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古君夜急匆匆地回家,他冷沉着一張臉,直接向那座機走去,而女傭,她們在這時,也跟着他走過來,急匆匆地解釋。
“剛纔,沈小姐就是用這座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她不知怎麼回事,直接站起,衝出去了,我們追,都追不上她。”
古君夜走到那座機旁,他彎身,按了按那座機的顯示記錄。
一個,是打給他的,應該是女傭打給他的。
再往上按的話,就是沈憐夢打的那個了,見此,古君夜看着那個號碼,他危險地眯了眯雙眼,立馬回撥過去。
然而,夏知白喝得太死了,根本就無法接電話。
古君夜見對方不接,便以爲,對方是不敢接,見此,他冷哼一聲,一把掛掉,轉頭看向那些女傭了,問。
“她打電話的時候,說了些什麼?”
聞言,女傭想了一下,忽然,一人站出來,她急着應。
“對了,當時我站得最近,好像聽到沈小姐叫了一兩聲什麼夏知白的。”
說完,那女傭直接怔住了,她怔怔地說出口。
“夏知白,不就是夏少爺麼?”
這旁,古君夜眯了眯眼,果然,果然是夏知白,這世上,除了夏知白,就沒人能讓她那般着緊的了。
意識到這點,古君夜猛然想起那些千紙鶴。
不會,就是夏知白折給她的吧?
見此,古君夜雙眼危險地再次眯了眯,他直接走向二樓,走得很大步的那種,臉色沉得夠可以。
來到二樓後,古君夜推門進去,他走到牀邊,一把將那牀底下的盒子給拉出來了。
古君夜將盒子打開。
他看着那張卡片,雙眼眯着,想了一下,便拿手機拍了照片,是拍的那些字。
然後,古君夜發送給雪雪,並留言。
“速速查出這些字體是誰的筆跡。”
弄好後,古君夜也沒空去理那個盒子,他直接站去,再次向門外走出去的同時,也繼續打着電話,命令着。
“查一下,沈憐夢和夏知白兩個人的位置。”
他的暗勢力量,遍佈四處各個角落,就像蛛絲一般,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去查出一個人的位置。
這旁,沈憐夢的出租車,已是趕到夏知白的那處酒吧了。
見此,她急匆匆地衝進去,裡面,是真的發生爭執了,不過,到現在,似乎已經停了,沈憐夢急着四周去尋找夏知白。
遠遠地,她看見他了,他趴在吧檯那裡,正醉得不醒人事。
一看到是他,沈憐夢吃了一驚,她馬上走過去,來到後,搖着他,叫。
“夏知白,夏知白……”
然而,夏知白醉得實在太厲害了,她根本搖不醒他,見此,沈憐夢急着將他扶起,準備帶他回家。
酒吧這種地方,畢竟太亂,不能多呆。
也不知剛纔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居然亂成這樣,不過,現在似乎已經恢復了,就是那旁有清潔工在清理,明顯,剛纔這裡經過打鬥。
可,打鬥在酒吧這種地方,實在太常見了。
所以,前一刻打鬥,這下一刻,那些愛玩的人,又能很快恢復原來的樣子,在那跳呀,唱的。
夏知白的身子重得很,她費了很大的勁,纔將他扶出來的。
這時,沈憐夢將他扶到附近的一個長排椅那裡坐下,她用力拍打着他的臉,叫喚他。
“夏知白,夏知白……”
經過沈憐夢的拍打叫喚,終於,在這時,夏知白總算有點醒酒了。
他看見眼前之人是沈憐夢後,還發酒瘋地在那嘿嘿傻笑着,只見他伸手過來捏住沈憐夢的臉,便拉着,傻笑着道。
“沈憐夢,沈憐夢……”
見他揪自己的臉,沈憐夢疼得很,她一把將他的手拍掉了,不高興地說他。
“真是的,怎麼把自己喝醉成這個樣子了?”
沈憐夢替他拉好衣服,免得那蕭瑟的夜風將他給吹感冒了。
這旁,夏知白軟軟地坐在那,他還是在發酒瘋,醉醺醺地亂動着,便道。
“我沒醉,我沒醉……”
說着說着,他突然又傷心起來,情緒一秒一個變的那種。
“夢兒,我沒醉,夢兒,夢兒……”
聽着他一聲又一聲地叫喚自己的名字,沈憐夢眼神複雜的,她看着他,沒吭聲。
而夏知白,他聲音裡明顯帶了哽咽之意,有點酒後吐真言的那種做法。
“怎麼辦?夢兒,我該怎麼?好痛苦,好痛苦……”
他還是在痛苦的吧,不然,就不會這樣用酒來麻痹自己了,也不知道他這樣的生活,究竟過了多久。
也許,很久以前,就這樣做了,也許,就今晚是這樣做的。
然而,誰知道呢?
