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憐夢,葉影川冷笑着點點頭,應。
“好,罵得好,待會,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下賤的東西。”
說着,葉影川一揮手,示意着讓那些壯漢把人抓住,見此,沈憐夢一驚,她揮着酒瓶,亂揮的那種,叫喊着。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然而,沒人把她這話當話,那些男的,還是在走過來,似乎,並不怕她手中有鋒利的玻璃一般。
就在那些壯漢靠近時,忽然,一道聲音冷冷傳來。
“住手。”
聞言,沈憐夢應聲看去,而葉影川,他也應聲看去,是夏知白,他站在衆人身後,冷冷看着。
見是夏知白,沈憐夢又驚又喜的。
她哽咽着叫了他一聲。
“夏知白……”
然後,她跑過去,繞過那葉影川,來到夏知白的面前,便一把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着他,委屈地哭着。
夏知白順勢抱住了她,視線,冷冷地看向那葉影川,道。
“這人,我今天保了,葉少能否給個面子?”
聽着這話,葉影川一挑眉,他打量了一下夏知白,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給對方這個面子。
夏家,在這圈子裡,不算怎樣大的家族,比他們葉家還要小。
但,也算有點名聲的。
見夏家的小少爺出面保人,葉影川笑吟吟起來,他點了點頭,擡手指着夏知白,應。
“好,就給你這個面子。”
話雖這樣說,但,葉影川的眼眸,明顯有着森寒,今天不能得手,以後,機會就少了,沈憐夢肯定會防着自己的。
不過,也沒關係,騙不到,他可以硬搶。
一個小女孩而已,還能鬥得過他麼?
看向沈憐夢,葉影川寒笑着,本來,他以前也不認識沈憐夢的,怪只怪,她現在是古君夜的女人。
有了夏知白的出面保人,所以,沈憐夢才得已安全離去。
臨走前,她回頭看了一眼葉影川,眼神恨恨的,聲音裡,還帶着哽咽之意。
“我恨你!”
夏知白沒容她多說,便一把將她的頭扳回,按在懷裡,帶她走去了。
雖然他出面保人,但,夏知白心裡也沒多少底的。
他怕着葉影川會翻臉,再次攔住兩人,所以,只能急匆匆帶着沈憐夢離開這裡,以免沈憐夢又再觸怒那葉影川。
兩人走了後,這時,葉影川身後的一名壯漢走過來,他下意識地問。
“葉總,現在該怎麼辦?”
聞言,葉影川猛的一回頭,一巴掌就是扇過去,同時,也怒聲罵。
“蠢貨,連個女人也對付不了,我養你們還有什麼用?”
被打了一巴掌,那男的也不敢有怨言,只低了頭,而其他的人,皆是低頭,似乎很怕葉影川一般。
這時,葉影川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冷哼一聲,又再轉身看向沈憐夢了。
可惜的是,沈憐夢現在已經走遠,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葉影川就看着她遠去的那個方向,然後,冷冷一笑,又再淺笑吟吟的,向那旁的吧檯走過去,同時,也道。
“這還不簡單,抓不了她沈憐夢,我們可以抓她家人,反正,有的是辦法。”
說着,他來到那
吧檯旁,便坐下,然後,端起酒水喝了一口。
這是一個真正的難纏對手,太狠,心都是黑的。
與此同時,沈憐夢已是坐在夏知白的小車中了,她低着頭,還在哽咽着,抽泣着。
主駕駛座上,夏知白沒看她,視線,只看着前方,只見他沉默一下,便提醒她。
“看人不要看表面,有些人,是黑心白麪,懂了嗎?”
聽着他的教訓,沈憐夢哽咽着點了點頭,心裡,也暖暖的,這世上,誰都可以不信任,但,一定要信任夏知白。
因爲,他是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的。
嫁人,也要嫁他這種,可惜,現在的她,哪裡還有資格再說嫁他。
安靜了一小下後,夏知白見她沒有要出聲說什麼的樣子,不禁主動問她。
“怎麼會跟他來到那裡的?”
