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嚴若星看來事情並不那麼簡單。。。
嚴若星不禁‘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她之前發生那樣的事情,難道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嗎?”
他反問道。
嚴若文微微地眯起了漆黑的眼眸。
“你在說什麼?”
言下之意他似乎是是知道事情真相。
嚴若文收斂了嘲諷。
“沒什麼,你最好保護好朵朵,如果你不行的話,就放手讓我來。”
他再次恢復平靜說道。
席朵朵綁架後的事情他同樣也派人去調查過,然而像席朵朵這種普通身份的人又怎麼會輕易招惹上這樣的麻煩,如果不是因爲嚴若文的話,她又怎麼可能遇到這樣的事情。
直到嚴若星離開之後。
嚴若文的心中還是無法平靜那句話的含義。
他隱隱地察覺到嚴若星話裡的意思,卻又無法從他口裡得知他說這番話的用意。
下午時分。
董思卉進入了公司內。
這一個月她來得甚是勤快,不是來公司看嚴若文,就是帶着吃的分發給公司裡的職員,公司裡的職員看到她也是笑臉相迎。
“若文,今天忙不忙?要不要吃點水果?”
她帶着一盒切好的水果走了進來,微笑地衝着他問道。
嚴若文正翻看着手上的資料。
“還好,我先看完這些再過來。”
他一邊看着一邊說道。
董思卉坐在沙發上,把那一盒水果的蓋子給打開了。
“若文,我聽說朵朵出事了是嗎?”
她拿出了銀‘色’的叉子用手帕墊在一旁。
嚴若文的眼神轉變了些許。
“你聽說了?”
他翻到了下一頁。
董思卉遲疑了幾秒,隨後自然地說道,“嗯,其實我早就聽你們公司裡的職員說了,我不知道該不該向你提前,不過她現在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這段時間她經常出入公司,所幸席朵朵並不在她也能夠毫無障礙地同若文相處,可是她的心中總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還好,她現在恢復的不錯。”
嚴若文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一個月他雖然並沒有去看過她幾次,但是他總有辦法知道她的消息。
董思卉整理完了水果的餐具,她思緒了許久,試探‘性’地問道,“那警察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綁匪嗎?那她有沒有說過一些什麼有關於綁匪的呢?”
“目前還沒有找到,不過這件事情我會加快跟進的,畢竟受傷的人是我們公司的職員。”
一提到這個問題,嚴若文也頭疼。
嚴若文派葉來去查了,但是那個手機號碼已經被註銷,而他們要找的綁匪似乎也離開了W市,完全就找不到人影。
但是他的最終目的是想要查出背後唆使的金主,可現在連那些人都找不到蹤跡,而若星的那一番話又讓他察覺到了什麼。
沒錯。
以席朵朵這種剛出入社會不久的身份,怎麼可能會遇到特意想要壓迫於她的人,但是他卻不同了,身爲這家新公司的總裁,在商界橫衝直撞,殊不知是會得罪到多少人。
萬一那些人或者是他的仇家盯上了席朵朵的話——
董思卉聽着他的話,思緒深深的。
與其說是公司的職員,還不如說成是高中時期曾經曖昧過的‘女’人吧,甚至她都不清楚他對她是否還有着感情。
但是當她聽到他還要加快調查的時候,董思卉的臉‘色’顯然緊張了起來。
“若文,今天我也沒有什麼課,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董思卉轉移着話題說道,不想再談起那個不相干的‘女’人。
“這段時間我都比較忙,今晚應該也不行吧,等我有空了我會約你出來。”
嚴若文回答。
“你該不會是爲了席朵朵的事情上心了吧?”
董思卉忍不住地問道。
話一說出口她就意識到她的錯誤了,但是說出去的話又怎麼能夠收回。
眼前的男人身穿着西裝,俊美而冷酷,但是對於她的態度似乎不再柔和。
“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爲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他冷漠地說道。
董思卉的臉‘色’有些許蒼白。
難道他們之間只要一談起席朵朵就沒法好好溝通了嗎?
她始終隔閡在他們兩人之間,就像是隱形的障礙,這些年來始終都散不去,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那個‘女’人究竟哪裡值得他去在乎了?