知道的,就只有他自己了吧,她是不知道的。
沈憐夢站在那裡,一直看了他許久,聽着他斷斷續續地在那叫喚,也不吭聲。
然而,沈憐夢或許不知道的是,同一時刻,古君夜開着車,正冷沉着臉,四處去找她。
而沈憐夢,她更不知道的是,沈家那些人,現在個個都在醫院裡。
沈勇他們幫醫生推着車,正急匆匆將人推往急救室。
而那推車上躺着的,是沈憐夢的二哥,因爲,剛剛在酒吧鬧事的,就是她二哥。
只是,夏知白當時喝得太死,根本不可能知道。
而二哥沈方,他在那樣昏暗的燈光中,也沒有看到夏知白,當沈憐夢趕到的時候,沈方已經被送走了。
這時,醫生將人推進急救室後,沈勇他們也就無法再進入了。
母親哭着,她大聲地急問。
“阿勇,這下怎麼辦?憐夢,對了,通知憐夢。”
沈勇見她說要通知沈憐夢,不禁冷哼了一聲,生氣地罵。
“你難道不知道嗎?古君夜已經不許我們再跟沈憐夢來往了,不然,後果你自己也知道的。”
這旁,沈憐夢站在那裡,她等到夏知白的情況好轉了一些,纔去扶他,準備將他扶回家去。
不料,沈憐夢纔剛扶起,正準備架着夏知白走人的,卻是在這時,一下子就看到了那旁的古君夜。
他站在那,面無表情的。
看到他,沈憐夢心一驚,像是做了虧心事被人發現一般。
沈憐夢驚了驚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急着便解釋。
“古君夜,我……”
然而,沒容她解釋完,古君夜卻是徑直轉身了,他走去,一直面無表情的。
這旁,沈憐夢見他走了
,她想追上去,可,她卻正架着夏知白,所以,是無法追的。
見此,沈憐夢只得急匆匆將夏知白放下,然後,纔去追的。
那夏知白不知怎麼回事,他醉醺醺的,卻是在這時,一下子就拉住了沈憐夢,叫着。
“夢兒,夢兒……”
夏知白的聲音雖然小聲,但,這裡太安靜了,所以,那旁的古君夜,他能聽到。
見夏知白居然叫沈憐夢夢兒,古君夜走去的腳步,明顯頓了頓。
夢兒,憐兒!
忽然間,古君夜覺得有些好笑了,她在聽着自己叫她憐兒的時候,會不會,也想起夏知白叫她夢兒這個稱呼來呢?
他居然現在才知道,夏知白是叫她夢兒的。
這一刻,古君夜忽然覺得那個憐兒的稱呼,真它媽的噁心人。
意識到這點後,古君夜面無表情的,他停在那,視線看着前方,冷冷地,便道。
“送他回去吧。”
然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話畢,古君夜邁步走去,與此同時,沈憐夢聽到這話後,她着實震驚,看向古君夜的雙眼,都已經是睜大的那種了。
他應該是生氣了吧,並且,生氣到絕望了吧。
在焦急中,沈憐夢一把將夏知白的手扳開,她急着追過去,叫喊,聲音都已經變成哭音的那種了。
“古君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她怎麼能不救夏知白,如果夏知白出事,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這旁,古君夜見她解釋了,他卻覺得很可笑。
不過,古君夜的腳步,還是有在停下來,他背對着沈憐夢,一副看開的模樣,語氣很是隨意,問。
“那你能告訴我,牀底下的那盒千紙鶴,是怎麼回事麼?”
千紙鶴?
聽到這話,沈憐夢着實再震驚了一把,她瞳孔都微微擴大了一圈。
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
她就知道,肯定瞞不過他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而已。
看着古君夜,看着他的背影,沈憐夢有些悲哀,她語氣苦楚,問。
“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旁,古君夜背對着她,似乎,連看她一眼都不想再看了,只見他面無表情地應。
“很重要麼?”
沈憐夢苦楚到一句話都說不出,而古君夜,他又再走去了,語氣淡淡,似乎,已經徹底放手那般,道。
“明天,去打掉孩子吧,不用再回來了,我不會再逼你。”
聞言,沈憐夢怔怔的,她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就這樣,分手麼?
剛剛,兩人還去拍了婚紗照,現在,那些照片都沒有取回來,而肚子裡的孩子……
沈憐夢下意識地低頭,她的手,也撫上那小腹了。
孩子,她的孩子。
記得她曾經老說着要打掉,可,是他不肯,可,現在,卻又是他自己親口讓她打掉。
一切,變化得多快呀,根本就讓人轉不過頭腦。
帶着苦楚,沈憐夢沒擡頭,她只低低的,聲音淡淡地提醒。
“那是你的孩子,你要當爸爸了,就這樣把它打掉麼?”
前方,古君夜的腳步,明顯頓了頓,停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