聞言,沈憐夢一直低着頭抽泣的,現在,她不禁轉頭看向他了,眼淚汪汪的,應着。
“我想回家的,路上,碰見他了,他看着很好的樣子,硬要拉我上車,上了,他就載我去那種地方了。”
聽着這話,夏知白有些無奈。
還真是涉世不深,以爲誰的車,都能上麼?以爲誰都那麼好心免費載你麼?幼稚的女孩。
他沒再問她,只問她要去哪兒。
“你現在是準備回哪裡去?我載你過去。”
沈憐夢原本是想回沈家的,然而,現在她這副樣子,哪裡好意思再回沈家,所以,她搖了搖頭,應着。
“哪兒也不想去,你就在這裡放我下車吧。”
她不想回沈家,更不想回古家,那些人,都是騙子,就連古君夜也在騙她,沒一個好人。
主駕駛座上,夏知白聽後,他想了想,也沒再吭聲,載着她回了自己的家。
小車緩緩地開,在這時,逐漸停下了。
坐在那兒,看着眼前這座房子,沈憐夢靜靜地,這是夏知白的家,一棟小房子,沒古君夜的家大。
像他們這種貴族,無論是古君夜,還是夏知白,一般情況下,都是搬出來住,並沒與父母住在一起的。
主駕駛座上,夏知白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停了車,便推門出來,同時,也對她道。
“下車吧。”
聞言,沈憐夢只好下車了,然後,他牽着她的手,一起進去了。
來到房子裡面,沈憐夢靜靜地看,手,撫摸過每一寸傢俱,感受着這熟悉的一切。
以前,她經常來他家的,對這兒,並不算太陌生。
恍恍惚惚間,似乎,還能聽到昨日的笑聲,那是她與他的笑聲。
就在那張沙發上,當時,她捧着小臉兒傻呵呵地對他笑,他笑着敲了敲她的頭,兩人,相處得多麼融洽。
一旁,夏知白倚站在那兒,靜靜地看着她,雙手插袋。
昨日的歡笑,今天的陌路,沒什麼比這更打擊人的了,從前,他以爲,她會是自己的唯一。
卻不曾想,她現在已投了他人抱,看着沈憐夢,夏知白忍不住問她。
“在他那兒,過得還開心麼?”
聞言,沈憐夢沒吭聲,她默默低了頭,開心麼?這個問題,她居然不知怎麼回答他。
下午的時候,沈憐夢就留在他家裡了。
她現在哪兒也不想去,只想待在這兒靜靜地放鬆一下,葉影川那件事,她還沒緩過勁來。
傍晚,古君夜陪着林樓月和父母一起吃了頓飯,纔回來的。
當他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是黑下來了。
這時,他走進門,似乎有些疲倦的模樣,向那旁的冰箱走去,同時,見着女傭了,便問她。
“憐兒回來了沒有?”
女傭見他問了,支支吾吾地不太敢答。
剛好,古君夜在這時,也從冰箱中將汽水拿出來了,他扣開,喝着向那旁的沙發走過去,再次問。
“怎麼了?還沒回來嗎?”
聞言,那女傭才點點頭,應着。
“沈小姐不知去哪兒了,自從中午的時候出去,就一直沒回來過,電話也沒打一通。”
沙發上,古君夜正在喝着汽水的,一聽這話,他喝水的動作馬上頓了頓。
然後,他眉頭一皺,雙眼,略略眯起,有危險的氣息在散發。
哼!
好小子,讓她傍晚前一定回到家的,現在可好,都天黑了,人影也沒見一個,又想玩失蹤麼?
古君夜沒吭聲,他重重地將汽水罐放下,便站起身,屁股都沒坐熱的那種,又出去了。
走出去的同時,他也打着電話。
“查一下,看看沈憐夢現在在哪兒。”
他的眼線佈滿整座城,就像蛛網一般,密密麻麻,哪裡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知道。
夜裡,9點。
沈憐夢直至現在都沒有回去,她坐在琴房內,心情頗好地彈着琴。
身旁,夏知白坐在那,也在彈着,嘴角,淺淺帶了笑。
以前的時候,兩人最喜歡一起這樣彈琴了,他會教她,抓着她的手親自教的那種。
與此同時,在外面那裡。
古君夜等人的車,一輛輛地開來,停了車,他拉門出來,臉色,略沉,沒什麼表情的。
然後,站在小車旁,古君夜摘下了墨鏡,看向那亮着的二樓。
琴聲就是從那間亮着的房間中傳來的。
呵呵,還彈琴?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喜歡彈琴呢,這個賤人,跟了他,還敢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簡直嫌命長了。
此時,古君夜一身黑裝,似隱藏於夜色中的兇獸一般。
他手上戴了黑色的皮套,外面,也套了一件長及小腿的長大衣,給他平添一股冷酷氣息。
看着那間亮着的房間,再聽着那優美的琴聲,古君夜揮揮手。
立馬,便有人過去按門鈴了。
這頭,沈憐夢和夏知白聽到鈴聲後,皆是齊齊轉頭看去。
沈憐夢的心,有那麼一跳的感覺,因爲,她隱隱地有些知道那來人是誰,夏知白,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的眼眸,略略有些複雜。
夏知白看向她了,複雜着眼神,提醒。
“他來接你了。”
聽到這話,沈憐夢默默地低下頭,她沒吭聲,那彈琴的動作,已是停下。
外頭這裡的古君夜自然也是聽到她的琴聲在停下的。
這時,只見沈憐夢想了想,她一把站起來,向那旁的牀走過去,躺下後,拉過被子睡覺,同時也說着。
“我累了,不要打擾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