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沈憐夢坐在牀上,她輕託下巴,視線,正靜靜看着面前的筆記本,心裡,在亂糟糟地想着什麼。
現在,她回了家,一切都正常了,也是時候該想想自己的以後了。
對於古君夜那邊,沈憐夢真心不知道怎麼解決,完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做法了。
這時,只見月色朦朧,一輪明月,靜靜掛在天空。
沈憐夢看了好一下,她想寫點日記之類的,然而,想了想,卻又不知道該寫些什麼日記。
所以,她想了一下後,便下了牀,穿着棉拖鞋,走到那窗邊去。
清風從外面吹進來,吹得風鈴叮鈴叮鈴地想,聲音悅耳。
剛好在這時,外面傳來父親陪着笑臉的聲音。
“喲,這不是古總嗎?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聽到這道聲音,沈憐夢一怔,她下意識地看向那門口了,可惜,門是關着的,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聽到父親的說話聲。
意識到是古君夜來了後,沈憐夢眼眸有些複雜。
他還來幹什麼?是想逼死自己麼?
忽然,就在這時,父親肥胖的身子像是從外面跑進來的一般,連聲急叫着沈憐夢。
“憐夢,憐夢,快下來,古總來了。”
他來了,關自己什麼事?
父親從外面跑進來,再從下方的一樓跑上來,那身肥肉,就那麼一顫一顫的,似乎要掉下來一般,大肚腩更是抖得誇張。
這時,父親跑到那門口外後,他急着敲門,叫沈憐夢。
“憐夢,古總來了,你快出來。”
聽着父親這話,沈憐夢當真覺得好笑,又想哭的感覺,她笑出了淚,哭出了笑,一下子也火了,哭着對那門口大吼。
“我不是出來賣的,不要找我。”
這話,古君夜聽到了,他沒進來,而是在外面的小車旁,只見他身着一身黑裝,長及小腿的外套,顯得他冷酷有型。
古君夜雙手插袋,輕倚在小車旁,靜靜地聽,聽到了這話,臉上,卻無任何表情。
嗯,她賣不賣,他心裡知道。
她不賣,也得賣!
這旁,門外的父親聽到沈憐夢這歇斯底里的話後,聽着她說自己這個當父親的逼着她賣,沈勇不禁一下子覺得臉面無存。
賤人,越長大,性格越逆,竟是連父親的話也不聽了。
沈勇怒了起來後,他指着那門其實很想罵沈憐夢的,然而,那古君夜就在外面聽着,他不敢罵,所以,只好命令地大吼。
“憐夢,你給我出來,出不出來?”
說着,沈勇怒至極致,他一腳踹門了,當真是發火的那種,這個逆女,真是越發的叛逆了,竟是不懂尊重長輩。
不管他做了什麼,好歹,他也是她的父親,所以,哪裡容得下沈憐夢吼自己。
房裡,沈憐夢見父親生氣到踹門,她哭着,就哭着。
生在這樣的人家,她真的很無奈,特別還是有這樣的父親,都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黑的,自己,好歹也是他女兒,怎麼就把她當表子一般去賣呢?
然而,即使沈憐夢有再抵抗,可,最後她還是紅着眼睛去換衣服了,然後出來。
父親見她終於肯出來,冷哼一聲
,一把拽住她,便大步拉下樓去,還怒聲數落她。
“真是混賬東西,那古總對你如此好,又不是要你去死,只是陪陪他而已,你想要什麼,哪怕是豪車,他也會給你買的。”
問題是,她要的,不是這些呀。
沈憐夢只是想平靜地生活,她要的,是自由,自由呀!
來到外面這裡後,父親拽着她一把推向那古君夜,剛纔明明還沉着的臉,現在立馬又笑呵呵地在那阿諛奉承着,道。
“古總,憐夢這丫頭還小,不懂事,你別見怪。”
沈憐夢摔入他的懷裡後,古君夜看了看她,很平靜的那種表情,不知怎麼的,他的嘴角,莫名地擒了一絲笑容,似乎看戲一般。
只見古君夜伸手拍拍沈憐夢的臉,便似笑非笑地對她道。
“嗯,性子的確有點逆。”
話畢,他沒廢話了,直接拎着沈憐夢,將她塞進車裡,同時,也對那旁的沈勇說,看都沒看沈勇一眼。
“人,我帶走了,遲點會還給你的。”
這旁的沈勇,他就陪着笑臉在那連連點頭,像條哈巴狗一樣,當真是爲了利益,把自尊都不要了。
古君夜開車走後,沈勇這笑,才收起來。
他轉身,準備回去的,當看到妻兒子女眼神複雜地看他,沈勇又氣又羞怒,他一吼,大聲地趕人。
“看什麼看?我這樣做,還不是爲了這個家麼?沒錢,誰養活你們?”