論席朵朵的外貌,家境,她統統都不如他,難道就憑着少年時期的記憶就能夠這麼佔據他的心嗎?!不過就是比她早相遇了嚴若文,要不是席朵朵搶先認識了嚴若文,也許現在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若文,你生我的氣了嗎?你知道我總是太在乎你了,總是害怕你會被別人搶走,所以我纔會說出那樣的話,如果你生氣的話,我不再提就可以。”
董思卉垂着眼眸,長長的睫‘毛’又黑又卷,那雙眼眸無辜而委屈。
她不過是一個戀愛中的‘女’人應該發的脾氣,在嚴若文面前就得統統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努力在他面前做一個溫婉而體貼的‘女’人,可是戀愛並不是演戲,時而的情緒她總是控制不住。
嚴若文望着這樣的董思卉,他的心中一軟。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不想你提起席朵朵。”
他再次對她表‘露’出了耐心。
“都對,都怪我太過於敏感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去看望朵朵——”
董思卉‘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和煦得就像是‘春’天裡的暖陽。
她始終想要去看看席朵朵,本以爲之前的事情可以讓席朵朵有所教訓,但是卻沒有想到讓她拉近了和若文之間的關係,這使得她不得不再看看席朵朵的態度。
“不用了,她有人會照顧。”
嚴若文冷漠地回絕。
畢竟她們兩人之前發生過爭執,儘管是席朵朵的不對,不過他也不願意再讓她們兩人接觸了,儘量避免見面的機會就是最好的。
董思卉心中一陣惆悵。
她的臉上的笑意全無,一副黯然所失的模樣。
W市的夜幕降臨。
席朵朵一個人站在客廳內徘徊着,穿着拖鞋的她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幾趟,卻怎麼都沒有看到回來的嚴若文。
牆壁上那復古的鬧鐘滴答滴答地走着,顯示着整點的時間,已經是六點了。
這個本應該是下班的人都應該回來的時間,嚴若文還是沒有回來。
她突然想起了林管家所說的嚴若文回家很晚,該不會是到深夜纔回來吧?
“席小姐,您可以吃飯了,飯菜都快冷掉了。”
林管家在她的身後提醒說道。
席朵朵回過頭。
她看着那長長的西餐桌上擺滿着各‘色’的菜式,‘色’澤鮮‘豔’豐富,但是今天的她第一次沒有感到那麼餓,而且看到這些東西也都沒有了胃口。
也許是今天上午看到了那照片的緣故。
他明明都和董思卉在一起了,現在爲了保證她的安全而把她接到家中的話,難道董思卉知道了以後不會誤會嗎?
席朵朵怎麼也想不通,她始終想要找嚴若文問個清楚。
但是在林管家的催促下,席朵朵只好一屁股地坐在椅子上開動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吃這麼多菜式,在這麼偌大而豪華的別墅裡,她一個人的感覺居然還有點孤單單的。
果然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不一樣。
“這個菜還蠻好吃的,蝦球好滑。”
席朵朵正吃着,讚賞地誇獎了一下。
“呵呵,這些菜式都是嚴先生平時最愛吃的,平時我總是看着先生一人吃飯,不過現在有了席小姐,想必先生也不會太孤單了。”
林管家笑了笑,說道。
儘管他不清楚這位小姐和先生的關係,但是對於先生的再三囑咐,想必這位小姐肯定是先生關心的人。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總是一個人?”
席朵朵有些驚訝。
他的話身邊不應該有其他的‘女’人嗎?就算不是董思卉,以他的身份也總會有其他的‘女’人喜歡他的吧?但是他卻是林管家口裡這麼孤單的一個人。
“是的,先生總是一個人,連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席朵朵想了想,總是想要開口問董思卉的存在,但是又不好當着才認識沒多久的林管家發問,看來嚴若文還是以前一樣,一直都那麼孤獨吧,沒有親近的朋友,也只是習慣一個人吃飯。
她竟然有點莫名地心疼他。
“那他都是幾點回家的?難道他都不回來吃晚飯嗎?”
席朵朵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專注地問道。
“先生平時都是深夜回來的,這個時間就連我也不確定。”
林管家說道。
沒想到他這麼晚回家,她都是到點就下班,也不知道嚴若文會這麼晚回家,那麼他成天都在公司里加班,就連晚上屬於自己的時間都沒有,又怎麼有機會去接觸朋友以及戀人。
“林管家,你能不能幫忙給我打一個電話給他,我想讓他早點回來吃飯。”
席朵朵認真地問道。
“這個——”
林管家還是有些猶豫了,他清楚先生的脾氣,若是主動打給他電話的話想必只會引起他的不悅。
“那這樣吧,你把電話給我,我找他說就可以了。”
席朵朵見他爲難的樣子,主動地說道。
林管家這才點頭答應。