轉過頭,看着沈毅年的背影,對他背後說話:“沈教授,你那天沒事吧?”都過去那麼多天了,她一直都沒機會找沈毅年問一下,那天在墨家莊園他有沒有受傷。不說他對自己在拉斯維加斯時的照顧,就說他是墨辰霆的親生弟弟,她就應該問一下的。
沈毅年的眼睛垂下,瞥了一下自己手裡緊緊握着的門把,五根手指的骨節很不經意的緊了緊。
“你應該問,你旁邊那個有沒有事。”沈毅年沒有回頭的說道。是的,現在葉涼煙應該去問下,墨辰霆他的傷勢,他內臟的毒液有沒有擴散。而不是去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有沒有怎樣。關心了,不也那樣!他在她心裡,永遠都只有四個字:無關緊要。
沈毅年站在門口一會兒,便再次邁步離開。
門再次咔擦一聲關上,葉涼煙纔回過神。
沈教授的話也是很深奧,她完全聽不懂……360搜索.權少的天價蠻妻更新快
離開醫院,洛顏跟葉涼煙上了房車,墨辰霆揪了一部超跑的司機出來,他坐進去,踩着油門嫺熟的打轉方向盤,先行快速的驅出醫院。
葉涼煙從車窗裡瞧到那部跑車急速的遠離自己視線。
他現在不舒服還開車,身體真的吃得消麼?
一條豪華車隊也緩緩的駛出馬路。
葉涼煙沉默的不想說話!
她其實早就已經習慣了墨辰霆的毒舌,可自己依然很介意那個男人總是看低自己,把自己踩得分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