說着,沈勇怒着臉大步走進去了。
而這旁,母親眼神複雜地看着古君夜那輛遠去的小車,大姐則冷哼出一聲,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身在福中不知福。”
話畢,她轉身走去了,像古君夜這樣有權的男人,其實,她很想說:我也想被強上呀。
那沈憐夢,當真是公主病慣了,一點福氣都不知道享受。
古君夜如此有錢,跟了他,可以磨着他給自己買珠寶,買豪車,也就沈憐夢那蠢貨,還一個勁地反抗掙扎而已。
這旁,古君夜將小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後,他停了車。
只見他停車了,也沒怎樣的動作,視線只看着前方,冷冷而生疏的語氣。
“脫!”
副駕駛座上,沈憐夢紅腫着雙眼,直到現在還在哭着,她沒吭聲,更沒看古君夜,就當聽不見一般。
見她還裝,古君夜冷冷一笑,他轉頭看她了,歪了歪頭,伸手過來,嘴角,帶着殘忍的笑意。
古君夜抓着她的衣服,便從肩頭那裡扯下。
知道他在扯自己的衣服,沈憐夢就哭着,無助地哭,她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這個魔鬼。
車窗外,是漆黑的夜。
這裡,貌似是安靜的公園地帶,所以,樹木生長得多,盛夏的季節,螢火蟲便也喜歡來這裡。
放眼看去,可以看到很多閃爍的綠瑩小點呢。
那是螢火蟲在飛舞。
車中,沈憐夢已經被他壓在身下了,座椅被放下,鋪成了牀一般的形狀。
這旁,只見沈憐夢就哭着,她伸手去推他,打他,口中,發着不情願的聲音,然而,身上的男人,卻是惡狠了一般,冷眼盯着她,要着她。
許久後,沈憐夢已經被他折騰到沒有
力氣了。
她斷氣般躺在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身上,古君夜也停下來了,他靜壓着沈憐夢,俯在她的耳邊那裡,帶着些許喘,問她。
“知不知道我這些日子很想你?”
聞言,沈憐夢閉上了雙眼,她不行了,沒一絲力氣了,就連大腦,也休克般發暈,暈乎乎的,聽不進任何東西。
而古君夜,他就貼着她,貪戀她身上的體香,在她耳邊那裡輕聲說。
“憐兒,我想你了,抱我。”
說着,他主動將她抱緊,而沈憐夢,她安靜地窩他懷裡,一句話也說不出。
兩人在那裡休息了好久,夜深人靜時,才穿衣服起來。
這時,只見沈憐夢套上了最後一件衣服後,她整理了一下,便低着頭,一聲不吭,那頭髮,略略有些亂,還沒整理。
座椅,已經被調好了。
只見古君夜整理好後,他轉頭看向沈憐夢,見她頭髮還亂着,便伸手過來,準備幫她弄好一下頭髮。
不料,卻是在這時,沈憐夢一下子側頭躲去了。
見她躲,古君夜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也沒收回,他看着沈憐夢,臉色很平靜,眼眸,卻多了一絲複雜。
她在躲自己呢。
看着沈憐夢,古君夜笑了笑,帶着不屑的那種笑,他沒伸回手,就繼續伸過去。
沈憐夢自然是繼續躲的,然而,位置就那麼寬,她躲到盡頭,就沒處可躲了。
所以,當她無法再躲的時候,古君夜的手伸到。
他幫沈憐夢弄了弄頭髮,然後,這纔對她說的,淺淺地笑,帶着那種莫名的不屑之意。
“不用在那尋死覓活的,我不要你怎樣,已經說過了,跟我三年,我自會放過你。”
然而,三年的時間太漫長,她等不了那麼久。
所以,沈憐夢忍不住轉頭看向他,悶悶地,不高興地,就提醒着。
“你快要結婚了,還跟我這樣糾纏不清,不怕你的妻子會知道麼?”
她似乎說錯話了。
古君夜臉色一沉,雙眼更是一眯,他原本只是撫順着沈憐夢的頭髮的,然而,現在卻是馬上一揪,揪住了她的頭髮。
並且,用的力度還有些大。
沈憐夢疼得直叫。
“疼,疼,疼……”
見她懂喊疼,古君夜這才冷哼一聲,然後,才放手的,他那手,順勢移下來,一把捏住沈憐夢的下巴,然後,看着她冷冷地提醒。
“別在我面前說這些讓我不喜歡聽的話。”
見他這樣,沈憐夢惱着。
她哼了一聲,用力扳回頭來了,彆着,故意不看他,而古君夜,他在這時,也收回手來了,視線,看向前方,冷淡地問。
“當時,出於什麼心情?”
他的問題,總是問得很簡潔,不瞭解他的人,一時,還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沈憐夢沒聽懂,她悶悶的,還是沒看他,便問。
“什麼出於什麼心情?”
主駕駛座上,古君夜見她沒聽懂,他只好不厭其煩地又再應出一句。
“鬧自殺,是出於什麼心情?”
直到現在,他還不明白沈憐夢當時到底是被誰給刺激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